“我有空再写吧。”云飞羽还以为可以偷懒的，结果，这特么都是用过的了，不过，看她这样，真是一幅和谐画卷，挺养眼的。

“嗯，可以，茶快凉了，你真不喝吗？”李书馨目光依旧盯着书册，抬起茶壶，为己添茶，优雅的茗了一口，看向对面茶杯言说。

“谢谢，不渴。”云飞羽摇头，吃枣药丸这四个字，他还是了解的。

一杯茶嗝屁，那就完犊子了。

他拒绝后，就想起如今的身躯，可是僵尸身上诞生的，早已有各种毒抗，百邪不侵，还可解百毒。

但他一想，又觉得该隐瞒，这身躯的特性，也是一种底牌，最好不轻易泄露。

而且，泄露了，也是人参果一类的东西，他的小徒儿都担心被人抓住圈养来的。

“你依旧不相信我啊，何不直接杀了我，哼——”李书馨一脸委屈的样子，嘟着嘴说完，眼神又归书卷之内。

“这般漂亮如画般的美人儿，杀了多可惜，看着也养眼不是。”云飞羽想了想，等自己理清脉络，能放就放了吧。

以前的事，他是真没想起太多，与这女人的牵绊，他也不知。目前嘛，还是继续关着呗，万一被骗了呢？

“你还是这么无赖，画中美人么？比起你一心想要摘下的九天明月又如何？”李书馨抬头，认真询问。

白若雪被人称为九天十地第一美人，是九天明月。欲上九天揽明月的人，百分之一二，余者形秽自退。

她以往倒是不在意的，自认若到处蹦跶也不输于任何人。但因他的缘故，自己也失了平常心，总想比较一下。

“嗯？梅兰竹菊各有千秋，没什么可比性。”云飞羽对比了一份，单轮外表，的确分不出孰优孰劣。

至于其他，罢了，白若雪如今是一张白纸，性格什么的，还看养成。

“你以前不会这么说的，只会说我不如她，让我死心，让我远远的走开。你在我沉睡前，曾说将神合轮回修补天脉，神合轮回后，看来你也忘了许多事。”

“如今你还记得多少？看来，你是已经……遇到她了吧？”李书馨说出最后一问，手掌下意识的紧握书册，书卷都起了褶皱。

“白若雪吗？”云飞羽嘀咕，他认知的看着李书馨。

以前的身份很危险，若真的喜欢一个女人，应该不会希望将她拉入危险，让之远离才是正确做法吧。

那么，为什么会苦追白若雪，真的是所谓征服欲吗？

他想不通，也或许是以前掌控易楼，是暗中之王。

鲁大佬说，男人两大爱好，拉良家妇女下水，劝风尘女子从良。

或许生出了摘下九天明月的心思也有可能，高高在上的拉下来，看其髻散眼迷，面染红霞，这或许……

他果断不去想，将来之事，将来尽知，自己都是重头开始。不知其实也无关紧要。

“嗯，你说过已沟通天道，易道作保，只要助天重建轮回，自会安排你与她再续前缘？如今……你们、相见了吗？”

李书馨问出后，长呼一口气，显然有点紧张，

“这些，我都告诉过你？嗯，其实见与不见不重要，都已是路人，对我来说，如今见到也就如同看到一个陌生的美女，有闲暇，就多欣赏两眼，有事，也可忘切一边了，无盛大干系。”

云飞羽觉得，重建轮回，已经算是与诸多仙人为敌了吧，这该是大秘密才对。

“是说过，这么说，我与她，如今已无先后，你拒绝我的……”

“对了，差点忘了最重要的是，你说过，等你再次醒来，会为我写永远看不完的故事，别食言哦。”李书馨一怔，认真无比的说着往昔承诺。

似乎有看不完的书，与情敌撕逼比较的事，都能先放一边去。

“你还知道多少？”云飞羽再问。

“若我吸收完道翼铜钱积累的全部道韵后，你还没醒，我就是铜钱新主，这个算吗？”

“额——”云飞羽愣然。

“小羽，别否认，你这就是在给我留遗产，封我在道翼铜钱中，但也在让铜钱换主。”

“哎，可惜你醒太早了，再等千年才醒，这先天灵宝，就真归我了。”

“如今因换主停滞，皆无所获，道韵尽归天地补全易道漏洞，你又得慢慢积累。”

“看看，你这一波操作就丧失了万载积累的道韵，亏大了吧。为我做得如此，你得承认，心中有我才是。”李书馨俏皮一笑。

“你在这里，多久了？”云飞羽感知一番道翼铜钱，如今的确是没了多少道韵。

这类先天灵宝，使用之人不断应用，就是在补全天道的缺陷。

大概类似人工智能需要大数据教导，类似一个数据采集器吧。

原本，应该是主人陨落之后，积累的道韵才会重归天道，而后再行择主，如今，因他中途换主又无果，这些算是都被天道老爷吃了。

但是，这个换主，是他主动还是她在炼化，其实还有待商榷。

但依照铜钱空间中的小说来看，这书痴说的，似乎是真的，自己，或许真的也没把握能再醒来吧。

但将道翼铜钱交给她，可能，就是不想辜负情谊什么的吧。

所以，情感什么的，最是麻烦，云飞羽心中吐槽。

“嗯……”李书馨闭目。

知时，地煞七十二法之一。云飞羽感知波动，就知此法为何。

高阶的修士闭关一次，可能以千载计，仙人更不必说。

总不能出关就去问人今夕何夕。

而此法，就可知时久。

大概类似常人看表之类。

不过，此法查看的是天道系统运行时间。

天道是真有记录功能，就看会不会看。

最直观的体现，大概就是自然界中树木年轮，这其实也算天地自然记录时间的一种体现。其中自有存世交替悠悠万载之物，此类岁月之宝，皆是天道时间之属。

有人甚至能以大法力，从天地读取一地过去所生一切。

星辰阁观看星辰仪轨，亦可推演未来天机。

玄之又玄，众妙之门，三千大道，真是各有各的玄奇，各有各的精义，没人能尽数掌握。

李书馨片刻后睁眼，道：“一万多年，嗯，此地在得凡尘，换成天宫时间，也过去了三十来年，这一觉睡得好长。”

李书馨气鼓鼓的强调：“小羽，浪费我这么多的看书时间，这事咱们没完！”

“此界也有’天上一天地上年’之说?”云飞羽迷茫。

“你连这都忘了？倒也是，你是唯一可将修为暂时以易道剥离存储，四方行走的，对此倒也领悟不深。”

“这可是自然法，仙气浓郁的环境，时间流速自不同。就是造一方洞天也是如此。”

“天地平衡，浓郁仙气与更多时间，如鱼与熊掌，二者不可兼得。”李书馨解释。

“易道，嗯，先天灵宝，的确各有各的效果。”云飞羽点头，有这灵宝的，就算是仙人之境，修为应该也可卖买。

大概就是自己卖给自己，降低修为，下凡什么的，就不算难，再次上天，买回来就是。这就是左手往右手挪动。

“嗯，各自的道不同，铜钱虽无杀伐，但在你手中，功效算用到了极致。”李书馨点头，往昔也并非无人获得这铜钱，但一开始道韵稀薄，实在不堪大用，深埋多年籍籍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