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确实不对劲了,热很正常,但这也太热了。
江风连忙起身,站在原地左右看去,这墙面贴着壁纸,现在已经开始脱落,体表温度还可以勉强接受,但这地表温度估计都五十度往上了。
“不对,妈的,那个老头耍诈!”
老头在之前这里一切正常,偏偏在他离开后,这屋子里的温度直线上升,明显就是他捣的鬼啊,这是想活活的把咱们烤死!
余火热的直吐舌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可能是太烫了,马上又跳了起来,
“这屋子里和个微波炉似的,不行,咱们的赶紧想办法。”
说着余火就往大门走去,在口袋里抽出了一根铁丝,手刚接触到锁眼后,烫的他哎呦直叫,
“不行,不行,我都看到我手毛冒烟了,烤肉的味道都出来了。”
余火眯起一只眼睛,用手捏着铁丝的一个边,慢慢的往锁眼里捅。
看着他吃力的样子,江风就感觉没戏,主要根本用不上力,你拿钥匙开,也得用力拧一下子吧,再说哪有在屋子里开锁的,直接拧门把手啊…
江风把衣服脱下,擦了了一把汗,在手上一捆,做了个简单的隔热装置,
“你让开,我试试。”
虽然隔着衣服,但还是感觉烫手,能摸把手,却用不上力,很滑,而且这门把手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纹丝不动。
“没用,这方面我比你专业,这锁要在外面开,里面根本不行的。”
江风也放弃了,不是相信余火的话,而是真的坚持不住了,感觉衣服都快要冒烟了,在抓一会非得着火不行。
后退了几步,鞋底发黏,抬脚看了一眼、
“鞋都快要化了,不出两分钟,咱们肯定烤熟了。”
余火把铁丝一扔,
“算了,不好用。”
摩拳擦掌,
“哥们儿,不是说我不喜欢你,但是特别情况,你也看到了,也不是我怕死,就是感觉死在这里不值得。”
江风闭起眼睛,
“别特么的废话,快点。”
他这么解释,自己还是挺高兴的,自己也不想死,死在这里连尸骨都没有…
余火走了两步站稳了脚,江风眯起眼睛,一滴水从天花板落了下来,滴在了江风的脸上,但很快蒸发,留下了一圈水渍。
“水?”
余火抬头望去。
江风知道怎么回事,但这水目前看来还真能救自己一命…
水越来越多,滴滴答答的如同细雨,屋子里的温度急速下降,余火如释重负一下子躺在了地上。
地面形成了积水,很小,但看余火的表情也像是一座泳池了。
没时间让他“享受”太长的时间,江风把他拽了起来,
“先出去,出去就凉快了。”
试探性的摸了摸把手,已经凉透了,冰凉舒适的感觉从直接传到了身上,舒服,透心凉…
走廊里没人,还是刚才的景象,回头看了一眼,海鳗没有出现,雨也小了许多,不明白,但这意思好像是在救自己啊?
“你俩要去哪?”
正往前跑,老头出现在了走廊的正前方,
江风眼睛一转,立马堵住了余火的嘴,怕他坏事,
“也不知道怎么了,刚那屋子里特别的热,受不了了,我们出来透透气。”
一边说一边就拧余火的后背,现在还不是惹毛老头的时候。
余火没有理会江风的意思,哎呦了一声,一口咬开了江风的手,
“你拧我干嘛,还有你,你个糟老头子,你特么的想烤乳猪啊?”
江风暗骂了一声,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你怎么这么没眼力见儿呢。
余火呸了一声,
“一个老头子,我也没啥怕你的。”
老头眉头一皱,文明棍在地板上敲的“砰砰”直响,
随后一堆身穿黑色西装的魁梧大汉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余火立马“刹车”,清了清嗓子,向旁边靠了靠,见一旁的门还是打不开挤出了一丝微笑,
“我要是说,刚才没说你,你信吗?”
信个球啊…
江风一拽余火的后脖领,
“还不跑,你等他给你上菜呢?”
没有地方可以藏,只能再回刚才的那间屋子里。
出来前特意看了一眼,海鳗并没有出现,就当赌一把吧,哪边都不好受,但在海鳗那里可能还有点周璇的余地…
进屋关门,把门锁好,江风第一时间找海鳗,没见他的人影也算松了口气。
撞门声响起,余火抱着肩膀偷笑,
“这门你们要是能撞开,老子随你姓。”
傻子,也不知道他高兴什么呢,门是很坚硬,但老头在外面,人家有钥匙…
正想讲给余火听,外面的声音突然没了,紧接着是一堆慌乱的脚步声,好像在跑,又好像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在打架,但却没有任何的喊叫。
“怎么回事?内乱了?”
江风也纳闷,也不说话,根本无法推断啊。
“我哪知道,可能碰到什么了吧?”
能碰到什么?肯定是海鳗啊,可他们不是一伙的吗?再说海鳗怕老头,老头在外面它敢出来?
嘈杂声一点点减弱,外面慢慢恢复到了安静。
两人对视了一眼,江风点了点头,余火猫着腰,把门打开了一条缝,
“咦?”
这咦是个什么意思?
“咋啦?赶紧说啊。”
“你自己看吧。”
余火让开了一条路,江风趴了过去,只有地面上有一些血迹,被拖动的痕迹,除此之外一个人都没有,而且老头也不见了,
“这怎么回事?”
转过头看另一边,猛然间到一个粗大的“塑料管”迎了上来,
“出口,一起!”
江风妈呀一声后退,双脚不稳直接摔在了地上。
海鳗扭动着身体爬了过来,一下子卷住了江风的身体。
余火晃了晃神,
“你没事吧?”
你说有事没事…这家伙一会的功夫不见,好像又长大了许多,压在身上喘气都费劲。
想起地下室那个被“小虫子”铺在身上的男人,江风有些慌了,推了半天见推不动,
“快帮忙弄走它…”
余火哦了一声,伸手去抱海鳗,但海鳗的身上太滑了,根本借不到力,试了几次后,余火喊道:“不行,抱不动它,这家伙身体好像抹了一层油。”
江风努力的挣扎着,
“凳子,用那个凳子攻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