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张毅，虎生快步追上了海东，一起返回到海东的办公室，笑得弯了腰，双手直拍巴掌。

“笑啥？有啥可笑的？神经了？”，海东不禁发出了三连问。

“今天你可把那个张代表，叫张毅的给逗得拉稀了！”，虎生抑自不住地笑着。

海东淡然地说道：“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夸张，这都是谈判当中的技巧而已，我只是适当地调整了一下”。

虎生不解。

“你发现没有？他几乎没有在细节上跟我过多地探讨，只是在开始的时间和方式上有一些分歧，最重要的，他基本没有讨价还价”。

海东望着虎生，说着。

虎生想了想，海东说的都对，于是他认同地点了点头。

“商业谈判最怕什么？最怕对方跟你讨价还价。商人的本性是逐利，没有利润跟他们玩个屁，但你的利润从哪里来？谈判桌上定输赢！”，海东说道。

“从表面上看，他说什么，我答应什么。但售后服务和安装、调试时收取的技术服务费，已经让我们赚饱了！”。

“那他们也认？”，虎生迟疑了。

“相对而言，他们只注意单价成本，便宜点卖，赚高额的服务费，现在跨国公司的产品都这么卖！”，海东说道。

“有个老牌的计算机服务器，机器十万多，不贵吧？一年的服务费10万，来不来人都得缴”。

“那人家的技术水平够呗”，虎生说道。

“一个人，带着笔记本电脑，来一趟，二天完事，复杂么？”，海东说道。“而且还有条款跟着，来一个人一次，服务就结束，再来另收一份钱。”

“那还保修啥，再买一个呗？”，虎生说道。

“这你就不懂了，再买涉及到原有资产的处置，要承担责任的，修旧就不一样了，这钱不在预算范围内，是二笔帐”，海东说着，眼睛中闪着亮光。

“那我们也是按这套路数弄的？”，虎生问。

“合同是他们起草的，我该说的、该表达的都跟他们说明白了，基本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海东很高兴。

“那我们以后有什么注意事项么？跟我有关的！”，虎生谨慎地问道。

“热情服务，但是钱没到位，只有热情，没有服务，这是基本原则”，海东说道。

“他们不会在钱上差事的吧？不算是那种人！”，虎生分辨道。

“时间长了，就会了”，海东叹息道。

“这么可怕？”。

“商场如战场”，海东说。

虎生不语了。

“一会儿我们去四号基地，我得去做几个实验，修岛那边的给养问题你以后多担起来，我就不插手了。得抓紧时间把东西先备出来。”，海东吩咐完，跟秘书做了一下工作方面的交接，带着要看的几个重要文件走了。

“这几天到哪里找你？”，虎生问道。

“我会一直在四号基地里面的‘三楼’”，海东说完，人已经走进了走廊的深处，只留下回音。

到了三楼后，海东开始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现场，然后开始研究“控制器”，准备提供给张代表他们的“电池”，是现成的，直接用苍鹰号就可以从一度半空间里“复制克隆”出来，实际上是苍鹰号用来修补丁用的材料，跟苍鹰号本身的材质是一样的东西，根据以前的测试是用电磁和光能同步进行“充电”的，可以相对永久地使用。

但是要用这个东西来“卖钱”，得加一些条件限制，否则就真成了一锤子买卖，只出不进了。

真要是这样，自用尚可，做买卖不能这么做，得有“回头客”，得用售后服务牵制住买主，让他不断地买电字、充电，或者假装“维修”，才能有的赚。

原来电能释放，是用的disp开关控制，海东把它做了解剖和分析，重新规划了线路，加了芯片，控制通电的时间和强度。让它到时间自动弹跳断开。

然后再在外面“封装”一个假的，适时断开与真的关联，这样返厂“维修”时，再做个手脚复位，就可以原件返回客户手中了。

设想是简单的，但是里边涉及到一些技术上的东西，还要做得精致，着实费了海东不少的脑细胞。

好在发动机制造车间那边有现成的控制零件，也有相关的技术人员，海东在设计思路上参考了一些他费尽心思弄来的设计图，经过不断的改进和研究，先在搭建的模拟环境当中进行测试，然后进一步完善。

就这样，熬了几个通宵，终于可以见到一些眉目。

这时，好消息也传来了，虎生在厂部的食堂订了些海东爱吃的东西送饭过来时，顺手捎来了张代表返回来的“合同”。

看来石部长已经初步审批过了，内容没有太多的改动，与海东想像当中的差不太多。

手中拿着合同，海东对着镜子，冷冷地笑着。

张代表和石部长，都这样被海东的策略所迷惑，上钩了。

万事具备，就欠东风，只剩海东这边最终的样品出来，就可以实现临门一脚，大把的钞票就要入帐来了。

想到这里，海东决定给自己放一天的假期。借着苍鹰号今天去送给养的功夫，好好地休息一下。

前二次送给养，海东都是同意授权，然后其它的就不管了。

苍鹰号的启动和飞行状态的改变，是需要海东的授权的，刘文征私自想开走苍鹰号是不可能的，这也是海东以前就布下的特殊功能之一。

现在，同样的思路，也要放在这些电池上，目的也只有一个，“不脱离自己的控制范围”。

甚至海东都设想过，将来刘文征要是能通过一系列的观察和考验，值得信任的话，可以把苍鹰号的驾驶台设计改一下，一个月或三个月需要经过海东本人授权一次，否则自动停机。

这样也是实现对苍鹰号控制的一个好办法。

以后每个月自己想着授权延期一次，甚至可以不告诉刘文征，真要是有了异心，他开走了，一个月或三个月就自动宕机，看他如何应对。

“我怎么变得越来越阴险了？”，海东开始扪心自问上了。

一个声音，在空灵之中回答：“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