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不是你口口声声要报答的吗?报答现在就在你手上,你又问我……”
“还有一个问题你没回答我,你究竟是何人?”温凉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妙芜。
“太傅大人看不出来吗?”妙芜抖了抖身上的衣衫,“夜行之人呀!”
温凉立刻就按住了妙芜的肩膀,“你明知我问的并非这个,你为何……”
“呀,你手腕受伤了!”妙芜装作吃惊的样子,将温凉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拿了下来,“你这样放任伤口可不行,我来帮你上药。”
“不……不必……”
妙芜从衣袖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消肿药膏,完全不顾温凉的抵挡,轻轻帮他涂起了药膏。
这药膏妙芜本打算今天进去送东西的时候交给温凉的,但是夜一拒绝让自己进去,妙芜也只好作罢。
真是没想到这会儿倒是成了妙芜躲避温凉追问的利器。
药膏冰冰凉凉的,柔软的小手涂抹在温凉红肿的手腕上,他突然有了一瞬的失神。
他开始仔细打量起面前这个蒙面的夜行者。
尽管有面巾半遮掩着,但温凉依旧敏锐地发现了眼前人耳垂上的异样——有耳洞。
她的发饰和装扮虽然尽力不修边幅,但是眼角眉梢的细腻,还是有别于男子的。
“你是……女子。”温凉几乎是脱口而出。
妙芜的手顿了顿,立刻又恢复正常,“怎么?太傅大人瞧不起女子?觉得女子不能做夜行人?”
“当然不是!如今这天下是女帝的天下,作为太傅,我一直尽心辅佐,我怎会瞧不起女子?”
温凉的话让妙芜心里忽的一阵暖意。
他对原主女帝一直都是忠心耿耿,可惜原主现在已经再也看不到了。
“是吗?我的上家也是个女子。”妙芜轻描淡写道。
她的上家就是她自己,她这话也不算错。
“也是个女子?”这下温凉彻底困惑了。
朝中有谁的势力里有女子?
正想着,手腕上的凉意突然消失。
“好了,明天应该就没什么大碍。”妙芜收了手,将药瓶也收了起来,“太傅大人,我能说的都说了,不能说的也说了,告辞!”
夜一一直关注着妙芜那边的动静,见妙芜微微转身,他便立刻跑了过去。
“主子!”
“我们走!”
看着两人消失在夜色里,温凉默默抬起了手腕。
之前一直以为是药膏的冰凉触感一直在手腕上,可没想到,居然是她的手。
这样柔软的,冰凉的触感,是那么的似曾相识,就好像……
就好像白日里帮他解绳子的女帝……
惊!!
这怎么可能?
女帝,和那个夜行的女子?
温凉迅速将这一离奇的想法赶出自己的脑海。
他握了握手中的厚信封,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
“主子,您为何将丞相与人的秘密书信往来都交给了太傅?”夜一不解,“您就不怕太傅会包庇丞相,将那些罪证都毁了吗?”
“怕,朕很怕他会执迷不悟。不过比起那些,朕更怕他被别人的假消息欺骗,所以索性将这些都交给他自己处理。”。
温凉,希望这次你不会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