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陛下先说出口的,现在倒怪臣说笑,您说您是不是没有道理?”
“怪朕……”妙芜费力挣脱了温凉,“怪朕刚刚口不择言行了吧?”
妙芜退到了自己的金榻边,和温凉拉开了很长的一段距离,“太傅,今夜的你,为何这般奇怪?”
“侍君,皇夫,不过是朕信口胡说,朕也不是第一天如此了,你怎么竟当了真?”妙芜顿了顿,鼓足勇气问道,“昨夜……你和朕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温凉还躺在地上没有起身,妙芜焦急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刚刚靠近金榻的时候,她脑海里隐隐约约有些印象,昨夜好像是她主动将温凉扶到金榻上的,但都不太真切。
“陛下,昨夜您被夏侍君暗算了,是臣及时赶到,救了您。”
温凉一息间站起身走到妙芜跟前,简单一句话解释了昨晚的事情。
“夏侍君暗算朕?朕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妙芜显然还没弄明白情况,“刺杀还是……”
“下药!”温凉不动声色地靠近妙芜,“类似合、欢、香的药物……”
“什么?”妙芜惊着了,“那你……朕……他……”
“陛下是不是想问,臣是如何救的陛下?”温凉会意道。
其实妙芜根本就不想问,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药该如何解救!
她现在只想知道,他和她到底有没有那什么!
“朕……唔……”
妙芜的疑惑还哽在喉咙里,唇上忽的一阵温热感一触即走。
“便是这么救的……”温凉嘴角噙着笑,“不过昨夜,是陛下主动的……”
妙芜瞪圆了眼愣在那儿。
其实刚刚触上的那一瞬,她脑海里就如过电流一般,出现了许过画面。
有昨晚的,还有很多她见都没见过的画面。
“你……你放肆!”
妙芜一把推开温凉,“太傅,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轻薄朕?”
“纵使昨夜朕真的如你所说的那般,那也是被药物控制的缘故,你救了朕,朕自当嘉奖你,可你今夜这么做,又是为何?”
“您一口一个‘朕’,您当真是女帝吗?”
温凉冷不丁的问话,让妙芜心下一惊。
“臣觉得,与其说臣今夜变了,倒不如说说您!您最近才真是变得很奇怪呢!”
“朕……朕哪里奇怪?”妙芜还在强撑,“是朕最近都没骂你,你就以为可以骑到朕的头上来了?”
温凉没吱声,只是笑了笑。
半晌,他才开口道,“陛下,如果您考虑好要告诉臣一些新的秘密,那就请您的夜行下属尽快来太傅府找臣。因为军情紧急,臣请旨尽快前往边关。”
未待妙芜回话,温凉又道,“今早你扔在臣身上的那些湿衣服,臣已经命人帮您洗净叠好了,臣这便给您拿进来。”
之前的温凉,要么面无表情,要么眉头紧锁,刚刚的他,却一直在对着自己微笑。
妙芜觉得他肯定发现了什么,但他似乎并没有任何要黑化的迹象,反而性格还更好了。
妙芜又定睛看了看,想确定不是自己的错觉。
温凉抱着衣物又回了内殿,见妙芜一直盯着他看,笑道,“陛下,有事要说?”。
“朕……”妙芜绞尽脑汁想要打破此刻的尴尬,“朕决定和你一起去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