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念幽幽转醒的时候,只觉得全身酸痛。
一只精瘦的胳膊横在她的腰间,她突然意识到之前发生了什么,猛地坐起了身。
“念儿……这么早就起了?再睡一会儿……”男子喃喃低语,他扣在夏念腰间的手臂又紧了紧。
“柳冠玉,你这个畜生!!!”
夏念猝然推开身边的人,柳冠玉一个不察就滚到了地上。
“夏念,这大清早的,你发的什么疯?”
柳冠玉以手撑地,一个挺身站了起来。
夏念低头看着自己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还有扯坏了的衣衫,痛苦道,“柳冠玉,你对我做的事情,难道还不足够我发疯吗?”
“我做什么了?”柳冠玉不以为意道。
“昨日你将我敲晕,然后对我……”夏念哽咽不已。
“我不过是想和你好好讨个说法,在夏府可没法讨说法,所以我才将你带回了丞相府!”
“这儿是丞相府?”夏念错愕。
“不然你以为呢?你的闺房?”
“不论是在哪儿,你对我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你让我今后还有何颜面再……”
“打住!打住!夏念,你这人怎么翻脸不认人?”柳冠玉没好气道,“昨夜亲密的时候,你还唤我玉哥哥,今早一起,你怎么就变了卦?”
“我何时……你简直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柳冠玉这下真的火了,“夏念,昨夜不知是谁热情似火,就连你身上的衣衫,也是被你自己扯坏的,怎么你现在反而倒打一耙?”
“我怎么可能,我……”说话间,夏念手不经意间碰到了一个软物,她低头一看,榻上竟有一个小荷包。
夏念定睛,却把自己惊着了。
这荷包分明就是她之前带去太傅府,打算对温凉下药的,怎么现在反而会在柳冠玉的榻上。
“为什么会有这个?”夏念举着手中的荷包质问柳冠玉。
“这我怎么会知道?”柳冠玉顿了顿,又道,“许是扣在你披风里的吧?临走之前,我担心你着凉,去你屋里随手拿了一件披风给你披上了……”
夏念这才看到床尾处那个已经揉成一团的披风。
如此说来,这荷包是被误拿到了此处。
这也是为何柳冠玉口中,昨夜的自己会那样反常!
本是想要用在温凉身上成全自己的,现在倒是用在自己身上成全了柳冠玉。
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呀!
夏念瘫倒在了榻上,说不出话来。
还在等着夏念答话的柳冠玉,却见榻上的人有些不对劲,立刻跑了过来。
“念儿,你怎么了?你别这样!你别吓我!”柳冠玉完全慌了手脚。
昨夜夏念太过主动,让本来只是想好好谈话的柳冠玉完全沦陷。
“你放心念儿,我定会娶你过门的,我让我爹这几天就去和陛下求这桩婚事,陛下那么反对你和太傅,一定爽快答应我们的婚事的!”
夏念只觉得天塌地陷,一句话也不相同柳冠玉讲。
***
“陛下,微臣有事想要请求陛下。”
快要下朝的时候,一直默不作声的柳建修突然开口。
“是何事,柳丞相请讲?”妙芜立刻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