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的衙役不敢得罪郑贵。
所以他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及时的制止住郑贵,免得他把事情给闹大了。
他们现在也没有闹出人命来,顶多就算是斗殴,斗殴的话,道个歉什么的,应该就能解决了吧?
当然,这些衙役不知道这是张胖故意为之,以为这只是巧合,巧合他们两个人闹了别扭,不然,他是绝对不会觉得只是道个歉,事情就能够解决的。
不过,这个衙役显然有点小瞧了郑贵,郑贵在这里霸道惯了,他什么时候把衙役放在眼里过?
就在那个衙役这样说了之后,郑贵哼了一声:“县令的侍卫又如何,得罪了我郑贵,那他今天就别想活着离开。”
说着,郑贵一挥手,就又让他的那些手下朝着张胖冲了过去。
不过这个时候,张胖可没有再藏拙,他再动手,就十分的凌厉了,那些家丁在他跟前,屁都不是啊。
而且,这个时候,那些衙役也不可能无动于衷啊,县令的侍卫被打,他们就在一旁看着,是不是说不过去?
其实他们都是有点后悔的,早知道张胖跟郑贵打起来了,大宝去叫他们的时候,他们铁定不会来啊。
现在这个时候,他们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只能先把张胖给保护起来才行,至于之后县令跟郑贵势力的对决,那就不是他们所能做的了。
这些衙役出手之后,郑贵的人就更不是对手了,只片刻功夫,郑贵的人就都被打的躺在地上嗷嗷叫了。
郑贵看到这个,脸色猛然一变。
“你们好大胆子,怎么,你们敢得罪我郑贵吗?”
郑贵怒骂不已,不过这个时候,张胖过去,一巴掌就抽了了去。
“他算个什么东西,得罪你怎么啦,你今天竟然敢派人刺杀我,这就是大罪,跟我们去一趟县衙吧。”
这一巴掌把郑贵给打蒙了,他什么时候挨过这样的打啊?
“你们……你们完了,你们完了…………”郑贵嚷嚷着,不过张胖那里管他嚷嚷,直接就把他给扣押,带回了县衙,其他衙役心里紧张的很,只不过如今的他们已经骑虎难下,实在是没有办法啊,他们无奈的很。
回到县衙之后,李世民倒也没有审问郑贵,就只是把他给关押在了大牢里。
张胖已经把今天的情况跟李世民说了一遍,李世民听完,就知道他们县衙的主簿和捕头只怕也不干净,他们很有可能是那些恶霸的保护伞。
如此的话,他觉得不如等一等,把跟郑贵有关的人都给牵扯出来,到时候彻底解决这里的恶霸问题。
这郑贵他的人也已经调查了一些情况,知道这个郑贵只是个有钱人,他们的生意做的很大,而且算是一个比较庞大的家族,他们跟鄢县的很多人都有联系,只是只郑贵这样的条件就敢这般嚣张,多少有点说不过去,他的背后,可能有其他人给郑贵撑腰。
如果这样的话,那只需要将郑贵关押在大牢里,其他人自然就会慢慢的自投罗网了。
当然,想要完成这件事情,仅仅靠张胖他们几个人是不行的,所以,暗地里李世民安排的那些人,也都必须出手才行,如此,这件事情要解决,也就没有什么难度了。
将郑贵关押后,李世民把张胖叫了来。
“你现在可以去找老于的家人了,如果他们的家人愿意出来伸冤的话,就可以立案了,如此给郑贵定死罪就会很容易了,而只要定了死罪,背后的人就会频繁出手,那个时候,一切都将暴露出来,这事也就解决了。”
听到这话,张胖没有任何迟疑,连忙就应了下来。
这个人可是大唐的太上皇啊,整个天下都能治理,更何况是小小的恶霸?
这事只要听李世民的,绝对错不了。
下午的时候,张胖就悄悄的去了老于的家。
老于住在鄢县下辖的一个乡里,离县城有个十来里地,这个乡有点偏僻,张胖也是找了许久,才终于找到的。
老于以前玩斗鸡,虽说只是爱好,但因为确实养的好,这钱还是能弄一些来的,所以这日子过的还可以,他们家的宅子在整个村里,也算是中等偏上。
只不过,老于被人给打死之后,他们家就显得萧条落败了不少。
张胖来的时候,家里的几只斗鸡在院子里找食吃,一个中年妇人坐在庭院里,不时的唉声叹气一番。
一个少年走出来后,刚要跟那老妇人说话,就看到了进来的张胖,这让那少年神色紧张了不少,而这个时候,中年妇人也发现了张胖。
“你……你是什么人,怎么随便进别人的家里?”
张胖道:“两位不要紧张,我是鄢县新任县令的侍从,县令大人来了之后,得知了老于被郑贵给打死的事情,这让县令大人很是生气,县令大人一怒之下,就把郑贵给关押在了大牢里,只是,想要定郑贵的罪,还需要老于的家人,也就是你们去报案,如此衙门现场可以立案,我今天来呢,就是想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然后希望你们能去衙门报案,你们放心,只要你们报案了,你们的安全问题,绝对不会成为问题,我们县令大人也知道,郑贵的背后有人,不过你们放心,县令大人很厉害的,他会派人暗中保护你们的安全的,怎么样?”
张胖把事情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不过,中年妇人和那少年听完之后,却是有点无动于衷。
没有办法,郑贵他们这些人的势力在鄢县太大了,他们并不相信新任的县令能够帮他们伸冤,毕竟,之前的县令不也是如此,然后被打击的灰溜溜的离开了?
三年任上,他几乎碌碌无为啊。
新来的县令,大致上也是如此吧?
而且,他们也不可能听信张胖的一家之言,谁知道这个张胖是不是县令的侍从?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我父亲……的死跟郑贵没有关系,所以不需要伸冤。”
“你……你走吧。”
中年妇人面露痛苦之色,似乎在强忍着心中悲痛。
一个机会摆在了面前,可是他们却不敢冒险一试,这种痛苦,很少有人能够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