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乐的手指在鼻尖蹭了蹭,到底是谁下不了床,还不太好说。
“真特么有钱啊!”边策坐下时,贴在白墨耳边小声道。
白墨看着这飞机的内饰,是真豪。
这飞机应该不是顾柏衍的,贝乐不会用他的私人飞机,大张旗鼓的离开。
他对贝乐是越来越感兴趣了,秦悄说她秘密很多。
这样一个女孩子,该好好活着。
“你想要么?我给你买个。”白墨问边策。
边策看了白墨一眼,他也有钱。
但是,他的钱和白院长白家小少爷的钱是没法比的。
“你给我买个火箭吧,那玩意儿快。”边策唇角一勾,笑道。
白墨看了他一眼,淡声说了一句,“好。”
明明是不可能的一件事,但是,一个“好”字,在白墨的嘴里说出来,就跟真的似的。
贝乐坐在他们的对面,看着两人,真好。
贝乐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有些不能伸直。
这药吃着,问题是越来越多。
可是,她却不能停药。
“顾先生给我打了电话,说让我多照顾你。”白墨淡声道。
“嗯,他状态怎么样?”贝乐问。
“还可以吧!”这话白墨说的挺勉强。
顾柏衍的状态并不太好,白墨只能希望,他和顾柏衍说的那些话,能让他好一些。
“他说他不会吻别人,因为是你才会吻。”
白墨说完这话,坐在他身边的边策,就在他手背上打了一下。
就白墨这个操心的毛病,是治不好了。
谁的心都操,就是不管他。
贝乐捏着自己手指的动作一顿,顾柏衍居然和白墨说这些话。
太不像他的性子了,这样的话,他就是烂在肚子里,都不会对人说。
“白院长,你身上有一种很特别的东西,我不好形容,就是很特别。”
白墨就是这样的人,即便是初次见面的人,也会不由的想要对他倾诉。
就是在白墨面前,每个人都藏不住心里的秘密。
只要白墨问一问,就会全都倾倒出来。
边策眯着眸子看贝乐,一个个的都惦记他家白墨。
白墨笑了笑没说话,转达顾柏衍这一句话就够了。
希望手术能顺利,贝乐能活下来。
当郁廷宸上了飞机时,边策看了白墨一眼,那眼神就是,这特么的怎么回事?
郁廷宸和顾柏衍不是不对付么?郁廷宸怎么和贝乐关系这么好?
真是有意思了,要顾柏衍知道贝乐早都给他戴了绿帽子,弄死她得了。
郁廷宸和白墨打了招呼,也给他介绍了戚九。
戚九这人,白墨知道,两人就贝乐的病情交流着。
“你不用过去。”贝乐看着郁廷宸,淡声道。
赫连玉延要跟着她也没让,她不想他们等在手术室外。
就连鬼她也没带,不过不知道他是不是躲在飞机上了。
“送你过去,我再回来。”郁廷宸说完坐在那里,便不说话了。
其实,郁廷宸的性子,挺孤僻的,大概是和他小时候的经历有关。
他不喜欢和别人交往,他的朋友也不多。
有称之为朋友的,也不过是因为利益或是钱。
他这人执拗起来,谁说什么他都不会听。
就说他的房车停在顾家别墅外,一个多星期。
贝乐说了几次她没事,让他回去,他也不听。
有时候贝乐觉得郁廷宸很孤单,把鬼给他,他又不要。
而他想要的,她又给不了。
贝乐喝一口水,又开始捏手指。
捏着捏着,她便起身,拿出了那本棕色牛皮包的笔记本。
不知不觉已经记录了很多,她留下来的记忆。
贝乐很怕这个药的副作用,前两天开始失明,今天又发现手指伸不直。
不知道明天又有什么等着她。
她很怕她会突然失去,一部分或是全部的记忆。
这都是不好说的,毕竟未知的副作用还有很多。
顾家
月白刚一回来,程伯就把他给扯到了一边,把贝乐被赶出去的事情,和他说了。
“我先去和先生汇报一些事情。”月白脸上带着疲惫之色。
“好好好,你可算是回来了,先生这两天太不正常了。”
程伯一说到这个不正常,就一脸的纠结。
按理说贝少就这么走了,先生该是生气的。
以前都是这样,贝少惹了先生离开家。
先生都要低气压好几天,家里的气氛就特别的压抑。
接连的阴雨天,直到贝少回来,才会天晴。
可是,这一次,却完全的不一样。
顾柏衍坐在沙发上看着笔记本,冰淇淋就贴在他后背上。
搂着他的脖子,一会扯他耳朵,一会抓他头发。
顾柏衍眉心微蹙,南洋界的推进计划并不顺利。
秦家的人处处阻拦,也不知道秦小妞一天天的在干什么。
打了她电话也是关机,股份的钱转了过去,又被退了回来。
就这么狂么,百分之六十股份的钱,都不放在眼里。
也不知道贝勒爷是不是死了,养个病养的销声匿迹了。
巧克力手里拿着一个球,扔出去,又爬过去捡起来。
然后再扔,就自己这么玩着。
浪草大概是看他自己玩的无聊,也悄悄的走了过去。
巧克力把球扔出去,浪草就懒洋洋的用猫头把球给顶回来。
左左在笼子里也想出来玩,急的不行,就在那里一直咬笼子。
家里没有贝乐,却还和以前一样,没什么改变。
这是顾柏衍想要的,贝乐离开了这个家,享受他的自由。
而他们依然会过好他们的日子。
“先生,我回来了,依然没有找到敢做手术的人。”
“结合白院长给的病例,几个专家给出的结论是,贝少的病情不是很严重。”
“只是因为贝少的心脏特殊,他们不敢冒然动手术。”
顾柏衍的手指在电脑的键盘上敲着,好似没有听到月白在说什么。
“但是,有一点,也是几个专家给出的质疑。”
“就是依着贝少现在的病情,并不需要吃那个止疼药。”
“那个止疼药是病情很严重的时候才会吃的,因为副作用很大。”月白蹙眉道。
顾柏衍敲在键盘上的手指一顿,抬头看向他,问了一句,“很严重是指什么情况?”
“快死了!”月白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