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一声轻喝,抬脚踹了几个人的屁股,他们吓得屁滚尿流地逃了个无影无踪。
他大胆上前,对着徒南柳和深白抱拳拜了拜,为了不吓到徒南柳,还刻意低下了头。
“小人刀疤,拜见王妃。”
“咋滴,认得老子啊?”
徒南柳交叉着双臂,叼着跟狗尾巴草,上下打量着这个刀疤脸。
“肌肉不错嘛,平时没少欺负人。”
“不敢,王妃谬赞。”
刀疤脸心里疑惑,王妃这做派,倒更像他们恶人区出身的母夜叉,别不是假冒的吧?
可于奇正跟在后面毕恭毕敬的,显然不是假的。
“不知王妃如此尊贵之人,如何到恶人区来了?是否有小人帮得上忙的地方?”
刀疤脸没有抬头,却看到深白的脚尖动了动。
“王妃…那…那边…”
深白缩在徒南柳身后,指着一个地方,徒南柳顺着看去,一个半塌的墙垣之后,躲着一个黑黢黢的小子,顶着鸟窝一样的头发,瞪着警惕的眼睛。
“小屁孩子?咋个了?”
“他…他是,爹和别的女人生的…”
深白认得这个小孩,额头上那道醒目的疤痕,刺痛了她的心。
“那个疤是他自己磕的,却赖在奴婢头上,害得奴婢被爹打了一顿。”
徒南柳歪头看了半天,“嚯,是个大口子。可你爹咋滴把你抵债了,这完犊子玩意儿不是也可以卖了嘛?”
“王妃有所不知啊。”
刀疤脸怪模怪样的叹息着,丝毫感觉不到他的诚意,“老未头卖了女儿,也卖了老婆,这杂种不知道是和哪个野女人生的。
前些天他又输了钱,寻思着卖这崽子呢,可他太小,人寒爷不要啊。”
“太小?”
徒南柳扬扬眉,计上心来,莞尔一笑,“行嘞,寒洛城那边,老子帮他说去,这狗杂种,就给老子了。”
“王妃!?”
深白一脸不可置信,“你要这个孩子做什么?”
“放心,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徒南柳拍拍深白的手,笑着对刀疤脸说,“捆了那货,带爷去见那杀千刀的老未。”
“是是是,一切都听王妃的,王妃请…”
刀疤脸殷勤的狠,徒南柳看在眼里,嗤之以鼻,“少不了你的,好好带路。”
“是是是…小人哪儿敢置喙王妃呀。”
刀疤脸更起劲了,带着徒南柳和深白,转了小半圈就来到了一个草屋前,顺手还捆了那个杂种,提在手里,跟狗崽子一样,却安静的不行。
“喂,老未!还不快点出来!你他妈捅娄子了知道嘛!麻溜的!”
刀疤脸不客气,一脚就踹翻了草屋的破门,三个人一进屋,就看到老未压着一个野女人,呼哧哼哧的不消停。
“呀…”
深白羞的捂住了脸,徒南柳饶有兴致地左右看了个通透。
“啧啧啧…牙签儿还能这么醉生梦死的,臭娘们儿你挺能装。”
徒南柳抱着双臂,字里行间都是嘲讽,嫌弃地打量着老未。
“你他妈又是谁呀!小姑凉片子一个这么不害臊,迷醉楼啥时候轮到你当头牌了?”
老未不满,看她穿着华丽,刀疤脸又提着自己儿子,还扫了他们的兴致,气不打一出来。
“刀疤,给你脸了是咋滴,赶紧放了我儿子!这五花大绑的,捆坏了我还怎么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