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莱斯特兰奇先生愿意的话，大可以去找邓布利多教授商量。”乌姆里奇走进过道里，严肃地扫了一圈小巫师们。

“好的，好的，我知道的。”赫拉摆摆手，随后在嘴巴上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示意自己不会再打乱课堂秩序。

“很好。”乌姆里奇用说，“那么我继续刚刚的内容，你们将会很高兴地知道，你们所遇到的这些问题即将得到改正。今年，我们将要学习的是一门经过精心安排、以理论为中心、由魔法部批准的魔法防御术课程，请把这些话抄下来。”

她敲了敲黑板，刚才的两行字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课程目标’。

1、理解魔法防御术的基本原理。

2......

3......

赫拉眯起眼睛仔细看了好几遍，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黑板上写的是什么？

五年级的学生只学习理论知识？

这简直是在浪费他们的时间，低年级的时候教授一些理论知识才是正确的，他们即将应对o.w.ls，最需要的是学会如何释放各种法术，这可不是个短时间能够练习出来的，课堂上教授最需要的就是教会孩子们施咒。

至于理论知识？

想在o.w.ls中取得一个‘o’的好孩子是不会放弃的，他们会自然而然地到图书馆学习。

但赫拉并没有着急说明，他和乌姆里奇争吵两句并不能获得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与其和她浪费力气，不如抽空在邓布利多那里打个小报告——当然，赫拉是不愿意接受教学工作的，除非邓布利多提供相当丰厚的报酬，比如一个月两百金加隆，赫拉才会稍微考虑一下。

教室里只听得见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写字的沙沙声，两三分钟后，才停下来，学生们看样子已经把乌姆里奇的三个课程目标全都抄录下来了。她问道：“是不是每位同学都有一本威尔伯特·斯林卡的《魔法防御理论》？”

班里响起一片喃喃表示肯定的声音。

“我认为我们还要再来一遍，”乌姆里奇说道，“当我问你们一个问题时，我希望你们回答‘是的乌姆里奇教授’或者‘不，乌姆里奇教授。’再来一遍：‘是不是每位同学都有一本威尔伯特·斯林卡的《魔法防御理论》’？”

这次乌姆里奇得到了她想要的回答，全班同学大声地回答道：“是的，乌姆里奇教授。”

这课堂内容听得赫拉都想快步离开了，但他的身体有些沉重，思绪也有些缓慢，似乎是缓和药剂在起作用——赫敏的魔药有些劲力过强了！

“该死的。”赫拉低声骂了一句。

“我希望你们把书翻到第五页，读一读第一章，入门基础原理，读的时候不要交头接耳。”乌姆里奇说。

乌姆里奇说完离开黑板，在讲台后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用那两只眼皮松垂的癞蛤蟆似的眼睛盯着大家。

赫拉靠在椅背上，悲观地想道：这节课该不会就这么过去了吧？他为什么要把时间浪费在这里？看样子他可以直接告诉邓布利多他的观察结果了。

但，课堂上出现了一点计划之外的事情——赫敏高高地举起了她的手。

这可真是个稀罕事，任何人都知道赫敏从不在老师要求读书的时候不照着做，或能够抵挡诱惑，不去翻看任何一本出现在她面前的书。

可乌姆里奇的目光坚定地望着完全相反的方向，她死盯着赫拉。

赫拉打了个哈欠，换了个姿势翘腿，早知道他就带一本杂志来读读看了，《唱唱反调》并没有随身携带。

赫敏的手还在举着，已经过了好几分钟了，注视着赫敏的人越来越多了，大概是乌姆里奇吩咐他们读的那一张实在太啰嗦乏味了，他们似乎都更愿意注视赫敏怎样不出声地吸引乌姆里奇的目光。

“乌姆里奇教授，你为什么不问问格兰杰小姐有什么疑问呢？”赫拉直起腰，大声地对乌姆里奇说。

“噢！我当然留意到了，莱斯特兰奇先生。”乌姆里奇说，她扭头转向赫敏，似乎刚刚注意到她。“亲爱的，你是对这一章有什么疑问吗？”

“不，不是关于这一章的内容。”赫敏说。

“噢，我们现在是在读书，”乌姆里奇说，露出嘴里又小又尖的牙齿，“如果你有其他问题，我们可以下课的时候再谈。”

“我对你的课程目标有一个疑问。”赫敏说。

乌姆里奇扬起了眉毛，显得很不耐烦。

“你叫什么名字，格兰杰？”

“是的，赫敏·格兰杰。”赫敏说。

“好吧，格兰杰小姐，我认为这些课程目标写得非常清楚，只要你把它们从头到尾仔细地阅读一遍。”乌姆里奇用坚定不移的嗲嗲的口吻说。

“可是，我不这么认为，”赫敏直言不讳地说，“那上面一个字也没有提到使用防御性咒语，这和之前的教授完全不一样。”

一阵短暂的沉默后，班里许多同学都扭过头望着赫拉，这使得他不得不站起身，“乌姆里奇教授，我想格兰杰小姐说的人就是我了，我以及在此之前的教授非常注重学生们的综合素质，这包括了使用防御性咒语，而不是单单得阅读书籍。”

一阵短暂的沉默，乌姆里奇走到赫拉跟前，用她癞蛤蟆一样耷拉的眼皮瞪着赫拉。“使用防御性咒语？”乌姆里奇轻笑着重复道，“使用防御性咒语？哎呀，我无法想象在我的课堂上会出现需要学生使用防御性咒语的情况，莱斯特兰奇先生，你总不至于认为学生们会在上课时受到攻击吧？”

“可在学校外呢？”

“学校外同样安全。”

赫拉本想说出伏地魔复活的事情，但显然这会激怒乌姆里奇，不利于他以后的行动——他可不想自己一离开霍格沃茨就发现身后跟着一小队的傲罗。

“可他们还要面对o.w.ls考试，施法能力同样是十分重要的内容。”赫拉毫不示弱，他直接站了起来，不少同学向他投来支持的目光——他们显然喜欢赫拉多过乌姆里奇。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你是魔法部专门培训的教育专家吗，莱斯特兰奇先生？”乌姆里奇用她那甜得发腻的假声音问。

“不是，但我曾经在——”

“那好，我想你恐怕没有资格评判任何一门课的‘总体目标’是什么，哪怕你曾经担任过这门课程的教授也不例外，事实上，如果学生们早些接受魔法部最新设计的学习计划，他们的水平会比现在高得多。当然，在这里，我无意批评这个学校的一些办学方式。但不能否认，学生们接触了几个很不负责的巫师，确实很不负责——”

“我会如实向邓布利多转达你的言辞的。”赫拉打断了乌姆里奇的话，她的话好像在暗戳戳地污蔑某些人。赫拉不否认霍格沃茨最近几年确实招进了几个不靠谱的家伙，比如被伏地魔伏身的奇洛、靠遗忘咒抄袭的洛哈特、复方汤剂假扮的穆迪。

可不是还有他赫拉吗？

还有莱姆斯·卢平，如果不是被魔法部和学生家长胁迫，邓布利多十分愿意继续聘用莱姆斯。

“当然可以。”乌姆里奇脸上堆起虚假的笑容，对着学生们大声说，“现在你们正在以一种十分安全的、没有风险的方式学习防御性咒语，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吗？”

哈利突然站了起来，“哪有什么用呢？”他的声音十分大，以至于乌姆里奇都被吓了一大跳，“如果我们受到攻击，那肯定不会是以一种——”

“举手，波特先生！”乌姆里奇用唱歌般的声音说道。

哈利赶紧把手高高举起，乌姆里奇又故技重施，立刻转过脸去看别的地方，这招她在赫敏的身上用过一次了，可现在又有几个学生举起了手。

“乌姆里奇教授，你可以无视我的话，可不要忽略了你的学生。”赫拉皱紧眉头，但他并没有过多的担心，和魔法部的这群软骨头还是挺好打交道的，起码赫拉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他们总是唯唯诺诺不敢出击，只会使些嘴皮子功夫。

尽管难缠，但好应付得多。

“好吧，你叫什么名字？”乌姆里奇无法忽视掉这个问题，只好随便挑了一个学生问道。

“迪安·托马斯。”

“说吧，托马斯先生。”乌姆里奇还用挑衅的眼神瞥了瞥赫拉，似乎在向他证明她是多么的‘体察人情’。

赫拉耸耸肩，坐了下来，态度更加得不断了，他掏出魔杖摆弄着，这很明显是一种挑衅，但乌姆里奇拿他没有办法——她大可以找邓布利多商量，但她的教学方式想必是不会得到他的首肯。

“嗯，就像刚刚哈利说得那样，不是吗？”迪安说，“如果我们收到攻击，是不可能没有风险的。”

“我再说一遍，”乌姆里奇说，一边以那种特别令人恼火的方式朝迪安微笑着，“你认为在我的班里会收到攻击吗？”

“不会，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