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琼华气色不错,红粉绯绯的脸蛋加上精致俏丽的五官,真是国色天香啊。连我看了都不免要感叹一番,更何况是那些男人呢。这样的女人天生就是需要男人的保护的,所以刘琼华一出门总是招来些狂蜂浪蝶。
这一点从那几个亦步亦趋跟着的年轻公子便可看出了。可咱们的刘大小姐向来眼高过顶,那些俗人怕是进不了她的法眼。
“刘小姐你也来了?”我礼貌的向她点点头,寒暄起来。自从上次从刘府回来后,多多少少也听了一些刘家的事,刘光弼好像一下子低调了许多,对刘琼华也放宽了些。刘琼华身体恢复后到平阳城外的伏魔寺小住了一段时间,听说是想解佛主之力保佑将来再无灾事发生。
“今天这么热闹,我怎么好呆在家里呢。出来走走。”刘琼华倒是不客气,上前来挽着我的手,好像熟谙已久的朋友似的。对于这样的亲密我有点不知所措,刘家人给我的感觉怪神秘的。
这个刘琼华更是前卫派的,有那个女子会为了抗婚而装疯卖傻的。可惜她活错了时代,要是她生在现代的话,一定是一位非常优秀影视演员。
刘大小姐的心情不错,我也不是那种扫兴的人,和她一起高高兴兴的往摊子前走去。刘琼华对我拿着的福米很感兴趣,问道:“香姑,这是什么啊?”
我举起袋子跟她解释这是福米,在城隍庙里派。原以为她会很感兴趣的前去拿。谁知她左右看看后,神秘的勾唇轻笑:“神乎怪力,你还不如去求求你家相公还实在些。”
玄贞?玄贞又不是神仙,求他能有什么好处么?刘琼花掩唇笑了笑,纤细素白的手指戳戳我的脑袋,揶揄着:“你家相公不是算卦的吗?你不如去求求他看你什么时候可以成为阔太太。”
我嘿嘿的笑着回应这刘琼华,心里还是要腹诽两句,问玄贞我成为阔太太的机会几乎与我能不能回到现代是一个样的。玄贞就是唬小孩子玩的本事,要我问他太幼稚了。
“我倒是可以先问问刘小姐何时才能出嫁那才是正事。”说着我像刘琼华挑了挑眉,刘琼华也不恼,笑得灿烂,拉着我而去。
玄贞摊前有一个蓝衫之人背对而坐,我和刘琼华上前,正准备和玄贞打招呼。这才惊讶的发现这个蓝衫之人不是花一两银子买我的中国结的男子吗?好像叫景晖来着,怎么他也来找玄贞解签。不过好奇怪,他俩都不说话扯着一张签文在较劲。
我这才发现四周的姑娘是被这两人给吸引住了。还别说,两个养眼的帅哥坐在这里,就像两个闪闪发光的电灯泡,想不吸引人都困难。
我感到奇怪的是,他两人怎么都不说一句话,拉扯着一张薄薄的签文在干什么呢?我准备上前的问问,却不想被刘琼华一把拉住,我疑惑的看着刘琼华这是何意,她只是冲着我摇摇头,让我别去。
嚓一声清脆的纸屑破裂之声,那张可怜的签文一分为二了。玄贞掸掸破损的纸屑,口气凉凉的说道:“公子,贫道算得没错吧。正所谓前途茫茫坎坷路、助纣为虐枉为人。公子此行艰难险阻的,还不如早点回去还能保得全身而退。否则不免有血光之灾。”
玄贞不仅说得邪乎而且还有拒人于千里之外之感,我从来没有见过玄贞这么不耐烦的赶一个人离开之意。用他的话说香客就是他的衣食父母,他们来求什么他都会顺着他们的心意说好听的话。可现在,玄贞的反应很让觉得不安。
而且那个景晖的男人也是一副不甘示弱的样子,冲着玄贞开始针锋相对说完回击:“道长此言差矣。有道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大丈夫做事岂能畏首畏尾。前路如何我不在乎。”
呵,还真豪气。看不出他一个文弱书生模样的,还有些不惧艰险的气魄。我要重新打量打量他了。
“在下倒想提醒道长了,大丈夫处世当以光明正大,藏头缩尾的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道长的签解得不准,在下可不会付钱的哟。”说罢景晖啪的收起了折扇,冲着玄贞拱手一揖。准备起身而去,“这,你不是如月斋的香姑姑娘吗?你怎么也在这里?”
景晖认出了我,这让我很尬尴。四周有些不善的眼神射过来,让我头皮有点麻麻的。尤其是我身旁的刘琼华更是看得我像个外星人似的。
我硬着头皮和景晖打了声招呼:“景公子你好!”随手指指我旁边的摊子,景晖轻笑的翩然而至,在我摊前左右看看,最后他拿起风车,“姑娘真是巧手,这些东西真是做得精巧。这个我买了。不过嘛,不及姑娘送我的同心结精致呢?”
前面的话还好,怎么最后一句变味了。我听到身后一声明显的抽气声,心里忐忑起来。玄贞该不会听到景晖说得那什么‘送他的同心结什么了吧’。这个景晖怎么乱讲,那是叫中国结,也可以叫团锦结。
为什么他胡说八道什么同心结啊?
“景公子,误会了,我~~~”
“娘子?!”
老天!玄贞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的啊?他就不会等人走了再来吗?不用照镜子我都可以想象得出此刻我的脸色是多么的难看。景晖的胡说八道我是相当的不爽,可是玄贞想必是听到了,瞎大爷的耳朵尖着呢。要不他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动静。
“原来公子和拙荆认识啊?拙荆浅俗怕是给公子添了不少的麻烦吧。”瞎大爷我怕了你了,你要干什么呀。景晖看了看我,又看看玄贞揽着我的腰,一句话也没说笑着告了声辞便离开了。
这是什么样的一个情况?我是一头雾水了,景晖走后。玄贞放开我,又坐回到他的位置上。我想和他说点什么,但见他正在和刘琼华说着话,我也就退来了。
李嫂子什么时候不见的,我都没有注意。我想和玄贞解释下,我也不知道景晖为什么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但是,我有点担心,怕玄贞会信以为真。
“香姑、香姑?怎么发呆了?”刘琼华拍拍我,我才反应过来自己呆呆的状态。刘琼华也捡了一个风车,俏皮的放到唇边轻轻地吹起来。“香姑,这个是你做的。手艺不错,喏,我买了。”
说着跟班滕濬立刻掏出十个铜钱放在我的手上。我推辞着不收,刘琼华嫣然一笑的摇摇头,说道:“哪能占了你的便宜。只是香姑,你还是小心些吧。”
我小心?小心什么?不明白刘琼华是什么意思,刚想出言问问她。一个清脆傲慢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我的问话。
“老板,给我一个这样的风车!”
我和刘琼华转头一看,是一个身穿红衣年纪尚轻的姑娘,秀气的眉毛微微上翘,姣好的容颜上透着盛气凌人的傲慢,手里把玩着却是一根粗粗的鞭子,悠悠晃晃的走到我的面前。用眼角瞄瞄了刘琼华手上的风车,示意她也要一个。
可惜,这已经是最后一个了。我颇有些歉意的对着这红衣姑娘歉意的笑了笑,说着:“这位姑娘,真是不好意思。这风车只有一个了,您看点其他的好吗?”
那红衣姑娘一听,冷哼一声用鞭子指指我,说道:“那我要她的。”什么,我诧异的望向她。这么霸道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啊,没有多余的话赶紧利落的表明目的。
他身后的站出两个膀大腰圆的随从,从笼袖中掏出两个银锭子放在我的摊子上,这彪悍的态度表明了一切,让我有点为难:“姑娘,有道是做事有前有后。风车已经被这位姑娘买下了,您看看其他的看不看。我这还有不少好东西呢?”
那红衣姑娘看都不看我,转向刘琼华,盛气凌人的命令:“喂,你的风车我出十倍价钱买。”这种不可一世的态度连我都看不惯了,这样有钱人家的孩子怎么就这么缺乏教养呢。刘琼华也不是省油的灯,她自顾自的玩着风车,压根就不搭理那名红衣女子的话。
“香姑,你忙着,我先走了。这里疯狗多得很。”刘琼华的嘴也是毒得很,丢下这么一句噎得呛口的话,抬腿准备离开。
“你说什么?!”
那红衣女子一听立刻炸毛了,抬起拿着鞭子的手,一下拦住了刘琼华的路,她后面那两个随从立刻跳出来,红眉毛绿眼睛瞪着刘琼华。
滕濬像是打个兴奋剂似的,从隐身的状态一下来了精神似的。脚下一晃从刘琼华身后一下蹿到前面,挡在刘琼华的前面,冷冷地抛出一句话:“不想死就给我滚开。”
那两人见滕濬不是个好欺负的主,畏畏缩缩的不敢造次。红衣女子看了看滕濬,低声说了句谁也没听明白的话,然后喝退她的手下,刘琼华和滕濬这才离开。
我以为刘琼华一走,她便自觉无趣也就离开了,谁知道更大的麻烦还在后面。她上前来左右乱翻我的东西,一脸鄙视的睨了我一眼:“这些粗劣之物还好意思说是好东西。哼,依本姑娘看你这里这有一样我才看得上。”
“什么?”
“他!”红衣女子一指玄贞,像是把玄贞当做待价而沽的货物一样欣赏。好啊,醉翁之意不在酒,原来是砸场子的。好在我前世多少也见识些场面,对着这样刁蛮的顾客。我打心眼里不怵!
我将准备递给她欣赏的荷包放回摊子上,歪着头双手环胸的冷声说道:“这位姑娘,要买东西的话请随便看看。如果是来找麻烦的话,请你立刻离开。我没工夫陪你发疯。”
对于这种自视甚高又看起来家境良好的刁蛮女子,就是要秋风扫落叶般的无情,别以为家里有几个臭钱,就忘记自己姓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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