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红衣姑娘浓眉大眼,高挺的鼻梁,一双栗色的眼珠显得格外的有神,最特别的是那红衣姑娘有着一头和眼睛一样颜色的栗色头发。
怎么有点外国人的感觉的,可讲的是一口流利的汉话。真让我好奇这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头。那姑娘也许从来没有遇到那个人直勾勾的盯她这么久,看得她有点不耐烦了。
猛地一下她一甩鞭子,一阵劲风扑面而来,我还来不及有所反应便落入一个有力的怀抱中。玄贞揽着我的腰后退了几步,我眨眨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玄贞这可比光速的速度。他是怎么做到的啊?
身手敏捷得就像是电视剧里那些飞来飞去的大侠,可是玄贞是盲人啊。他有事走平路都会摔跤的,要是他会武功打死我都不相信。
“姑娘,如果要解签贫道乐意效劳;如果想购买风车,抱歉,贱内已经说了,风车已经卖完了。姑娘不要无理取闹,招惹是非!”
玄贞将我拉到他的身后,宽阔的肩膀像一座大山看着是那么的坚实可靠,我没在意听玄贞和那姑娘说些什么。只是内心激起一阵阵涟漪,别样的情愫顷刻间淹没了我。原来得到人保护的感觉是这么好啊,原来在这个世间上我还能的有人关怀呢。我的脸热热的,竟同十六七初尝情思的少女,羞涩的望着玄贞。
“臭道士,本小姐看得起你是你的福气。这个乡下女子根本就配不上你。你别不识抬举,小心我给你点颜色看看。”
“姑娘抬举了,贫道瞎子一个,要是真的能看到姑娘给的颜色,那真是谢天谢地了。”
红衣女子气得双眼喷火。气焰嚣张指着玄贞的鼻子毫不客气的说着狠话,玄贞没有理她。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也开始议论起红衣女子的荒唐行径。那女子见周遭的议论之声渐起,脸上忿忿之色越来越深。
那女子脸色那看极了,我担心她气昏了头会不会做出极端之事,我和玄贞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势群体,光看看她那两个黑铁塔似的保镖,光凭武力恐怕我们不是她们几个的对手。我悄悄拉了拉玄贞的袍袖,玄贞顺势拉拉我的手,温润的大掌传递过来的热量逐渐平息了我担忧之心。
“臭道士不识抬举,来啊!给我砸。”
天哪!我最担心的事情真的发生了,那两个黑铁塔的保镖得令,挽着袖子欲上前来想要砸了我们的摊子,还在看热闹的人看见情势忽转,未免殃及自身,纷纷四处逃散。我就是想求人帮忙也看来不容易了。
两个大汉上前来,不由分说的想推开玄贞,玄贞哪里是他俩的对手,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在地。我眼疾手快急忙扶起玄贞站立不稳的身体。
这些混蛋,欺负我还来劲了啊。敢推我的瞎大爷,活腻了!
“住手!”
我生平最大的一声大吼出来,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更别说那两个大汉了,红衣女子可能没想到我会大声阻止,有些愣愣的看了看我。
我将玄贞扶稳,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那两个大汉面前,抬头挺胸的面对那两个人,“我就站在这里,要想砸我的摊子,除非从我身上踩过去。光天化日之下,尔等纵仆行凶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我不管你是什么来头,要是你敢动我一下,我必要十倍奉还。”
说罢抄起旁边放着的一根棍子,直指那三个无法无天的人这一番狠话放出,还别说真的把那主仆三人给镇住了。两个大汉怔怔的不敢动手,看看红衣女子的脸色,不知所措。红衣女子的脸色已经青红交加了,百姓们纷纷谴责之声高涨,谅他们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放肆造次。
“哼,乡野女子也敢放肆,看打。”谁都没有想到那红衣女子真的动手了,一个鞭子甩过来,我一点反应都没有。心里咚咚直跳,完了完了这下真的要破相了,本来就不美现在可好,美得更有性格了。
“姑娘,请适可而止!”玄贞什么时候站在我面前的,他不是站在我旁边的吗?这、这是什么样的一个情景。玄贞抓着鞭子的前端和红衣女子成对持之势,红衣女子向扯动这鞭子,却怎么也挣脱不开玄贞的钳制。
瞎大爷这一刻在我心中的形象无比高大起来,两次救我于危急之中。我感动之余也不由得疑惑起来,瞎大爷的身手怎么这么迅捷啊?根本看不清他是何时出手的,就牢牢的掌握了现在的局面。
“你们还在看什么,还不给我拿下?”红衣女子一声令下,那呆立一旁的两个壮汉立刻扑上来想教训玄贞,还没等到他们动手。这两人忽然抱着手腕哀嚎着的弯下身去,“哟,这么热闹啊。哪里来的疯婆娘在这里撒野,没人管是不是?”
聂喆抱着手悠悠闲闲的从人群后面踱步出来,戏谑的瞟了一眼正在行凶的红衣女子,聂喆一身纯黑色的衣衫和身后还跟着一脸高深漠讳的阿三,主仆两人怪异的组合出现了。
这是怎么个样子,像拍电视剧似的人物一个接一个的登场,我还来不及问聂喆怎么来了,他老人家上去干净利落的将那两个壮汉踢倒在地。
红衣女子看着他的跟班这么不堪一击的倒在地上,而且场面也超出了她的预料。玄贞一甩袍袖,缓步上前不急不缓的说道:“姑娘,如若再不住手,休怪贫道不客气了。”
聂喆和玄贞并排站着,浑身散发着不威自怒的气势,这个不用出手光是气势就是压倒性的胜利了。红衣女子失去了跟班,顿时气势也消去了大半,可还是死鸭子嘴巴硬的叫嚣:“臭道士报上名来!”
“贫道尹玄贞。”
红衣女子冷哼,秀美的脸庞上迸发出一丝不屑一顾的鄙视,“尹玄贞,我记住你了。我叫乌月纳,你最好也记住我的名字,咱们还会再见面的。”说完,那个女子一收鞭子,干脆的转身而去。
喂喂喂,这是什么意思?留下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就走掉了,什么叫‘咱们还会见面的’,这是明摆的挑衅是不是,欺人太甚了。我的火蹭蹭的冒上来,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想要抢我的东西,也要问问我同不同意。
“哪来的疯子?玄贞,别拉着我。”玄贞拉着我欲上前的脚步,示意我不要再过多在意什么了。聂喆还是一张臭臭的脸,瞟了一眼我,含枪带棍的讽刺:“哟,都有人上门来抢男人,真可悲!”
死狸猫这是说的什么话,看热闹不是?我记得没有得罪他嘛,干嘛老是针对我。我怒鸟,再也不管他是不是有三头六臂了,扯开嗓子开骂:“死狸猫,我是杀了你全家还是卖了你老婆啊,你干嘛老是针对我。你看我不顺眼就直接说,用不着真么拐弯抹角一天到晚挑我的不是。我告诉你,死狸猫我受够你了,我不干了。”
宣泄的感觉就是好啊,终于把对死狸猫积压下的不满统统喷出去了,这个情况不仅玄贞就连聂喆也摸不清头脑是怎么了。
玄贞垂下双肩,无力的扶额低叹;而聂喆睁着喷火的双眼,抽搐的嘴角都得欢快极了。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一丝话来:“死狸猫?哼哼哼~~~香姑,你居然给我取了这么一个又性格的外号。你说我要怎么感谢你赐名啊?嗯?”
干、干嘛?死狸猫攥紧拳头想要打我是不是,我脚步不稳的往后退了一步,双手环胸的护住,虽然有点害怕还是假装强硬的逞点嘴上的厉害:“不是吗?你看看你那张脸,死气沉沉的,不是死狸猫是什么?”
别人还说聂喆很英俊呢,店里还不是经常有一些姑娘家前来,说是欣赏古玩,我看是欣赏聂喆的皮相吧。哼,没眼光。死狸猫到底有什么好的?成天板着一张脸,总是拿鼻孔对人,说话之前还喜欢冷哼几声。
这么讨厌的个性,注定找不到媳妇儿的。我诅咒他!
“好了、好了,别杵在这里了。该干嘛干嘛去,阿喆没事了。回去吧!”总觉得玄贞和聂喆之间的那种默契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如果不是事前知道他们两人的性向正常的话,说他们是Bl绝不稀奇。
聂喆点点头,又看了看我,好像有话要说似的。我担心他又说什么让我难堪的话,所以率先装作凶巴巴的吼道:“看什么看?”
聂喆还是很臭屁的又哼了我一声,用眼角的余光鄙视着我:“哼,你不来还好点。我省粮食。你就回去做你的这些破玩意好了,饿死你!”
t***,没有了他这个臭鸡蛋我还不做槽子糕了。这个死狸猫不知道在臭屁什么,我真的很怀疑以前肯定是做了什么得罪他的事。这么针锋相对的挤兑我,啊啊啊啊~~~~怎么会这样,我的肺快被气炸了。
聂喆很潇洒的走了,徒留我一个人留在原地直跳脚。而玄贞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一句话也没有说的转身离开了,我急忙喊住玄贞想问问这下该怎么办才好,可玄贞呢,转过头来皮笑肉不笑的勾起一丝魅惑的笑容,“嗯?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办,我有没有得到什么同心结,你想怎么我又如何得知?哼~~~”
吔?这、这是、这是怎么回事啊?这次换我的嘴角向发电机似的嘚嘚嘚的抽搐了,玄贞可从来没有对我说话这么冷淡的呢。嗖嗖的冷风刮来,我搓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感觉着后颈上有阵阵冷风吹进来,好冷。
今天‘哼’我的人已经够多了,现在就连玄贞也‘哼’我一声,老天啊!我、我这是干嘛呀!我捧着头懊恼的直跺脚,玄贞、玄贞一定是误会了。啊啊啊啊~~~~~今天真够混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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