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蓝醒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检查自己的衣服。请用 访问本站看着完好的衣物,她暗自拍胸,还好还好。她掀开一角,马车正急速的朝前驶去,一路上皆是平坦之路,到也很少发生颠簸不甚的情况。马车两旁,皆是四匹高头大马,看似守护,实则是担心他一个“柔弱男子”给跑路了。至于他的“丰功伟绩”吗,不用人说,她们也亲眼见识过她就这么将那粗壮的土匪给击毙了,夺人性命,也仅在瞬间就完成了,可想而知,若是那女子不对他看护甚严,那才是对卞蓝的一种侮辱。
卞蓝平心静气,就这么盘腿坐在马车内,思考如何脱身,如何不惊扰她们才是上上策。
过了好久,她又掀开车帘,对着驾马的人说了句道:“我要见你们的头!”说完,又退回到了车内,这时候她才有空打量这马车的豪华。
小小的窗口被几块布给遮挡了,大概怕寒风袭来,虽然已经过了立春的时节,但是春风之中还带着一丝寒意,和他们居住在北方有一定的关联。冬季寒冷难挡,夏季炎热难耐。从这马车的宽敞程度、里面的格局以及那块布料上看,这个绑架她的女人应该有着很高的身份。
此刻不说这马车是铜墙铁壁,就算不是,她也没胆量在那么多高手的眼皮底下溜走了,逃跑显然成为不可能。
“听她们说,你找我?”那女子掀开帘子,一骨碌的爬了上来,高大的躯体就这么将马车三分之二的空间给霸占了。卞蓝虽然知道这是个女尊的世界,但是看到她高壮的身子,再比比自己的弱小身材,简直是大巫见小巫,忍不住汗颜了一把。
卞蓝笑着颔首,好奇道:“你是不是打算带我回家?”
“是,不瞒你说,我希望你能当我的侍君!”她见卞蓝是聪明人,也不绕弯子了。
卞蓝露出一脸的向往之色,接着问道:“那侍君是不是会有很多银两?”她说到银两的时候,两眼冒着金光,这绝对是她最真实的表情。钱对她来说很重要,重要到,当年若不是有好心人捐助她,她根本就不会成为堂堂的总经理。钱可能不是万能,但是,没有了钱,她就什么都不是。
所以,这一世,她定要将所有的金银财宝全部纳入怀中,再左右抱着美男,坐享齐人之福。一想到那画面,卞蓝就忍不住的流口水。
那模样,在那女子眼中到成了另外一种诠释,也就是眼前这俊美的男子虽是聪慧之才,却是个贪图富贵的男子,可见也不过是一般人。她暗中叹息,显然有些失望。
卞蓝见她的表情,忍不住在心中冷笑,谁不爱钱,谁不想要那至高无上的权利。她从来都没有说过她是高尚之士,看遍天下,这芸芸众生中又有几个人不俗,不耐的?
“大人,不知道你在何处高就?”卞蓝谄媚一笑,再次八卦起来,女人天生的喜好,但是不代表她对这个女人感兴趣,全是出于无奈之色,毕竟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那女子脸色一沉,身上散发出冷冽的气息,很不客气的训斥道:“你无须多问,等回府之后你自然会明白!作为我的侍君,你只要在床上将我服侍的好好的,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回府?虽然那女子说的隐晦,但是卞蓝还是从她的表情和花语间找到了一丝端倪,在海潮国境内,只有几个重要的城镇和京都是有府邸的,其他地方就是一般的蒙古包代替了他们的住所。再加上女子对自己的身份一直不言明,光从那些手下对她的敬重程度以及他们浇灭匪徒这一事情来看,她若非皇戚国庆,那就是家中有人在朝为官,富贵无比。
卞蓝心中大惊,她宁愿是那普通的富贵人家将她掳了,也不愿和这皇城中人打交道,虽然她在海潮国也有府邸,但是一旦被人发现她是女扮男装,那可是欺君之罪。
NND,为何人家穿越都是好吃好住,就算没个好的身份也能找个有权有势的相公,可偏偏她却像过街老鼠,还得东躲西藏。
罪魁祸首,还得怪那个黑衣男子,若非他一定要自己女扮男装,她还不至于落到这种境地,非在无形中犯了欺君大罪,还为了骆冰签上了不平等条约。
就在卞蓝每天笑脸迎人之下,马车也逐渐来到了繁华地带,一望无际的草原消失了,亲切的蒙古包不见了,只见那些铁门铸造的大门,一扇扇的关闭着。
一路看过,她又岂会不知道自己又回到了离京都不远的地方。她的府邸也就过几条街就到了。
“停轿!”外面一声喝下,那马车笃笃的停了下来。
卞蓝掀开帘子,很不解的看着眼前人,笑道:“阿奴达,莫不是到了?”她意指那女人的府邸,该装傻的时候就装傻,当初她若没有出言冲撞,说不定现在都快到海潮国的边境了。
在相处的几日之中,她从她口中套出了很多有用的信息,比如她的名字,比如她的家境。但凡能问的她都问了,但是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逃脱。
“没有,最近看你食欲不振,所以我想带你来尝尝水香楼的厨艺。”阿奴达伸出一只手,邀请着。
卞蓝虽然认识她没多久,不过觉得这个女人还是挺有风度的,至少没在这路途之中对她伸出色手,平时也对她体贴入微,怎么看,都比那些土匪好多了。不过,劫匪始终是劫匪,不经她的允许就将她绑来,这种恶劣的行径,不值得她对她有好感。卞蓝决定继续在心里面讨厌她。
两人来到这酒楼之上时,旁边的人全部被她的手下给请了出去。偌大的酒楼就这么被她给包下了,理由只为夺得美人一笑。
这奢侈的手法,让卞蓝对她仅有的好感也消散无疑了。卞蓝张口,佯装很受宠的接过她喂的饭菜,然后狼吞虎咽,将自己的行为的表现给她看,同时也降低她对自己的怀疑。
酒足饭饱之后,卞蓝在她的扶持下慢慢的下楼,动作虽雅,但是那脚却是在楼上死命的蹬着,噔噔作响,为这酒楼增添了不少的刺激。阿努达眉头一皱,并未多说什么。卞蓝却是咧嘴,开心的笑。看她能忍耐自己到何时?
刚出了酒楼,就遇到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他带着斗笠,从他们身边擦肩而过,目标是她们刚出来的那家酒楼。卞蓝看着他手中拎着一把剑,立即计上心来。
卞蓝立即推开阿奴达的怀抱,跌坐在地上,就这么大哭了起来,那哭声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不一会,便引来了围观的观众。
她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擦拭着,口中嚷嚷道:“你——好狠的心,我是你明媒正娶的正君,为你生儿育女,没想到——”她继续哭泣着,顺便还偷偷看了一眼阿奴达那铁青的脸,道,“我为你生儿育女——,你却听信那狐媚子的话,要将我腹中的骨肉给——打掉——呜呜——你太狠心了——”
哭泣声还在延续着,卞蓝感觉到一股冷冽的气息袭来,却不是来自那阿奴达,而是来自身后的那名男子。她扭头,看到那男子正以狠毒的目光盯着阿努达。
卞蓝心中一喜,自己赌对了,她当然如此设想,就是因为她将赌注压在了这持剑的男子手中,同为男子,他应该会为她打抱不平才对。
那男子本打算美美的吃一顿饭菜,然后再去寻找这天下的负心女子,却不想会这么巧,让他在这酒楼门外遇到一个。
“大夫说——我再堕胎的话,可能以后都不能怀上你的孩子了——我死了不打紧,可是我那可怜的孩子啊——让他们怎么是好——”说到这,卞蓝的声音开始梗咽,呜咽声不停的从她嘴里发出。
这伟大的奉献精神,这伟大的母爱,让在座的人都同情了一把,其中也有跟随妻主出来的夫君,无不在同情卞蓝的遭遇,同时又指责阿奴达的不是。女子三夫四侍是可以,但若忘记糟糠之夫君,实在是不值得人维护。其实,也多亏了卞心在她耳中唠叨,能坐上正君的男子都有一定的后台背景,毕竟大户人家的少爷,若不是坐上正君之位,那下场定为凄惨。所以他们的母亲都会为他们寻觅良人。所以正君在被人欺负的时候还有人大胆的站出来维护。若是身份换到一个侍君,那可能会被街上的人指责也说不定。
“来人,给我将他扶上马车!”阿奴达咬牙切齿的吩咐着,怒气已达到了顶端,她从未在众人面前这么出丑过,没想到今日却被他临时摆了一道。看来猫的爪子并未收起来,而是比之前更加的锋利,若不将他彻底的驯服,只怕以后还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卞蓝看着那几个人快步朝着自己走来,害怕的抱紧了自己的身子,这一刻她的确是怕了,毕竟她可没想过失败之后如何应对阿奴达。
“不要——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最后是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那惨状还让人心有余悸。
就在那些人的手伸向她时,那男子侧身跳出来,将她护在身后,那剑身就这么轻轻一碰,他稍稍用力,就将她们那高壮的身子给撞出了三米之远。他将她拉起来,为她擦拭那哭的红彤彤的眼睛,安慰道:“这种女人不值得你留下,以后跟着我吧,我来照顾你!”
呃——这是变相的求亲吗?卞蓝傻愣了一会,还未来得及说出那激动人心的话语,那些女人又冲了上来。
卞蓝被他放到一边,耳边只听到他自信的说,“你先呆在这里,让我去收拾她们。”说完人影一晃,已到了她们中间,他每一招都透着恨绝,她真怀疑这男子是不是和阿奴达有仇。
四周的人因为不想被波及,但又不想错过好戏,所以就都集中到了一边,卞蓝也趁机跟着她们,挤呀挤,总算挤到了边缘处。她回头,再看了看那些人,发现阿奴达的目光一直冷眼盯着那位男子。而那男子虽带着斗笠,但是那飘逸的身影,还是在她心中留下了极好的印象。尤其是他刚才那句想要照顾她的话,真让她有了一种想要答应的冲动。但是,现在还不行,她想,有缘的话两人终有相见之时。
于是,在无人注意之下,她蹑手蹑脚的溜出了人群中,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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