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我被五花大绑的硬塞进了一辆全封闭的小马车,马车内独我一人。请用 访问本站在颠簸中过了几日后,从车外人们的交谈中,我知道到达了目的地。透过偶尔飘起的车帘看到的风景,我知道我又回到了伊多城。
城内一片热闹与喧哗,飘扬的七色彩带环绕飘扬在半空,白色的鸽子被放飞,密密麻麻一片,到处是咕哝咕哝的声音。在城中心的喷泉旁,还有很多人一起唱歌跳舞,笑声一片,他们在宽阔的城市广场上欢呼高叫,很是热闹。好奇心涌起,我不禁侧耳倾听,原来他们是在为暗月国的未来国君亚罗王子而欢呼,他们的俊美的王子即将继承王位。
嘈杂声中,我忽然听到一位老人放声歌唱起来,他声音从胸腔里发出,苍老颤抖却极具穿透力,把其他的声音全都盖了下去:
暗月的神明们啊,为我们祈祷与歌唱吧,
这个王国的新的继承人戴上那闪闪发亮的王冠,
为我们贫苦的人们广施善行与雨露吧。
美丽的女郎啊,你们的心底都深深爱着我们的王子吧,
他是你们心目中最完美的情人吧,
夜夜难以入眠全都是为了他吧。
英俊的小伙子们啊,你们的心底也深爱着我们的王子吧,
他的美丽眼睛,和诱魅的身体,也是你们心目中的完美情人吧,
你们夜夜难以入眠,全都是为了他吧。
让我们为他祈福与祷告吧。是的,我们地心里只有他。
人们全都跟着那位老人合声齐唱了起来。广场上一片颂扬地歌声。这是一首**暗示极强的歌谣,却巧妙地让这个亚罗赢得了人心。我坐在颠簸地马车上。陷入了沉思。
记得还在破窑当乞丐时,我明明听说亚罗被若巴尔挤下了台。若巴尔凭借着所谓亚罗弑母地人证与物证。把他从继承人的宝座上给拉了下来。
奇怪,亚罗又是如何让自己反败为胜,并即将顺利地登上王位的呢?我感叹着,这些玩弄权术地男人们可真有办法。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了那个外表清秀纯美地银发少年的面容。有时候。那些越是外形纯真,清秀纯情的人地心思越深,他们用楚楚可怜地外表作为伪装。在对方没有充分防备的情况下。给予致命而狠辣的一击。
不知为何,我突然忆起了奥斯纳和亚罗的那种关系,眉头一皱,不愿再想下去了。
马车在古老的青石板街道上飞快地驶过,发出轱辘轱辘的响声。我把头靠在车窗上,与窗外的热闹相比,显得那样的孤单和无助。
马车驶入了城堡,从后门进入。所有关卡显然都已打通,守门的护卫装模作样的检查了一番,便挥手放我们进去了。
我的心中忐忑不安,不知等待我的会是怎样的命运。
马车最后停留在城堡后方的一个不起眼的小房子前,两个女人迎了出来。我一眼就认出了她们,是爱得拉和塔塔,看来,这次真的是和索伊贝合作。我对她们微笑了一下,可她们仿佛不认识我一样,一脸的冷漠,面无表情的把我扶下了马车后,把我拉进了房子里。
房内有一个铺满金边红地毯的大厅,灰土堆彻的壁炉正熊熊的燃烧着,室内洋溢着温暖和熏香。一个全身黑衣,戴着黑纱的的女人正伏跪在一个小神像前,她微闭着双眼,一脸的虔诚。
爱得拉和塔塔退了下去。我迟疑了片刻,便缓慢地向她靠近。
她仰着脸,嘴里喃喃有词,使我想起了初次见她时的情景,也是这样的低调,也是这般的平静和神秘。
良久,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目光先是停留在神像上,而后又慢慢地移到了我的脸上。
“来,”她走到壁炉旁的一个矮小的软椅上,招呼我过来,“坐吧。”
我与她对面而坐,壁炉里的火燃得正旺盛,红光照亮了房间,也照亮了我们的脸,头发,和衣服,火光上下移动晃动着,呈现出一种温柔的温暖。
“你怪我吗?”她的声音低低的,柔柔的。
我紧抿着嘴唇,摇了摇头。
她的眼里流露出哀伤,“有很多事情决非我们所愿,可却不得不去做。”
“你是在为艾达公主办事?”我问。
她端起一杯热茶,啜饮几口后,慢吞吞地回答,“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我不明白。”
“你以后就会明白的。”她说着,“好了,我也不和你拐弯抹角了,直接告诉你公主交给你的任务好了。”
我默然无语,静静地注视着火炉里的光焰。
“她要你耽在我这里,什么也不要多做,什么也不要多问,一直静候至她的到来,到时她自会把你一起带回赤鹰国。”
我闻言惊怔住。我曾设想过很多那个女疯子交给我的任务,比如暗杀某某人,比如偷到某某信物,或盗得某条重要信息,千想万想,却万万没有料到她给我的任务会是这样?
“就是这个?”我不敢相信的问。
她含笑着点头,“就是这个,静候她的到来,然后,陪同她一起回到赤鹰国。”
“不可能,她说要我脑子清醒一点为她办事……”
她打断我的话,“我转述给你的就是她的意思,一字不漏。”
说完后,她不愿再和我交谈,叫来塔塔,让她带我去房间。进入房里后,我转过身想问塔塔什么,她却飞快地关上门离去了。
夜里,等所有的人都睡着了,我悄悄起身,扭开门柄轻轻走了出去。我不愿坐以待毙,我不相信我的任务就是静待艾达的到来,我决定去寻找这个任务背后的秘密。在这个地方,每一步都危机四伏,你永远不会知道下一步危险是什么,我自认已够倒霉了,不愿再让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如有必要,我定得想办法逃离。
我穿着睡衣,赤着双脚,蹑手蹑脚地走在阴冷的木梯上,单手扶在梯旁,小心翼翼地下了楼,然后又轻轻踮起脚,一步步向房子的大门口迈去。刚走到门口,忽然门外传来了声音,一个男人的声音。
“就是这里?”
“是的,王子,”索伊贝恭敬的回答传来,“人鱼就被关在地窖里。”
“做得好。”
我快速的躲在了厅内一个大安乐椅后,刚藏好,他们就开门进来了。借着索伊贝手中昏暗不明的烛光,我看到她身边的男子正是那个刚被挤下继承人宝座的若巴尔。
我蜷着身体躲在安乐椅后面,用手捂住口鼻,不让自己发出任何气息。
他们走过会客厅,向楼道走去。沉思了一会儿,我悄悄地站了起来,放轻步伐,轻手轻脚尾随在他们的后面,保持着一段不短的距离。如无意外,他们不大可能会发现我。
跟着他们走过了地道,来到了一道木门前,索伊贝的手中出现了一串钥匙,“哐啷”一声响后,木门被打开了。
昏黄烛光照在地道里,我躲在一个凸起的石块后,看到木门背后是一个四面黑壁的牢房,牢房的正中摆放着一个陈旧的大水缸。若巴尔和索伊贝一前一后的走了进去。水缸里这时突然有了动静,水声波动,水花四溅,我的眼前一花,只见一条人鱼甩着银色鱼尾跃出了水面,可惜只跳跃了一点点高,又跌回了水缸中,水花顿时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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