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聊聊盾牌阵一
“喂!喂!喂!”等大家的注意力都转到我这边时,我说:“扯远了,扯远了,朝堂上的事情以后再说,还是来说盾牌吧。”
“啊,失礼,失礼,有感而发而已!”
言归正传。我继续说:“我军现在屡战屡败,虽然都是八旗、绿营,但是久败之后难免影响我大团士气,最近连江忠源在湖北都未打胜仗。若我军出击,我军能不能打赢?我们到是有自信,但是士卒不信又有什么办法?”
“一线盾牌阵前方树立盾牌,一可防箭矢、飞弹,二来可让士卒稍感安全,增强信心。盾牌前冲几步然后往地上重重一磕,一是发出声响威慑敌军,增强我军气势,二是要给盾牌手留时间整理队形,盾牌阵成败就在阵型,阵型严密,敌军无机可乘则败。还有一种龟甲盾牌阵,四周的士兵把盾牌对着外面,而在内层的则将盾牌举向空中,就象乌龟的硬壳一样,其他士兵或拿盾牌、或拿短剑、或拿长枪,全部隐藏在盾牌的保护下。而且还可以隐藏冲车,冲击城门。”
“因此,罗马军队靠此阵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那为何现在不见罗马此国?何时亡国的?非战不利吗?”在一旁坐着的罗泽南。罗泽南字仲岳,号罗山,湖南湘乡人。
“历朝历代百年之后总会**,罗马也不例外。但是他们遇上了更加厉害的敌人。”
“何人?”勾起了大家的好奇心,这几不止一个人问了。
“小恕小弟卖个关子。”我一脸调侃的味道,不少人都轻轻的笑了笑。
“在坐的都是报读之士……恩,大部分都是。”我说出话后,杨载福、周凤山的脸色有点难看,我才想起他们都是和我从绿营调出来的,家境和我比不得,估计是没读多少书,虽然在曾国藩帐下应要求学了字,也读了不少书,但还没有到吕蒙那种三秋如一日的地步。
“不知道诸位在读《后汉书》时有没有注意到,汉和帝永元元年(公元89年),车骑将军窦宪率兵出鸡鹿塞,会合南匈奴,在稽落山大破北匈奴,出塞3000余里,至燕然山(今蒙古国杭爱山)。班固随窦宪出征,作《燕然山铭》,刻石记功而还。永元二年(公元90年),窦宪又派副校尉阎槃率3000余骑兵击败伊吾的匈奴。永元三年(公元91年),窦宪又派右校尉耿夔、司马任尚出居延塞,围北匈奴于金微山(今阿尔泰山)。汉军出塞5000余里,彻底击溃北匈奴。从此以后,北匈奴部分降汉,部分归附鲜卑,余部西迁,但是下落不明。”我一说完话,大家都习惯性的摸着胡子苦苦思索,这时候,读书人争强好胜的心理体现出来了,只要一用典故,都会冥思苦想语出何处,想出来了,倍有面子,想不出来,就感觉脸上无光。
“我想起来了!”戴着深度近视眼镜、个头瘦小的李元度第一个高兴的叫起来,“这个出自《后汉书·西域传》,和帝永元元年,大将军窦宪大破匈奴。二年,宪因遣副校尉阎槃将二千余骑掩击伊吾,破之。三年,班超遂定西域,因以超为都护,居龟兹。”
“不对,不对!”王鑫摆摆手说:“你只是说了永元三年,班超定西域。应该是出《后汉书·南匈奴列传》,自永元元年,以秉为征西将军,与车骑将军窦宪率骑八千,与度辽兵及南单于众三万骑,出朔方击北虏,大破之。北单于奔走,首虏二十余万人。事已具《窦宪传》。三年,北单于复为右校尉耿夔所破,逃亡不知所在。其弟右谷蠡王於降鞬自立为单于,将右温禺鞬王、骨都侯已下众数千人,止蒲类海,遣使款塞。大将军窦宪上书,立於除鞬为北单于,朝廷从之。”
“对,对,《后汉书·窦宪列传》也有记录。”郭嵩焘跟着说:“永元元年秋七月,有汉元舅曰车骑将军窦宪,寅亮圣明,登翼王室,纳于大麓,惟清缉熙。乃与执金吾耿秉,述职巡御,理兵于朔方。鹰扬之校,螭虎之士,爰该六师,既南单于、东乌桓、西戎氐羌侯王君长之群,骁骑三万。元戎轻武,长毂四分,云辎蔽路,万有三千余乘。勒以八阵,莅以威神,玄甲耀日,朱旗绛天。遂陵高阙,下鸡鹿,经碛卤,绝大漠,斩温禺以衅鼓,血尸逐以染鳄。然后四校横徂,星流彗埽,萧条万里,野无遗寇。于是域灭区单,反旆而旋,考传验图,穷览其山川。遂逾涿邪,跨安侯,乘燕然,蹑冒顿之区落,焚老上之龙庭。”
“伯琛你赖皮,跟着我说。”王鑫指着郭嵩焘笑骂道。
“怎么是我赖皮?明明是我先想到了,我还没有说,让你先说了而已。”
“好了,好了。”曾国藩见要闹下去,连忙出声阻止,“大家才思敏捷,是我大团之福,现在还是听智亭先说下去。”
“莫非就是这西迁的匈奴灭了罗马?”
“不是,但是匈奴人就像晋之五胡、宋之契丹,虽未夺其天下,却在罗马的土地上驰骋千里、百战百胜、无可匹敌,罗马的盾牌阵遇上匈奴骑兵也只有溃败的份,所以西方史称‘上帝之鞭’。”
“罗马军为何只有溃败的份?”
“兵书不用我来说了吧,匈奴人自秦时起,三百多年以来不知与中原打了多少仗,不知道学到了多少我华夏的兵法和谋略,这岂是西方诸蛮所能相抗的?”
“那为何我大清与英夷交锋丧师辱国?而那被赶跑了数万里之遥的匈奴则驰骋千里、百战百胜、无可匹敌?”
“还不是兵法、阵法与兵器相结合,洋人兵法、阵法自古就是结死阵、打呆战,以不变应万变。所以洋人阵法都是方阵。这个结死阵、打呆战战法死板,但是只要配合得当,一时间也无法攻破。故洋人兵法、阵法易懂、易学,只要不是懦弱、愚蠢之辈都可一战;而我华夏兵法、阵法,多如天上繁星,何时、何地、何人用何种计策、何种阵法千变万化,兵法融会贯通者如凤毛麟角,赵括、马谡之辈如黄河之沙。不巧,与英夷之战时,赵括、马谡之辈不少啊。”
“哦!”众人做恍然大悟状,都去沉思了。
李元度到是对历史感兴趣,问:“智亭你是如何知道那是西迁的匈奴人?”
“乃是我先师对比考证的,先师来信说罗马史学家马塞林在史书中描写:匈奴人比欧洲所有的蛮族还要野蛮很多。他们天生丑怪,身材矮胖,躯干壮硕,双肩很宽,四肢粗短,罗圈腿,短粗的脖子上长着一个硕大无朋的头颅,有粗硬的黑发和稀疏的胡须,鼻子扁平,一双黑眼睛锐利而阴鸷。整个身体的线条就好象是上帝用斧头在一块老树根上随便砍出来的一样。他们吃半生不熟的兽肉,或者是地里挖出来的草根,从来不用调料;穿粗糙的亚麻布衣服,或者是鼠皮袍子,一件衣服上身以后就再也不洗不换,直到破烂不堪。他们在马背上生长,可以几天几夜不下马。打仗的时候,他们很少排成整齐的队形,时而分散,时而聚集,来去如风,往往在敌人没有防备的时候就已经冲到眼前,而杀戮劫掠一番后又迅速离去。他们是非常可怕的敌人,在远处他们飞快地射箭,来到近前他们用剑与敌格斗,舍身忘死骁勇无比,当敌人拚命招架时他们会突然甩出绳套,将敌人缚倒在地,动弹不得。与汉时形容匈奴人一样,所以推定为匈奴人。自汉和帝永元元年,也就是西历八十九年北匈奴西迁后,到晋武帝太熙元年,西历二百九十年左右,北匈奴未见于史书,足足在路上走了两百年,然后灭了顿河以东的阿兰国才现身,而且还说在《北史·西域传》有记载,他记不清楚了,要我仔细查查,但是我到现在还没查到。”
“哦!”李元度听了之后点点头,也陷入了沉思,应该是在想《北史·西域传》吧。
“智亭,能详细说说罗马军吗?盾牌阵为什么会失败?”罗泽南对战法感兴趣点。
“好,那我从头说起。罗马士兵按兵种分分为重装步兵、轻装步兵和骑兵,按年龄分分为少年兵、青年兵、壮年兵、成年兵,青年兵和壮年兵。构成重装步兵的主力。他们的装备完全相同,都披挂全副盔甲、手持著名的大型四角方盾,这种四角方盾高约四尺,宽约两尺。木制,蒙有兽皮,并用窄条金属加固,而且盾牌上绘有军团的标志,用来增加士兵的荣耀。武器为宽剑身的双刃短剑和两枝投枪--大型重投枪和小型的轻投枪。这些投枪的构造独特,一旦刺中目标枪头就会折断,以防被敌方反掷回来,除用于投掷外,它们也能充当普通长枪使用。标枪容易投掷,穿透力大。它一半是金属杆,一半是木头制成。也就是将一根长四尺的铁杆**一根四尺长的木杆,其总长度约为七尺。用两个销钉将标枪的两个部分连接起来。
最年长者以及军旅经验丰富者则属于成年兵,他们的装具与青年兵和壮年兵相当,但不装备投枪而改为手持一枝的长枪。
最年少者为的轻步兵。他们不着甲胄,仅靠头盔和直径约1米的小圆盾护身,以数枝轻投枪和罗马短剑为进攻武器。轻步兵在实战时一般展开于战线的最前方,充分发挥其机动力进行散兵战。罗马短剑是一种以刺为主的短剑,且两侧有刃,劈砍也毫无问题,使用上非常灵活。它的长度约为两尺,剑宽约两寸,重量不轻,剑头十分尖利。士兵用木、骨制成剑柄,将军用象牙或金属制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