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屋中的两人进去之后,外面的一脑门子八卦的维坦拉就开始嘀咕起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虾米文学 www.xiamiwenxue.com]
要说擦个伤口、涂点药膏外加打个绷带,根本用不着回避已经相处数年之久的同伴,于是乎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尤为值得其为之感到好奇了。
“你说我们是不是把门推开一条小缝偷偷看看?”
维坦拉挑了挑她细长的眉毛,兴致勃勃的提议道。
“你之前不是还说要陪这个小男孩儿说话吗?就别惹事了。”
克雷格罗淡淡的望了她一眼,开口止住了她那过于活跃的心思。
“真是的,难道你就不好奇里面在发生什么吗?”
维坦拉被拉住后,颇有几分孩子气的嘟起了嘴,似乎对于没办法去看那个房间中的事情感到相当的失望。
“为什么不知道,有话要谈他们总觉得,去打扰他们不要为好还是……”
名为战斧的蛮子很多话说起来磕磕绊绊的,不过,还是能够让人理解他所想表达的意思的――虽然很容易让听众萌生想痛打他一顿解气的黑暗心理。
“真是的,虽然我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你还是要抓紧学习北地通用语才是。”
听到那个蛮子的话后,维坦拉翻了翻眼,颇有些脱力的劝道,不过也不再说去偷看的事情了。
“对了,克雷格罗,你看看这个孩子,多可爱!”
维坦拉说着又抱起了站在她脚边正打着小哈欠的伊安,将他举了起来对着克雷格罗炫耀着。
“好了好了,反正守在门口这儿也没用,想来一时半会儿那些暴徒不会去而复返,我们先下去看看好了。”
克雷格罗一声令下,三个人便带着伊安想着楼下走去。【虾米文学 www.xiamiwenxue.com]
此刻下面大厅中也是一副惨不忍睹的样子,那些商人几乎全都死了,只有那么三四个侥幸生还似乎被吓破了胆子,躲在一边缩成一团瑟瑟发抖中。
而在屋中的桌边坐着十来个身材强壮的佣兵样男子正在默默地相互包扎着伤口,气氛虽然相当沉闷,但是看起来他们却并没有多少人在之前的骚乱中死去。
从楼上下来的几人自然吸引了那些心智消沉却满肚子怨气的人们的注意,不过在看到走在最前面的那个身高两米的壮汉后,又都若无其事的纷纷转过头收回了各自的目光。
走在后面的克雷格罗和维坦拉见状也没有什么反应,似乎早就习惯了此种情景,对于那些码放在一侧墙边高高叠起的尸体有任何的反应。
不过伊安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多人竟然在死后被如此堆砌在一起,这让这个孩子顿时怕的抱住了自己身边的维坦拉的大腿,并将小脑袋埋在其中不敢抬头。
被拉住了的维坦拉见状无奈的苦笑了一下,话说之前她竟然完全把一个孩子的承受能力给淡忘了,这让她也不免有些悔意,不过弯腰将孩子抱起来后,她依旧还是跟在前面队友的身后走下了楼。
“乔治,之前那些暴徒是怎么回事?你有什么相关的情报吗?”
下楼来的克雷格罗越过走在身前的野蛮人,来到柜台之前,对在后面那个不停唉声叹气的中年男子询问道。
“唉,我早该想到那群混蛋、下三滥的臭泥腿子们会来!我早该想到……”
名为乔治的驿站店主在那里不断的抱怨着,似乎没有听到克雷格罗的话语声,直到被重重的在面前的木板上拍了一下后,这才反应过来抬头望向了他面前的几人。
“怎么。你们也是来问我那些家伙的吗……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那是些前些年逃窜到黑谷中的农奴,今天看来,他们似乎竟然被一些无操守的佣兵利用了起来……”
驿站老板乔治颓废的坐在柜台后的椅子上,似乎再也没有心气再像之前那样笔直的站在那里,克雷格罗几人对视一眼后,无奈的摇摇头。
黑谷位于麦拉斯卓约两百里外的群山之中,因为那里的岩石都是漆黑色的,就连泥土也都是黑紫色,据称那里是黑暗诸神圣者曾经的降临地之一,虽然情况不知道究竟为何,但是久而久之就成了那些无家可归和无处可去的流亡者以及邪恶者的据点,不过却因为那里的地况过于奇异,因此虽然每隔几年的时间伯爵大人就会派骑士进行围剿,但是从不派人驻守使得那里的逃犯屡禁不止。
虽然从地理位置上看,黑谷距离北地首府是如此之近,但是想要穿行两地最少也需要一周时间的跋涉,这还是在骑乘了善于跳跃的攀爬的坐骑或者本身就善于攀爬和越野的情况下,要知道绝大多数的地形都是常人所难以逾越的屏蔽,若是把绕远的路程也算进去的话最起码也要一个月才行了。
虽然从之前那些人的体能上来看实在难以想象他们竟然能够跋山涉水的从黑谷而来,但是同样如此,除了黑谷外也很少有这种数量的暴民群体了。
活跃于北地的暴徒基本上都有着各种各样的组织形态,而黑谷暴徒是其中战斗能力最低的,基本上就是经过极为简陋武装的普通人组成的,但是这种暴徒竟然会袭击距离麦拉斯卓仅只一天脚程的这个驿站,也实在是难以想象那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会让这些人如此丧心病狂――要知道只要一个精英骑士快马加鞭不用半个小时就能够赶过来,而往往这就意味着全军覆没的结局。
“黑谷吗?”
克雷格罗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从他的神情上开看似乎对于这个结论不置可否,抑或是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
“见鬼的黑谷!我之前在他们之间看到‘维斯莱三兄弟’了,那群在地精森林中游荡的南方佬,我可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加入黑谷中去了!”
不远处一个正在用湿布擦拭伤口周围皮肤的佣兵大汉,骂骂咧咧的冷笑着,看起来之前的那场混乱厮杀中的水相当的深。
“话说之前听到楼上有人喊‘维斯莱三兄弟死了’,结果这帮人就都跑了个干净,难道那群人是由那三个南方佬带来的不成?!”
另一个人紧了紧自己肩膀上捆绑的绷带后,好奇的接下了前一人的话茬儿。
“南方佬想要在北地拉起队伍来还早了一千万年,顶多也就是几个得力的打手罢了,我看肯定有别的人躲在暗地里领导那群暴徒,你们说会不会是几个月前的那个闹得挺欢的‘悲伤的弗兰’?”
和那个大汉坐在同一张桌子旁的男子大笑了两声,向周围的几人扫视了两眼,低声的说道。
“啊?那个据说总是摆出一副悲伤表情的神经病?不是说他早就在之前被领主卫队捉住处死了,连尸体都还挂在城门边上的绞首架上不是吗?”
之前那人好奇的询问道,似乎对于这人提起的那个名字有所了解。
“‘悲伤的弗兰’,嘿,一提起这个名字我就身上发毛,那个疯子据说有病所以脸上只有那么一种表情,但是我听说他好像并没有死,还有一种传闻说是他死后又因为那无尽的怨念复活了……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另一人笑道,不过他的表情看上去不像是在笑,倒像是在哭的样子。
“走吧,我们到外面去看看,虽然可能都跑干净了,但也许还留下了什么痕迹也说不定。”
克雷格罗带着几人向外面走去,伊安虽然还想听那些佣兵间的闲聊,但还是抓着维坦拉的手指跟着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