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完,人已经先咳嗽出声。
他这一咳嗽,眉眼间一股病美人的病秧娇弱感扑面而来。
眼角眉梢都因这咳嗽染了一层薄薄的绯色,上挑的眼尾像是涂抹了胭脂一般红晕。
可真真是病如西子胜三分,似弱柳扶风,病娇惹人怜。
尤其是那白瓷般的手拿着白色手帕轻捂嘴,啧啧,真真是个病娇,看得人心生怜爱,忍不住想要拉入怀中好好疼爱一番。
第五夭怀里的玉石看着病秧秧咳嗽的温陶,担心得眉头紧锁,“你家先生这样咳嗽,怕不是要把心肝肺都咳出来。”
它话说完,背上一痛。
第五夭撸猫毛的手抓着它背上一撮毛,疼得它倒吸一口冷气,“大……佬,求放过。”
它算是见识到了,它家这位十足护夫狂魔!
温陶本人是生得极漂亮的,帝都一枝花的称号,可不是徒有其名。
人生得漂亮,举手投足亦是如此,哪怕是咳嗽,也是温文儒雅,矜贵高雅。
温陶什么都好,就是身子骨不好,时常发病,一病就是十天半个月才消停。
他这会儿咳嗽,多半是几天前跟第五夭在公交站台淋了雨回温家的缘故。
见他咳得急,戚特助忙将随身携带的药递了过去,“温爷,吃药止咳嗽。”
虽然知道温陶不喜欢吃药,可眼下他咳得凶。
戚特助也没辙,只好冒着风险递了药。
药是递过去了,但温陶愣是装没看到,手帕捂嘴,侧过身咳着。
看着他这副傲娇成性的样子,第五夭轻拍玉石,示意它哪凉快上哪呆着去。
被赶,玉石‘喵’叫一声,心不甘情不愿的从第五夭怀里跳下去。
看了眼还在咳嗽的温陶,玉石摇摇头,一副不可救药的惋惜样子。
赶走玉石,第五夭对戚特助道:“药给我,你下去吧。”
“是,夫人。”
恭敬将药递给第五夭,戚特助劫后余生溜之大吉。
人都走了,第五夭取了药倒在掌心里,手伸到温陶面前,“病了就要吃药。”
温陶看也没看那伸过来的手,声音病恹恹的满是嫌弃:“脏。”
话外之意,她的手碰过玉石,他嫌脏。
温陶是有洁癖的,但他的洁癖,也只是针对第五夭的时候才不作数。
至于对其他人,那真是半点余地都不留。
“你倒是挑剔。”略微宠溺的说了这话,第五夭款款起身丢了手里的药,洗了手擦干,重新倒了药给温陶:“这下可以了吧?”
可以是可以了,但是温陶傲娇了,他红着眼眶,眼眸湿润明亮的看着第五夭:“要夫人喂。”
这话……
凑近看着温陶因为咳嗽泛红的脸,第五夭吐气呵兰:“怎么喂,以口渡药,还是?”
她突然凑这么近,呼出来的热气悉数落在他泛着红晕的脸上。
望着她眼里的一汪春水,温陶眨巴眨巴长长的睫毛,呼吸略喘,声音病殃殃的:“夫人若是愿意,我当然是极乐意的,只是怕……”
剩下的话,已经被第五夭凑上来的吻堵住。
温陶瞳孔剧烈收缩,旋即眼微眯,满腹笑意。
药入口虽苦,但是夫人亲口喂的,别样香甜。
一吻毕,第五夭浅尝辄止,温陶却是搂着她细软腰肢,笑得眼若星河璀璨,声音温凉。
“夫人,亲都亲了,那就一亲到底了。”
第五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