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完,又剧烈咳嗽起来。
看他如此,第五夭坐了回去,主动拉起他的手替他把脉。
确认他并无大碍,只是心血翻涌引发的情绪激动,从而导致他轻微咳嗽。
握着温陶的手,第五夭神色未变,只是心下困惑,“温陶,你的身子骨,怎么越调养,越来越差了?”
按理来说,苏木每日送去温家的调养品,只要温陶按时吃,一定程度上可以缓解他现在的状况。
可情况却是,温陶的身体没有任何缓解,反而……
问了温陶,第五夭正欲收回替他把脉的手,却被温陶反手握住。
温陶望向第五夭,眼下泪痣妖冶漂亮:“我没吃。”
仅仅三个字,就解了第五夭所有困惑。
看着温陶这张白得发光的脸,是真的鬼斧神工,惊为天人,美得清风朗月,如珠似玉,精致疏朗。
尤其眼下那颗泪痣,堪称点睛之笔,将他眉眼轮廓点缀得完美无缺,妖孽邪魅。
温陶生得好看,生得绝美,但是美得一点都不具备攻击力,反而很让人具有保护欲。
无论男女,面对病恹恹的温陶,都会不自觉生出强烈的保护欲。
“为什么不吃?”
第五夭不过随口一问,心下多少明白,温陶是怕她饭菜里下药害他?
想了想,她调侃道:“怎么,怕我的人在菜里下毒谋害你?然后,我可以早点继承你的千亿遗产?”
握着第五夭的手,温陶声音病秧秧的:“夫人不陪,没有胃口。”
第五夭看着温陶,话语间充满了揶揄:“怎么,你这个帝都只手遮天的王,吃饭也像个小孩子,需要人陪?”
“没遇见我之前,难不成你都不吃饭?”
面对第五夭的揶揄,温陶薄情凤眼凝视着她,眸子温绻,声音温凉:“夫人,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不要想别的男人。
如果夫人实在想念,给我一年时间,一年时间后我放夫人自由。”
听了温陶的话,第五夭沉默着盯着他看了蛮久,最终反握住他的手,主动解释:“先生,我看你时,从未想过别人。我看到想的,从来都只是先生你。”
温陶瞳仁闪烁,明亮湿润的凤眼乖邪,“夭夭,你唤我温陶时,我是温陶。可你唤我先生时,我就不是你的先生。”
他的夫人口口声声说没想过别人,可人的眼睛和不经意间流露的感情,是无法骗人的。
她的真情流露,从来都不是唤他温陶,而是一声‘先生’。
他的夫人,在遇见他之前,心里早已住了人。
第五夭紧紧盯着温陶,他还是那样子,病恹恹的。
可那双眼里,却是笃定和寡淡,薄情与薄凉。
握住温陶的手改为十指紧扣,第五夭眸色冷淡,眉眼魅惑如丝,“唤你先生,你就是我的先生。唤你温陶,你就是我的温陶。
无论称呼为何,你永远都是我的夫。”
曼妙动听的声音落下,第五夭凑近在温陶脸颊落下温柔一吻,声音妩媚妖娆。
“先生,我是个历史气息浓厚的人。你让我唤你老公,我难以适应。唤你夫君,文绉绉不合时宜。权衡利弊之后,唯有先生二字,最是合适。”
“你要是不喜欢,我就还唤你温陶,不唤你先生。
若是还要置气耍小性子,容我想想唤你什么更合适……”
“我喜欢先生这个称呼。”温陶启唇,声音虽冷,但却透着一股别样的温绻:“再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