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
处理完?草和陈子余,第五夭扭着纤细腰肢回房间。
凌晨夜晚的温家,除了路边照明灯,整片豪华住宅区早已陷入一片黑暗。
当然,除了二楼温陶房间,一室白昼。
灯未熄,似乎在等人。
温家花园发生的一切,被第五夭使了障眼法,发生过的事,无人得知。
把玩着手里一黑一红两颗珠子,第五夭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眼眸冷淡如水。
“活了百年时间,也就这点修为,白白浪费了这大好时光。”
冷恹的声音响起,第五夭收了珠子,手里把玩着一枝通体发黑的簪子。
夜灯下,第五夭曼妙多姿的身形被拉得很长,给人留下无限遐思。
推门而入,屋内一室漆黑,随手关门,第五夭就着黑夜穿过玄关,经过客厅,准备上楼。
“也许,我们可以聊聊吗?”
黑暗里一道声音响起,打破了夜的寂静。
‘啪嗒’,刺眼灯光亮了,视野瞬间开阔。
客厅沙发上,身穿居家服的温清越早已等候多时。
茶几上摆放着一套茶具,显然是为了等待第五夭特意准备。
见是温清越,第五夭将手里簪子插.入头发里,手抱肘,高级厌世脸上没有多余表情。
“温陶还等我……”
“聊聊柠樆的事,不会耽误太久。”
……
‘咕噜,咕噜’,茶水沸腾,茶香缭缭。
温清越倒了茶,十分恭敬的递给第五夭,“您请。”
冷魅眸子扫了冒腾着热气的茶,第五夭声音如水:“你是温陶二哥,不必如此拘谨,唤我夭夭即可。”
第五夭也是讲原则的,尊重她的人,她也会尊重对方。
温清越算得上是温家为数不多品行端正的人,她挺欣赏这个人。
温清越笑了,声音清雅:“恐怕,我做不到。”
温家其他人不知道第五夭的来历,他是知道的,这么一尊大佛,他哪敢造次啊。
茶冷却,第五夭端起轻抿,眉毛轻挑:“二哥,学过茶道?”
她一声二哥,听得温清越心惊肉跳,总觉得受之有愧,担不起这声二哥。
“陪音音上过课。”回了第五夭,温清越眼镜下的眼里浮现柔色,“如何?”
他本身足够优秀,生得光风霁月,清雅高冷,智商超群,可在第五夭面前,他却像极了一个晚辈。
很奇怪矛盾,但偏生又觉得莫名和谐。
喝茶,喝的既是茶的味道,也是煮茶人的心境。
第五夭勾唇,声线冷恹:“甚好。”
喝了一口茶,温清越开口:“为什么是她?”
绕了半点的弯子,终于步入正轨,第五夭眸色淡淡:“她有所需,我有索取。”
很是简单的八个字,却是对温清越的提问最好的回答。
道理温清越都懂,只是……,“有补救方案吗?”
朋友一场,温清越是偏袒柠樆的,私心不希望她就这样典当了对机车的热忱之心。
如果精神支柱尚在,人生信仰轰塌,何尝不是另一种绝望呢。
透过缭缭茶香,第五夭打量着温清越,她要是愿意,可以直接看穿温清越心里所想。
但她不愿意,一眼就看穿别人所想,很无趣,索然无味。
喝茶品味人生,第五夭低眉垂眼,举手投足间与生俱来的婀娜多姿和骨子里的风情迷人无限。
指腹摩挲着微烫的杯子,第五夭懒懒回应:“有。”
“是什么?”
“爱她之人的一颗心,可以换取她典当给我的热忱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