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樱走过来问：“李珂哥哥，霁月姐姐，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李珂顿了顿嗓子说：“我在告诉杨霁月劝说四儿的方法。”

苏樱又走到一旁，说：“这个我倒不感兴趣。”

晚上，李珂来到秦若影和卢诗雨的房间。他一进门就问：“你们这几天玩得开心吗？”

秦若影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我们开心得不得了。”

卢诗雨兴奋地说：“是啊，我这几天学会弹好几首曲子了。”

李珂听她们这么说，反倒有些拘束：“那个……我有件事情需要你们帮忙。”

秦若影笑着说：“主人，你有事情，直接吩咐我们做就好了，不用这么客气。”

“好啊，你们明天就到沈菁家当丫鬟去吧。”

秦若影十分惊讶：“当丫鬟！”

卢诗雨问：“沈菁是谁？”

李珂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对她们说了一遍。秦若影和卢诗雨都感觉快乐的日子结束了。

李珂见她们都不说话，笑着说：“二位妹妹，我求求你们了。这是大护法交给我的第一件事情，如果我做不好，以后都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卢诗雨说：“李珂哥哥，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愿意帮你。”

李珂看着秦若影问：“那你呢？”

秦若影心不甘情不愿地说：“四儿都去了，我怎会不答应。”

李珂对她们作揖：“谢谢你们了。”

秦若影说：“等这件事情办完之后，你要给我买五件裙子和五件衬衣。”

“我答应你。”

卢诗雨见李珂满足了秦若影的要求，也说：“李珂哥哥，你给我买笛子吧，我想学习吹笛了。”

“我也答应你。”

秦若影高兴得跳起舞来。

李珂对她们说：“你们到了那里之后，帮我留意一下潘芷箫，我觉得她很奇怪。若影，你每晚都要回到这里来向我汇报情况。”

秦若影问：“沈菁家离这里有多远？”

“大概七、八里吧。”

“这么远，你让我走路回来吗？你给我找匹马，我要骑马。”

“好好好。如果你们没有其他问题，明天我和杨霁月帮你们搬家。”

“你们现在是肖仲珞面前的红人了，工作忙，我们不想麻烦你们。你给我们找一辆马车，我们明天自己搬过去就行了。”

“你们知道路吗？还是我带你们去吧。”

第二天中午，安排好秦若影和卢诗雨后，李珂又把目光转到账本上来。

肖仲珞这三年来没少给刘菱花送礼物。口红、镜匣、手镯、耳坠、头花、发簪、衣物、酒杯等等，凡是能送的，肖仲珞都送了，具体到生活的方方面面。

李珂感到很奇怪，肖仲珞给刘菱花送礼物，也要记在账本上吗？

洪知解释说：“大护法很廉洁，一心一意为夜神教做事，从不领月银。按照夜神教的规定，各个区域的护法除了每个月从教主那里领到月银外，每个月有权根据自己地区的收入情况适当获得一些银子。这样，每个护法每个月都能拿到两份月银。我们的大护法呢，教主给的月银他全部捐给西区分教，我们西区分教的收入呢又一分不要。所以呢，他所有的开销都是和西区分教的银库挂钩的。他所有的开销，就算是买一碗阳春面的钱，我们也会记录得清清楚楚。”

李珂听后有了一些猜想：“那会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大护法忘说或是你们漏记呢？”

“不会的。”洪知回答说：“为了防止这种事情的发生，大护法身边时时刻刻都会跟随一名记录大护法日常开销的教徒。那些记录的教徒把大护法的开销清单交给记录账本的人，记录账本的人就会照着清单誊抄。”

“大护法只花销不还账吗？”

“大护法的月银足够抵他那些开销的了。大护法平时很节俭，除了给刘菱花买礼物。他要是高兴，就由着性子买，耳环、手镯、衬衣、肚兜什么的，都会给刘菱花买个遍。”

杨霁月说：“我要是刘菱花的夫君，我会疯。别的男人对我的夫人这么好，我一定会找他拼命的。”

李珂问：“刘菱花住在这附近吗？”

洪知回答说：“她住在银月城西边20里的水稻城。大护法心情好的时候，每天都可以一个来回。”

李珂看着众人说：“这件事情我们以后再说，我们继续核对账本。”

下午的时候，李珂趁苏樱、洪知没有察觉，把杨霁月单独喊出来。

“昨晚我让你去沈菁隔壁的院子查看，你发现什么了吗？”

杨霁月回答说：“整个院子一个人都没有，阴森森的，十分可怕。不过，院子很脏很乱，那些房间倒收拾得挺干净。我觉得那个院子应该是有人住的。”

“那个院子的大门在哪条街上？”

“银月西街。”

“银月西街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吗？”

“我看到一家周襄开的蜜饯铺子。这算可疑的地方吗？”

“你怎么时时刻刻不忘记吃甜点呢？我对你说，甜点吃多了也不好。”

“我只是看到，没有进去吃。再说了，木牌在你身上，我要是进去，不得花钱吗？我的银子大多是用来买化妆品的。”

“既然没打听清楚，今天晚上你再去打听。”

“你把周襄的木牌给我，我今晚顺便到他开的蜜饯铺子免费吃一顿。”

“好好好。”

晚上，秦若影到北城客栈向李珂汇报情况。

“主人，我暗中观察了潘芷箫一下午，她除了做饭、吃饭、刷碗、洗衣、上厕所、睡觉，就是在房间里化妆，真是无聊极了。我今天一段舞都没跳，快憋死我了。”

李珂看着秦若影问：“若影，我有一个疑问，爱化妆的人喜欢游泳吗？”

秦若影想了想说：“你是觉得潘芷箫那天在池塘里游泳不正常。”

“她会不会是从隔壁院子游回来的呢？”

秦若影提议说：“我们可以沿着池塘游到隔壁院子里看看。”

李珂很惊诧：“我们当中有人会游泳吗？”

李珂、杨霁月、秦若影和卢诗雨都不会游泳。

秦若影说：“没有人会。”

李珂不禁说：“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