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公主,即便是您身份尊崇,今日也莫要阻拦我等,正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陛下已是多日未曾现身,这闭关之期到底要多久她烟波楼也给不出个结果,我等臣子连探望都不能吗?」吴越一人位於百官之前,口齿伶俐,咬着只为探望圣上的目的,却让萧念不知该如何辩驳,素月早对她嘱托过此事,万不可说出萧启是为了救人而自愿「换心」,如今萧启与那位烟波楼主纷纷昏迷不醒已近十日,群臣急切也是情理之中,萧念虽是身为公主,可却也无权干涉百官举止,但素月姐姐的话她也不敢怠慢,便只好带人堵在门口,任凭吴越如何有理,总之便是不给放行。
「念公主,我劝你莫要执迷,我大明臣子,皆是忠肝义胆,岂会畏惧这眼前的棍棒刀斧,今日我吴越便当先一步,我看谁给拦我!」百官虽是由孙传旻纠集而来,可大都也没有如此强横心态,可偏偏吴越又是个煽风点火的高手,经他一激,群臣们只觉这眼前的烟波楼便是这大明的第一大权贵,莫说天子不在闭关,即便是天子真在此地闭关,他们强闯见驾,法不责众,想那少年天子也不会将他们如何,反而这不畏强权之名传出,倒可以成就一桩美谈。一时间群臣各个摩拳擦掌,纷纷叫嚷起来:「吴侍郎,我等今日共闯这烟波府,倒要看看内相究竟在耍什麽花样。」
群情激涌,在场的都是朝中身居要职的官员,这些士卒也不敢真的持刀行凶,那那棍棒刀柄阻挡一阵,便被这群臣推搡後退,正要破门而入之时,却见得一阵洞萧之音传来,这笛声甚是诡异,明明笛声悠扬,似乎吹奏者相距甚远,可偏偏叫他们听得真切,仿佛身临其境一般,竟是令众位臣子停下脚步,驻足回首,只见南街之上,一道素衣丽影自天而降,手持一只碧玉萧,脚踏一双青莲靴,袅袅婷婷,翩翩而落,一时间竟是叫人看得痴了。
吴越有跟夜十方习过几年功夫,於百官之中却是最先清醒过来,见得素月前来,心中也算微微有底,他是接到沈家在历王府的眼线报讯,得知素月要带兵搜查历王府,这才想到了这一出围魏救赵之计,如今素月急切的赶来,想必那边也未出什麽问题罢。吴越心中一阵计议之时,素月已行至百官跟前,她面色寡淡,看不出是喜是悲,可这神色却又与往日的淡然不同,寻常之人分辨不出,可与她相处日久的萧念却是知道:素月姐姐生气了!
「孙大人,今日当真要闯我烟波府?」素月不去辩说其他,只一眼便寻出百官之中的领军人物孙传旻,郑声问道。
「这…」孙传旻虽是这段日子与素月时常一起共事,可也觉着此事不好解释,可毕竟是吴相带着吴越亲自登门求他来聚集百官探望,而且陛下却是多日未见,一时之间,叫他着实两难起来,只得将目光投向吴越,嘴边却是连连应付道:「素月小姐息怒,我等,我等老臣也是思念陛下心切,想着进府探望,却不料素月小姐不在家,确实有些唐突。」
「孙大人不必如此畏她,」素月还未答话,吴越却是率先接过:「素月小姐固然是烟波楼德高望重的人物,但陛下身系一国安危,岂能整日闭关於此,且闭关一事皆由素月小姐一口而出,未有任何证词,非是在下怀疑,实是此事太过荒唐,『闭关』这借口怕是难堵天下悠悠之口罢。」
素月双眼微凝,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正视吴越,自烟波楼把持朝政以来,朝臣们对她大多是毕恭毕敬,毕竟烟波楼有从龙拥立之功,又有戍守南京之荣耀,加之烟波楼众人各个武艺高强,即便是孙传旻见了她亦是不敢摆出架子,可如今这位吏部侍郎却是头一个站出来针对,而他身後的百官一时间也默不作声,素月不禁想到了一个她有些忽略的问题:「权力!朝中臣子虽大多是一心为国,可论及这手中权力,没有一人会浑不在意,小姐既为陛下老师,又是当朝内相,自己掌管国库财政,惊雪统兵在外,烟波楼权力之大若是换在平时,怕是早被御史言官说成是协天子以令诸侯,百官今日不过是被吴越孙传旻召集,借着『闭关』之事来宣泄一通,若是继续如此,一旦南明北归,烟波楼将成为众矢之的,即便是萧启再如何宅心仁厚,烟波楼也将面临巨大压力。」
素月一时间想得远了,可眼下却是容不得她多想,素月沈思之际,群臣已是尽皆围拢过来,纷纷向她质问陛下下落。素月微微擡头,却是无视着众臣的非议,继续朝着孙传旻说道:「孙大人,今日素月只当什麽事都未曾发生,还望大人领着百官迅速离去,莫要打扰了我家小姐清修。」
「岂有此理,素月,你莫要倚仗武艺高强便不将百官放在眼里,有本事今日便杀了我们,否则,我们今日绝不退去。」百官之中立时跳脱出一声清啸,却是一位中年言官跳了出来,此刻百官聚集,能於此脱颖而出,显然有显摆之意,这言官一脸尖嘴猴腮,说起话来摇头晃脑,但却言语逼人,一时间又将有意离去的百官给唤了回来。
素月朝他望了一眼,淡然道:「原来是李长安李大人,莫不是这昔日子春雨楼的『春梅』小姐招待得不周了,将这身脾气发到我烟波府门前来了!」
「你,你怎知…」这位李长安大人立时捂嘴,满脸的不可置信,大明官员严禁嫖宿,可他却又是个自诩风流之人,近日来常常流连於春雨楼中,每每点选的正是那位娇俏可人的春梅儿小姐,却不知这素月又是如何知晓。
「素月小姐,你虽无官职,但我等敬你之大能,对你主掌国库一事想来也是认同的,可你竟用此等手段威胁李大人,着实令在下不耻,今日百官…」李长安怂着脑袋退下,却又有一人冒了出来,素月眉目轻凝,还不待他将话说完便打断道:「刘大人,你如今已是礼部侍郎,这些年来兢兢业业政绩斐然着实不错,但你在大明七十二年科考之时买通主考泄题一事,瞒得过天下人,却瞒不过我烟波楼,你这官儿连来路都是不正,又有何颜面来不耻於我。」
「啊!你!」这位刘侍郎却是不想尘封多年的密辛竟是被人当众道出,顿时气得双手颤抖,直指着素月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只得用求助的眼神望向身後的诸位同僚,可眼神一扫而过之间,他的同僚好友没有一人再敢出头辩难,这素月似是洞悉万事一般,对这百官琐碎之事都了解得清清楚楚,怎麽不叫人害怕,此刻唯恐避之都来不及,又怎还敢主动招惹。
「素月小姐,你纠察百官,陷我等於不安局面,可是陛下交代的?」吴越这时又站了出来,双眼直视着素月,毫无畏惧之色。
素月眉目一转,便已猜到他的後话,果然,吴越根本没有等待她的答话,径直说道:「若无陛下旨意,如此纠察百官短处,难道是要以此胁迫百官,密谋造反不成!」
这一句「密谋造反」一时间激起千层浪来,若是寻常时候被人揪出毛病,百官自然无话可说,可此时吴越以胁迫为由,即便是有问题被人揪出,可只要不受「反贼」胁迫,这些短板自然也就不算什麽了。
「吴越,你与摩尼教作恶三年,若不是於我烟波楼有恩,此刻你早已是死人了。」素月语声渐渐冷漠,手中的洞啸一个盘旋便置入嘴边,一曲轻音响起,顷刻间,吴越便觉大脑一片混队,似是有无数飞蛾在脑中盘旋交错,直疼得他跪倒在地,连连呼喊:「救命啊,素月,素月要杀人了,烟波楼反啦!」
「月儿,停手吧!」忽然,一阵熟悉的天籁传来,素月惊喜的放下手中洞箫,朝着身後的内宅一望,却见着一声雪白仙裙的小姐盈盈走来,步态轻盈,烟波流转,芳华再现,素月抿了抿嘴,眼眶之中早已忍不住湿濡一片了:「小姐!」
「拜见内相大人!」百官见得慕竹,自然是要行参拜之礼,慕竹淡然一笑,也是绕过众人直直走向孙传旻:「孙大人,我『闭关』这段时日,朝中一切安好?」
「安好,安好,」孙传旻一时也被这位神女的气质所折服,当即问道:「内相真是与陛下在烟波府『闭关』?」
慕竹微微点头:「陛下明日便会出关,届时孙大人一问便知,今日我也有些累了,就劳烦孙大人带着大家先回去吧。」
「好,好。」孙传旻慌乱应了两声,便朝着身边百官唤道:「诸位,今日既然已见到了内相,内相也说陛下明日便会出关,大家便先回去吧。」
「告退!」百官纷纷执手一拜,尽皆散去,吴越望着这位「破关而出」的内相大人,只觉心中一阵发毛:「该死的胖子,不是一口咬定慕竹必死吗?」若是早知慕竹还活着,他哪里敢鼓起勇气与之作对,可如今既然已经入了夥,此次还得罪了素月,何去何从,一时间吴越心中不由一阵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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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雁山巅,红裙曼舞,昔日摩尼教的「欲、妒、恨」三位护法以及夜八荒的新徒萧逸此刻尽皆败倒在她的红裙之下,长袖当空,紧紧将萧逸包裹其中,萧逸只觉浑身被箍得绑紧,随时都有窒息的可能。
「死!」南宫迷离厉声一斥,手中长袖又是紧了一分,萧逸痛苦的大喊起来,可天这身体倒是异於常人,如此紧捆之下竟还是只断了几根肋骨,但此刻心脉受损,只觉全身机能已然停止运转,再这样不出几息,自己很可能粉身碎骨,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体内的逆龙血脉究竟能否让他活下来,可即便是活着,南宫迷离如此手段,又岂会再一次让他逃脱。
「啊!」萧逸痛苦得已经难以忍受,疯狂的呼喊出声,南宫迷离闻得此声,不但没有半点停息之意,反而是右手一摆,那红衣袖带之上忽然之间燃起一丝火花,火花瞬间引燃壮大,宛若一条猩红火龙一般便朝着袖带最顶端的萧逸飞去,萧逸望着这来势汹涌的火龙,心中更是惶恐,感受着越来越热的灼烧之感,萧逸本能的闭上双眼,近乎绝望的大吼道:「不,不,不要…」吼声随着火焰包裹而逐渐暗淡,萧逸再也受不住这等痛苦,脑中一片混沌,终是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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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萧逸自昏睡中醒来,身上好似散架了一般,全身无一处完好,无论是脑袋还是四肢,甚至是体内五脏也是受伤极重,但万幸,他还活着。
萧逸试着动了动手指,觉着手上恢复得还不错,那被红袖带捏碎的指骨已然修复了些,相信再过几日就能好转,他这才强打起精神朝着四周探望,这显然是一间山涧民舍,却不知自己因何在此?难道是南宫迷离改了主意,没有杀了自己,反而是要继续折磨自己?
「主人,你醒了!」萧逸正自揣测,却听得门口一声轻吟,却是贺若雪端着汤药走了进来,见得贺若雪身姿挺拔,显然是没有受他太多的伤,萧逸心下放心许多,随即问道:「若雪,这是哪里?我们这是?」
「主人昨日晕倒当场,是我与祁玉姐姐将你给背了回来。这里是落雁山附近找的一处农居,正好给主人养伤修养。」贺若雪说来轻巧,可萧逸却无疑心头掀起滔天巨浪:「背了回来?那,那,那疯婆娘呢?」
贺若雪却是媚眼一转,忽然咧嘴笑道:「看来主人当真是怕了她了。」见萧逸眼神急切,贺若雪便也不好再过卖关子,当即道:「那日眼见得她便要将主人烧死,却不知怎的,她忽然双眼一黑便昏倒在地,连带着那火龙,那红袖尽皆散落於地,我与姐姐确认许久才觉着不似有假,便将主人给带了回来。」
「就这样?」萧逸有些不可置信。
「就是这样咯。」贺若雪连声道:「只可惜红袖散落之时,我与姐姐反应得慢了些,让那叛徒苍生妒给跑了,不然一并给主人抓回来,主人的功法又要精进了。」
「一并?」萧逸双眼闪出一丝光亮,竟是忍不住凑近了许多问道:「莫非你们将…」
「是啊,我们将那位南宫神女给带回来了,姐姐点了她身体诸多要穴,此刻也正在隔壁房中照看呢。」
「走,扶我过去。」
萧逸在贺若雪的搀扶下向着隔壁偏房走去,刚至门口,便见着一身红裙的南宫迷离安然的躺在小床之上,静谧而优雅,全然没有昨日的那般嗜杀冷血,萧逸心下稍定,稍稍步入房中,却见着床边的陆祁玉正神色疑惑的在南宫迷离的洁白手腕上微微摸索,似是在想些什麽入了神,竟是连自己进来都未曾发觉。
「玉儿,怎麽样了?」萧逸出声提醒,陆祁玉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起身见礼,这才道出心中疑惑:「主人,我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哦?」
「这位南疆神女,有孕了!」
「有孕了!」萧逸猛地重复一声,一手抓起陆祁玉胸前衣襟,有些激动的质问道:「当真?」
「要说能探病问因可能还有些摸不准,可这简单的喜脉我还是有些把握的,而且,这位神女的孕期似乎已经很久了,我估计着,分娩之期就要到了。」
「什麽?」萧逸又是一阵惊异:「分娩?不是说要怀胎十月吗?」
「依我估计,她体内似是有着一股极强的封印秘术,竟是连自己的胎气都给封了起来,因而这些日子不显山不露水,直到这分娩的当口,才打破这层封印而发作的。」
「莫非…」萧逸心中立刻联想起南宫迷离所说的慕竹所施的「冰心诀」,又想到这漫长的十月分娩,十个月前,不正是自己还与她同在南疆川蜀一带吗,这麽说,她体内所怀的,正是自己的种。萧逸一念至此,又想着贺若雪所说的她昨日突然晕厥,显然便是这胎气惊动了封印所致,当即一阵狂喜:「哈哈,哈哈哈,想不到老子种下的种子,居然这麽快就能救我的命。」
「主人?」陆祁玉不知他在说些什麽,但也隐隐猜到主人与这位南疆神女似乎有着什麽过往,萧逸对她二人毫不避讳,便缓缓靠在床脚之处,双手各自将这两位摩尼护法搂入怀中,将自己在南疆之事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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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迷离於昏睡之中醒来,耳边却传来一阵稀碎闲散之语:「那位神女娘娘见我从那乱神井中逃脱,正要杀了我呢,却不料我临死关头喊了一句『不要』,她立马变得乖乖听话,不敢动弹。」
「咦,怎会如此呢?难道主人在乱神井中得了什麽奇遇?」
「哪里,在乱神井中,我好像便有了这『逆龙血脉』,出得井来,开始还不觉有什麽用,可直到这位南宫神女追杀我的时候我的随口一唤,却才发现,那昔日她刁难作弄我时所埋下的『子母蛊』此时已然乾坤逆转,此时我成了母蛊,她反倒成了子蛊,这下子,我要她做什麽,她就得做什麽。」萧逸说着不由得意大笑起来,两位娇艳女护法自然也是跟着笑道:「想主人如此开怀,定是让这位南疆神女吃尽了苦头,在她身上好好发泄了一通。」
「哼,那是自然,我在南疆苟活,不敢再回中原,便将她作为我的肉奴,在南疆神殿的每个地方都肏过她,足足三年啊,哈哈…」萧逸越说越激动,仿佛又回到了那三年间畅快无比的日子:「三年啊,她的每处敏感地带我都知道该如何挑逗,什麽姿势能让她最快高潮,什麽速度能让她最快叫出声来,哈哈,她在人前是高高在上的神女,可到了没人的地方,便只是我一个人的肉奴。我想怎麽肏她,她都不能拒绝,反而得跪下来求我。」
南宫迷离心中一片混沌,身上已被点了穴道,无法动弹,只能听着萧逸悠闲的向那两女吹嘘着那三年来自己的旖旎时光,体内气息渐渐流转,她屏气凝神,静候着冲开穴道的那一刻。
「我还记得她先前还十分抗拒,可後来也渐渐被我肏习惯了,每日到了时候便主动的宽衣解带,而且面色也是越来越好,不像先前那麽冷漠,也不需要我再用子母蛊下令便已开始迎合,你们是不知道啊,这位南疆神女的这对儿大奶子…」萧逸说着说着竟是愈发得意,竟是双手故意的向後摸去,果真攀上了南宫迷离傲挺的双峰之上:「这对大奶子可谓是当世罕见,我摸了三年,都不知道该给揉成个什麽形状才最合我意,哈哈。」
「嗯…」萧逸得意大笑之间,却听得耳边一声闷哼传来,萧逸连带着陆祁玉贺若雪瞬间警醒,当即跳下床来向後一望,果然见着南宫迷离双目怒睁,虽是卧床不动,但眼中杀意已然鼎盛,只看得他心里发毛。
「你,你…」萧逸语音还残留着一丝畏惧,可以想象昨日山巅之上的桎梏是多麽难受,叫他心中仍有余悸,但据祁玉说已点了她的几处大穴,按理她应该不会对自己有威胁吧,萧逸如是想到,这才定下神来:「南宫,你,你可是我们给救起来的,你可别不知好歹。」
南宫迷离没有应答,只是憋着口气一门心思的朝着穴道冲去,陆祁玉当即惊道:「不好,主人,她,她在冲穴。」
「这…疯婆娘,你,你可别乱来啊。」萧逸心中登时紧张起来,甚至於出口威胁道:「你若再不罢手,我,我现在便杀了你。」
可南宫迷离心中只有杀意,即便是拼上性命也在所不惜,更是咬紧牙关,全力冲穴,这可叫萧逸急红了眼,心中不由大怒,也不知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还是突然之间鼓起的勇气,萧逸大吼一声:「南宫迷离,你给我停下!」
南宫迷离只觉体内气血瞬间逆行,全力冲穴之力突然反噬而回,顷刻间便将她重伤五腑,满嘴鲜血渐渐溢出,此刻她再也无法运功冲穴了。而更令她绝望的是,她只觉腹中一阵异动,那体内的秘术封印顷刻间不复存在,她,再一次感受到了子母蛊的压力。
「哈哈,回来了,我的南宫小奴,你终究还是回来了!」萧逸见状不由狂喜,当下一把跳上床去,将这位身体不能动弹的神女扶起,将嘴凑至神女耳畔,轻笑道:「这一次,我再也不会放过你了。」
「主人,你快看,她,她的肚子。」贺若雪与陆祁玉均是在旁观望,萧逸顺着她二人眼神望去,果见得南宫迷离的腹部开始不断向外鼓胀,不出片刻已然扩张成了一幅货真价实的十月孕肚,萧逸伸出淫手隔着那身红衣缓缓在她肚子上微微抚摸,一边又轻声的在南宫耳边笑道:「神女娘娘,你不但床上惹火撩人,想不到也是块生养的好料子,你可知道,再过不久,你便要做我们孩儿的母亲了。」
「什麽!」南宫迷离双眼一懵,本是因子母蛊破印而出绝望的她眼中突然显出一股复杂之色,「孩儿、母亲?」南宫迷离不敢想象,此刻,她只恨不得一死了之,省了这世间几多烦恼。
萧逸朝着她打量半晌,见她已经彻底停止了运功,在得到自己命令後已然不再反抗,终是确定了这「子母蛊」的再度起效,当下吩咐道:「玉儿,去把她的穴道解了。」
「可是,主人…」见陆祁玉欲言又止,萧逸当即宽慰道:「放心,这子母蛊於我体内有感应,她现在逃不了了。」
穴道解开,南宫迷离果然没有异动,她面色平静的睡在那里,双眼无神的望着屋顶,双手缓缓的抚摸着自己隆起的孕肚,一时间百感交集,不知在想些什麽。
「你们先下去吧,我与她有几句话说。」萧逸支开这两女,心中早已有了计较,此回中原,得上天垂帘让他不但活了过来,反而奇遇连连,不但功力大进,更是得了摩尼教那两位女护法相侍,如今烟波楼楼主生死不明,这南宫迷离已然是世间第一等高手,又怀上了自己的骨血,若是能施以怀柔手段,让其从此离不开自己,那这天下江山,他曾经失去的东西都将重归他手,曾经阻碍过他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萧逸缓缓扣上房门,脸上变幻出一抹温柔之色,他轻手轻脚的走上床头,缓缓将南宫迷离抱在怀里,南宫迷离反抗不得,稍稍忸怩两下便也放弃了无谓的挣紮,萧逸将她的头抱在怀中,轻声道:「神女啊神女,在大明民间有句话叫做『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按说三年前我可是凭着一股儿欲望强占了你,可如今时过境迁,你即将成为母亲,你说,咱们是不是得把关系缓和一下。」
南宫迷离默不作声,任由他的大手在自己的脸上刮来蹭去,依旧双目无神的望着屋顶,依旧轻柔的抚动着自己鼓胀的肚子。
「要说这三年来我确实对你不好,可那时咱们是敌人,眼下你临盆在即,那便是我萧逸的第一夫人,将来若我登基为帝,你便是皇後,这麽想想,这三年来,咱们之间也不就是多行了几次房嘛,我虽有子母蛊限制你,可若得不到你的心,咱们的孩子就算是不幸的,若你我以後相互扶持,我不谈什麽王侯霸业,就谈我们的孩子,你总不希望孩子生下来便总见着父母的深仇大恨吧。」
「我知道你心中牵念的还有你的南疆子民,我发誓,只要有朝一日我登上帝位,一定全力将他们内迁至中原,或划一片水草丰美之地,或化整为零与中原百姓混俗而居,总之,一定要让他们过上幸福的日子。」
「我知道你咽不下曾经的那口气,可在孩子面前,曾经的些许屈辱又算得了什麽呢?」
「若是你依旧接受不了,咱们先等孩子生下来以後,再慢慢适应,你看如何?」
任萧逸好说歹说,甚至违背心意曲意逢迎,南宫迷离依旧是未曾发出一言,但不发一言总好过出声叱骂,萧逸见状亦是无奈,只得起身吩咐道:「这段时日你便在此修养吧,我会安排人来照顾你,切不可寻短见,待你生产完了,我再回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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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一声轻响,琴枫稍稍惊醒过来,望着那虚掩着的门扉之後竟是走出一位从未见过的男子,不由心中又是一楞,当即斥道:「你是何人?」
「四年前望岳庄一别,紫衣剑自然是记不起沈某人了,可沈某却是对您还念念不忘。」来人正是沈家的家长沈琼,此刻他缓缓走至床边,边走边道:「我说那历王萧平印一向胆小怕事,怎麽会轻易的听了那位苍先生的意见,原来是有美色当前,这男人啊,都绕不开一个色字。」沈琼说着说着,面上早已显露出淫欲之色,那副贼眉鼠眼早已在琴枫的全身上下扫了又扫,终是忍不住啧啧叹道:「想不到啊想不到,四年前还是凛然一身傲气,与灵虚战得难分高低的紫衣剑,竟是一位如此窈窕动人的仙子,啧啧啧,你这双腿如此颀长,萧平印那不通武艺的老夥计没有被你给夹死?」
「你…」琴枫这才醒悟过来自己身在何地,自那日素月搜查历王府後,苍生妒留下的清子与历王便商议着将她换个地方安置,抉择之下,自是与他们有过合作的沈家最为方便,故而便由沈琼将这位仙女儿给带了回去。那日素月抚琴而呼,将她心中点滴杀意再度聚集,她本以为有机会稍稍恢复些许修为,一举冲出樊笼,可却未料到素月竟是琴声未半便断了,琴枫不知原因,却是心中一阵遗憾,此番才出虎口,又如狼穴,望着这满脸淫态的沈琼不断的在她的双腿之上流连,琴枫连破口大骂的心思都淡了几分,「谩骂何用?挣紮何用?与其反抗与之周旋,倒不如多将心思放在如何恢复功力,眼下出得王府,东瀛的几位看守她的忍者未能跟来,只要自己修为恢复至这沈琼之上便可轻易逃出。」
此刻的琴枫上面穿着一件简单而净白的内衫,下身只着了一条青色的亵裤,那双修长笔直的玉腿便尽在沈琼的把控之中,沈琼双手游走几许还觉不够过瘾,便索性俯下了身子,将自己的那张满布皱纹的老脸贴在这双玉腿之上,一个劲儿的来回剐蹭,琴枫本是具有冰寒体质的肌肤经得苍生妒的多番调教,此刻早已没有了那骇人的寒气,可寒气虽除,那股净彻的清凉触感却又着实让人爱不释手,沈琼贴身许久依然未曾擡起头来,反而是将头稍稍向上移动,一只手熟练的自下而上解开琴枫的内衫的几粒小扣,好使得自己的脑袋能一直顺着那光滑如水的肌肤向上钻研,琴枫满脸厌恶之色的看着这位沈家家主,枉他还是曾经的江南第一富商,还是武林中的一大势力,此刻却是将脑袋钻入了她的内衫之中,不断的在她的胸口耸动着脑袋,实在是猥琐至极。
琴枫的内衫之中自然是未着亵衣,在王府中时她成日都要接受着苍生妒的调教肏弄,故而也再未给她穿过衣物,那日将她送来沈家,也是清子随意为她披了件内衫而已,「啊」,忽然她忍不住一声轻吟,却是恼火的望着自己内衫之内的那个依旧在耸动着的脑袋,她的胸口一阵酥麻,就在刚刚,这个可恼的脑袋竟是攀上了她的乳峰,在那最是敏感的小红豆上轻咬了一口。
「嘶啦」一声,琴枫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便觉着胸间一阵清凉,那只被内衫所掩盖住的脑袋立时蹦脱出来,连带着他口中还咬着的胸前红酥,连带着他手中握着的弱柳纤腰,内衫被他撑破了,是他故意的,琴枫不愿见他那副得意洋洋的表情,便别过头去,闭上双眼,面色沈静的等候着他的淫欲宣泄。
可她等了半晌也未能等到这位猥琐家主欺身上来,琴枫不由疑惑的睁开眼睛,却见得沈琼正脱光了自己的衣物,挺着那尊圆润的肚腩便走了过来。看到这尊摇摇欲坠的肚腩,琴枫竟是想起了苍生妒,沈琼自幼习武,在江湖上也算是一位高手,而其人又常年游走於生意场上,自然免不得诸多应酬,这人到中年,便免不了这堆横肉的堆叠,可苍生妒不同,他是因着练武,想让自己妒气更深,便用内功将自己改造成那副尊荣的,那副肚间横肉自是要比沈琼多上不少,加之其体态虽是如此,但根基紮实,虽是看似大腹便便,但一旦动起手来却又身轻如燕,一想到他用那根粗壮肥龙在自己体内肆意折腾的那般速度,琴枫当即便觉面红耳赤,不敢再想,可那眼神儿却是情不自禁的向着眼前沈琼的下身瞟去。
沈琼的下身虽比不得萧平印那般短小,可也强不了多少,毕竟如苍生妒那般的肥龙可以算是世间罕见了,只见一手磨搓着下身那根黑铁长枪,一手却是自床边的柜子里取出一只锦盒,锦盒打开,却是一颗黑色的小药丸,沈琼一口便将其吞入嘴中,稍稍咽下,便满面春风的走至琴枫的身边:「嘿嘿,枫仙子,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啊?」琴枫错愕之间,自己的身子已是被他拦腰抱起,沈琼到有着几分力气,抱起这位仙子便向着屋外疾步走去,一点也未有停歇之意。
「啊!」琴枫骤然出得房门,当即一声尖叫,她虽是知道自己贞洁不复,可若是如此赤身裸体坦露於人前,那她宁愿一死了之,可出乎意料的是,这间小屋外却并未有侍女把守,甚至於说这四周上下竟是一个人都没有。
「仙子勿惊,这是我沈府後山的一处别院,我早已安排下人们在院门口儿候着,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会进来的,今天,咱们有一整天的时间!」琴枫闻言稍稍松了口气,可旋即心中又涌起一阵悲意:又是如此,先前是历王府被那位王爷整整肏了三日,如今又要被这沈琼欺辱一天,当真是,当真是…琴枫不由想到了「人尽可夫」这一句词,不由狠狠的摇了摇头,她心中依旧不甘,她心中依然有残留的杀气,她依旧相信有一天她能走出去,她相信,这些碰过她的人,都会不得好死!
可如今的她却是有些「不得好死」了,这院中景色甚是怡人,江南田园别有的清新雅致,山水韵律应有尽有,沈琼寻得一处山石,山石的背面还流动着山涧清泉,湿润光滑,沈琼觉着此地合适,便将琴枫缓缓抱在山石之上,让她的柔美玉肌贴着山石躺下,自己便提抢跃马,借着那山涧清泉的润滑,轻而易举便叩关而入。
「嗯…」琴枫轻哼一声,声音不大,似是早已习惯了这股叩关而入的触感,较之苍生妒,这位沈家家主着实也不够看,即便是他身体健壮,但却也仅仅只比萧平印之流强上一点儿,肉棒深深插入,却是一股脑儿的稍稍向下抽插,虽是未至花芯,可却将她的柔滑玉道稍稍向下挤压,突然间一触及底,竟是顶在了那冰冷坚硬的山石之上。
「嘶…」二人几乎同时发出一阵轻嘶,沈琼是因为用力过猛触到山石而有些疼痛,而琴枫,却是因为突然如此贴靠在这山石之上,那股冰凉的感觉着实让她觉着一阵刺激,竟是忍不住轻吟起来。
「原来你喜欢这样…」琴枫的声音与面上表情却是瞒不过近在咫尺的沈琼,沈琼不由用手托住琴枫的肉臀儿,稍稍向下轻移,又是一记狠肏,这一回儿却是结结实实的顶在了花芯深处,可因着向下移动的关系,琴枫只觉那被顶得有些酥醉的花芯连带着自己小臀一股脑儿的贴在了山石背上,又是一阵舒爽清凉,又是一阵别样畅快,琴枫还未来得及回味这股感觉,沈琼的第三下重击又来了。
「啊…你,啊,你…你慢…啊啊…慢点儿…」琴枫还想出言叱责,可却是未料到这沈琼突然一阵加速,那胯下肉棒仿佛生了机似的一个劲儿的疯狂起来,狠狠的肏在琴枫的小穴之中,发出一阵阵急速的「啪啪啪」肉欲撞击之声,竟是顶得琴枫连一句话儿都说不太清楚。
「这才到哪儿呢,枫仙子,看见那边的凉亭了吗?看见那边的秋千了吗,这些可都是好地方咧,这所院子是我最喜欢的园林,今天,咱们加把劲儿,争取多在几个地方留些念想吧,哈哈。」沈琼越说越是得意,胯下的肉棒已然开始有序的挺动起来,深插猛抽,虽是比不得苍生妒那般生猛刚健,可借着这户外的山水助兴,琴枫总觉着心中有着一股可恼的羞耻感觉,可越是羞耻,那被顶入花芯的触感便越是强烈,羞耻混着酥麻,琴枫纵然是心中千般不愿,可依然遏制不在那穴间的一股颤意,沈琼正抽插着的小穴忽然一紧,一股溪流便开闸而出,甚是汹涌。
「哈哈,枫仙子不但杀人的剑快,想不到这高潮来得也快,过瘾啊,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