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洁在卫生间洗了脸,出了卫生间到吧台又要了一瓶矿泉水漱口,却并没有回包房,而是出了酒店的门外,站在门外漱口,在吐干净了口里的酸水之後,深呼吸了几口凉气。
秋季的寒风使董洁打了几个冷战,头脑一下清醒了许多。擡头看见一台丰田霸道停在对面不远处,这车?这车我好像坐过啊?
董洁不仅缓步走到车前,车的牌照是机关的小号,这个号牌太熟悉了,董洁一时呆在了车前,大脑里自己喝多上车、被送回家、上床受辱、那摇摆的挂钟、那邪恶的语言、那非人的折磨一下子全都展现在眼前?怎麽会?怎麽会这样?这是真的吗?
为什麽刚才王副市长一进包间我就有一种似曾经历的感觉,每一杯酒,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像是在看电影一样在眼前重播,而接下来的一切仿佛已经都已经发生。
董洁不仅又打了几个冷战,心里的恐惧简直到了极点,按道理,王副市长这种身份的人在这个时候是不会参加这种场合的。对於跟自己这种层次的年轻人一起喝酒根本没有任何意义。而其它的几个半大不大的领导都曾经是他的属下,都只能仰视着他。
而王副市长那个接待客人末到的借口并不高明,他确实是「硬要」参加的,而且还是主动的挑起酒局,王副市长亲自起身劝饮是没有任何人敢不喝的,那几个与高层领导接确不多的新人简直要把杯子都吞了下去,早已经痴坐在那里,苦苦支撑。王副市长再有兴致也不需要与他们在酒场上有任何交往,这根本不符合他的身份。
下一步是什麽?下一步是去娱乐城跳舞唱歌。这不可能,王副市长这个层次的人绝对不去那种乌漆摸黑的地方,这种领导能公开的娱乐方式都是参加一些商会组织的高档交际舞会或者其它的会所弄一些高雅方式。绝对不会与这些一文不名的年轻人在一起娱乐。也许,也许後来的都是假的呢?
矿泉水已经喝光了,身体里内外同时发起的寒意让董洁站在车前直哆嗦。董洁扔了空瓶子,双手抱膀站在车前,心想现在外衣和手包还在包间里,酒桌上一个人也没有走,自己想走也走不了,怎麽办?下一步?下一步无论是什麽我都要保持清醒。记住一定要清醒,才能有机会扭转可能要发生的事,无论它是真的还是假的。
能救人命的不仅仅是力量还是清醒,在关键的时候沈着冷静才是上上之策。
董洁还在丰田车前面楞神,酒店大门就吵吵闹闹的出一波人,正是王副市长他们,董洁刚转身还没走上前就听王副市长说:「小董啊,看什麽呢?」
董洁忙上前说:「没看什麽?酒喝的有点头晕,出来呼吸点新鲜空气,顺便欣赏一下领导的爱驾。」
王副市长笑说:「是吗?那喜欢吗?喜欢就送你了。哈哈哈」
董洁其实根本就不知道这个车值多少钱,也搞不清这种车到底是个什麽牌子,只是想副市长的坐驾绝对不会便宜,忙笑说:「这车我可不敢要,王市长您这是说醉话呢。」
旁边的关主任忙说:「王市长可没喝多,他还要跟咱们去唱歌哪!」
董洁的脑袋「嗡」的一下子,当时就呆立当场,接下来的场景在眼前接连闪现,原来这都是真的。
关主任见董洁不再说话跟痴呆一样,忙问:「董洁,小董?你咋了?想什麽呢?」
董洁这才回过神来,尴尬地笑说:「我,我想我的衣服和包还在包间里呢,我去取。」说完转身要走。
旁边的一个同事忙上前说:「董姐,你的衣服和包我都替你拿出来了,包间已经没人了。」说着递过来衣服和包,董洁忙穿上,边穿边说:「关主任,我就不去了吧?我今天有点喝多了,手脚都不好使了,我还是先回吧?」
旁边的常主任忙说:「小董啊,是这麽回事,我有一个朋友,新开了一家娱乐城,档次蛮高的,刚才已经跟他定好了,给咱们留了一个大的包间,王市长今天高兴,也要跟咱们去娱乐下,难得市长有这个兴致,赏个光吧?」
常主任是共青团副书记,低职高配与王副市长平级,又是党委口的领导,虽然说的客气却与强邀没两样。董洁只得啊啊地答应着。
一行人分坐三台车来到了娱乐城,车上董洁一言不发,心里只念道:「清醒,清醒,一定要清醒。」
预留的包间确实是娱乐城最大的,足足有一百多米,知道有高层次的领导,为仿特殊情况,先封门清了一些闹场。然後请一众人等从侧门上楼,一路上一个闲人也没有,服务员都背过身去,到了房间一改常态,打开了室内的所有灯光,一行人从外进来初时还觉得略有些刺眼。
音乐响起,王副市长首先嚎了两首革命歌曲,然後大家轮唱,然後是跳舞,董洁初时还有些矜持,後来发现只要坐着就有人上来劝酒,觉得不好,董洁便起身主动邀请领导跳舞。只要音乐响起,马上上场请人,一曲也不落,大家都以为董洁是在领导面前献殷勤,心中泛酸也没在意。
王副市长也落得高兴,原来看董洁对他总是不冷不谈,没想到这酒後真是热情,心思这酒可真是个好东西,多淑女的人也要变荡妇,哈哈大笑,只要请就上,却是年龄在那又多贪了几杯,跳了几曲就有点酒劲上涌,头脑发晕。
董洁却是聪明,连跳了几曲劲曲,出了一身汗,基本上把剩余的酒精都发泄完了,累了就出外放风喝红牛,一定要让自己保持清醒。
未到十二点,众人都跳得没劲了,几个年青的因为原来就喝的多,在舞厅里又补了数瓶色啤,三种酒一惨早都瘫软在沙发上动弹不得。王副市长等几个领导也都醉眼朦胧,一个劲地说:「好,好,小董这个同志有酒量、有活力、有素质、有发展、有……」後来自己也不知道说有什麽了。
最後还是王副市长坚强,站起来说:「好了,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了,大家都玩的尽兴,玩的开心,时候也不早了,明天早上我还有个会呢,咱们散了吧。」
听到这些话,大家都跟得了圣旨似的穿衣下楼,在娱乐城外,王副市长坚持自己开车送大家,董洁现在心里相当清醒,按道理,市长都是专职司机的,晚上活动也要有秘书,但今天他自己开车,没带助理,却说陪客人吃饭,这绝对有问题。
果真,王副市长一定要拉上关主任和董洁亲送到家,关主任心里也明白拽着董洁就上车,在车上王副市长说先送老妹,後送小董。关主任是妇联的领导,董洁也没话说。关主任下了车先回家了,王副市长有点得意忙形,忘记了问董洁家庭住址,开车真奔董洁的小区。
董洁看王副市长话也不问就直奔自己的家,明白好戏要开场了,想了一下在後座上说道:「王市长,您这车叫丰田霸道吧?」
王副市长忙说:「不,我这叫陆地巡洋舰,4500。」
董洁平时都是坐一些小轿车,对车不感兴趣也不了解,心想,这不都是大黑车吗?有区别吗?又问道:「那是不是很贵啊?」
王副市长听董洁一问,虚火上升,忙说:「啊,还行哟,大贸价格九十五万,落户之後一百多万。」
董洁不仅暗中吐了一下舌头,心想自己工资一个月才六百多元,一辈子不吃不喝都买不起这麽个大家夥。只得又问道:「那这车是不是很快啊?」
董洁的这三问顿时勾起了王副市长的兴致,以为董洁也喜欢车,心想女人只要有欲望、有想法那就好办了,忙说大话:「啊,那当然了,轻轻一加油就一百多个,踩到底二百多没问题。」
「那我们感觉一下呗?」董洁兴冲冲的说道。
虽然市内灯光很弱,王副市长仍然能从倒视镜里看到董洁那带着兴奋的大眼睛,那水汪汪的眼神好似黑夜中闪现着的星光,令人那麽着迷与想往。
「好,我们飈一次,不过在市内可不行,得去城外,你还得坐到前座上,这里有安全带。」王副市长现在有点色令智昏,头脑发热,为了美女高兴什麽豁出去了。
「好的,我怎麽过去?」董洁问道。
「跨过来就行。」王副市长说道。
王副市长并不想停车,巡洋舰的空间够大够宽,虽然董洁身材很高,但跨过来没问题。
董洁放下手包,手扶着前排两个坐椅,起身擡腿一步就跨到右座上,并随手把安全带系上,却不想已经露出了一个天大的破绽。
董洁在起身换座的时候,左手扶着王副市长的坐椅,身体从两椅中间一过,一股少女特有的香风又让王副市长意乱情迷。见董洁已经系好安全带,也等不到出城,反正这夜间也没有多少车,一踩油门汽车呜的一声上到了一百多迈,出城刚上高速就已经一百四十多。
董洁在旁边兴奋地说:「真的好快啊!」随着董洁的惊呼,王副市长脚上又加了点劲,车速更快了。
董洁上车的时候虽然很清醒但是仍然没有主意,关主任家与自己的家并不远,可以说转眼即到,王副市长并没有问自己的家庭住址,却一路飞奔而去,显然是轻车熟路,既然不想让他下车上楼,就得先从这车上打主意。
三个问题一个请求彻底搞定,初时只是不想让他下车拖延时间,等到车速上来了,董洁的想法可就变了,午夜高速行驶那是相当凶险的事,只要他保持这个车速出事是必然的,董洁现在已经抱着必死的信心,无论出现多大的事故,王副市长的色狼野心都得成梦幻泡影。
然而董洁毕竟是心情紧张,右手拽着门把手,左手按着座椅扶手,眼神和脸色已经由假装兴奋与天真变成了紧张与担心,两眼死睁着前方。
这一切都没有逃过王副市长的眼睛,酒桌上董洁偷偷吐掉了白酒,又搞点小把戏少喝了点酒,但後来的频频干杯董洁是逃不掉的,虽然她自称喝多,但现在的面部表情绝对不是喝多的样子。
王副市长猛然警醒,她既然能耍小把戏那谁又能知道她耍没耍大把戏呢?当酒散之时董洁已经在外面站半天了。在舞厅里董洁只跳舞不喝酒,要不就喝饮料,尤其是刚才那一闪身上前座,干净利落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绝对不是喝多的腿脚。
王副市长的脑袋也嗡了一下,暗骂自己糊涂,险些上了这个小狐狸的当,自己早已经过了轻狂年少之时,这个年纪与层次已经是由别人开车,自己还要叮嘱慢点。而今天却午夜醉酒彪车岂不是找死吗?真是色迷心窍了,心想到此右脚一擡,汽车慢了下来。
董洁正在等死,见车一慢不仅又假装天真问道:「咦,怎麽慢了?」
王副市长笑说:「有点喝多了,速度太快怕出事,我们慢点吧。」
董洁是大失所望,也只得说:「刚才我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呢。真要出事你这大市长我可担待不起啊?」心里却骂,怎麽不撞死你呢?
王副市长又一笑说:「是我开的车,出事跟你没关系,我是怕万一伤了你这大美女啊,我这心里过意不去啊。」说着将车靠在路边,对董洁说:「不好意思我方便一下。」
董洁只得「啊」了一声没有动弹。
王副市长下了车在路边小便,系上了裤带却没有上车,站在路边目光望向了夜空。
王副市长身边并不缺少女人,甚至可以说想要什麽样的就要什麽样的,找女人就像商场选购皮鞋一样容易,更多的时候是有人主动给他送皮鞋。
然而王副市长向来是一个自命清高的人,年轻的时候仰仗着自己多看了些外国小说,有点小才华,却因为家庭困难只能考了一个有生活补助的中师。毕业後在一家中学教语文,因为写作能力突出被调到市委写材料,经过了一番风雨终於走到了今天。
女人是真不缺的,当年一文不名之时,自己给人家提鞋都不配,後来随着身份的提高,身边的女人渐渐多了起来,多到最後都数不清。然而自己已经过了饥不择食的年龄,那种主动献媚的都是有事所求,只要关上门,就可以为所欲为,在床上初时每个女人都像小猫一样装清纯娇柔,一旦情绪上来就像老虎一样要把你吞掉,更多的时候觉得报答仿佛成了报复,自己被搞的筋疲力尽,人家还意犹未尽。
所以近几年来,一直不在女人身上下功夫,虽然南方的大老板每次来谈项目都带了些名模名记等人,也只是偶尔玩几次算了,有许多过份妖气的还敬而远之,谁知道你们都涮了多少个男人那玩艺却又让我来涮锅,再弄个世纪绝症,实在是得不偿失。
自己在当副市长之前,省组织部最後一次研究干部时也是因为自己不好色不离婚没养小二小三,婚姻情况稳定而击败了另一个对手。但今天,今天是怎麽了?
自己呆的这个城市虽然是北方的一个小市,却是个出美女之地,每到夏天可以说是满大街的美女,但才貌双全,兰心惠质的美女却不多。
当自己第一次见到董洁的时候,那眼中的清纯,那优雅的举止,那恰到好处的谈吐,那妖娆美丽的年轻身段一下子就令自己迷失了,这个与自己女儿年龄差不多冰清玉润的少女一下子就勾起了自己压抑多时的欲火,元旦晚会之後自己简直是相思成灾。
妇联的关副主任曾经是自己的手下,她的丈夫当高中校长的事还是自己给说的话。自己打了一次电话夸了董洁几句,关主任就心领神会地让董洁来自己这里送些与文教有关的文件。妇联的上口是党委,按说与自己无关,但为了能多看董洁几眼,又为了能跟她多说几句话,有的时候甚至还催着关主任再派董洁多送几次。按道理外来的文件都要先进秘办,但妇联的文件一定要董洁亲自送到桌上,先假装看文件,再问着无关的话假装关爱,再渐渐地深入调解心情。
但自己不知道为什麽这种老花枪没好使,这个精明的女人从对自己的敬仰渐渐变成了漠视甚至是蔑视,自己没啥未便出手段就已经败了,知道不可能却深深刺痛了自己的自尊心。有什麽了不起?不就是个大学生吗?我玩的女人层次高的多了去了,虽然是这麽想,却也是的自卑心在做怪。越是弄不到手却越觉得有挑战、有难度、有技术含量。自己许久不主动追女人了,现在的小姑娘都是怎麽想的呢?
今天确实是想要陪人家吃饭,不是什麽外商,而就是共青团常主任请客并研讨一下工作,上楼之时竟然遇上关主任从卫生间出来,关主任马上献媚地把董洁也来吃饭的事一说,自己心机一动,推了常主任那桌人,让他们改日,自己与常主任一说自己的小九九,常主任原本与他是省党校同学,这点小忙不在话下,都打发了司机助理,进屋来挑战董洁,没想到差点让董洁整死。
董洁的真实想法自己是琢磨不透的,到底是想要自己死或者说是出事故,还是确实是小姑娘想玩刺激?自己一时也拿不准,世界上不会真有人为了自己的贞操而与人同归与尽吧?如果说万里挑一难道让自己碰上了?
王副市长想到这里不仅有点後怕,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支烟,摸了半天却没火,刚要回车去取火却看董洁走下车,手中拿着自己的风衣举着一个打火机。款款走到自己的面前「叮」的一声打着了火,给自己点燃了烟,烟雾燎绕中看到董洁在冲自己微微地笑,仍然是那麽天真无邪,那麽热情洋溢,那麽的神秘未测,那麽……那麽像个胜利者呢?
董洁见王副市长下了车,知道他心中害怕,去小解解忧。自己却不敢下车,怕他在车下狼性大发,等了半天从後视镜里看他摸火机,知道没带,转头看王副市长的风衣放在後座上,一摸果真有个硬邦邦的东西,掏出来一看是个日本防风打火机,又踌躇了一下,见王副市长瑟瑟发抖,女人关爱的天性战胜了恐惧,便连风衣也拿了下来。
董洁到王副市长跟前点燃了烟,两个人却都没有说话,王副市长又把眼神放向了远方,仍是一副深沈的样子,身上却有点发冷,新修的高速公路上现在基本没有车,深夜里静得都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
一件风衣轻轻地披在了王副市长的身上,董洁却没有说话,王副市长觉得自己有点像电视剧《上海滩》里的许文强,但站在身边的绝对不是冯程程。
王副市长见没什麽话说,便问道:「小董啊,你父母是做什麽的?」
「我父母都是教师。」董洁答道。
「哦,那也与我是同行啊,我也曾经当过老师。他们在哪里教学啊?」王副市长继续在拉关系。
「他们早都已经不干了,都斌闲在家。」董洁幽幽地说道。
王副市长一想,不对啊,看董洁这个年龄她父母还没到退休年龄啊?便又问道:「怎麽回事啊?这麽早就退休了?」
「不是。」说完这两个字董洁心里一闪,机会来了。
「他们不是退休,是有原因的。」
没退休全在家呆着,王副市长好奇心又起,又问道:「哦,那是什麽原因啊?跟你王叔说说。」
董洁此时也不隐瞒,便先长了一口气说道:「我家在县城,父母都是中学的教师,但不在一所学校。後来外面有人传言学校的校长欺负了我母亲,我母亲就在家养病,我弟弟年纪小,不懂事,知道了就去找人拼命,结果在做案之後逃跑之时被车撞死了。我母亲知道之後就疯了,父亲也觉得没法做人,就一病不起,後来也报病退在家照顾母亲。我大学毕业後也不想回本地,就在外面飘,终於考了个公务员。可惜了我弟弟,一个非常聪明的孩子就那麽完了。」说完竟然悟脸痛哭。
啊?还有这事?王副市长听完不仅气愤填膺,转念一想也正常,自己也在学校呆过,校长以职称、职位、工资等要挟女教师的事常有,但弄到这种家破人亡的却不常见。自己当年也是看不惯校长的色狼做法,愤而去考市委秘书,才有今天。
看董洁这个素质和身段就知道她的家庭和父母都差不了,没想到竟然是这样。董洁家里本身就有这种事,所以她今天不惜要跟自己拼命,想到这不禁出了一身冷汗。自己也差点成了另一个牺牲品,一时也不知道说什麽好,。
只见董洁哭了一会,止住了哭声,又小声哭哭啼啼地说:「王市长,你说这男人是不是有了点权,有了点钱就都变成了禽兽了?我工作这麽长时间了,也有那领导不怀好意的,你说这机关的人也这样吗?」
王副市长一听,心想这不就是说我吗?只好啊了两声:「啊,啊,小董啊,你也不能这麽想,机关里好人还是多的,那些领导也都是德才兼备才能选上领导的。你新参加工作,对有些东西呢看的还是表面,但也确实有些人不是东西,借着自己手里的权力想搞点花样,你也要勇敢与这些丑恶现象做斗争,放心,有你王叔我呢,我就看你就是个人才,会有大的造就,以後谁要是敢对你有想法和说法,找你王叔,我一定给你做主,放心吧,啊,别哭了。」
董洁心想,有想法和做法的最高领导就是你,既然你打保票了,也就没危险了。收起眼泪说柔柔地说道:「王市长,不聊了,现在太晚了,你明天还要开会呢,我们回去吧,别耽误了你的工作。」
王副市长忙说:「没关系,我也是平时工作太累,今天放松放松。既然是这样,那我们走吧。」说着,二人上车往回开,王副市长见董洁梨花带雨的这个伤痛模样,竟然有点心疼,早把那色心扔到爪哇国去了。到董洁家楼门前,董洁下车说了几句客气话就转身上楼了。
这里王副市长自己开车回家,心里却思绪万千,董洁绝顶聪明,自己的想法她是心知肚明,今天纯粹是个警告,又给自己戴了个高帽,即保住了自己的贞操,又不伤和气,还更拉进了一步关系,可谓一举三得。
而自己也不算吃亏,即使自己真的以暴力手段成功,董洁这种人不作死也得告他,即使不告他假装忍耐,从此後那鄙视的眼神,嗤之以鼻的态度会让自己的威信扫地、颜面无存,心里面也会永远有一个大疙瘩,在有她在的场合也威风不起来,自己在市里只是一个副市长,那背後等着找机会捅刀子的人多了,何必冒这个风险呢?那主动上床的清纯小姑娘不有的是吗?电视台的刘台长,已经跟自己说好几回了,要跟几个新招的播音员见面,新毕业的学生,干净还清纯,何必可一棵树上吊死呢?
而从董洁今天的打法来看这个女子纯粹是一人中龙凤,软硬兼施、敢打敢拼,这种有学识、有胆略、有思想、有手段的人以後定会前途无量,她缺的其实就是一个靠山,却不想以这种手段上位,真是後生可畏啊。
想到了这些,王副市长心想自己是不是老了?怎麽开始害怕起来了?算了,不要再想了,再想我自己都要吓死了,还是回家睡觉,明天还开会呢,今天也没算白忙活,竟然陪一个小姑娘深夜飙车,也算是疯狂了一次,当时挺刺激的也值了,王副市长苦笑了一下,加大油门回家了。
这里董洁夹包上楼,到了家门口,却从後腰上摸出一个钥匙包,打开房门,开了灯,把门钥匙在手指上转了几圈,鼻子里哼了一声,自言自语道:「想算计我,那麽容易吗?还得等。」说完收起钥匙换衣服洗漱睡觉。
楼下,树影後一个身影渐渐地闪出身来,在树下痴立了半晌,见到六楼灯开又闭,知道董洁已经睡觉,便手持一铁棍转身离去了。
次日,刘易早起,却是头疼欲裂,昨天又做了一个梦,又梦到董洁被人强暴了,自己舍命去救她,脑袋都磕坏了,疼的要死,晚上怕她出事,又去站岗,见她无事才回家睡觉。
刘易擡头又看到了那个瓷枕,怎麽回事?是真的吗?还是做梦?刘易用手摸摸头,没事啊?跑到镜子前仔细看了一圈,一点伤口也没有,额,原来还是做梦,我他妈的怎麽总做这种下流的梦呢?我这心灵也太肮脏了。
刘易又坐在床上静想了一会,昨天下班,回家吃饭,饭後看电视,不知怎麽竟然睡着了,做了那个可怕的梦,梦醒了却不知真假。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便拿起千斤杆又出去溜达,却走了好远顺腿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总感觉这地方怎麽这麽熟悉呢?那六楼的窗户应该是董洁家吧?大着胆子上去敲门,却是没人,半信半疑地在楼下沈思,却看到一辆丰田越野车开到楼下,董洁下车一个人上楼,又看到灯亮灯灭,自己在楼下不仅出了一身汗,我这梦是真的是假的啊?那个王副市长没上楼啊?可是要是假的我怎麽会知道董洁的家庭住址呢?怎麽回事?刘易带着怀疑回家睡觉,进屋看瓷枕还在,放在头下睡了一觉,却什麽也没发生。
刘易坐在床上想了足足有十多分钟,也没分出真假,算了,还是上班吧。
到了单位,刘易又默想了半天,还是抄起电话给董洁打了个电话:「董姐啊,昨天晚上你做什麽去了?」
董洁在那头说:「没什麽大事啊?还是喝酒呗,就是回来的晚点,有事吗?刘易。」
刘易听董洁口气正常,忙说:「没什麽事,我就是想问问,看你现在还是不是天天喝?」
董洁答道:「基本上吧,怎麽?想请姐姐吃饭?还是想再让我给你上一课?」
刘易忙说:「那也可以啊,有空没?」
董洁说道:「那可不好说,我有时间联系你吧,我这有事,先不聊了,白白。」
刘易也急忙说再见,放下电话,心想这董洁不是没什麽事吗?我怎麽又精神分裂了呢?唉,算了,别想了,越想越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