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来他在抠阴部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是一个处女,阴笑着说原来以为自己这样的美女早在学校被干过了,没想还是个原包货。
他也不嫌脏,拿起纸巾擦干净淫水竟然吃自己的阴部,阴蒂被他含在嘴里像吃奶一样吸吮,又用舌头舔了阴部的每一个角落,甚至想用舌头去捅破处女膜,但遗憾的是没成功。却也将自己几乎舔疯了,不顾廉耻地来了一次又一次的高潮还抑制不住的大声呻吟。
当他药劲上来的时候却不客气了,又粗又黑的鸡巴仿佛比刘易的还硬,这个邪恶的大家夥说不定已经捅了市里多少女人了,这次又捅了自己。粘了自己不争气流出的淫水,只轻轻的一下,就捅破了处女膜直到腔底。
因为酒精的麻醉并没有感觉到多少疼痛,只感到像刀割一样瞬间就过去了,但阴部却像被一个火热的铁棍给撑开了,相当的胀痛。随着他像牤牛一样的来回抽拉,每一下都能感觉到被他顶到了宫底。而自己在之实前的高潮之中,早已经让阴道收缩,子宫下垂了,阴道也变短,每一下的感觉都相当的敏感,仅仅被他顶了几十下,就高潮的昏了过去。
当醒来的时候他还在将自己的双腿架在他的肩上操弄,自己只能迷茫地看着被高高举起的双腿,修长的小腿在一荡一荡的,任由他像老虎一样操弄着。
他相当有经验和兴趣,在床上让自己换了几个姿式,自己都不知道那个时候为什麽那麽听话,而每个姿式都带来阴部和心理的不同感觉,清晰而又敏感地感受着一个女人被男人操的每一个感觉。
当时觉得阴道里的每一个部位都被他顶到了,姿式正确的时候能感觉到他顶到了里面的一个敏感部位,只几下就让自己无所适从,瞬间又昏死过去。
做爱本应该是幸福,但自己却是身心俱疼,而又羞又愧地只想到死。而他在在自己的身上肆意地发泄着,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而自己像一个小鸟,小鸡或者被按在垫板上的鱼,不,鸟会飞,鸡会挣紮,鱼也会扑腾几下,而自己像一个喘着气的死人,没有任何的反抗,被动地被摆成各种姿势,心灵上的侮辱大於肉体上的痛苦,後来没了眼泪,一直在迷迷糊糊之中看着墙上的挂钟,挂钟也仿佛随着自己的摇动而晃动。
早上二点多他才停止,竟然大刺刺的躺在床上睡了一觉。自己那个时候为什麽不去厨房取菜刀,擀面杖也行,弄死这个王八蛋。
自己就那麽傻呆呆地迷糊着躺了二个多小时,早上五点多他醒了过来,又像捞血本一样弄了半个多小时,到最後他连手都发软了,去卫生间洗漱了一下,摇晃着回来穿衣服,临走时还拿走了自己胸衣和底裤,将底裤在自己的阴部擦了半天,也不知道沾上了什麽肮脏的东西,说是留个纪念,其实是想用来继续威胁与羞辱。
自己为什麽不冲出去把他从楼道推下去摔死,摔伤也行,让他也没法做人。可是现在想这麽有什麽用呢?
真的靠刘易那个绣花枕头,不,是绘花枕头,那是真的吗?以前是做过两个不一样的梦,自己从来不相信其中的一个是真的。
那个梦是假的,枕头也是假的,连刘易来过这里也许是假的,只有昨夜发生的事是真的,地上的血纸,自己疲惫的身体,疼痛的部位,甚至留在胸部的青牙印,都揭示着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自己不知道为什麽鬼使神差地给刘易打电话,自己其实是相当後悔,後悔跟刘易在一起的时候不把第一次献给他。虽然不会得到什麽但也比给这个老流氓强。自己在学校的时候,像自己这种美女早都让导师校长潜多少次了。若不是有个导师忽悠自己考研,想借机潜自己说不定还在学校呢。而上了社会更是凶险,走到哪里都有人想占自己便宜,直到眼里最尊重的市领导也是一个禽兽,那鸡巴不太好使,还吃药祸害自己。
自己本想让刘易多陪自己一会儿,哪怕洗干净让他白弄一回也好,也不枉两人好过一回,无论以後发生什麽也会给他留个念想。
而他傻了吧唧的竟然去取什麽瓷枕?他是有精神病的底子的,也知道他爱自己,看到这种景象一定是又受了刺激。但自己再也救不了他了。
自己要走了,要去找小南了,小南还是那样天真,还是那样甜甜地笑,永远是那麽年轻,永远是那样胆小,永远喜欢躲在自己的身後。
父母就不要告诉他们了吧,他们受的打击也太多了,每天都在良心的责备当中数算着自己剩余的日子,即使他们知道了,也没什麽,大不了我们一家人早一点在一起而已。
刘易,那个曾经抑郁的精神病,是自己把他从濒临住院的的状态中救了出来,自己为了什麽呢?为了他长的像我弟?哪像啊?没有一个地方长的像,除了偶尔胆怯的眼睛,眼睛也不像。
是眼睛之後的眼神吧?那抑郁,茫然,像极了,还有无助,看上去就让人可怜,让人忍不住就想要帮他一把,尤其是落魄的时候,就像一只饥饿要奶吃的小猫,怎麽就那麽让人心疼呢?难道男人怂了的时候都这样吗?有钱有地位就像吃人的禽兽,无助的时候就像小猫?
小猫也会长大啊,也会抓老鼠玩弄,其实都是禽兽,那刘易是不是呢?他吻我没有欺负我,跟我一起睡过没有玷污我,抚摸我的脚却没有进行下步行动,他是不是一个好人呢?
算了吧,好人已经长大,好人已经学会说话,学会送礼,学习判断形势,能独立生存了,一只小猫已经长大了,要去抓老鼠了。我也该走了,走吧,身子虽然脏了,但我的灵魂还是干净的,我看到小南还是擡得起头的。他还会扑在我怀里玩的,走了。
董洁起身走到窗前,打开了老式的铁窗,窗台太高太宽了,一下是跳不下去的,得找个凳子,就这个化妆凳吧,正好够高,能一步跨上窗台,然後就弯腰跳下去,六楼够高了,没听说从六楼跳下去不死的。董洁把凳子摆在窗前,一步踩了上去,房主对不起了,我顾不了那麽多了。
董洁两眼一闭,手把着窗口就跳下去了。
「姐……」一声撕心裂肺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刚要用劲的董洁睁眼一看,竟然是刘易,只见刘易在楼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高举着一个包袱,又拼命的大声喊道:「姐……我求你,我求你,你就等我一分钟,就一分钟,不,半分钟,就半分钟,我半分钟就能上楼,我就能救你,就半分钟啊!姐。」喊完泪如泉涌,把包袱放在一边,拼命在地上磕头,咚咚的声音六楼仿佛都能听得见。
刘易来了?包袱里一定是他说的那个枕头,这麽说梦是真的了?再看时,刘易的额头已经磕出了血,血流满面,但仍一边喊叫着一边磕头。旁边一时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刘易现在已经什麽也顾不得了。
董洁一看楼下人多,都在上望,自己披头散发,上露胸脯下露半条大腿,顿生羞耻之心,忙把腿收回来,在楼上大声喊道:「刘易,我等你。」
一句话,刘易像得到圣旨一样从地上跳起来,抱起包袱就往楼上跑。
原来刘易下楼一阵狂跳,自己都不知道怎麽下的楼,出门就打车,上车就说家里要死人了,多少钱都给。上楼进门抱起瓷枕就跑,怕慌张的时候打碎了,又转过头来把枕头放在床上,用双人床单卷了个大包,连门都没关,下楼还是那台出租继续往回跑,打车走了半路突然後悔,董洁此时给自己打电话就是想看自己一眼,确切的说是想见她的亲老弟一眼,不是自己,自己只是个替代品,如今看完了,自己离开了,她心放下了也就可以走了。
想到这,不仅连抽自己嘴巴。刘易啊,刘易啊,你这点事都没看出来以後还干什麽大事啊?你出门的时候为什麽不将她绑上,那死人是要偿命的,就算不是自己干的,那也跟自己有间接关系,万一她要跳下去,自己还去过现场,自己这一辈子的良心债怎麽还?而且还是一个对自己这麽好的绝代美人。
「我救她,我一定要救她,做不了这个梦,我就娶她,她不答应,我就先跳楼。」刘易在车上自言自语道。出租车司机从後视镜里瞅他半天,以为碰上了一个精神病。
不巧的是已经接近下班时间,竟然赌车,刘易已经一刻也等不了,抱着枕头下车就跑,刘易发现跑比出租车快多了,心里恨自己大学为什麽学历史?怎麽不学体育啊?穿过了一条街又打车,在车上给司机扔了十块钱,又说家有死人,刚下车,就见六楼一个漂白的鬼影探头探脑,当时刘易就吓晕了,难道真的是一语成谶?忙喊了一嗓子,果真是董洁。
刘易疯跑上楼,董洁已经将房门打开,头发已经向後梳起,睡衣也穿的很齐整,腰带在腰间斜系个了蝴蝶花,甚至还穿了一双健身小拖鞋,脚丫还是那麽白,那麽美。
刘易气喘吁吁地进屋也不脱鞋,将包袱放在卧室的床上,打开来,一个黑黝黝的瓷枕完好无损。董洁直视着这个一尺多长的东西,除了云雷纹之外看不出它有任何的神奇。
刘易并没有说话,除了喘粗气之外就是傻呆呆地看着董洁的脸,董洁已经恢复了往日大半的神彩,两只眼睛像狗见骨头一样不错眼珠地凝视了半天,缓缓的说道:「这是真的吗?」
刘易一时没理解这句话,是说这个枕头是不是真的还是做梦是不是真的,还是发生的事情是不是真的还是……?不管它了,什麽真的假的,刘易喘着粗气又说道:「姐,你相信我,无论是真的假的,我们都要试一试,这是最後的希望。」
最後的希望?难道我除了做梦之外就没有别的办法了?我就不能去告他?我现在有十足的证据,百分百的可以告倒他。
死心消失的董洁已经开始有新想法了,只要自己豁出去这张脸,只要自己坚持,就凭这几张血纸,就可以将那个王八蛋送上法庭,虽然一定会阻力重重,一定会颜面丢尽,一定会再也无法在这里生活,也不会让那个王八蛋好过,大不了鱼死网破,自己走人,他也别再想当官了。
董洁的面部表情因为想法的转变而由怀疑慢慢地变成了秋霜一样的冷酷,刘易看着董洁不说话,表情却在变化一时猜不透董洁的想法,但梦是必须要让董洁做的。
刘易上前双手举起瓷枕,又强调道:「姐,这个瓷枕是真的,我们以前那个梦也是真,既然我们有过一次,我们就再来一次。」
董洁这个时候才擡头看刘易的脸,刘易的面部基本上已经认不出来了,水肿的额头连青带紫的仿佛没有一块好肉,接近发际的伤口虽然止住了血,但是上面血和土已经凝结得一片模糊,好似还粘有草棍,脸上的几道血痕因为刘易哭天抹泪的成了一个大花脸,只有一双眼睛还是那麽明亮,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是那麽的关切。
董洁突然一笑,虽然只是两个嘴角一抽,笑的很勉强,但刘易仍然能看出她在笑,能笑就好了,能笑就不想死了,刘易刚要张嘴再说,一根手指压在嘴唇上,刘易只得闭嘴。
董洁身子上前用两只手搂住了刘易的脖子,刘易还没有看清董洁的眼神变化,一张湿热的柔软的唇吻上了他的嘴,自己的嘴没被那个老王八蛋吻过,也许是因为当时喝多了口气不好,他竟然放过了跟自己接吻,既然嘴还是干净的,以前也给过刘易初吻,这次就再给他吧。
刘易只看见了董洁微闭着的眼睛,随着董洁舌头的深入,刘易也闭上了眼睛细细的品味,原来董洁的口水是甜的,舌头软嫩细长,伸在口里不仅仅是在与自己的舌头交织,还像蛇的信子一般,在口里打转,仿佛要探知口中每一个未知的领域。
刘易是吻过董洁的,上次自己喝醉趴在董洁的怀里哭,然後就莫名其妙地吻在了一起,却只是两唇相接,虽然也很热烈,却是连牙齿都没有碰在一起,一个电话打破了那个美妙时刻,刘易并没有半分怨恨,董洁没有拒绝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这次是董洁主动献吻,刘易感觉董洁不仅仅是吻,而是在做一次真正的奉献,伸进来的不仅仅是自己的舌头,好像还把要自己的心,自己的精神,自己的肉体,自己的一切都要贡献给出来,都要塞进刘易的体内,都要与刘易溶为一体。虽然这个女人昨夜被玷污了,这张嘴也可能被那个老流氓吻过,但自己不在乎,自己爱她就得接受这一切。
董洁最大限度地伸长自己的舌头,任由口水流到刘易的口中,急促的呼吸仿佛从胸腔里发出哦哦的吭哧声,体内的欲火又被点燃,昨天那种含羞带辱被动地被操出高潮的感觉又慢慢地来到,甚至感觉到阴部都湿了。
而这次是自己心爱的小老弟,已经感受到了刘易的东西也像铁棒一样硬了,自己光着身子穿个睡衣,只要打开他的腰带,大腿一张,就能刘易和自己一起舒服,但是不行,因为那里脏了,处女膜已经破了,里面还有那个老王八蛋的东西,好似混合着新出的淫水在慢慢地渗出,自己没有采取任何避孕措施,会不会怀上那个老王八蛋的孽种啊?自己不能让刘易插这种肮脏的地方,因为这个小家夥已经是我的爱人。
刘易双手抱着瓷枕,紧张的一点也不敢松手,董洁却仿佛已经忘记还有瓷枕这个东西,双臂死死的夹着刘易的脖子,生怕一松劲就永远失去了一般,疯狂地用嘴、用舌在刘易的嘴上吻着。
刘易只能被动地接受着,接受着董洁的唇、董洁的舌、董洁的口水、董洁的一切一切,随着刘易体温的上升,眼前又出现了董洁月下裸舞,却已经不再是梦幻,而是显得那麽真实。
两个人不知不觉中移动了动了床上,董洁已经仰躺在了刘易带来的床单上,双臂仍然没有放松,热情的献吻已经惨杂了母兽一般的呻吟,低吼声越来越大。
刘易抱着枕头伏在她的身上,体内的欲火刺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感觉到头有点发昏,心脏在急速的跳动,震得自己的耳膜咚咚做响。
刘易用一只手把瓷枕放在一边,另一只手插入了董洁的睡衣,董洁的睡衣只剩下腰间的系带,前面已经完全敞开了,刘易被汗水湿透的衬衣摩擦着董洁前胸的每一寸肌肤,两个乳头也早已经挺立了起来,寻求安慰似地在刘易的胸前摩着,而下身却尽量地向後躲着,怕弄脏了刘易的裤子。
刘易的手摸到了董洁的腰部,那光滑细腻的如缎子一般的触感,使刘易感觉到浑身火烧火燎地热,下身的肉棒不由自主地向前耸动着,好似急欲找到一个出口,但隔着裤子没什麽作为。
忍无可忍的刘易睁开了眼睛想要看清董洁此时的面目表情。如果她要是沈醉其中,自己能不能再继续下一步,让自己的肉棒也侵入她的下体,感觉一下一个令副市长都犯错误的女人的感觉。自己是不是趁人之危,太邪恶了?
刘易还在乱想,董洁却突然睁开眼睛,用力地一把推开了刘易,一下坐了起来,先抿上了衣襟,又用手拢了拢自己的头发,稳了稳自己急促的呼吸,眼睛茫然地看前方说:「不行,我脏。」
说着站起了身,一把从床上揪起刘易,拽着他进了卫生间,然後是调冷热水,沾湿了手巾小心翼翼的给刘易擦洗伤口,口中娇说道:「看,又出血了。」
刘易跟个痴呆病人似的跟着董洁的动作,这个经历了这麽大痛苦折磨的少女,不,应该说是妇女了,太罪恶了,还是少女吧,这个少女能有这麽大的力气将自己一把推开,却又仿佛什麽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一连串的快速动作,又小心翼翼的像母亲一样给自己擦洗伤口,那关切和怜爱的眼神却又让刘易一阵心痛。
这个女人太强大了,她能在极端的环境中迅速的转换和调整自己的角色,利用自己的行为主动地扭转着各种局势,使他人都成了配角,仿佛她才是世界的主宰,但她毕竟是一个女人,一个命里注定要让男人操的女人,老天,真的不公平。
刘易眼睛里的董洁已经完全恢复了原样,水汪汪的大眼睛、微启的性感红唇、干练的动作、热情与活力又恢复到了从前,除了红肿的眼睛尚能证明受过的伤害之外,没有任何表现能显示出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擦脸、用药棉清洗伤口、上药、,又用绷带在刘易的头上缠了好几圈。尽管刘易坚持说没那麽严重,董洁还是又多缠了几道。
一切都完成後,董洁看了刘易的头部半晌,然後温柔地笑说了一句:「小傻瓜。」一扭身出了卫生间。
董洁此时还有心情笑,刘易转过头看镜子里的自己,脑袋缠得像战败的日本兵一样,是有点傻,不,是相当傻。
当刘易回到卧室的时候,董洁已经跪在床边,满眼的温柔,双手正在抚摸着床上那个瓷枕,就像一个小女孩在摆弄自己的洋娃娃。
「姐,我们开始吧。」刘易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在董洁身後小声地说。
董洁此时却转过头,双眼又有点发呆地看着刘易。「怎麽开始?」此时董洁的聪明伶俐忽然半点皆无。
刘易知道董洁还是有点不相信,便咳了一声,走上前说道:「咳,其实非常简单,就是睡觉,睡上去就行。」
董洁又转过头继续抚摸这个枕头,刚才的一阵热吻彻底改变了董洁的想法,她要的不是面目无存、不是鱼死网破、不是生不如死,要的是原始的自己、完美的自己、即使要打碎自己的灵魂和躯体,也要值得。
刘易的这个东西就是胡扯蛋,但这只是最後的一线希望,能不能挽回无所谓,自己真好好好的休息一下,然後就是重打精神与王副市长斗一场,斗个惊天动地,生死轮回,而刘易仍然是一个最好的旁观者,让他看看自己到底有什麽本事。
「好,我们睡觉。」董洁说完起身迅速整理床铺,把自己的床单,被褥,甚至是枕头全都拿下,简单的一叠就摞在地上,却把刘易带来的床单铺在床上,把瓷枕往床头中间一放,全整理完之後,回身含情脉脉地站在床边看着刘易。
刘易从来没见过董洁这麽温柔,心里却在想,这女人怎麽变的这麽快,温柔的受伤小绵羊转眼又成了雷厉风行的母老虎,那句形容女人的词是怎麽说来的?对,是「静若处子,动若脱兔。」
刘易有点尴尬的走到董洁的身边,说:「姐,我那个床单就别用了,有点脏。」
董洁冷眼看了一下地上的行李,冷语说道:「那个更脏。」然後目光又温柔起来,说:「你也来麽?」
刘易忙急说:「我,我,我就不必了,这个其实我也没参加。」说完自己脸先红了。
董洁却没什麽想法,冷冷地说道:「好,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决。」说完上床。
刘易又忙说:「姐,我不是不帮你,我是说我可能参与不进去。」
董洁已经仰躺在床上说:「去把窗户关上,拉窗帘。」
刘易一看窗户还开着呢,天色也大亮,确实不是睡觉的时候,忙关窗拉帘,房间里一下子暗了下来,却也看的清楚。躺在床上的董洁向刘易伸出一只小手,柔声说:「我要你陪我。」
刘易忙跪在床边的地板上,双手握住董洁的手,董洁把头转向刘易的一侧,双目似水,脸贴进床单,抽了两下鼻子,突然一笑,说:「我就喜欢这个味。」
刘易有点没听懂,又问了一句:「什麽味?」
董洁又一笑说:「傻瓜。」两眼一闭,睡觉了。
折腾了一天一宿的董洁实在是太累了,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让这个坚强的女子透支了自己的全部体力,凭着这最後的一丝希望终於让董洁心中平静下来,刘易那有力温热的大手给了董洁最好的慰藉,只要他还爱着自己,只要他不嫌自己永不放手,自己就让他一生幸福,自己有的是方法补偿自己这个破败之身。
刘易,你等我,心情一放松,困意袭来,转瞬就睡了过去。
刘易双手握着董洁的一只手跪在床边,董洁的几根圆润修长的手指像玉笋一样紧握着刘易的手掌。
刘易凝视了半晌,轻轻的低下头在这几个手指上轻吻了一下,擡头看董洁两眼轻闭,呼吸均匀,胸脯微微的一起一伏。
片刻不到,刘易感觉到董洁的手渐渐松了下来,知她已经睡着,轻轻地说了一句:「姐,做个好梦,无论是什麽结果,我都娶你。」可惜董洁已经听不到了。
包间外面一阵寒暄的声音,房门一开,进来了二男一女三个人。打头的就是王副市长,後面跟着妇联副主任关主任和共青团副书记常书记。
王市长一进门,关主任就热情扬溢地大声对众人说道:「大家看谁来了?」全桌的十多个人呼啦一下起身热情地打招呼,王市长忙说:「都坐,都坐,那麽客气干什麽?」众人却谁也不敢坐,等到王副市长坐下又对众人说:「快坐快坐,我来是不是有点影响你们的气氛啊?」
众人忙一边坐一边说:「没有的事,我们请还请不来呢?您来了才更有气氛。」
等众人都坐稳当了,王市长又说:「我呀,今天本来是和常书记一起陪几个外商吃口饭,结果呢人家飞机耽误了,要过一天才能到,我和常书记空等了一场,本来想走,一出门碰上你们关主任,非得让我也参加,我一问都自己人,也都不外便来了。你们都是应邀参加,我这算啊「硬要」参加。」说完与众人一起哈哈。
董洁也坐在王副市长对面一起陪笑。心里却有点膈应,这个王副市长董洁是相当的了解。听说他本是中师毕业,在下面当一个中学语文教师,後来抽调到市委写材料,又去下面的外县挂职锻炼了几年,镀完金後又回到市委办秘书处当主任,不知道通过什麽关系,又提到政府口当副市长,专管文教卫生。因为他文才、口才、酒量都很好,大家都在暗地里称他为三能市长。因为他曾在市委办当过副主任,所以与党委口的领导都熟。
去年机关元旦晚会上,王副市长也上台与主持人等人一起唱了二首红歌,也是早都预定好的,排练的时候董洁就觉得这个王副市长的眼神和动作不太对劲,当时想他一个大市长,那是相当的有风度,也没放在心上。
後来妇联的关副主任经常让自己送一些不痛不痒的文件去给他亲自签字。自己原本就觉得很奇怪,党委口的文件多是转到市政秘办,再由秘办相互传发的,关副主任解释说跟他关系不错,不用转那麽多弯浪费时间,直接找他即可。
王市长确实每次都亲自接待,但他每次签完都一个劲的跟自己唠嗑,初时还以为是看在自己的领导面子上送关爱,後来却越说暧昧,设计自己的下一步,潜规则的味道越来越浓。
董洁是什麽人?这点小把戏还看不透?委婉地点他许多回,後来干脆就一直躲着他,刚才关主任说喝的有点多去趟卫生间,竟然领回这麽个瘟神。
今日的酒是市妇联请机关党委的几个人吃饭,因为董洁等几个新参加工作的公务员都写了入党申请书,而董洁在学校就是积极分子,预备党员,现在可以直接入党了,其它的同事却是从头开始,所以一次要了好几个指标,本来这机关的人基本上都是党员了,新发展的党员也不多,机关党委却摆起了半真半假的架子,非得让妇联请客。
妇联的关副主任正好管党务,董洁回来一打小报告,关副主任说没问题,不就吃顿饭吗?多请几个都来。结果在全市最大的酒楼摆了个大场面。机关党委来五人,写申请书的五人,再加上妇联的关主任和新进来的两人,共十三人。这酒本来都已经接近尾声了,因为是妇联安排,又是为了董洁入党的事,董洁当然得献点殷勤,成了劝酒主力,喝了一大杯白洒,又陪了几杯啤酒,已经有点发晕。
现在王副市长一进屋,董洁激灵一下子酒全醒了。这场面怎麽这麽熟悉呢?
王副市长看桌上杯盘狼藉,便笑说道:「我是来晚了吧?」
关主任忙说:「没,没,正是高潮好时候,你来的正是时侯。都傻看着什麽,快快给王市长倒酒,你们也都满上。」旁边的服务员刚要倒酒,关主任却亲自接过酒瓶给市长倒酒。
王副市长又笑问道:「既然是喝到了高潮,那你们谁的酒量最好啊?」
关主任忙接口道:「当然是我们的大美女小黄啦,她刚才喝了一大杯白酒。」
王市长忙把眼光放过来,又笑说道:「小黄也在啊?咱们都这麽熟了,你怎麽也不与我打个招呼?我可要罚你哟?」
董洁心里气的要死,但仍面带笑容说:「王市长,您一进屋就蓬壁生辉的,我们这年轻的都说不出话来了。」
王市长接道:「一进屋就蓬荜生辉的,那不是金光四射,成了如来佛祖了?」说完自笑。大家也都跟着陪笑。
关主任也献媚地跟着说:「您是如来佛祖,那我们就都是孙悟空,谁也逃不出你的手心。您可得多帮帮这些年轻人啊。」
董洁心想,你一个妇联副主任就与副市长差半级,这话说的也太低气了。想完忽然想到,这句话我似乎听过啊?
几个够级的主任又说了些不咸不淡的官场话,董洁等普通干部都跟傻子一样一言不发,再不就陪笑几声。服务员却进来新添了六个菜,这菜什麽时候点的都不知道。董洁对这几道菜太熟悉了,这情景下面就应该是王副市长讲话,大家喝酒,不喝不行。
刚想到这,只听王副市长举起酒杯说道:「这菜齐了哈,我先说几句吧,其实呢,我已经很多日子不喝酒了,这年龄一大,身体就不行,啥毛病都上来了,一喝啊就多,几天也缓不过劲来,但是今天,这酒得喝,这一呢,我是「硬要」来的,但这算是回老家,我也是党委口的老人了,与党委的同志们有着深厚的友情。二呢,我今天看到这麽多的年轻人心里高兴,特别的高兴。说实在的,咱们机关的整体素质一般,能招考来这麽多的有真才实学的大学生,那就是新生力量,是接班人,成长的速度一定会超过我们的,我见到你们年轻人啊,顿时也觉得自己也年轻了许多,以後我们机关的工作一定会蒸蒸日上,更进一层楼,你们年轻人都会有一个更加美好的未来,为了我们机关的工作,为了你们年轻人的成长,为了我们上下级同事友谊的加深,为了咱们市的经济建设与发展,咱们大家都干了这杯,我先干。」
董洁心想,这王副市长年龄也就年近五十,大家还都说他是年轻干部,怎麽就说自己年龄大了呢?这说了半天一句有用的没有,但是已经习惯了,官场全是套话,也只得举杯,全都干了,却用手绢假装擦嘴,把酒全都吐在手绢上,幸亏这杯子是一两五的细长杯,酒量不大,反应迅速一点也看不出来,董洁快速收起手绢放在身後的皮包里。
董洁这一举一动却没逃过王副市长这老酒鬼的眼睛,只是因为坐在对面,距离太远,自己身份有别也不能与她一般见识。紧接着,关副主任又说了几句欢迎话,给王副市长敬酒,大家陪了一杯,董洁只抿了一小口,心想关副主任是自己人不会与自己为难。然後是共青团常副书记也说话敬酒,大家干杯,董洁先干後吐也弄没了。
然後,关副主任一定要让年轻人里面出个代表,给领导敬酒,董洁没办法,只得起身上前,给王市长倒了满杯酒,其实,王副市长的酒杯一直是四分之一或者更少,谁也不敢给他倒满,点一点意思一下也就是了,而董洁却给倒满了酒杯,关副主任气得直瞪眼睛。
王副市长却不在意,说小黄干我就干。董洁只得说了些漂亮话,王副市长是真干了。
按道理,酒到这也就可以了,除了有特殊想法的人之外,普通干部和无关人员可以找借口退场,领导级别的多会谈一些圈内事,那都是回避外人的。但今天王副市长兴致特别高,谁也不行走。还亲自站起来一个一个的敬酒,想隐藏也藏不了。董洁毕竟参加工作时间短,只会一些躲酒的雕虫小技,那些乾坤挪移的大法还没学会。被几个领导连灌了好几杯,真有点喝多了。
董洁趁着清醒,也去了一趟卫生间,刚进去关上门,就感觉有点恶心想吐,忙干咽了几口唾沫,忍下去了。这时隔壁又进来一个,刚进间里连门还没有关上就连续大口的呕吐,混和着酒菜和胃液的臭味使隔壁的董洁都能闻到,董洁忙悟上了鼻子也差点要吐。
隔壁的人吐了一会,又听见漱口吐水的声音,又听那人自言自语道:「小狗崽子们,想喝死你老娘。你们也不知道你老娘有多大本事。」又听一个塑料瓶子落地的声音,那人冲了便池便出去了,董洁急忙擦干净了下身,整理好衣服出了卫生间,低头看见地上有一个大个的饮料瓶子,董洁马上就明白了这其中奥妙,原来如此。
董洁转到吧台前要了一瓶果汁,觉得量不够,又要了一瓶。拿着两瓶果汁到了卫生间,一口气的喝了下去,当时觉得腹胀如鼓,胃里像翻江倒海一样难受,忙蹲在便池上,不用使劲胃里的东西自己就往外喷,配合着卫生间他人的臭味,董洁一口气吐了个干净,感觉自己的肠子都要吐出来了,毕竟是第一次干这事,一时眼泪鼻涕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