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良之老师的大声讲述和责叱中,我不由从内心深处打也了一个寒噤,头上立即就冒出了冷汗。因为在此之前我也没有想到,我们把卓州影视城以高价转手出让之后,竟然还会造成如此恶劣的后果!但事情已经至此,任何人已经无可奈何。
为了按抚下震怒的张良之老师,也为这件事感到难过的我就连忙对他老人家说,“张老师,这件事我已经想好了补救的方案。我们顺达公司准备用原值甚至更高的价值从他们的手中收回卓州影视城这个烂滩子,以此来救活卓州工业发展总公司,使他们恢复生产。这样一来,他们公司那下岗的三千多名职工又可以回到生产岗位上去了。”
可是,张良之老师根本就不相信我的话,他是用两只苍老的眼睛盯了我老半天之后才说,“海国鹏,你今天对我说得可是心里话?”
“你放心吧,张老师。我今天对你说的是真心话!到**月份我那批氧化铝粉出手之后,我们公司首先要办的就是这件事。”
张良之老师又盯了我好半天,最后才说,“要是这样的话,我张良之这张老脸总算是有地方放了!”
我终于轻松了下来,接着,我就把那两笔房地产交易的情况主动向张良之老师说了说,另外我还和他谈到了我的外甥姜夔,因为是他从网上得到的信息,才使我们把握了用氧化铝粉来赚钱的这次绝好机会。另外我还跟他老人家谈起了网上出现的那个冰冰,非常感慨地说,直到现在我真是有些弄不明白,她为我们立了大功后,竟然神秘的在网上消失了。听着听着,张良之老师的脸色就渐渐地缓和下来。显然,他也没有想到我们顺达公司遭受的变故是那样的多,而且这一切的一切都与周成讯有着密切地联系。
最后张良之老师非常真诚地告诉我说,“海国鹏,你们顺达公司如果真的能把卓州影视城再买回来,或者是对她注入一定数量的资金,那可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因为这样一来,你们不仅仅是救活了卓州工业发展总公司个企业,而且还能使我们卓州人为之骄傲的卓州影视城再次活起来。更为重要的是,你们这是用自己的实际行动给卓州人民一个绝好的交代!那样那些攻击你们或者是污蔑你们的那些谣言,就会不攻自破。在这种情况之下,我的小说《走出黑旺山》出版了之后,就不会有人再去骂我老不要脸,去给卓州最卑鄙的小人涂脂抹粉了!”
张良之老师的这番话,在我心里再次产生了强烈震撼,我当即就与张良之老师拍板,到时候我们买回卓州影视城的时候,一定要请你老去见证一下。张良之老师非常爽快地答应了下来。于是,当天下午我就开着车,带着张良之老师来到了北京。
天地良心,这回我海国鹏再也没有欺骗张良之老师,因为我确实有着赎回卓州影视城的强烈愿望,也有借这次小说《走出黑旺山》的首发仪式把冰冰找到的迫切心愿。
据各口反馈来的信息是,首发仪式一切准备就序,只等着明天,也就是五一节上午九点正式开始了。
这天晚上我又意外地失眠了,一直担心明天的首发式上会出现什么意外。也是,周成讯想整垮我们顺达公司的目的一直没有达到,明天他们会不会派上人到首都图书大厦去捣乱呢?不,他们还不至于愚蠢这种地步,因为那毕竟是个媒体聚集的场所,又是一个文化气息很浓的地方,所有猥琐的东西都会避之不及,他周成讯怎么会去自找没有趣呢?
担心没有了,我终于踏实地睡了过去。可是,我却做了一个梦。梦见冰冰破衣烂衫地向我没命地跑来。
确切地说冰冰是**自己着双脚,踏着积水噼噼叭叭,极度恐惧地喊着叫着向我奔了过来。我不由大吃了一惊,刚想冒着瓢泼大雨迎上去。没想到她身后却出现了一辆足有两层楼高的重型装载机,轰轰隆隆地就向她压了不定期来。眼看着那个庞然大物就要从冰冰的身上地压过去,我拼命地跑了过去,借着惯力把她冲倒在地,然后抱着冰冰就一块滚到了泥泞的路沟里。谁知,我们两个人还没有从烂泥里爬出来,那辆装载机又调转车头,再次向我们两个人压过来。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我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这辆装载机那两只巨大轮胎,黑乎乎地从我和冰冰的身上和头上压了过去。
我冷汗淋淋地被吓醒了,这才知道,原来是一场噩梦。我忙打开灯,惊魂未定地看了看手表,才深夜的三点稍多一点。妈的,我为什么做这样一个梦呢!我感到身上酸酸的涩涩的,有点不对劲。连忙推开窗子一看,这才知道外面正在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呢。坏了,天亮之后如果要是继续的下雨,那样图书大厦的客流量自然就会减少,这无疑将要影响张良之老师小说《走出黑旺山》首发式的人气指数。
我心里凉凉的,就把电话要到了北京市气象台。得到的答复是,今天北京各个地区都将有不同程度的中到大雨。我只好忿忿地臭骂了一声,又躺了下来。然而我却怎么睡也睡不着了,就不由想起了我在中国年轻出版社见到的那个小姑娘玲玲,她是多么地像冰冰呀!当时我可是真傻,我为什么不向舒光韬打听一下那个玲玲的住处呢?假设那个叫玲玲的姑娘真的就是冰冰,我这不是白白地失去了一次找到她的绝好机会?我想即刻打电话向舒光韬打听一下,可是一看手表,也就放弃了。明天舒光韬就要出席张良之老师的小说首发仪式了,我和他见面时顺便问他一声不就行了。
我长长地叹了一声,就又心事重重想起了网上那个消失了冰冰。这是一个巧合呢,还是天意,她的名字为什么也叫冰冰呢?也许我海国鹏永远也见不到这个网上的冰冰了,可是为什么她会在网上把那样重要的信息要透露给姜夔呢?这也许是老天爷看到顺达公司要破产,特意安排这么一个叫冰冰的天使在网上来帮助我们?要不然,她为什么把这么一个重要的信息告诉我们之后,就在今年的元月一日就神秘地消失了呢?
唉,五一节之后我得与姜夔好好地谈一谈了,不能再让他把全部的心思沉溺于这个虚无的冰冰身上了,应该让他提起精神,做好准备去想法出手我们那五多万多吨氧化铝粉了。
一想起我们这五万多吨氧化铝粉,我就兴奋不已,便思考着全部出手之后如何来好好地庆祝一下。应该说这是有史以来我们顺达公司最大的一笔交易,也是我们赚钱最多的一次买卖,我们没有理由不好好地来庆贺一下。公司里的员工每人做上两身好衣服,然后每人发上三千元钱,再就是利用本公司的旅游优势,在北京附近选一两个好的景点让员工们轮流着出去享受一番……就这样,我睁着眼在脑海中做着一系列的美梦,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时刚刚是早上六点钟,推开窗子一望,外面天气晴朗,阳光灿烂。我非常的高兴,因为这对于我来讲这是一个再好不过的兆头了。今年五一节又恰逢是第四个七天长假,看起来,张良之老师的小说《走出黑旺山》的首发仪式一定会举行得热烈而成功。
我的佣人董文翠大姐早就来了,她正这厨房里吱吱啦啦地给我做着早点。我刷刷牙,到步行机上由慢到快地活动了一下身体,接着就像往常那样把自己泡在了浴缸里。七点我就坐做在了餐桌前,今天的早餐是油煎包加小米稀饭,还有几样咸甜不一的小咸菜,很适合我的口味。我向董大姐道了一声谢。她笑着给我打开电视,就到厨房里去忙她的去了。
看中央台的早间新闻是我每天的必修课,可今天我却把频道调到北京电视一台,想看一看有没有关于《走出黑旺山》首发式的先期报道。可是令我有些发直的却是,此时的北京新闻正在播报着一则交通事故,据这个女播音员讲,今天夜里由北京到顺义的高等公路上,一个年轻的姑娘在大雨中被汽车给撞死了。据这里的交警称,这个年轻的女性是在今天的夜里三点稍多一点的时候被撞死的。由于肇事者已经逃匿,这名年轻女性多次被汽车碾撞,到人们发现时,她已经被碾轧得模糊不清,难心辨认了。
这时随着摄相机一摇,我从电视上看到了在积水中那具几乎要被碾成薄饼的女性躯体。我不由感到一阵恶心,几乎要把吃进去的东西全要吐出来,就忙把电视给关死了。为什么这个事故出现的也是三点多一点,而且正是我被噩梦惊醒的时候?这个被汽车撞死的年轻女性是谁呢?为什么我在夜里梦见冰冰,而早晨打开电视就是这样一副惨不忍睹的场面?这里面有没有一种必然的联系呢?
我是再也不敢往下想了,也不想在家里呆了。早饭还没吃完,我就与董大姐打了一声招呼,便匆匆地离开了卓州大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