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游艺在院子里走着,师爷迎面而来。
傅游艺问道:师爷,这几日王爷玩的可好?
师爷答着:好,好。城里的几个玩鸟的,和他交了朋友,高兴得王爷乐不思蜀了。
傅游艺满意地说:这就好,你什么事也不要干,就负责王爷的生活起居。
师爷又说:王爷说了,若是大人能陪他一起玩,那就更好了。
傅游艺斥责着:糊涂,我能陪他一起玩吗?
师爷虽不知所以然,还是答着:当然不能。
傅游艺考着师爷说:你说说是何道理?
师爷思考着说:他是个被贬的王爷,往后是福是祸还说不定呢,不能跟他走得太近,也不能远了他。
傅游艺夸赞道:知我者,师爷也。
韩东山来到房州,见到了房州刺史苏安恒,这个地方官热情地接待了他。二人进了二堂,亲切地交谈着。
苏安恒问:不知皇差到此何事?
韩东山不卑不亢地说:太后命我全权办理庐陵王生活起居一事,在下以为王爷在均州不妥,想让他迁到房州来。
苏安恒站起一揖说:王爷若能到我房州来,下官荣幸之至,我要谢过皇差的信任。
韩东山还是有些不放心,他慎重地问:若是王爷来到房州,大人准备如何安排?
苏安恒郑重地讲着:王爷年轻气盛,任性鲁莽,不习文事,下官是知道的。要想让他成为国之栋梁,必先苦其心志,劳其体力,有道是不吃苦中苦,难为人上人嘛。
韩东山双手一揖说:大人所言甚是,若能这样,在下就放心了。如此我就到均州将王爷送来。
苏安恒:下官高接远迎也就是了。
韩东山站起来说:在下告辞。
苏安恒:送皇差。
从房州回到均州,韩东山直至衙前 他对门前的衙役说:向里传禀,就说我要见傅大人。
那个衙役上下打量着韩东山说:我家大人是朝廷命官,是想见就见的吗?臭要饭的。
韩东山亮出招牌:在下是太后的特使。
衙役B轻蔑地对韩东山说:你还特屎,我看你是特尿还差不多。
韩东山火了,他吼着说:你们是传还是不传!
二衙役上前逼了一步,也吼着:老子就是不传,你能怎么样?
韩东山看见大门边的堂鼓,上前擂起来了。
傅游艺端坐正堂,与一个师爷说话,他听见鼓响,大声喊着:升堂!
衙役们听见喊声,一齐跑进大堂,分两边站好,一齐喊着堂威。
傅游艺问道:何人击鼓?
班头答着:是一个叫花子。
傅游艺威严地喝道:带上堂来。
众衙役高呼:带叫花子上堂!
韩东山进了门,一看是这种阵势,十分不悦,他站在堂上不言不语。
傅游艺吼着:大胆叫花子,为何击鼓?
韩东山慢腾腾地说:在下从京城来,是视察庐陵王生活起居的特使,有要事与大人相商。
傅游艺看了韩东山一眼,轻蔑地问:你是特使?
众衙役嚷着:不像特使,倒像一个叫花子。
从京城来特使的事,傅游艺曾有所闻,但面前这个人确是不像。于是,他进一步地问道:可有圣旨?
韩东山掏出圣旨说:圣旨在此,大人请看。
傅游艺看了圣旨,又看看韩东山,仍有疑虑。他进一步审问着:特使是进士科出身?
韩东山:非也。
傅游艺:那一定是明经科出身?
韩东山:亦非也!
傅游艺:特使官讳,官居几品?
韩东山:在下韩东山,无官无品,叫花子一个。
傅游艺觉得被人骗了,他冷笑着说:朝庭如何能让一个叫花子作特使,这么说你这个特使就是假的了?
韩东山审辩着:有圣旨在此,岂能有假!
傅游艺不热不冷地讲着:你这个特使是假的,圣旨岂是真的,拉下去重打四十!
众衙役拉韩东山,韩东山挣扎着:傅游艺,我叫你不得好死!尽管韩东山不服,还是被拉了下去。
衙役退去,大堂上只有傅游艺一人。
这时,师爷进门说:大人,从韩东山身上掉下一颗印信。
傅游艺说:拿来我看。
傅游艺看着印信,师爷问:所书何字?
傅游艺:北门学主。
师爷:北门学主是何意思?
傅游艺解释着说:北门学府是太后所创,北门学主就一定是太后,这印信嘛,一定是太后的印信了。
师爷惊讶着:这么说这个特使不假?
傅游艺有些失望,也有些担心,他分析着说:假不假的也不敢确定,哪有皇差不是官身的?
师爷:大人说的也有道理。
傅游艺:你与韩东山交谈时,他意欲何为?
师爷讲着:那个叫花子讲,庐陵王在均州不妥,欲将他迁往房州。
傅游艺思虑着说:庐陵王在这里是福是祸还很难说,他能到房州去,也是件好事。师爷。
师爷:大人有何吩咐?
傅游艺:你骑一匹快马,就说是特使口喻,让房州刺史苏安恒亲到均州接驾,我亲手将庐陵王交给他,也就放心了。
师爷:大人聪慧,这才是万全之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