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宁今天的心情本来不错,他还准备好好和君令仪分享自己的眼睛又好了一些的事情。
可他却万万没有想到,当他的眼睛好了之后,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秦止和君令仪在一起的景象。
可笑,如此可笑……
燕宁还站在那里没有动。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
不管刚才发生了多少事情,燕宁始终像是一个状况外的人。
陆维琛看了燕宁两眼,最终也没有多说什么,大步上前,撞开了燕宁的肩膀向着内屋走去。
他还记得当初秦止和君令仪吵架的原因。
现在看起来,君令仪已经和燕宁生活在一起了。
这样的生活应该很开心吧。
心里想着,陆维琛的嘴角忍不住带了一抹嘲讽的笑意。
等到老五好了,他一定要把他带走。
屋内,白翘翘将秦止扶到了床上检查,君令仪坐在床边。
君令仪的脚也受伤了,但和秦止比起来就没有那么严重了。
她看着白翘翘给秦止诊脉,心里打起鼓来。
刚才将秦止背回来的时候她还没有想那么多,此刻看着秦止躺在那倒是有点着急起来。
白翘翘问道:“你给他喂血了?”
君令仪点了点头。
不过到现在她都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这个毒应该没有什么其他的副作用。
她们说着的时候,陆维琛正好从门外走了进来。
陆维琛的脚步一下子顿住了,他蹙眉道:“血?”
白翘翘翻了个白眼,道:“本姑娘在给人诊脉的时候,不懂医术的人请不要胡乱言语打扰了本姑娘的思路,否则后果自负。”
听着白翘翘的话,陆维琛忍不住磨了磨牙。
不过表情愤恨归表情愤恨。
他还是乖乖坐到床边,看着白翘翘给秦止看病,一言不发。
这样的陆维琛和刚才很不一样,乖巧了许多。
白翘翘检查了一下秦止的脉搏和伤口,道:“没有太大问题,你们遇见了什么东西,把他咬成这样?”
“蝙蝠。”
“哦。”
白翘翘点了点头,继续道:“这只蝙蝠应该是体内带着一些麻痹的药物,如果没有及时制止它的攻击,就会晕过去,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些蝙蝠里应该潜伏着一些吃人肉的怪物,只要被麻痹了,很快就会变成一具白骨。”
君令仪拍了拍胸脯,长吁了一口气道:“没事就好。”
“既然没事……我就先把老五带走了。”
陆维琛的话来的更快。
闻言,君令仪刚刚有些舒展的表情又凝重了起来。
她的喉间轻动,目光微动,落在白翘翘的身上。
白翘翘也注视着她。
不舍的感觉再次袭来。
君令仪抿了抿嘴角,看向陆维琛的时候表情已经恢复了绝对的冷静。
她看着陆维琛,道:“陆大人,带走吧。”
这应该是她必须要面对的结果。
知道秦止没事,她也就放心了。
陆维琛向着床榻的方向走了一步。
站到君令仪面前的时候,他的脚步骤然顿住了。
他转过头看着君令仪。
君令仪面色淡然,直视他的眼睛。
陆维琛道:“君姑娘。”
君令仪坐直了身子,“陆大人有话尽管直说。”
陆维琛咳嗽了一声,道:“君姑娘在四年前就已经死了,现在的秦止身边不需要一个君姑娘。”
君令仪的眼眸轻动,嘴角噙起一抹笑意。
她抬头看着陆维琛,笑道:“这些话也请陆大人原模原样地转告给王爷,一个字都别多,一个字都别少。”
陆维琛微怔,四年未见,她身上的霸气不减反增,果然还是那个秦止看中的女人。
只是,她不配。
白翘翘瞧着陆维琛对君令仪的眼神,站起来挡在两人之间,嫌弃地对着陆维琛道:“还请陆大人自重,别随便盯着女人看。”
“哟。”
陆维琛舔了舔嘴角,“白姑娘这是吃醋了呀?可我不是告诉过白姑娘,我不会看上白姑娘的。”
白翘翘的嘴角扯了扯,“陆大人,您留了胡子,脸怎么还是这么大,我要吃醋也要吃我们令仪的醋,你这样的男人就算是送到了我的床上我还嫌脏。”
“你!”
“略略略,陆大人,说不过人可不能打人哦。”
白翘翘仰起头,胡搅蛮缠的样子也甚是好看。
陆维琛哼了一声,道:“我懒得和你计较。”
说罢,他走到床边将秦止背了起来。
秦止平时看起来也不胖,但背在身上却是十足得沉。
陆维琛光是站起来都有些费力了。
他刚站起来,白翘翘就挡在了他的面前。
陆维琛皱了一下眉头,道:“好狗不挡路。”
白翘翘没有动。
她道:“陆大人,你就准备这么走了?”
陆维琛的目光上移,“你想干嘛?”
“我也不想干嘛,只是我的出诊费还没有人给我呢。”
“你这个女人!”
“我怎么了?”
白翘翘眨眨眼,一脸的单纯无辜。
她道:“我本来是看在君令仪的面子上给这个男人看病,因为我知道君令仪不差钱,日后一定会把我的出诊费还上,可是我刚才听你和君令仪的话我才发现有点不对,你好像不是和君令仪一伙的。
这就有点麻烦了。
而且你这还说以后都不想再相见的,我真是越来越怀疑你是不是为了骗一个出诊费了。”
白翘翘说的有理有据,掐腰看着陆维琛。
陆维琛知道这厮歪理多得很,他不管怎么说也说不过她。
他现在背着秦止已经够累的了,也没时间和白翘翘继续周旋。
陆维琛问道:“多少银子?”
“十五两银子。”
“……”
陆维琛的脸已经被气成猪肝色了。
他的嘴角扯了两下,眼睛死死地盯着白翘翘,道:“白姑娘,你怎么不直接拦路抢劫呢?”
白翘翘又眨了眨眼睛,忽闪忽闪自己的睫毛,“我现在不是正在拦路抢劫吗?”
“……”
陆维琛输了。
输的很严重。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脑子不好使,才会和白翘翘打嘴仗。
他咬了咬牙,道:“好!”
说罢,他将自己的腰向上顶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