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前,陈润秋嘱咐助理:“没我同意,谁都不准进来。”
助理小姐姐一愣,轻扫一眼老板半搂在怀里发怔的季燃,带着一种略显奇怪的眼神点点头,应声说好。
季燃跟着陈润秋进了办公室,偌大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俩人,太过安静,季燃觉得自己的心跳声嘈杂无比,他记着自己怯懦乖顺的伪装,不敢抬头去看,也不敢出声。
陈润秋松开他,低头却只看见季燃头顶的发旋儿,他伸手把季燃头上一撮不太听话的头发整理好,问他:“这么怕我?”
季燃这才抬头,轻轻地摇了摇头,低低地说:“不是的,没有怕......”
“是吗?”陈润秋道,而后抬头示意他去沙发那边,“去坐着。”
季燃顺从地挪了过去,忐忑不安地坐在长沙发的一侧,看着陈润秋好整以暇地走到办公桌旁,脱掉西装外套挂在树状衣架上,又从抽屉里拿了一个盒子出来。
只见陈润秋面无表情地一步步向季燃走来,静默,季燃无意识地攥紧左手,指甲嵌进肉里也没感觉到痛,或许刚刚陈润秋只是为了在秦袭面前给自己面子,好心不在他人面前让自己难堪,他咬着下嘴唇,等待陈润秋审判的第一句话。
陈润秋走到他面前,距离太近,迫得季燃不得不抬头看他,背着光,看不清陈润秋的神情。
而陈润秋却把季燃的眼神看得分明,随手把盒子撂在茶几桌面,他蹲下来,抚着小傻子的脸,由下往上地吻住季燃。
季燃彻底傻了,接吻的时候连眼睛都忘记闭上。
陈润秋贴着他的唇角问他:“刚刚不是很凶吗,怎么现在偃旗息鼓得这么彻底了?”
季燃的心跳跳动得极快,甚至撞得自己胸口有些疼,一时失语:“我......”
陈润秋稍离远一些,才看得清季燃整张通红的脸,他伸手玩季燃薄薄的耳垂,“很少见你这么厉害,再凶一个给我看看。”
季燃脸腾得红了,“我,我平时不那样的。”
“嗯?那刚刚是怎么回事,还把人推墙上了,还凑那么近。”季燃嗅到陈润秋语气里不难察觉的危险气息。
他微微偏开头,声如蚊呐地说:“我......我一时生气......”
“为什么生气?”陈润秋也起身坐下,季燃很轻,陈润秋很容易地把人抱起来跨坐在自己腿上,正对着自己。
见季燃错愕的神色,又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陈润秋又扶着季燃的腰重新问了一遍,季燃轻轻地发抖,慢慢地说:“她......她说她喜欢过你。”
陈润秋当然知道季燃在模糊重点,“是吗,吃醋了?”
“嗯......”
陈润秋对季燃的身体相当着迷,手伸进季燃t恤的下摆,轻轻抚摸,感受到季燃逐渐升高的肌肤温度。陈润秋其实已经心不在焉,“吃醋了就那么凶?”
季燃脸烫,难为情地说:“陈先生,这里是办公室。”
“我知道。”陈润秋的手一路向上,触碰到令人喜爱的地界,语气不善,“还叫陈先生?”
季燃失神,“嗯.....喊习惯了”
上衣被剥去,办公室的冷气很足,季燃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微微发颤,陈润秋去扯季燃的裤子,“那就改。”
没有为什么,季燃这一次想对陈润秋说不了,他不愿改口,不愿放弃这个词带给他的微妙的生疏的被支配的感觉,所以他有些执拗地小声说:“不想改,可以吗......”
陈润秋笑起来,“你今天倒是一点都不乖。”
季燃睫毛微微一颤,陈润秋的手顺着他的胸口向下伸去,道:“都随你。”
陈润秋按着季燃的后脑勺把他压向自己,吻住了他的嘴唇,同时,他身子前倾,伸手去够茶几桌面的盒子,季燃怕掉下去,忙伸手搂住陈润秋的脖子。
盒子打开,是一管未拆封的runhua剂。
陈润秋看着嘴唇被吻得发红的季燃,搂着他的腰说:“我也没想到,这么快它就派上用场了。”
……...…
…………
陈润秋没有生气,还跟自己zuo爱,可季燃无法开心,他想起今天听到的那些话,低声问:“陈先生都叫过谁宝贝。”
陈润秋一愣,又看见季燃晦暗不明的神色,听见他难过地问:“每一个跟陈先生上过床的人,陈先生都会叫他们宝贝吗?”
简直要被气笑,陈润秋说:“宝贝,我发现你今天不仅不乖,还不讲道理。”
季燃听后,用湿漉漉的眼睛看他,又收回眼神,俯下‖身子向陈润秋讨要拥抱。
陈润秋压下季燃的身子,同他接缠绵悱恻的吻,直到季燃气息都快不稳,才放开他,陈润秋吻他的唇角,“没有,宝贝,我没有叫过别人宝贝,只有你。”
季燃咬着嘴唇,也不知道到底是信了还是没信,眼底水光一片,他别过头去,想掩饰自己通红的眼睛。
陈润秋不许,他向来见不得季燃流眼泪,“哭什么,今天到底怎么了。”
季燃摇摇头,“没什么,只是太喜欢陈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