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永无止境的疼,差点将她撕裂,阿黎是低泣着睡着的。
顾景渊却没有睡意,一想到怀里的小姑娘已经彻底变成了他的,他就有些躁动,本来是想放过她的,他忍了又忍,不知什么时候,却又翻身压了上去。
明明之前他的自制力一点问题都没有,同床共枕了这么久他顶多亲亲她,现在却有些食髓知味,他从来不知道,她竟然可以美成这样,耳边仿佛仍旧回荡着她小声的低泣声,顾景渊有些要入魔的感觉,良好的自制力也彻底土崩瓦解了。
阿黎睡到一半感觉太子又压了上来,他那么重,阿黎根本承受不住他的重量,她疲倦极了,每一个毛孔都叫嚣着排斥,阿黎有气无力地推了推他。
察觉出她的抗拒,顾景渊亲了亲她的唇,声音带着一丝诱哄,“宝贝,只是亲一下。”
他声音低沉,语气也说不出的温柔,阿黎有那么一瞬间被他蛊惑了,顾景渊低头又吻住了她的唇,他现在越来越会亲人了,之前总是连啃带咬,活像一匹狼,亲吻时恨不得将她吞入腹中,现在却很照顾她的情绪,知道阿黎喜欢他的温柔,他便吻得小心翼翼的,好像每一个动作都带着珍惜,只可惜,亲到最后又暴露了本性。
阿黎被他允得头皮发麻,身体也一阵发热,他的吻一路下滑,想到他之前都亲了哪里,阿黎身上都染上了淡淡的粉红,逐渐模糊的意识瞬间又清醒了过来,声音娇软得厉害,“殿下,不要了。”
顾景渊扣住她的腰,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肌肤娇嫩,手掌所到之处无一不光滑细腻,让人爱不释手得很,他俯身又亲了一下她小巧的肚脐眼。
熟悉的动作让阿黎想起了刚刚的疼痛,明明之前他那样温柔,后来却那样可怕,阿黎伸手推了推他的脑袋,声音带着一丝哭腔,身体也微微有些颤抖,“不要亲了。”
察觉到她的惧怕,顾景渊这才起身,他低头吻了一下她的眼睛,“讨厌吗?”
之前那一次他有些失控,将她欺负得哭了很久,顾景渊现在想起来也不由有些懊恼。
阿黎摇头,可是也说不出喜欢来,她实在疼怕了,刚开始以为忍忍就过去了,就硬忍着没吭声,后来却越来越疼,直到彻底忍不住了她才忍不住讨饶,可是听到她的哭声,他却越来越过分,活像一头被放出牢笼的野兽,吓人得很。
阿黎只是想起刚刚的经历,都有些惧怕,她嗓音发颤,忍不住小声道:“我要睡觉,我想睡觉。”
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怕他不管不顾又要来一次,也怕他跟刚刚一样,不仅不停,动作还那么折磨人。
小姑娘想哭又不敢哭的模样,让人心底软成一团,顾景渊瞬间觉得自己过于禽兽了,他亲了亲她的眼睛,将人搂到了怀里,拍了拍她的背,“睡吧,不打扰你了。”
顾景渊伸手抹掉了她的泪,将她的脑袋按到了胸前,见他果然不打扰她了,阿黎松口气,她实在累极了,靠在他怀里就睡着了,顾景渊却仍旧有些睡不着,望着小姑娘柔嫩的小脸,心底软得不可思议,他又亲了一下她的眼睛,躺了半晌,身上的燥热才逐渐退去。
第二天,阿黎刚醒来,顾景渊便吻了一下她的眼睛,“睡好了?”
他声音沙哑,说不出的好听。
阿黎睡得有些迷糊,点完头,想起身坐起来时,才发现自己身体酸得厉害,阿黎身体一僵,意识猛地回笼了,想到两人什么都做了,她脸上一阵火热。
顾景渊见她小脸一阵红一阵白,心底有些好笑,“身体还好吗?”
阿黎身体酸得厉害,却又觉得此情此景尴尬得很,她不想被追问,干脆强撑着点了点头,顾景渊眼底溢出一抹笑,捏了一下她的脸,“既然还好,不若再来一次?”
阿黎神情猛地一变,“不要。”
现在时辰已经不早了,等会儿还要去汝阳侯府,顾景渊本来也只是逗逗她,见她如此排斥,心底又莫名有些不是滋味,“就这么讨厌?”
阿黎是真有些怕,察觉到他语气有些不好,阿黎又有些忐忑,小脸也略微有些苍白,她不想让他生气,也不想再来了,忍不住小声道:“殿下,我好疼。”
顾景渊刚开始也觉得疼,过了那一阵就适应了,他不太懂小姑娘的身体,想到她不仅流血了,中间还一度疼得冒冷汗,他又有些心疼,“逗你玩而已。”
顾景渊伸手拉起了帷幔,刺眼的阳光射了进来,阿黎这才发现太阳都日上三竿了,她根本没料到她会睡这么久,神情也有些羞愧。
“起来吧。”
顾景渊坐了起来,他光着上身,光滑的肌肤在阳光下格外的漂亮。阿黎不小心瞄到后,连忙垂下了眼睛。
他穿好衣服,见她还不动,才朝她看了过去,阿黎只露出个小脑袋,根本没有起床的意思,“不起吗?”
阿黎神情有些尴尬,含糊道:“一会儿就起。”
她打算起来时,才发现她身上同样未着衣服,阿黎昨晚累极了也没考虑这些,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现在想起来,却羞得厉害,也根本不好意思当着他的面穿衣服,只想等他走了再起。
望着小姑娘泛红的脸蛋,顾景渊眯了眯眼,“想让我帮你穿?”
阿黎心中一跳,连忙摇头,“我自己来就好。”
阿黎的大眼转了一下,才发现囧境,衣服被他丢得有些远,就算努力伸手去够也够不到,阿黎可怜巴巴看了他一眼,顾景渊眼底溢出一抹笑。
阿黎脸颊更红了,眼睫毛也垂了下来,不敢再看他,怕小姑娘万一恼羞成怒,顾景渊伸手将她的衣服递给了她,阿黎躲在被子里,穿上了肚兜,穿里衣时,需要坐起来,她起身时,腰一软却又跌在了床上。
顾景渊眉头紧蹙了起来,伸手将人捞到了怀里,“很疼?”
阿黎脸颊微热,连忙扯了一下被子,打算盖住自己,顾景渊却瞧到了她腿下的元帕,帕子上染着点点红梅,瞧着让人有些心惊,之前有人跟他说过,说是头一次都会出血,顾景渊却没想到竟染红了这么多。
元帕是昨晚阿黎悄悄放在身下的,舅母交代过她,头一次都要放,她身为太子妃,等他们起床后,还会有嬷嬷特意来验一下元帕。
顾景渊神色莫名。
阿黎咬了下唇,有些难为情,“殿下我先穿衣服吧。”
顾景渊蹙了下眉,声音有些发紧,“让我看看你的伤。”
阿黎不让看,手紧紧扯住了被子,细白的手指微微有些颤,顾景渊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语气却不容拒绝,“宝宝,让我看看。”
阿黎还是摇头,眼底也隐隐含了雾气,顾景渊有些心软,却又怕她伤得厉害,伸手扯了一下被子,盖住了她的脑袋,直接将人按在了床上,阿黎踹了他一脚,他却压住了她的腿,她那点力道对他来说自然不足为道。
最终他还是看到了,伤口肿得厉害,单是瞧着都有些吓人,若是有点经验的当天晚上便上药了,顾景渊也是头一次,只有理论知识,完全没有实践经验,根本没人告诉他要上药,他也不知道应该上什么药。
他神情有些懊恼,想到她昨晚哭得厉害,心中便有些发堵,他拉起被子,看到了小姑娘微微泛红的眼睛,他亲了一下她的眼睛,起身站了起来,一言不发走了出去。
阿黎觉得很羞耻,半晌才忍住没有哭,她摸索着穿上了里衣,又试着起来了一下,还是觉得好疼,磨蹭半天她才穿好衣服,正打算下床时,顾景渊却又回来了,他不知道从哪儿找出一瓶药,见他想为她上药,阿黎又摇了摇头。
他却霸道极了,她说自己来都不行,阿黎忍不住又掉了眼泪,纯粹是气哭的,觉得这辈子都没有这么丢脸过。
她哭得可怜,眼泪像是不要钱似的,一串串砸了下来,一张小脸没一会儿便全湿了。
顾景渊却狠心没有理,实在是摸清了她的性子,她这般容易害羞,就算将药给了她,她也不可能上药,拖到最后疼的还是她。
直到涂完,顾景渊才放开她,阿黎恼得踢了他一下,他却将人搂到了怀里,亲了一下她的眼睛,“这样好的快一些。”
阿黎宁可好得慢,也不想被他这样对待,她从未这般没脸,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哭成了一个小花猫。顾景渊又忍不住有些好笑,“哭什么?夫妻间不都是这么过来的?”
阿黎却不信,哪有上药的。
见她实在有些难哄,顾景渊只好将刚刚查看的书籍翻了出来,找到那一页给她看了看,“我又不是骗你,事后都是要上药的,你又看不到,不让我帮忙,难道要让丫鬟帮忙?”
阿黎有些恼他,也不想看,世上怎么可能有这种书。
书递到跟前后,她却瞄到了一行,这才发现书上竟然真有这种记载,哪种药效果最好都有写,以为人人都得上药,她心中巨大的羞耻才稍微消散一些。
见她总算迈过了心中那道坎。
顾景渊微微松口气,“有觉得舒服些没?”
阿黎不想回答,闷闷地穿上了绣花鞋,见她动作不像之前那般笨拙,顾景渊便清楚最上等的药多少还是有效的,他这才松口气,他这是头一次见小姑娘跟他闹情绪,放松下来后,便觉得很有趣,看得津津有味。
阿黎在梳妆台前坐了下来。
他们圆房时,宫里的嬷嬷一直在门外候着,刚刚顾景渊出来时,她便想提元帕的事,见他脸色微沉,目光有些冰冷,她愣是没敢问出声,好在没等太久太子又拿着药回来了。
想到太子妃总要起床,她干脆又耐心等了等,听到动静,嬷嬷才站在门外问了一句,阿黎未出嫁前,方氏跟她说过,元帕会被宫里的嬷嬷带走,她打算起身拿元帕时,顾景渊却按住了她的肩,“我来。”
阿黎没跟他争,顾景渊拿起元帕走了出去,将元帕交给嬷嬷。
等他进来时,发现阿黎正望着镜中的自己发呆,她现在已经及笄了,需要将头发挽起来,阿黎却不会,她想去喊紫嫣进来帮忙,顾景渊却拿起了她的木梳。
“我来。”
虽然心中仍旧有些闷闷的,不敢面对他,见他说他来时,阿黎还是忍不住抬头从镜中看了他一眼,男人的神情却很认真。他拿起梳子梳了一下,当真为她挽起了发。
阿黎乌黑的眼眸中满满的吃惊,他怎么连这个都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