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女朋友!谁说的?哦——,是我自己说的!”徐清风随口答道。此时刚好缝完最后一针,右手在空中回道圆弧灵巧地打个结,针尖往线头上一挑再随手一扯,将多余的丝线轻松扯断,嘴里念道:“看镖!”很武侠地甩下手腕,把还挂着一大截丝线的缝衣针朝窗帘扔过去。可惜他不是练家子,缝衣针也不是飞镖,横着在窗帘上撞了一下,毫无意外地掉到地上。一脸失望地跑过去把缝衣针捡起,往后退了两步说道:“离近点再来一次,这次保证上靶!”
徐清风不好好回答她的问题,却像个小孩子一样玩起花样,陈蕾真有些无可奈何,气不过加大嗓门喊道:“徐清风你到底说不说实话?”
“说实话是吧!”既然无法回避,徐清风只好讪笑着转过身来,“实话就是——哦——其实袁莺是我老婆,我们两年前就结婚,生的孩子快十个月了,放在她乡下的亲戚家养着。不过她是公众人物,怕影响事业发展,我们是秘密结婚的,谁都没让知道。再过两个多月等孩子周岁了,我去接来让司云飞和小田帮着带。”
跟徐清风交往这么久,陈蕾多少摸清些他的脾气,越是说得煞有其事活灵活现的,就越不可信,因此他和袁莺九成九是清白的。但实在忍不下这口气,就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哦。原来如此,我说你们做节目的时候咋就那么默契。那你们地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长得漂亮吗?”
“男孩——不不不——是女孩!男孩像妈女孩像爸。咱女儿长得像我,所以非常非常漂亮得不得了,长大后肯定是个倾国倾城祸国殃民的害人精。其实当初要是生个男孩也没事,咱和咱老婆是天造地设的俊男美女组合,毕竟遗传基因在那放着,不管生男生女质量都不会差。”看到陈蕾撇着嘴一脸调侃之色,徐清风知道牛皮早已吹破,干咳两声装没看见。不怀好意地瞄着陈蕾地胸部说道:“不过咱老婆身体有点单薄,所以咱女儿生下来奶不够吃,体质不太好三天两头生病。唉。要是早两年认识你就好了,以你这博大胸怀,喂个双胞胎三胞胎都没问题!”
“你找母猪生十胞胎去吧!”陈蕾的忍耐力终究有限,徐清风把火烧到她身上,说的话还这么不中听,终于爆发。心说作为一个艺术家,徐清风应该是很懂得生活情趣很会哄女孩子的,但说出来的话经常让人接近发疯的边缘,难怪要出家当道士,在世俗社会中。他这张乌鸦嘴也太招人嫌了!
“咱说的是心里话,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徐清风真不是一般的招人嫌,明明知道陈蕾生气了,还非要再来两句。歪着脑袋打量陈蕾一番,装出一副疑惑地样子说道:“你说你是母猪?不像啊!母猪都是双排扣。刚才我看过也摸过了,你没长双排扣,难道是——藏在别的地方?来来来,让咱见识见识!”
“你去死吧!”陈蕾简直要气炸了,抬腿朝徐清风狠狠踢过去。徐清风轻松闪开。晃到她身侧。抓住她睡衣的带子轻轻一抖,本来就打得很松地结毫无悬念地散开。然后系带被徐清风抽到手里。系带一抽走,陈蕾身上的睡衣自然向两边分开,整个前半身一览无遗地暴露在徐清风眼前。
在客厅那次纯属意外,这一次则完完全全是故意,而且让她露得更多。陈蕾“啊”地惊呼一声,慌忙把睡衣掩上,背转身气得发抖:“徐清风你给我出去,我要换衣服!”
“出去?!美女你搞错没有,这是我的房间,凭什么要我出去?反正——又不是没给咱看过,美女你就在这换好了。让咱看看刚才绣的花有没有不合适的地方,马上改过来!”徐清风嘿嘿奸笑两声,手里玩着系带饶有意味地说道。
“你不出去我出去!”心知自己怎么都说不过这人,再跟他计较下去只会招来更多的歪理,陈蕾只得主动让步。一手掩着衣襟,一手从床上抓过裙子和胸罩,急步朝门口冲去。
“真要出去啊!”徐清风感到很意外,紧赶两步追上陈蕾,从后面将她搂住,贴着她耳朵说道:“你真舍得出去?这种话你今晚说过七八十来次了吧,你要真想走的话,应该早就走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演什么戏,不就想让我挽留你吗?”说着上下其手地在陈蕾身上活动起来。
徐清风说的是事实,但这世上许多事情都是能做而不能说的,陈蕾只觉得浑身无力,心说自己怎么就那么傻,偏偏喜欢上这么个刻薄鬼!心中万分矛盾,想象征性地挣扎一下或者斥责几句,但被徐清风那双具有专业按摩推拿水准地手抚摸着,觉得浑身又酥又麻,前所未有的快感一浪高过一浪地冲击着她本已十分脆弱的意志,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手里拿着的衣服也掉到地上,呻吟似地呼道:“清风——不要这样……”
“不这样该怎样?嗯——,站着的确很累,还是躺着吧!”美女在怀,此时徐清风只剩下**,把所有地顾虑抛到了脑后,迫不及待地把陈蕾向床上拖过去说道:“如此良辰美景,咱们抓紧时间做点有益身心健康的事吧!”
陈蕾已经完全迷失了自己,哪里还能发表什么意见?两眼迷离,脸像火烧一样地烫,身体软软的像是没了骨头,皮肤上泛起异常的桃红,任凭徐清风把她抱到床上,配合着徐清风把仅剩的衣服脱掉。
迅速解除自己身上地武装,趴到陈蕾身上吻着吻着。徐清风突然停下动作,抬起头望着陈蕾地脸郑重其事地说道:“我说你还真的有点适合当我老婆!”
“怎么了?”陈蕾被这话弄糊涂了,心说难道他要临阵磨刀。赶在办事之前向自己作一番表白,以此增进感情让自己更加心甘情愿?害羞地将头别到一边不敢与徐清风对视,陈蕾蚊子似地说道:“清风,都半夜了,你明天还要去南州呢!”
徐清风好像没听到,一副专注的样子自言自语似地说道:“最近学术界有个说法,你们女人很大程度上是靠气味来选择配偶的,有的男的相貌一般。其他各方面的条件也很一般,但就有美女对他要死要活的非嫁给他不可。对这个说法,学术界基本上没人赞同。但我一直觉得这是真理。你想想看,每个人身上都有气味,气味中肯定含有荷尔蒙,不同的人气味不一样,荷尔蒙地成分和比例也不一样,不同成分和比例的荷尔蒙,对别人产生的影响也不同,这就像一把钥匙开一把锁,一个萝卜放一个坑,人家就对某个特定男人地气味敏感不行吗?就说我吧。有的女孩子长得再漂亮都不怎么冲动,比如司云飞;但有的女孩子,我就很容易冲动,比如现在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所以我觉得你就是我这个萝卜的坑,不一定是最适合我的。但至少是相对适合我的。”
陈蕾算是彻底服了徐清风,这种时候还能以学术的名义发表长篇大论,而且又是萝卜又是坑的,不仅粗俗,隐喻性也太强了些。让她觉得脸更红。耳朵更热。另外徐清风这个时候还想着司云飞,让她很不舒服。像是心口堵着什么,激情迅速减退,没好气地问道:“司云飞跟你到底什么关系?不会也是你老婆吧!”
“怎么可能呢?你瞎想什么!”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徐清风慌忙否认,“不说过对她没感觉吗?来来来,**一刻值千金,咱们继续进行未竟地大业吧!”低下头想吻陈蕾,但陈蕾使劲将他推开,气呼呼地说道:“今天你必须解释清楚,要不——要不我就不让你……”
“好好好,我解释,我解释还不行吗?”徐清风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急忙说道,“我把司云飞当家人的!哦——,不是古装片中的那种家人,是家里人的意思,就像我爸、我妈、我外婆、我舅舅,还有爷爷奶奶大姐二姐他们一样,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我已经冲动得不行实在憋不住了,赶紧来吧!”重新俯下身去。“她是你家——家人,你还不承认把她当成老婆!”徐清风这是越描越黑,陈蕾也不知哪来的劲,一下把他从自己身上推落,坐起来说道,“她自己有家,凭什么跟你住一块成你家人?你爸你妈你外婆你姐,你家还缺什么,不就缺个老婆吗?”
“我不是这意思!”徐清风这下是真着急了,幸亏他地口才一向很好,马上想到了新的说辞:“我是说把她当妹妹,我在家里最小,只有姐姐没有妹妹,妹妹不也是家人吗?她跟我住一块,她跟我住一块不是因为无家可归吗?她爸妈早就离婚了,都各自成家谁也不要她,她外婆前些日子又过世了,在和平饭店上班还老有人想欺负她。以前的和平饭店什么样你知道的,不是什么好地方,老徐那帮手下也没几个好人。我看她挺可怜的,所以,所以跟老徐说情让她从和平饭店出来。这不一时半会没找到合适地工作吗,只好先在白云观旁边给她开个小店,离我近点好照顾点。等找到合适地工作了,她不会再在云淡轩住的。”
“你可真是个讲究人,随便认个妹妹都要找这么漂亮地,你没骗我吧!”女人是种多愁善感很容易被打动的动物,陈蕾嘴上还在说着风凉话,心里却已经被徐清风说服。看到徐清风眼中的惶恐和期待,叹口气说道:“我暂且相信你,要是发现你在骗我,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现在——可以了?”徐清风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想到即将发生的事情,陈蕾再度心如鹿撞,转过头微不可闻地应了一声。
“危机解除,开始行动!”徐清风兴奋地叫着推倒陈蕾,在她脸上猛亲几口,突然又停下来,若有所思地说道:“已经很晚了,咱们就别整那么多前奏,直接开始吧!”
陈蕾虽然不明白什么前奏不前奏的,但这话里的意思她懂,拿手遮着眼睛羞涩地呢喃道:“好——吧,你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