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好好地路灯突然熄灭,晴朗的夜空骤然袭来大片黑云,大卡车的大灯、雾灯刚检修过就无缘无故地灭掉……
“这些接二连三怪异的事情绝对不是偶然……莫非是”徐导思索着,心砰噔一声提到嗓子眼儿,瞪大眼睛发呆,“那就……太……太……”
“嘛……嘛呀……这是……徐导……徐导?”黑暗中猪射和徐导都变成了瞎子,看不清任何物体,更看不清彼此,猪射慌张地乱摸,最后摸到了徐导的胳膊,使劲儿地把着,生怕它逃掉。
“徐导……徐导?”
徐导被猪射一抓,缓过神来.“要镇定!”徐导自己叮嘱自己,长舒一口气,极力使自己稳定下来,“啊,是我,是我,猪射!”
“你在这就好嘞!”猪射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
“猪射,这车是不是没电了,怎么所有的车灯都灭了啊?”徐导故意找个常见的理由,让猪射也让自己放松下来,状若无事地问道,
“啊,估计是电瓶没电了吧,不大清楚。不过,电瓶都检修过嘞……”
“恩,不大可能是电瓶……那是为什么呢?”
“徐导,你呆在车上,我下车去看看……”说完就摸索车门。
“不要!”徐导一把狠狠抓住猪射伸过来的手臂,“一点儿亮光都没有,怎么看!!!”
“我有火机,能照亮――抓我那么紧干嘛呀这是?”猪射一把挣脱开徐导的手臂,打开车门就往下跳。
眼见猪射就要下车,徐导一个纵身使尽浑身气力把猪射熊抱过来,“往座椅上一按,“坐下!别动!!!”
“哎呀!”猪射被猛地抱到座椅上,惊得大叫,“嘛呀!这是!”
徐导纵身跳跃下落时被方向盘磕到了右臂,手刹撞到了肋骨,但徐导强忍住安抚大声安抚道:“听我说,猪射!车外太黑了,不安全!”
“不安全个嘛呀,我又不是个小屁孩儿!”
猪射这话刚一出口,突然“呜――”地一阵阴风从车外无尽的黑暗中呼啸而来,如同毒蛇一般从猪射那侧开着半截的窗户处灌入,闷热的车内顿时一阵阴冷。那股阴风在车内四处乱窜,像是长了阴眼把车内查了个遍,摸了个遍,当然也包括车内两个大活人――徐导和猪射。
“嘛呀!嘛呀――”猪射被吹得不知所措,只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阴冷的棺木,那股怪风像是锋利的冷刀在浑身上下切片,如同是自己被活活放进棺椁中遭受一刀刀地凌迟,“嘛!嘛呀――”,猪射大叫着,不停地手舞足蹈,拼命想把那股阴风赶跑。
相比猪射,徐导要镇定得许多。自打这股风吹进车内起,徐导对它就有种特殊的感觉――似曾相识。徐导任凭阴风对自己的身体肆虐,自己纹丝不动,思索着到底是在哪里遇到过它。
“啊!就……就是这股风……难道是……难道又是‘他’……”徐导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那个巨大的无头人,这股风和那股从无头人身上吹过来的阴风非常相似,只不过这股风的威力和无头人那股风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而且这股风没有那种令人窒息的尸体腐臭味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