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的怪物走到猪射身边,猪射并未察觉,她伸出鹰钩般的手指伸向了猪射擦破皮流着血的肘部。手指刚要抓到那肘部,突然那胳膊一收,接着猛地一甩,一股粗壮的阳气从猪射口中喷出,让她惊吓不已慌忙后退。胳膊甩过,一个黑影从猪射“黑墙”中飞了过来,她回头一看,心中大喜,伸出长舌舔着铁钩似的手指道:“小心肝儿!我的小心肝儿!哦!不要!”她见到自己的“小心肝儿”飞在半空,生怕他摔倒地上有个闪失,伸出铁青的双臂就要去接。可谁知“小心肝儿”口中喷出的阳气让她欲前又止。
半截身体在墙外的张剧务躺在地上怅然不已,不想自己被“黑墙”吞掉的胳膊突然传来巨大的拉力,整个人控制不住,惨叫一声“妈呀!”,身体已朝“黑墙”飞去,张剧务还没来得及护住自己的头部,就已经撞进了墙体,让他至今也想不通的是,那个大黑墙竟然如同是空气一般,一阵阴风扫过割痛全身、刺鼻的血腥味让他窒息,“噗通”一声趴在了一个肉垫上。
肉垫发出痛苦地呻吟声,“嘛……嘛呀……这是……”
“咦?”张剧务一惊,以为不撞个头破血流也得摔个半死,没想到自己从墙体中穿了出来安然无事,更幸运地是身体没撞到地面而是落在了一个很是结实舒服的肉垫上,心中大喜,但听到屁股下面的肉垫发出的呻吟声确是非常地熟悉。
“兔……兔崽子!还不给我滚下来!”猪射疼得大叫,喘着粗气,“压……压死我嘞……”
张剧务一听是他大舅,慌张道:“大舅!大舅啊!你在哪里?”伸出手四处乱摸。
猪射被大外甥压到身下,痛得呻吟不断,更可恶的是压在背上的那个外甥不但不肯下来,反而一屁股做起来,对着屁股下面的大肉垫儿不停地摇动,双手朝身下之物胡乱摸了起来,鼻子、眼睛和嘴巴等被他胡乱摸了一通,嘴里还装疯卖傻似地不停地嘟哝着:“大舅!大舅!是你吗?”
猪射要多气愤有多气愤,大骂道:“你个兔崽子?还不滚下来!”说完,双手用力撑地,肩膀一拱,听得“哎呦”一声,坐在他身上的大外甥就被拱到了一边。
“呀!小心肝儿!”那个黑暗中的怪物看到自己的“小心肝儿”摔倒了地上,心疼地直叫,急忙飘过去搀扶。
谁料张剧务一落地,就听得一声“哎呀!”的呻吟声从屁股底下传来,猪射和张剧务顿时一惊,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除了我们两个难道还有其他什么人?或者不是人?
张剧务庆幸自己又坐了个肉垫儿,但一听感觉不对,黑咕隆咚地谁知道屁股下面这个肉垫儿是什么东西,慌忙站起来闪到一边。
那个“肉垫儿”似乎是被张剧务突然一屁股做得苏醒起来,继续呻吟道:“哎呀……谁呀这是?”
“徐导!!!”猪射和张剧务几乎是同时吼出来,那个呻吟声不是徐导还是何人?
猪射这一吼,阳气之足,气力之强,令黑暗中飘过来的怪物顿时一惊,怪物以及她所带来的阴风居然被这股阳气给吹得老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