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日子里,我们就难于看到金沙江边那么美妙的景色了!.
一路上,我们咽着包谷渣渣,嚼着干酸菜,艰苦地跋涉在扑面而来的千峰万嶂、深山老林。
越往深处走去,人烟越是稀少、村庄越是稀疏。每到一个站口,站上的工作人员都要认真地绘上地图,指明下一个联络地点,一再叮嘱我们要注意安全,生怕我们走错了路。因为,这是属于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在老林深处,难免不碰上“李鬼”居。
一天.我们来到了一个叫“撒营盘”的坝子,在坝口的树丛中,垒有两座新坟,坟碑上刻有某地红卫兵的字样。一打听,才知道他们是因为水土不和,嫩嫩的肠胃受不了包谷渣渣的折磨,壮烈牺牲了!我们惊愕一阵,折下树枝,默默地替他们祭扫了一番。
不知道我们是走倦了身子,还是迷了路?反正,我们这天一直走到了天黑,也没走到联络站。
正焦急,突然从前面传来了狗叫声,一座农舍隐隐约约出现在了黑暗中。
我们带着兴奋的心情,走上去,敲响了门。
出来开门的是一位靠打猎为生的猎户,他的肩头上挎着一杆猎枪。他用疑惑的眼光打量着我们,好像在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一听说我们是的红卫兵,他非常高兴的接待了我们赭。
他非常好客,让我们坐在火堆旁,吃他烤好了的野兔肉。他还倒出了他自己酿造的糯米酒,叫我们品味。从他的口里,我们还知道他的老伴儿,在一次打猎中,不小心,摔下山沟拌死了。现在,他就与他的女儿相依为命。
他的女儿与我们坐在火堆旁,大概只有五岁的样子。乖乖的,水汪汪的一对大眼睛,正好奇地打量着我们。唉!这么小的年纪就失去了母爱,我们对她充满了同情。
我搜出二十元钱,塞进她的小手,说:“叔叔,没给你带什么来。这点钱,你拿去,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吧!”
起初,她怎么也不肯要,左闪右躲的;后来躲不过了,她才用征询的目光看了看她的老爸,发觉没有什么异样,这才接过了。
当然,在我的带动下,王跟东与汪铁军也送了些粮票、钱钞给他们两爷子。
我们就在这位猎户的火塘边,过了一夜。
临走时,我别了一枚像章在小女孩的胸前,并叮嘱道:“叔叔走啦!你要乖乖的听你老爸的话,将来做一个的好孩子!”
小女孩甜甜地说:“好的!”
猎户抹着眼泪,送了我们一截路。当我们分别的时候,他把抱在怀中的一条小狗送给了我,说:“作个纪念。”
我想:我们怎能抱着一条小狗,东走西晃的“闹革命”呢?但是,我却不忍心拒绝一位猎户的憨厚感情,我把它接了过来,抱在怀中。
这条小狗才出生二十天,又是在去“西天”取经的路途上,所以我们仨商量了一阵,给它取了个好听的名字:西二十!
“西二十”是一条纯黑的、很逗人爱的小狗。它一点儿也不认生,当汪铁军从我怀中搂抱它时,它兴奋的直摇尾巴。
一看它这模样,我就想起了我小时候喂养的一条小狗。我说:“我小时候,也有这么一条很逗人爱的小狗。”
他俩异口同声的问:“是吗?它有‘西二十’那么逗人爱吗?”
我说:“岂只是这么逗人爱,在它身上还有一些传奇故事呢!”
汪铁军说:“我就不信它会比‘西二十’传奇到哪儿去!”
我说:“不信?不信,你们就听我摆吧!”
王跟东说:“好的,你摆吧!我们喜欢听你冲壳子,免得路上沉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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