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有个绰号,叫着小“豆儿”。.
“豆儿”这个名号,在英语词典里称之为“亲爱的”,前面加上个小字,就成了小亲爱的!当然,这不知是班里哪一位同学发明了的、带有那么一点暧昧味儿的“恶作剧”。后来,大家就习惯了这个称呼,连我的父母都跟着同学们叫我小“豆儿”了。
我常常买了撵山狗来养,我的朋友杨卫兵以及同学们都是知道的。从两、三元一条到十多二十元一条的撵山狗,大概买过六条。我认为撵山狗对人忠诚、勇敢,有一种自我牺牲的精神。不是么?在早,我就曾经有这么两条黑色的撵山狗:雌的一条被父亲牵到集市上换成了酒钱,雄的一条便不吃不喝,以绝食来进行抗议,直至口吐白沫,殉情而亡居。
那时,我是个只有九岁的小学生,我每天放学回家来,也不跟别的孩子玩,也没有其它的课余爱好,只是一个人到南门河堤去闲逛,发现了自己满意的撵山狗就把它买回来。晚饭后,就邀上扬卫兵帮着我带它们到野外去,教它们一些有趣的动作,如象:直立、蹲卧、寻物……撵山狗们总是非常愉快、动作敏捷地完成每一次训练,我们把它们一直练到很晚才回家。第二天早上起来,我又立即到狗堆旁,认真的观察它们,发现没有什么异样,才放心的背上书包,上学去。
小时候的月城,城池不大,仅仅是在北山脚下,开辟了一小块地盘,四周筑上条石砌成的城墙,防止蛮夷进城抢窃。城池里居住着汉族。少数民族住在山上。两天一个集市。平常间,只有三、五个人牵了狗儿到南门河堤去闲逛、溜达或者贩卖。
我对其它的撵山狗没有多大的兴趣,我所喜欢的是那些被猎民们喂得油光铮亮、皮毛黑得象土漆似的撵山狗。我所喂养的那几条,大体都是属于这一类的。
有一回,横南山的大裤脚(彝族)牵了一大群杂毛狗到南门河堤来贩卖,我去看了一下,感到很失望。因为,我不知道这些杂毛狗是些什么品种,有的毛色黑白间杂、有的毛色白中带土、有的又是土黄色、杂七杂八,一点儿也不逗人爱。
我喜欢的是小裤脚(彝族)牵下山来的那些身胚高大,相貌威武,腿肌强健的撵山狗。可惜!那时没有钱,不能如愿以偿。
有一天,我路过打铁巷,在平时不太注意的地方,一家关了门的住房前,有一位老公公摆着一个卖瓜子、卖炒胡豆的摊子。我发现摊子后的袋子旁,躺着三、四条小狗。我立刻说:“老公公,让我看一看你的小狗。”说着走拢去一个一个地观赏。三、四条小狗挨着一团,乖乖的竖起耳朵,用和善的眼光审视着我的脸。其中有一条最小的、纯黑毛狗,看样子不咋的,很普通,我却喜欢得什么样的。我觉得这条小狗太象我原来那条殉情的雄狗了,越看越象赭!
我心头发着跳,问:
“老公公,这条小狗卖么?多少钱?”
“本来是不卖的,看你喜欢它,就让给你吧。给个三块钱,好不好?”
我激动地喘着气,说:
“好!你别卖给别人,我这就回去拿钱来。”我急匆匆的说完,就跑回家去。
不多一会儿,我就跑回来了,买了小狗就抱着回家了。
我十分痛爱这条小狗,给这条小狗取名叫“小黑”,我片刻不离开这条小狗,还抱到学校里去。终因在上课的时候弄叫了小狗,给班主任发现了。恰巧又是上的政治课,所以班主任很生气。
这位新来的教员,对少数民族地区喂养撵山狗的风气心里本来就不舒服,她是爱好唱歌、跳舞的,每次的火把节,平常连球场的边角都不挂一下的她,会舍得脚不停蹄地在球场上跳个通宵。学生在校园内胡哼乱唱,她也不怎么干涉。可是对于我在课堂上玩撵山狗,她却气得连声音都抖起来了,狠狠骂道:“你这个混蛋!这堂课就拿给你一个人搅扰完了。下去!给我好好写一份检讨来,不然就不准你上课了。”她一把将我揪起来,搡出教室。同时,那条我非常痛爱的小黑狗也遭到了厄运——被她一把抢过去,丢在地上,逐出学校。气得我脸色发青,紧攥拳头,怒怒的站在墙角喘粗气。
紧接着,就在这条小狗的身上发生了一系列精彩的故事。如果你想知道这些故事,那么就请你点开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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