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顾峪昔休息那天开始, 全集团就议论纷纷,顾律师为什么突然休假。直到有一天,他们看见自家小骆总推着个婴儿车走进集团,婴儿车里有个咿咿呀呀的男宝宝, 那时他们才知道:
——小骆总有孩子了?!
这个孩子是谁生的?
顾律师。
这简直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顾律师是个alpha竟然能够生孩子?!
当然这不是最让他们震惊的,而是小骆总不论去哪都推着个婴儿车, 包括开会。会议上的小骆总面容有多沉静, 轻轻推着婴儿车哄孩子睡觉的动作就有多温柔。
最后受益的是他们。
因为有了孩子的小骆总比从前不知道脾气好了多少, 至少不会大发雷霆, 这段时间开会都不骂他们了。
后来又过了一段时间,顾律师终于回集团, 他们就发现顾律师消瘦了很多,八卦总是人类最坚持不懈做的事情, 通过各渠道集团里的人又有不少人得知,原来是顾律师在生孩子时大出血, 差点连命都没了。
那也不能怪小骆总总是安排顾律师给他们开法律讲座, 毕竟还是这种安静一些的工作适合现在的顾律师。
就是顾律师好像对讲座的安排看起来不是很开心。
银河集团——
大会议室里,顾峪昔刚结束了一场给市场部职工们科普的法律常识,而这只是第一场,本周还有好几场,就让他轮着给集团里每个部门都开一场。
这也是许闻刚跟他说的。
他合上自己的电脑, 关掉投影仪,面无表情的看向站在面前的许闻:“骆盼之安排的?是他把我所有的法务工作都推了?”
许闻面露难色,他也是左右不是人:“短时间内是这样的。”
顾峪昔神情淡漠的扶了扶眼镜, 拿起电脑, 不温不热道:“好, 我知道了,我自己去跟他说。”
从他回集团那天开始,就接过一起国外投资者对银河集团的集体诉讼案,主要还是银河集团在y国上市前接受过华夏政府的“市场指导”,而在y国上市后投资者们认为银河集团隐瞒存在风险的可能,担心华夏强大的实力会约束银河集团的发展,损害他们的权益。
就在他准备着手这个案子时结果就被骆盼之安排给职工们开法律科普讲座。
虽然一开始有点疑惑,但是心想这也是他的职责之一,也就没说什么,可是现在许闻却跟他说这周都给他排满讲座,就差连子公司都安排进来的程度。
这不是在管他还是什么?
他现在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还是怎么的,一个跨国案子不让他碰是为什么。
许闻望着顾峪昔离开的背影,露出无比羡慕却又羡慕不来的表情。在羡慕之余又很感动,他们的小骆总终于有人管了,这样小骆总就没时间对他们发火了。
真好。
总裁办公室——
“绒绒,看看大爸给你买的星黛露,漂亮吧。”
落地窗前,身穿银灰色西服的骆盼之半弯着腰,轻轻推着婴儿车里,用新买的限量版玩偶哄着里头眼睛笑成月牙状的儿子,这个时候的小朋友可真的是好玩。
“咿呀叭!”
骆盼之听着儿子奶呼呼的咿呀,小手抱着自己的手指,他笑着用指腹擦了擦儿子嘴边的口水:“绒绒是在叫爸爸吗?”
“叭!”
骆盼之看着儿子摇头晃脑时脑袋上晃动的小啾啾,宠溺笑出声。
儿子骆颂燃已经五个月大,尽管是个男孩,但长开的小脸蛋白皙漂亮,就像是个小姑娘似的,还没有剪的胎毛被他在脑袋顶扎了个小揪揪,简直是萌到心都化了。
加上是真的很乖,跟左顾的两个双胞胎儿子相比,他的儿子简直就是天使,爱笑又乖巧,除了因为早产身体不太好经常发烧之外,其他都是乖到不能再乖。
这不把孩子每天都挂在身边怎么可能呢?
果然是心疼爸爸生他不容易才出现在他们身边报恩的吧。
就在这时,他听到办公室门被推开,熟悉的脚步声让他一听就知道是谁。
“骆盼之,你把我那个集体诉讼案给谁了?”顾峪昔走进办公室,见骆盼之在婴儿车前哄着孩子,本来心里头怒意是很大的,知道孩子在这里稍微压了压脾气。
他走到骆盼之身旁。
“顾律师的讲座结束了?”骆盼之并没有把顾峪昔不悦的语气放在心上,他把手从儿子怀里抽出来,靠在椅背上看向顾峪昔。
恢复并投入工作状态的顾峪昔依旧是他之前认识的那个清冷严谨的顾律师,对待工作的态度永远是无私奉献一丝不苟,这实在是让他有心理落差感。
老婆不爱撒娇了,还想要出国去处理这起集体诉讼案,这个诉讼案处理起来没有半年时间那不可能,因为这次的投资者代表又是y国比较难对付的大人物。
那他怎么舍得让老婆离开自己眼皮那么久,那肯定得做点什么。
这次说什么都不会让顾峪昔出国。
“为什么把我的工作都推了?”顾峪昔走到书桌前,靠在书桌旁,弯下腰用手指逗了逗他这个每天都笑咪咪的儿子:“别给我找什么刚回来集团不适应工作强度的理由,这不是理由。”
西装下,微微弯下的腰身被西服勾勒出纤细的线条,是比从前又细了一圈,像是一臂就能圈着。
骆盼之真就这么做了。
顾峪昔猝不及防被骆盼之搂住腰身,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往后坐到了他的怀里。
“理由很简单,因为我不想你出国,我想天天都能看到你。”骆盼之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双臂环上纤细腰身,下巴抵在他的肩头:“而且儿子才五个月,你舍得出国吗?”
温热的吐息落在肩颈,顾峪昔觉得有些痒的躲了躲。
“躲什么?”
顾峪昔刚偏过头下颚就被骆盼之的大手握住,被强势的钳住不让他乱动,甚至把他的脸别过去看着他,正好撞入骆盼之深沉的眸色中。
他的alpha强势起来时,眼神是不带任何温柔的,冷冽得宛若加了冰的威士忌,又冰又烈。
喉结滚动。
“我没躲。”
骆盼之感觉到掌心握着的位置喉结上下滚动的触感,是顾峪昔在吞咽,却像是撩拨酥麻着他的心弦,自从顾峪昔身体恢复后各种酣畅淋漓都已经尝试过,他们早就完全释放的欲望无需要再有任何顾忌。
除了这男人是个事业狂之外。
他怀抱着顾峪昔,手在前扣住这男人脖颈往后仰了仰,吻上耳垂:“你舍得离开我吗?我们从在一起开始可就没有离开过,你就不怕会不习惯吗?”
总裁的皮椅上,从前是两个势均力敌的alpha,而如今却呈现其中一人略占上风。
顾峪昔被骆盼之的力度控制着,脖颈微微往后仰,他轻笑道:“小骆总,你别忘了,在我刚怀孕的时候你可没少出差,怎么到我这里你就如此双标?”
“我就不想你出国,以权谋私又怎么了,宝宝,求你了好不好?”
骆盼之低沉慵懒的声线在耳畔响起,明明语气强势,说的话却又是在向他撒娇。就是让人完全无法招架的反差,也完全拿捏着顾峪昔。
顾峪昔被圈在怀中,这个姿势有些危险,之前的他还能够跟骆盼之的体力不相上下,现在是稍微逊色了一些,因为他现在想要挣脱骆盼之是有点难的。
更何况这样的骆盼之他也不想挣脱。
“就算是这样那你也得跟我说一声。”顾峪昔偏过脑袋躲开温热吐息的撩拨:“不能这样以权谋私。”
“我以老公的权谋老婆的私怎么了?”骆盼之心想他们的婚礼都还没办,老婆的心思就整天想着往外跑,那怎么行:“反正这次你不能出去,要是敢出国的话——”
“怎么样?”
“我会弄哭你,你可以试试看。”
“咿呀呀~~”
一旁婴儿车里的儿子也跟着附和着。
顾峪昔淡淡瞥了眼骆盼之,仿佛是在说‘胆子肥了’:“别抱我,松手。”
骆盼之唇角微陷挑了挑眉,抬起双手至耳朵两侧,作势投降,眼神里却是最无下限的宠溺温柔:“好吧我错了。”
顾峪昔也不想跟他计较,从怀里下来,走到婴儿车前把儿子抱起来。见软乎乎的儿子又笑了,笑得眼睛都弯成一道,低头亲了亲,儿子笑得更开心了,小拳头挥了挥手舞足蹈:
“绒绒叫爸爸。”
“叭!”
顾峪昔被喊得心都化了,他自然是不舍得离开孩子的,毕竟这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是他差点命都没了才留下的孩子,如果真的要出去那么长时间想一想好像也觉得于心不忍。
这么一想确实觉得自己好像是过于执着工作对自己的意义。
从前的他需要工作来证明他努力的意义,可现在的他是需要他把重心有所转移才对。
“儿子那么可爱你舍得离开吗?”骆盼之站起身,从身后搂上顾峪昔,同时圈住爱人和孩子询问道:“你的alpha年轻俊美,体力旺盛,你舍得离开吗?”
“叭叭叭!”儿子又咿咿呀呀的附和着。
骆盼之伸手逗了逗儿子的脸:“你也觉得大爸说的对吧。”
“吧!”
“我只是觉得这次集体诉讼案比较棘手,如果我去的话这个案子会结束的快一些,毕竟当年银河集团在y国上市的时候是我跟的楚总骆总,这里面的事情我会比较清楚。”顾峪昔用口水巾给孩子擦了擦嘴角,目光落在儿子鼻尖上的痣。
跟骆盼之一模一样的痣,连位置都一样。
骆颂燃更像大爸多一点,怪不得那么乖。
骆盼之大概明白顾峪昔心里的顾虑,也清楚自己的alpha能够成为银河集团的首席律师不是没有理由的,事实上也确实是顾峪昔经手的话进度会迅速很多。
“我不希望你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银河集团的律师团队不是你一个人。如果你还是觉得不放心,你还是能够跟进,至于出国的事情就交给其他人,你还是留在国内可以吗?”
“就这么不舍得我出去?”顾峪昔见怀里的儿子笑着笑着睡着了,心想除了生的时候难受,但是在这几个月里这孩子真的很乖。该吃就吃,该喝就喝,也不爱哭,特别爱笑。
是来报恩的。
他第一次为人父,也第一次感觉到为人父最基础的就是陪伴,要让他离开孩子的话可能还真的是不舍得。
“当然,我巴不得无时无刻都把你带在身边。”骆盼之见儿子睡了,他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宝宝,儿子睡了。”
“然后?”顾峪昔弯下腰,把儿子放回婴儿车里。
“吃完午餐后,也该轮到你哄我睡了吧?”骆盼之靠在书桌旁,长腿微屈,见他把儿子放好后,伸手拉住他将人拉入自己的腿间。
对于这样的亲密接触,在没有人的时候,他们无比喜欢黏在一起。
顾峪昔双手撑在骆盼之腰侧,对上他的目光,眼镜底下的眸色荡开涟漪:“你想怎么哄?”
“那当然是你抱着我。”
顾峪昔双臂环上骆盼之的腰身,故意演示着怎么抱,他笑道:“这样吗?”
“这么矜持?你平时可不是这样的。”骆盼之任由他抱着,唇角却微微下陷。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腰间冰凉的金属扣被顾峪昔一扯,被拉入怀中,微垂眸撞入顾峪昔漫不经心的目光中。
“只要你答应让我处理这个案子,我自己坐上去,可以吗?”
清冷微凉的嗓音却说着极具蛊惑的话语,叫人心猿意马,神魂颠倒。
骆盼之别开脸笑出声,扶额:“你真是够了,别每次都这样诱惑我好不好?”
“没用吗?”顾峪昔轻声问:“老公。”
骆盼之猛地深呼吸。
还别说,管用的。
但是他真的不舍得老婆出国。
当晚,顾峪昔用“实际行动”证明给骆盼之看他有多想要拿回这个案子。
这是他时隔差不多一年回来银河集团第一个接过来的案子,又是楚总骆总希望他去解决的诉讼案,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去证明自己。
最后骆盼之被磨得不行只能答应。
作者有话要说:
骆盼之:老婆就很阴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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