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归新代
不知来到了这个世界有多久,从一开始出生,到后来因为机缘修仙,再到大道崩坏,天灾地难,自己与其他百位圣人一同奋力,想要死中求生,力挽狂澜,可惜最终没有成功。
最后无奈,自己把自己封在了三千里荒海,不知年岁……
这日不知为何,忽然感到有光来此,胡泽醒来了。
霎那间,荒海沸动,鱼虫讨逆,仿佛在惧怕着什么,仿佛天地都塌了一般。
而后,一个人出现在了三千里荒海海中心的海平面上。
这一刻,天日暗淡,星辰可见,阴阳双气混合而分离,世界灵光暗淡了几分。
这些事情出现的原因正是因为胡泽现世,而胡泽确实有这个资格让天地让步两分。
遥想当年,共计一百零八位正道圣人,其中半数为法斗者、半数为法教者,而胡泽是其中的法斗圣人之一。
法斗者,借大道、运灵光、可移山填海、可搬星斗月、可降妖伏魔、可死而化生,为圣者,自道为大,可创新道,可立新神;法教者,知天地、算今后,可教化万众、可改恶为善、可万明通达、可不惧一切,为圣者,通晓万理,与理同行。
而圣者多有特殊迹象,就看胡泽,其身形颇高而体格细弱、自有仙人风骨而溶于万物、有四目而具闭、有长发而自收、有长耳而不听、有内脏而不动,此为故者迹象。
忽闻风动,胡泽神目紧皱,伸手感应,又用海图演变,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
此次不知封了多少年,居然连大道都有所改变。
风不再是司风大神而动,而是天地自身演化,荒海之中也不再有众妖怪古魔,反而是一些从未见过的动物生活其中,太阳中的神性也微弱的可怜,天空的星斗也有所变化。
再以云图推算,故人不知生死与否,地脉也改变许多,原本那些凶煞戾气或祥福瑞光冲达天际的对头也没有了踪影。
那一战纵使大道崩坏,天灾地难,但也不至于那些存在消亡啊!
自己一个未达至高之人尚且存货,那其他的又去了何方呢?
未出一刻,天象异常,胡泽能感到,这是道在排斥自己,看来正如自己所预料,这早已是沧海桑田、过了不知多少个纪元了。
然胡泽没有对抗,自己想要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得从现世去调查,从大道中取信,而这排斥自己的感觉没有立马出现,说明当今之道乃为自然之道,没有那些天地至高的操纵,故也不用害怕多少。
果然,当排斥自己的感觉消失的时候,胡泽感觉自己弱了许多,但对付这片荒海还是绰绰有余的。
双指对海,一根小臂大小的海中朽木就破海而出,入到了胡泽的手上,也是在碰到胡泽身体的一瞬间,就见朽木上沾着的污泥如同附着在荷叶上的露珠一般,直接滑落了下去。
“圣人之躯,污浊不沾,晦气不附,虽胡某自认为一普通人,但看来如今这天道还是认的。”
将木头随手丢到海面上,朽木漂浮了起来,胡泽飘至之上,轻轻站立,原本被水波激荡而摇晃着的朽木在这一刻静止了下来,而在水下的部分没有多出一丝一毫。
“本是飘荡无故人,四方游历不需根,荒海一睡多少岁,今日且去,不再归也!”
望八方,随意一选,道。
“东去。”
……
乐河县是一个小县,当地没什么富商地主,也没什么贪官污吏,故虽说是靠务农为生,只有一些小生意人,但也可以说是一方乐土了。
但这一日早晨,王富贵穿好衣服、拉开窗帘,拿水冲了几把脸之后便上了个厕所,又回到家里后本打算扛着锄头,拿着干粮就去下地去,结果突然看见自家孩子坐了起来。
“娃儿,你咋不睡觉了?”王富贵问道。
然而王有文这个小娃却一点话也没有回,就像是没有听到似的。
王富贵以为是王有文迷迷瞪瞪的起来然后打算靠着墙缓一缓,结果又睡着了,也就没再管了。
然而中午的时候,同村的赵德宝却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你这这么着急,这是干啥去呀?”
赵德宝一看是王富贵,直接从路上跑到了地里,匆忙之间一些小苗直接让压倒了。
“你这是干甚呢,我这一片苗都让你压断了,你就不能……”
没等说完,赵德宝就大喘着气,打断了赵德宝。
“有文…哈…有文他…有文他呆傻了!好像是丢了魂!”
一听见这话,赵德宝直接把锄头一扔,拔腿就往回跑。
“我给你照看着田,你赶快点回去看看有文!”
甩开了腿跑回家里,发现孩子他妈抱着孩子,慌得要命。
一看见当家的回来了,孩子他妈是再也忍不住了,哭着说;“当家的,孩子咋叫也不动,眼睛和木头似的,胳膊僵的和柴火棍似的,凉水也泼了,血也放了,就是不见动弹啊!”
“等着…等着…我去找张婆!”说罢又立马跑到村子另外一头。
“咚咚咚!”木门被砸的砰砰作响。
“王婆!王婆!”
“别敲了,来了!”过了大概半分钟的样子,木门从里面打开了,一个弯腰驼背、满头白发、脸都往下坠,但双目依旧有神的一个小老太太走了出来。
“着急忙慌的,这是咋了。”
“王婆,我家孩子一觉醒来呆傻了,你快,你快和我去看看。”
“等一下,我把围裙放一下。”
王婆是这个村子里的半个医生加半个神仙,一辈子没嫁人但自己也活的不差,再加上七十多岁依旧身体硬朗,村里也都把这人当个神仙处着。
王婆拄着根一看就是自己做的木拐,王富贵在前面带着路,两人赶快赶了过去。
看着眼前的孩子,王婆把了把脉,捏了捏孩子的胳膊腿,又看了看眼睛。
“这看着像是做噩梦睡着了啊,还有其他的什么事没?”王婆问道。
“有!有!上午那会他一直不醒,在炕上时不时打摆子说胡话,听也听不清楚。”孩他娘赶忙说道。
王婆想了想,而后从兜里拿出一捆干草棍子。
先是把捆着的草绳解开,而后把那堆小棍子平铺到了炕上,取出一根放到兜里。
而后两手一抓,分了两把,又取右手其中一根,夹在手上,而后四根一组的开始数了起来……
待到算完后,王婆脸色大变,道。
“这事我解决不了,你们等两天,要是娃娃这两天里醒来了就一切好说,要是没醒来,你们赶快拜一拜土地爷,要是不放心,就赶快去县里拜一拜城隍爷。”
说罢,便出门拔了根野草,编了个手环,然后又绕着王富贵的房子转了好几圈,双手合十,夹着那个草环念念叨叨,仿佛在求什么东西似的。
“富贵,把这个给娃娃戴上。”
等到王富贵接了草环后,王婆便急匆匆的往回赶了。
然而等到第二天,王有文依旧没有醒,反而是离王富贵家不远的老钱家的两个孩子也都呆傻了,怎么叫都不醒,怎么样都不搭理。
王富贵这才觉得事情不对劲,和自己媳妇以及老钱一家商量了一下,立马收拾了几个铜板,赶着个驴车,俩男人朝着城隍庙的方向进发了。
城隍庙在县里,和另外一个寺庙构成了这个县里主要的香火生意。
不是全部的人信佛陀,且城隍庙里现在立着的这个城隍大老爷确实县志上有记载的大善人,再加上人们都说灵验,这城隍庙看着没那寺庙大,反而香火要旺盛些。
把驴车停在外面,两人直接往在庙外买香的小贩丢了两个铜板,然后捏了一小捆香就往庙里跑。
“这两这么着急吗?”不过小贩也没管这些,钱到手了就行。
说着,把两个铜板推向自己,顺势掉进了案板下面的小抽屉里。
在城隍庙内一侧坐的庙祝一看见两穿着粗布衣服的男人像是冲一样的进来,两眼直勾勾的就看着城隍神像,这一看就是遇上什么麻烦了。
“要不你俩掷一掷筊杯啊?”庙祝在一旁说道。
“哦哦哦,对!”说着,王富贵就赶快从祭品台子上拿起了筊杯,然而……
阴杯、阴杯、阴杯,连着三个阴杯让王富贵和老钱吓得不清。
“我来、我来试试。”老钱从地上颤颤巍巍的捡起来,心理默念完后又一摔。
阴杯。
“再来一次…再来……”
阴杯!
“再来…再来!”
庙祝看着这两人像是魔怔了一样,就试着问道:“你们这是要问大老爷什么事情啊?”
与此同时,筊杯摔开,此次是笑杯!
庙祝走到两人旁边,看着不同于前几次的杯像,安慰道。
“还有余地,放心,大老爷不会不管你们的。”
“对…对……”
说着,这两人愣着慢慢踱步出去。
……
三千里荒海再算上这一片不知道是什么名字的海,大概七千多里,胡泽三个时辰不紧不慢的就到了。
反手一下子把木头收到袖子里,然而望云观气,发现就在自己前面的小村子似乎有些不正常。
气稳但不定,阳中有着几处薄弱,云图也看不出吉祥之意,但此处看起来不像是受灾的样子,难不成这里有妖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