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今天不太热。
大抵因为下了一天雨的缘故,阴阴沉沉。
太阳也落下的格外早。
城市里的水泥路面,早已经不知道被雨水给冲刷了几遍。
地面上的尘土,把原本干净的雨滴,也污染成了脏兮兮的污水。
顺着车轮的转动爬满整个轮胎,随着离心力的增大,就连原本鲜艳漂亮的粉红色车身也沾上一些突兀的黑色。
虽说是是个年轻小姑娘,技术不差。
小轿车一路平稳地驶入了地下车库。
直到发现自家停车位旁似乎隐隐有个黑乎乎的东西,车主这才停下汽车,准备下来查看一番。
缓步靠近,停车位上一道惨烈的景象把她的脸吓得瞬间煞白。
一名裹着合身西装的男子趴在血泊中,瞳孔涣散,一动不动。
右手手掌并没有自然盖在地面,相反,掌心还十分反常地朝向天花板。
满是血迹的掌心里还静静地躺着一本手册,洁白的书页早已经被鲜血浸得通红。
唯一看的清楚的。
是上面那代表着警察的樱花徽章。
…
警视厅。
某个办公室。
装修的简约大方,不过房间里却压抑得让人呼吸都有些难受。
办公桌上。
一杯咖啡的热气升腾而起,就连座位上小田切敏郎的脸也被这道烟气遮盖得模糊不清。
他的手肘撑在实木办公桌上,下巴用双手的手背托着。
身为刑事部部长,官至警视长的小田切敏郎。
平静的眼眸古井无波,让人完全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左手大拇指下意识地转着着掌心的打火机,显然,他的内心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平静。
“到目前为止,除了奈良沢警官以外,又出现了第二名死者,第二位死者同样是一名刑警,名为芝阳一郎,这两起案子到底是何人所为,杀人动机到底如何,我们到现在依然不得而知。”
电视机中,主持人的声音依旧。
像是被电视机主持人说得有些不耐烦了一样,小田切敏郎的目光下意识地便投向了手中的打火机。
直到面前不知道何时走来了一个人,他才抬头看过去。
“是松本啊,”小田切敏郎插着双手,手背托着下巴,又闭上了眼睛,“怎么了,查出线索了吗?”
松本清长管理官看着手中的文件,严肃道:“两位同仁的死因,均是被九毫米手枪弹命中要害部位,通过对弹壳弹头对比,已经确定了是出自同一把九毫米手枪,两个人死前都握着警察手册,两案并案处理。”
“嗯…..”小田切敏郎半眯着眼睛沉默着,“看来应该是。”
“…..内部所为,”松本清长双眼紧盯着小田切敏郎,不像是看长官,倒是像看猎物一般说了下一句。
“我们的调查上限呢?”
“警视厅全体,”小田切敏郎半眯着的眼睛瞬间睁开,声音低沉着,“包括我!”
…
在这个节骨眼时刻,白鸟任三郎警官妹妹的婚宴日期到了,因为早早就定下了日子,也不好改期举行。
原本还邀请了井之头五郎,代表他们家出席,毕竟白鸟家虽然在警界“有些”名气,但是同时还经营商业的他们黑白两道都需要交流。
不过因为最近警界的大新闻,五郎被井之头龙之介直接关家里不让他乱跑。
这个名额就被他给了其他人,代他出席。
谁那么倒霉呢?
“出席婚礼??”阿笠博士听着电话里五郎的话道,他看了看旁边的灰原和羽贺,“那我就带着两个孩子一块吧,刚好听柯南说毛利也会参加。”
“好好,”阿笠博士答应后,看向两个瞪着死鱼眼的羽贺灰原,笑了笑,“怎么了,小哀也不要总是闷在家里,去参加婚礼也很好玩的。”
“无聊,”灰原大小姐选择去看电视。
“多半气氛是闷到爆的。”
羽贺如此评价,估计现场全是警察吧。
就这样,下雨天。
两个人都选择了蜷缩着身子在沙发看电视。
你问为什么不上课?
都死人了还不让放假一天。
什么,你问那不是昨天的事情吗?
鬼知道学校就上了一天课,就直接放周末了。
羽贺无语的托腮看着电视,灰原靠在他腿上,就这样静静看着这无聊的节目。
阿笠博士则是又开始了忙碌生活,重新回到地下室。
宫野明美被餐厅老板叫去帮忙采购,野谷艾好像被安室透约了去大户人家打工做家政。
定春更是吃饱了就在沙发旁边睡觉。
雨滴一滴一滴的打在玻璃窗上。
窗外传来刷刷刷刷的雨声。
有些惬意。
灰原大小姐已经在羽贺的腿上沉沉睡去,而他自己的脑袋也时不时点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悄然入眠。
“铃铃铃!!!”
一阵电话铃声,惊醒了半梦半醒的羽贺。
他瞬间挂掉了电话,看了一眼未被吵醒的灰原和定春,这才不怎么带好气地看着来电显示,这才发现是自己平时,化身小号藤江翔一的时候用的。
来人是东京电视台,新闻部负责人的森川亮。
多半是因为这起案子,记者从警方知情人那里走不通,无可奈何的想起自己了。
毕竟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给他提供讯息了,大概以为自己不干这行了,现在是没办法了吧。
羽贺看了看又打来的电话,咳嗽几声,换了一个低沉磁性的声音,接起电话。
“藤江,你终于接电话了!”
“什么事?”
“你不知道最近警视厅的大新闻吗?”
“知道,说事。”
“我们一个记者有一个大新闻,但是她证据不足,想求你帮忙?”
“和这个案子有关的?”
“对,”森川十分激动地讲到,“这个案子可能和刑事部的小田切警视长有关,要跟吗,你开个价!”
“一亿日元,而且不能保证查到最后,凶手会是你想要的小田切,”羽贺沉默道。
“没问题,剩下的你和我们那个记者谈。”
羽贺面无表情的随口道:
“好,她叫什么?”
“仁野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