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尽绝望的在一起
作者:镜未磨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754

希伯来不知所措地看了一眼抚肩作痛苦状的凯尔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枪口眼见抖擞了一下,仍旧弱弱的反驳:“你休想骗我,我们没那么容易上你的当。”怯懦的汗珠像粒肮脏的虫卵从腮边滑落。

“呵呵……”一直直视他的离景肆无忌惮的笑起来,低首对地上的朱天放道:“你告诉他,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朱天放青着肠子,痛苦的看向撑得颓然的希伯来:“二少爷说的是真的。”离家少爷为人狠绝他太清楚不过,以他们的做事风格,完全没有必要放烟幕弹来恐吓他人的必要。

希伯来的胳膊一软,手中的黑色手枪萎靡垂落:“你到底要怎么样?二少爷?咱们中英一直是朋友,您就放过我们一次吧。”厉色已经开始变作卑微的乞求。

离景玩世不恭地轻笑一嗓,右手毅然抬起,在林妙言的耳际酝酿一缕清风,带着他身上清爽的香气。

“我离景没有有仇不报的习惯。”十指轻轻勾动板机。

蓝媚一把抱住他的胳膊,摇头阻止:“行了,二少爷,放过他吧,别再开枪了,妙言好像已经承受不住了。”

经蓝媚一提点,离景猛然低头。

林妙言面具掩盖外的脸惨白若纸,再配上嘴边那抹刺目妖艳的血红,像晚霞的颜色,让离景心头的怜惜衍生蔓延到骨髓里。

面具下不染杂质的清澈眼神,流出一股寞然的恐慌和震撼古老的倦意。凉薄的纤手紧紧抓住他的,离景能够感受到她微微的颤意。

林妙言不时低头干呕的动作,才让他注意到银色面具上那道快要凝结干涸的血迹。

他将揽在怀里的林妙言拦腰抱起,转身出门的一刹对着门外喊了一嗓:“来人,把这三条狗拖出去丢了。”人已经向休息室的方向奔去。

第三包间瞬息闪进十几个身着黑色西装打手模样的人,个个冰若阎罗。

就连蓝媚也被这突来的气势震了一震。

室内邪恶的始作俑者却暗自松气,庆幸刚刚没有轻举枉动,离景的行事力道果然另人生畏发指。

蓝媚眼见着三个冷汗淋漓的人在眼前被一一拖过,头脑中一丝痛苦不堪的记忆刺痛着心里某块软弱的禁区。

当日家人狰狞且全无生气的僵硬身躯就是这样在眼前一一被拖着埋葬,泪眼婆娑时还记得他们身上晕染开来的血花,和自己嘴里那句冷然绝决的誓言:“我会让造就这一切的凶手血债血偿……”

蓝媚凄离的将视线绽在远方,绽在深不见底的通道深处。

休息室中,离景将林妙言放到床上,迅速起身按掉室内所有灯,又折身回来将床头灯一并按上。

若大的休息室中刹时陷在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只有几片稀薄的月光。

大手除掉林妙言脸上的面具,手指沾到一片湿渍。还有细若蚊丝的抽噎声。

离景一边将她纳到怀里,一边轻声哄慰:“不怕了……不怕了……都过去了。”平日张牙舞爪的小野猫看似天不怕地不怕,顽强得像根杂草,却终究是个女人。

林妙言心中悲摧叹息:“原来……我不过一个女人,被如斯残忍的时空甩到这个作古陌生的乱世,回眸间才发现甩出她的又何止是这错乱的时空,还有陆仁和莫小久的爱。”

她只是不懂,如何才是我爱你?

“呜呜……离景,我怕……我怕……”她害怕这个时空,怕得瑟瑟发抖。这种恐惧浸染着转时空的无助,及被陆仁刻骨的爱意遗弃出局的心落成灰。

离景被她的落寞和恐惧震撼,抱着她的手臂忍不住收紧,意欲将她揉到骨髓中,和自己的血液融为一体,温暖流动。

他低头吻上她淌满泪水的面容,一点点吸噬干燥,他还是第一次亲吻到她的睫毛,微微颤动间在他唇齿间落下酥麻的触感。

“我已经是上海滩最为恐怖的阎罗,你就在我的怀里,还有什么好怕的呢……”他揉着她的发,语气从未有过的轻柔细腻。

林妙言身体一僵,又似忽然得了回魂咒,纤臂缠上他的颈项,带着绝望热烈地回吻他。

这是人生最后一次放逐,带着毁灭性的放逐,从此,她林妙言要在感情的罪域里对莫小久和陆仁放生。从此,上海滩将再没有离家二少奶奶林妙言。

嘴里细微的啜泣也变成急促的喘息,在他怀中的身体轻轻震颤起来,带着绝妙而无极的诱惑。

离景被她突来的热情挑逗起来,脑海迅速被涌起的欲念占满。覆在她脸上的唇咬碎般用力地吸吮着她,心中意欲侵占掌控她的意念不断膨胀,身下的罪恶之源只想将她吞噬燃烧。

他将她放倒在床上,大手从她的颈项处一路向下,抚摸她的全身,又停在她的胸部与细腰间不断ai抚,另一只手除掉她身上的碎花旗袍。

林妙言在他的ai抚下备受煎熬,突破她忍耐的极限,火山喷发般的燃烧起来,身体不安地在他身下扭动。微启的薄唇中溢出哀求似的shenyin:“离景……恩……景……”

离景的眼中散着迷醉而细碎的光,望着身下带着乞求之色的意乱情迷的人。钟爱,怜惜在他体内衍生出一种急于占有她的暴戾,喘息着埋头在她的双峰之间啃噬,那日两具激烈缠绵的水乳相融也突地在他的体内复苏。

微微起身叉开双腿跪在她身上膜拜似的吻上她的身体,灼人的气息在她身上激起一阵紧似一阵的热浪,滚烫滚烫,挚热难耐。

“啊……景……恩……”林妙言耐不住他的撩拨,痛苦出声。

离景接收到她的痛苦,陡然沉下身体,扯开她的双腿,疯狂地进入她的体内……

林妙言颤抖着身体在他的身下扭动,喘息,癫狂……企图在他疯狂的掠夺与占有间,得到短暂的释放和解脱,仿佛在慌乱的逃窜,寻找属于她的逃生之路。

她紧窒的身体死死地包裹着他,让他不断地在她体内发热,膨胀,炸裂,直到双双攀上极乐的天堂,随着离景的一声嘶吼,一颗生命的种子绽放在她的体内。

离景翻身下来,将疲惫喘息的她纳在怀里,有一种平静的幸福感悄悄在他的体内炸开。

只是世人总是不知越是太过猛烈的欢愉有时越会演变成一股肆意的冷风,将人最想融入生命的东西吹散冶尽,明明温暖还在心口,味道萦绕鼻息……却又像从未出现过。那喊着他名字的娇吟,轻轻被风一吹,就成了消失不见的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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