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还真吓住了她。小蹄子先是一怔,然后就扑倒在床上,拿被子蒙住头,象一个谁捅了一刀的皮球,哭得噗噗往外冒着凉气。
“你都知道毛哥不会和他老婆离婚。那是他老婆,又不是别人。”
“我知道,”阿英哭着从被子里露出头,样子有点可怜。“可别当我的面呀?我受得了吗?我知道姓毛的离了女人就活不了。以前他偷偷摸摸乱搞女人,我说过什么?”
“他们也不是故意的,”我替她擦擦眼泪。“这么晚了,大家都睡了,谁知道你还睁着两只眼睛,象川岛芳子一样在监视人家?”
我总算劝住了阿英。但第二天晚上,她还是跑去睡到了毛哥床上。那天也是半夜,我睡得迷迷糊糊,见这小蹄子正影子似的往外飘,浑身,几乎是狐仙一样飞出去的,我拉都没拉住。之后那边就传来一阵激烈的打闹声,还有叫骂声和扯衣服的声音,接着就响起了毛哥的怒吼声。接下来却一片寂静,一点动静都没有,好象什么都没有发生。
之后的日子里,阿英就跑过去睡在那边,一男两女,三个人睡一张床,象小日本百玩不厌的变态双飞,也没发生过争吵。更奇怪的是,他们关系还挺好,有什么事,三个人一起商量,象一家人,毛嫂和阿英那小蹄子也以姐妹相称。
毛嫂有个弟弟,叫阿款,在阳江一家物流公司开货柜车。毛嫂来了之后,老想去看他。他却经常在外面跑,很少在家。有一天下午,他从潮洲回来,拐到毛哥这儿,吃完饭就拉上姐姐走了,说他那对双胞胎儿子,老吵着要见姑姑。
那天晚上生意特别好,我和阿英跑出跑进,一直忙到收工。
那天是阿英生日,她很高兴,陪客人喝了很多啤酒。收工后,分吃毛哥买来的生日蛋糕,她又喝了一瓶,很快就醉得一塔糊涂。等我把她弄上床,已是一滩烂泥,还吐了我一身。
收拾好东西,我去冲凉,毛哥在外面喝着啤酒抽烟。我还没冲完,这废柴却推门进来了,说要撒尿。我缩在热水桶边,拿毛巾挡在胸前,让他撒完尿赶快出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