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我发出邀请后,陆如琢干净的指尖轻轻滑过我的西裤裤线。
他神情平淡地看着我,五指一根一根收拢,慢慢握住我笔直紧绷的小腿放回真皮座椅。
隔着他蝶翅般的睫毛,我借陆如琢那双清澈的,水镜一样的眼瞳照见了自己如释重负的表情。
作为np文的攻二时,我基于“不愿意亲眼看他真跌落神坛”的古怪心理,唯独没和陆如琢玩过令我反胃令我阳痿的3p。
我没踹过陆如琢或许裸体版所在地的房门,没忍心偷听他和我前妻的墙角。
恰如我们人美心善学历高的“大天使”所言,我因为不理解陆如琢为啥喜欢我前妻,确实不敢关注他和我前妻的感情生活,
因为我很怕陆如琢会为了情爱这种鬼东西而变得面目全非。
七年前,我和陆如琢正式相识于国家缉私局“初创企业合规培训”课程。
我那会儿刚离家一年,还在国立大学读书。
可我也算陆如琢的学生。
从我认识他那天起,我眼中的陆如琢一直是非常善良的男人,非常优秀的探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如琢值得拥有最好的感情。
当初人人疯传,高岭之花陆如琢陆处长沉迷美色,自甘沉沦,不务正业,在那场婚礼上对我前妻一见钟情。
…虽然我觉得造谣陆如琢沉迷美色和不务正业的旁观者应该多吃脑花和核桃,再补一补叶黄素。
可我现在更不理解陆如琢了。
陆如琢为啥不喜欢我前妻了?
陆如琢终于清醒了?
大天使恢复单身,回归神坛了?
我烧的那些香管用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很激动,并打算暂时原谅那座赐我一个新装备的庙。
但本迷信狗子勉强算是一只每周从家长手里领零花钱的霸道总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要在陆如琢面前故作深沉。
我表情冷酷地答应陆如琢的邀请,穿好鞋袜,绑扎枪套,跟着陆如琢回到我的办公室。
陆如琢换掉脏皱的衣服,穿着我的新衬衫和新西裤,安静地坐在隔间的胡桃木躺椅上。
他一边翻看“加百列”的季度总结报告,一边撰写改进建议。
陆如琢受伤后,我求遍神医神佛无果,自己上阵当研究团队的小白鼠不够,只好继续加大在慈善方面的投入力度。
我以陆如琢的名义,成立了专门为遭受家庭暴力的女性和未成年人提供各种帮助的非营利性机构,以大天使长、报喜天使加百列的名字命名。
“加百列”不仅为他们提供专业的应急医疗与法律咨询服务,更会在政府部门和社会力量的支持下,替他们掩藏踪迹,摆脱骚扰,开始新生活。
比如,我很喜欢看那些只敢对女人小孩动手的窝囊废男人和肌肉壮硕,花臂光头的雇佣兵大哥们过招,被搞得鼻青脸肿,吓得屁滚尿流。
陆如琢在看孩子们重新露出笑脸的近照。
我这只心理不健康的奸商则在外间亢奋地舔食到嘴的肉骨头:五艘输送钴原料的万吨级海轮在g国主要港口遭遇“堵船”,急需有资质有能力的公司提供接驳船只与引航转运服务,完成“跳港”。
有暴利不狂赚,有人脉不联络,是傻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朋友和我前妻的恋爱八卦先往后挪挪。
因此,陆如琢陪我加班到九点左右。
我听陆如琢的话,乖乖把定位脚环放入办公室隔间的床头柜,佯装我今晚依旧住在公司。
直到我拎着洗漱包,坐进陆如琢的副驾驶,系好安全带,我才找回了八卦之魂。
我刚和海外部门那群鬼佬掰扯完,大脑热度还没散。
我一边在在心里数钞票,一边餍足地欣赏陆如琢静美端庄的侧脸,莫名联想到某种不太好的可能。
我掏出私人手机,准备视陆如琢的回答决定,是否要请人再给那兄弟俩一点合法合理的教训。
我压着无名怒火:“陆如琢,你分手…是因为他和陈槐…艹,他们也对你的朋友做坏事了?”
陆如琢把他手机递给我,按键启动车辆。
陆如琢:“没有。他们不敢。”
他看一眼后视镜:“我很谨慎。你无需担心。宠物监控。看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瞬间变脸,对着手机屏幕里的猫连连点头。
我内心狂吠的大狗们眼神立刻温顺:小狸花正在活力满满地用机械腿踢毛线团。
陆如琢直视前方,语气平淡:“孟蓁,我倒是很好奇。你们认识二十年,纠缠不清将近十年。你为了他,和孟廷选闹翻,和郑医生冷战…为什么突然分手了?”
我迅速把胶粘的目光从摇曳的猫尾巴上撕下来。
“周西旻拜托我将如琢如磨的珍藏品交还给你。”陆如琢单手打方向盘:“我听他说起你分手的经过,感觉很惊讶。”
我自动过滤不重要的人事,反倒惊讶地露出酒窝。
我:“陆如琢,我还从没见过你惊讶的表情。不,你表情好像就没变过……我突然分手,当然是因为我自己想通了。换种登月碰瓷的说法,那就是一夜入道。我前妻能承载的回忆再好也是过去。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老子可不想当个优柔寡断的矫情货。”
陆如琢的车逐渐驶离我公司附近的街区,驶向他自己的家——陆如琢一个人住在距离缉私局办公楼仅有1500米的家属居民区。那里虽然房型面积较小,但守备森严,无关人等禁止入内。
我望向窗外飞逝的车流与灯影。
我自然而然顺着陆如琢的话说自己的想法,耐心地期待他啥时候愿意同我分享他的心事。
我把空调调高,不让冷气一个劲儿往陆如琢膝盖上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拧开瓶盖:“我很笨很迟钝很贪玩,容易冲动,感情用事。我懒得浪费脑子思考那些对我而言太复杂的问题。”
“我需要收到比较直接的表达,才能分清谁对我好,谁对我坏。我喜欢和善良的人一起玩。我能跟着他们学好。我也愿意为这样的人付出我能给的一切。”
我向陆如琢举例说明我的好坏标准:“你出事。我前妻袒护他弟弟。他变坏了。”
我:“而且我爸妈我哥生我养我,不是为了让我白白受委屈的。”
我笑:“陆如琢,如果不是你劝我尝试接受np生活,我早就跟船队出海散心了。谁愿意天天看着陈槐那张杀人犯的脸…更何况,你和寻哥对我那么好。我不能再为了他,让自己和你们不开心了。”
陆如琢面无表情:“确实。你开心最重要。”
我用后视镜瞄一眼陆如琢。
我舔舔干燥的嘴唇,又不能抽烟放松心情。
陆如琢驾驶技术非常优秀,车辆平稳行驶。
我放好陆如琢的手机,放心仰头,灌了一大口陆如琢刚给我买的冰牛奶。
红灯停。陆如琢慢踩刹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语气平静:“你叫郑寻川寻哥。那你应该叫我什么……”
“阿琢?琢哥?”
这个略微耳熟的谐音称谓害我差点喷陆如琢一脸奶。
我重新恢复健康和活力的装备们集体示警,触发回忆。
我和孟廷选做爱的时候,每次我咬牙切齿叫他阿灼或者阿灼哥哥,他就像疯了一样咬我,肏我,搧我的屁股或者新装备…反正它俩谁闲着,他折腾谁。
我都要被孟廷选气到,肏到,爽到晕厥了,根本分不清我那漂亮且变态的哥哥是兴奋,还是生气。
我甩甩头,切走脑内的色情片段,换用干净的右手攥着牛奶瓶。
我转过脸背对驾驶位的陆如琢。
我:“咳咳咳,不好意思…我去,陆如琢,你怎么这么可爱?!我忍着肉麻讲了这么多废话。你就问我这……?”
忽然,陆如琢雪白的右手拿起三两张纸巾,覆住我潮湿的左手手背。
陆如琢一手搭在方向盘左侧,若无其事地注视着前方的红绿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如琢似乎在回答我的某个问题。
陆如琢:“嗯。”
“孟蓁,我不喜欢你叫我哥。”
陆如琢:“所以,那晚我和你在车里过夜的时候,我不许你叫。”
陆如琢手中柔软细腻的纸巾礼貌地、体贴地按了按,吸干了我手上的牛奶渍。
陆如琢:“坏小狗,你会怪我吗?”
我脑子嗡地一声,一道电流顺着脊椎直窜我的天灵盖。
陆如琢住院治疗期间,我非常乐意挤出时间,以情敌的身份凑到他床边,刺激他要快点学会走路,和我继续争抢男人。
讲真,我每回半夜蹦起来我糟糕的睡眠质量总算能发挥积极作用,轻手轻脚,连哄带抱,有说有笑地给陆如琢消毒擦身,涂润肤露,换、洗衣物和床单的时候都不及此刻这样…这样臊得慌。
我头晕,口渴,耳鸣,眼花,体温上升。
尽管我长久浸润着车窗外的月光,但我觉得自己可能是在夜里中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陆如琢与我手心手背交叠的两三秒后,我开始发病的两三秒后,绿灯终于再次亮起。
陆如琢抽走纸巾,放过我的手。
他双手重新握住方向盘,在十字路口向左转弯。
陆如琢:“你如果也叫我哥,就会显得我和他们一样。远不如实际情况这样特殊。”
忽明忽暗的灯影下,陆如琢线条流丽的侧脸犹如整座城市中最美最润最纯洁的月光。
他依旧冷。可他不再遥远。
陆如琢:“孟蓁,你叫我陆如琢就很好。”
他仿佛在毫无感情地陈述一个事实:
“我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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