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视我为“敌人”,真正的敌人,心爱的敌人。
曾经,我也有一位真正的“敌人”。
陆如琢贸然行动,打断我的求婚,让所有人跌破眼镜以后,我和楚玖再次开始了长达数月的冷战。
随船队远行的一百多天里,我每隔三天给陆如琢写一封信。
我仔细列举他的优点他的闪光点,夸他样样都好,劝他“不要堕落”“擦亮眼睛”“保持冷静”“回头是岸”,准备回国后一起交给他。
回国当晚,楚玖特意来贸易港接我。
我送楚玖我亲手做的贝壳画框。他难得主动亲我一口,陪我给远洋船队的全体工作人员分发红包和慰问各自家属的礼物,与我一同乘车返回我们俩同居的独栋别墅。
远远的,我看见了陆如琢。
别墅坐落近郊。它位置虽然偏僻,但环境秀美,很符合楚玖平时采风写生的需求。
陆如琢独自站在大门外。
他身着常服,没戴配枪,表情冷淡,容貌殊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楚玖挑眉,笑了笑:“蓁哥,你介意和陆如琢一起吗?”
我听楚玖说这话,心里特别难受,却没有产生熟悉的反胃感。
我熄火,从行李袋夹层中掏出厚厚一沓信,推门下车,大步疾冲。
我绕到陆如琢面前,把坐在副驾驶的楚玖拦在身后,遮了个严严实实。
陆如琢很慢地眨了一下眼睛:“孟蓁,晚上好。”
我:“……”
我还没对陆如琢露酒窝,忽觉后颈发凉。
霎时间,我将迈出半步的楚玖按回车内。
枪声响了。
信封散落满地。我转身,熟练且不容抗拒地挡在陆如琢胸前,挥开船员外套,拔枪反击袭来的杀手。
彼时,我哥名下的三十七座武器工厂正在进行内部清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的私人保镖,我公司的雇佣兵全部被我拐弯抹角地派去协助我哥。
结果,我右胸中弹。幸好,陆家和缉私局的支援及时赶到,控制暂且失去行动能力的杀手,陆如琢与楚玖毫发无伤。
我在陆筠姑姑的医疗中心恢复意识后,第一个见到的人自然是陆如琢。
他坐在我床边,寂静端庄。
陆如琢左手压着那些沾染灰尘和鲜血的信封,一双玲珑剔透的凤眼不错地盯着心电监护仪。
曲线波动,陆如琢知我心跳变化。
下一秒,我便与他四目相对。
我立刻补上酒窝:“你没事?”
陆如琢启唇:“嗯。”
我:“小九呢?”
陆如琢:“他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和我爸晏铮的情况很相似,陆如琢做过卧底。又因其手腕狠厉,刚正不阿,树敌颇多,职业危险性极高。
如今,陆如琢甚至险些牵连到他的前四分之一男友楚玖。
我非常欣赏陆如琢,经常担心他。
陆如琢俯身靠近我:“我的失误。连累你。对不起。”
他的声线带着一种冷淡的性感。一呼一吸间,像有仙鹤翅膀拂过。
在我心里,陆如琢是仙女般的人物。楚玖是偷走仙女衣服的牛郎。
我饱餐“陆仙女”的美色,懒洋洋地笑:“连累?对不起?小陆警官,小陆老师,我和你之间,少来这套,太生疏,没劲。再者说,你万一擦破点皮,就真成了我老婆心里的白月光,斗不过,斗不过。”
陆如琢沉默不语。我趁虚而入。
“陆处长,听我这个过来人一句劝。”
我:“你真的特别好。你和我老婆谈恋…你也不怕陈家借你的势,陈槐那只兔崽子坑你,害你名誉受损。最重要的是,你工作太…太辛苦。你保护不好我老婆,就别招惹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不知道我老婆以前过得多惨。他想学画画,想出国深造,想奶奶活到八十岁…艹,就这点愿望,他亲妈他继父都不满足他,成天对他冷嘲热讽的。”
陆如琢一言不发。
麻药效果没褪。我恍惚地注视着陆如琢霜白的侧脸,继续胡言乱语。
“陆如琢。”
“你真喜欢他?”
“我操你大爷…我一点都不想和你做情…情敌。”
我想起我的钻石矿:“如切如磋…爹的,这名字太难听了。我外婆要托梦骂我了…”
陆如琢垂眸。
他收叠信纸,对照日期,将它们逐一装回各自的信封。
陆如琢反倒问我:“你真喜欢楚玖?真喜欢周西旻?那你为什么会轻易答应孟廷选,接受他的联姻提议?又轻易和周西旻闹翻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如琢指尖抚触信封:“我不理解。你也这样对待你的其他情敌?”
“孟蓁,商场如战场。你做事随心,仇家不比我少。”
陆如琢语气平静:“按照你的逻辑,你能保护好我,你就可以招惹我?”
我:“!”
陆如琢再度看向监护仪:“你心跳有点快。”
陆如琢目光纯澈。
我怔愣几秒,回避视线。
我狗狗祟祟地嘀咕:“我不讨厌你啊。就事论事而已。艹,别他爹的给自己那张漂亮脸蛋上贴金。我确实不做人。可我还能眼看着你和我老婆遭灾啊,见义勇为懂不懂…唔,陆如琢,难得听你说这么多话。”
陆如琢又说:“我封锁了消息。”
我嗯嗯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最多可以瞒你哥24小时。”
我无形的尾巴耷拉下来。
对我哥,我报喜不报忧,最讨厌他骂我是爱闯祸的小废物。
陆如琢:“你就待在我这里。”
“其他的事,都交给我。”
陆如琢面无表情,用信封覆住我的眼睛:“睡。”
我:“……哦。”
我劝解失败,自动投降,安详地闭眼。
综上,与我完全不同,依照我哥的作风,对待真正的亲爱的敌人,必须毫不留情。
我哥掌握了我未知的证据,认定我又偷偷溜出门去找陆如琢摘项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哥说到做到。
昨晚至今天凌晨,我哥的阴茎变成了一根无害的长钉,一条坚硬的脐带,反反复复确认我的归属,他的去处,我和他的联系。
我坐穿了我哥的阴茎。我稍微挪一挪,夹一夹,便有激烈的摩擦感,充盈的饱腹感从我的阴道向四肢百骸震荡、扩散,直通嗓子眼,天灵盖。
我改不掉吃锅望盆的渣男毛病,罪加一等。
因此,我再醒来时,窗帘外已有夕阳浮动。
我头晕目眩:“…”
我震惊不已:“?!”
我脑容量有限。我不敢偷懒。
哪怕是追前妻火葬场期间,我也坚持五点半起床跑步。我周一早八点到周五晚九点工作,周末偶尔加班,总是和我的情敌们作斗争。
真难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单身的我居然能从周六凌晨睡到周六傍晚。
真要命。我居然错过了郑寻川的约会。
我的原装设备,我的新装备,我的屁股都火辣辣的。
我目之所及没有手机,没有车钥匙,没有裤子。
更何况,我的空调被和我哥本人正盖在我身上。
我一动不敢动。
我哥肌肤润白,嘴唇鲜红,乌发蓬松,腕间翡翠佛珠浓艳明丽。
或许是因为帮我这头昏厥的大型犬洗过澡喂过药,我哥睡得很沉。
我哥眼睫垂覆,侧脸紧贴我的颈窝,带有薄荷香味的吐息绵长轻盈,两条线条曼妙的手臂牢牢拥着我遍布齿痕的胸和肩膀。
我赤身裸体。而我哥又穿了我大学排球队统一订做的黑色无袖t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爸妈出远门后,我有两年不会说话。
那段日子,我特别喜欢将八、九岁的自己裹进我哥的衣服里——像被揣在雄性海马的育儿袋中孵化,并养成了这种获取安全感的怪异习惯。
我被我哥赶出家门时,只来得及带走我哥的一件衬衫。
直到我和楚玖因为周西旻爆发争执,楚玖默默打开我的保险箱,烧掉了它,算是强行戒断。
如今,我小心翼翼地握了握布满枪茧的五指,换用比较光滑的臂弯揽住我哥的腰,习惯性地嗅了嗅我哥的味道。
“小脏狗。”
我哥阖着眼。
我心头一跳。薄毯微微滑落。
我哥像凫水的天鹅那样舒展脖颈和“翅翼”。他嘴唇贴上我的前额,自然地扣住我的手。
下一秒,我哥倏尔掀起眼睫,漆黑幽盈的瞳仁冷冷地动了一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盯着我:“孟蓁。”
我一听我哥用这般语气和我讲话,就彻底醒透了。
我哥耳目通达。
他语气厌烦:“周一早九点,国防部监察局会在内网公布陈司令职务犯罪一案的调查结果。”
我:“……”
衷心感谢监察局秉公办事。
感谢乐于煽风点火,分食腐肉的利益同盟。
我花费一年时间,辗转多地,让出两条航线管理权,耗资近千万,联络拉拢无数人脉关系,挖掘搜集交换得来的证据终于派上一丁点用场。
我心知肚明:如果没有我和陈槐争锋相对,如果没有我这个欺骗楚玖感情的罪魁祸首,陆如琢根本就不会出车祸。
他会一生顺遂,少病少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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