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春日杏花吹满头,影影绰绰的光影里,她爱着的男人有着温暖宽厚的胸膛,一双温柔而克制的手,在他卧室那张她想了很多年却从未敢躺过的床上,他喘息着伏在她身上,呼吸沉的厉害,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握着她的细腰,掌心的温度几乎要将她烧灼,缠绵的吻落了她满身
一夜胡思乱想加不合时宜的春梦,阮阮第二天自然起迟了。
桌子上放着宋识檐给她做好的早饭,她最爱吃的蟹黄汤包,旁边放着一份西医综合的真题卷。
阮阮知道这是老规矩。
她从小到大都是学渣,大学学医也是宋识檐替她选择的志愿,所以凭她的专业成绩自然拿不到a大的保研名额,宋识檐更不可能给她开后门占用仁济保研资源,她只能老老实实的考。
上午的外科学要点名,阮阮猫着腰进了教室,她以为她是最后一个,结果有人比她更晚。
“哎,有吃的没,老子快饿死了。”阮阮肩膀被轻拍了一下。
授课的老头滔滔不绝,阮阮低着头,从书包里拿出一袋宋识檐给她准备的面包,悄悄递了过去。
宋辰快速接过,“就知道你有,你这丫头三天两头低血糖,我三叔宝贝的跟什么似的,你这儿铁定什么吃的都有。”
阮阮耳根子红了一下,却没反驳,看见宋辰吃的跟饿死鬼投胎,眼底都是青灰,“你昨晚又做实验通宵了?”
“没有,”宋辰道,“这不系里马上要保研了,我想读三叔的研究生,可三叔非要我出国深造,昨晚就这事跟家里掰扯了一晚,还好早上我去院里找了三叔,跟他鞠躬鞠的快跟遗体告别一样了,三叔才勉强同意。”
阮阮,“......”
说实话,她从小到大都羡慕宋辰。
宋家唯一的孙辈,从小就是学霸,他们两个的学业都是宋识檐亲自指导的,可宋辰永远甩她十几条街,很多知识点宋识檐一讲他就会,到了她这里就......阮阮觉得她的笨脑子能考上a大,真的全凭宋识檐压着肝火的耐心。
她其实也想考宋识檐的研究生,可担心会被他拒绝,一直未敢开口。
“你手里拿的什么?”宋辰拿过试卷,“啧啧,三叔又让你做西医综合,你都做了几十套了怎么还要做,真不知道你们女生脑子是什么做的,这么简单的东西,举一反三什么都会了,傻子才反复刷真题。”
阮阮脸小小的黑了一下,把卷子扯了回来,“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又不是没有用心在学,是卷子太难了啊,今天完不成,肯定又要被哥哥罚站了。”
她心情沉重的还不止这一件,罚站就罚站了,倒霉的是今天还是考试周成绩公布的日子,阮阮自知结果可能相当惨烈,晚上都不敢回去面对宋识檐了
“做不完就做不完,三叔连你去年【心血管外科学】考四十五分都能接受,这卷子做不完怕什么,今天考试周正好出成绩,他一看你这烂成绩绝对就急火攻心了,两害相权取其轻,放心吧肯定顾不上你卷子做没做完了。”
宋识檐晚上有手术,回到家,书房的灯还亮着。
今天的这套西综有点难,宋识檐知道她定会做到很晚,所以提前预留出了时间辅导她,可敲门进去的时候,小丫头竟趴在桌上,已经睡着了。
他放轻了推门的动作,将沾着雨雾的西装外套搁在一旁,走近看见她面前的西综卷子竟完成的七七八八。
这倒让他有些意外。
他粗粗看了眼错题,虽然仍旧不少,但尚在他能接受的范围之内,放下卷子之后,他便轻轻揽过她纤细的小身子,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夜里沉凉,丫头只穿着睡裙,触摸到她手臂上一片冰冷他的眉心便蹙了起来,强调过多少次晚上写作业至少要穿件外套,每次都虚心认错偏偏屡教不改。
养了这么多年,一米七的个子,九十斤都不到,抱在怀里似是感受不到重量,已经这么瘦还动不动就喊着要减肥,宋识檐每每想起这些,就有着老父亲教养不听话女儿的无力感。
他把她抱去了她的床上,又扯过纸巾,轻轻擦去她熟睡中流下的口水,像照顾着她小时候那样,正要替她拉上被子的时候,女孩儿突然翻了个身,睡裙的花边领口散落下来,他沉静的视野里赫然映入她胸前白腻如雪的春色。
是于江南三月的春雪,铺落在起伏的素色山峦,于寂静无声中悄然绽放的红梅。
娇嫩,独属于少女的瑰丽。
宋识檐蓦的避过目光。
阮阮今早没有课,闹钟响了又被她按掉,睡了个懒觉才起来。
可她没想到九点了,宋识檐居然还在家。
“哥哥,您今天不上专家门诊吗?”
阮阮问出这句话就知道多余了,因为宋识檐手里拿着她昨晚的卷子。
“让医务处换了,”他见她走近,便掐了手里的烟,随手扔进烟灰缸,“卷子是你自己做的?”
阮阮心一紧,心想她应该没有露馅吧
昨天她确实快被这套卷子折磨疯了,百度也找不到原题,后来是宋辰说只要她给他两千块钱,他就免费帮她做,她怕对太多宋识檐要起疑,还故意错了好几道。
“嗯,”阮阮点点头,“哥哥有什么问题吗?”
宋识檐倒不知她进步这般明显,对着试题中的原题又问了一遍,“室间隔缺损的主要决定因素是什么。”
阮阮僵硬的愣住。
昨天......有这道题吗?
宋识檐淡沉的目光朝她看来。
“那个,是......是缺损部位,”她虚的不行,“不是,是肺动脉压力......”
卷子被轻放在了桌子上。
阮阮心里猛的咯噔一声。
“过来。”男人嗓音低沉。
阮阮要哭了,脚步就像生了钉子一动不敢动,早知道打死她也不相信宋辰,亏他还说宋识檐根本不会发现!
“哥哥......”
“卷子到底是谁做的。”宋识檐冷静的又问了一遍。
阮阮简直头皮发麻。
不敢直视他锐利的视线,她心虚的盯着自己的脚尖。
“嗡嗡。”阮阮放在桌上的电话响了。
许是怕什么来什么,屏幕亮起,正是宋辰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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