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熙凤对于这件事情的敏锐性,那自然是无可挑剔。
她轻轻拨弄着手中的茶杯,细细品味着那温热的香茗,凝视着窗外那初夏明媚的阳光,耳边传来远处鸟儿的啼鸣。
她的思绪随着这美妙的景色游走,心中思索片刻,随后语调慵懒中又带着一丝戏谑:“无事不登三宝殿,回京城这么长时间,不知道发个电报,摇个电话,就是这急匆匆的,难不成是李怀德的事情,你知道了?”
李卫军站在办公室的窗前,手中握着电话,透过玻璃窗看见外面车水马龙,心中却感到一阵无奈。
电话那头姜熙凤调侃的语气让他眉头微皱,感到有些无措。
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焦虑和无奈:“姑奶奶,你都整出这么大的阵仗了,把李怀德吓得驱车撞墙,到现在还在医院躺着,一门心思琢磨着要到滇南地区避避风头呢,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要不了多久,估计整个轧钢厂上上下下都知情了。”
姜熙凤轻笑一声,仿佛根本不在意这些后果。她慢悠悠地亲启丹唇,语气中带着几分轻松和不屑:“这有什么,这不是件好事吗?我跟李怀德离婚的事情宣之于众了,大家都清楚我跟李怀德再无半点瓜葛,咱俩再扯结婚证的时候能省却许多麻烦,是件好事儿呀。”
李卫军听了这话,眉头紧锁,嘴角一阵苦涩。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姜熙凤那绝美的面容和迷人的笑容,无论是身段样貌还是趣味,甚至是灵魂都显得独一无二。
但她那乖张的脾气却让他感到无比头痛,仿佛每一个决定都带着不可预知的风险。
他叹了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更坚定一些:“好事?姑奶奶,你这不是纯把我架在火上烤吗,咱先前不是商讨好了,这事要细水长流,有个章程稳步推进,这下倒好,我倒是成了不忠不义不孝之徒了,不成,咱俩扯结婚证的事情,我看要缓缓。”
他站在那儿,感觉一阵无力,目光游离不定地在办公室内打转。
姜熙凤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自信,那么理所当然,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李卫军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苦涩难言。他知道,作为本家亲戚,李怀德火急火燎地跟姜熙凤扯着离婚证,而自己没过多久又光速地跟她扯了结婚证,这事儿本来就具有话题争议性,被别无用心的人稍微添油加醋,这脊梁骨不得被戳烂呀。
就在李卫军苦口婆心地想要劝姜熙凤及时迷途知返,悬崖勒马的功夫,耳朵贴在木门上,屏气凝神,八卦之魂燃烧的张云振,此刻内心里那是一阵起伏激荡。
他蹲在门边,小心翼翼地调整着姿势,生怕发出一点声响。
嘛玩意儿?刚要是没有听错的话,李卫军跟李怀德的媳妇姜熙凤不清不楚?啊?怪不得从医院出来之后,火急火燎的要过来,朝沪海那边打电话,原来是这个缘故。
可问题是李怀德不是把李卫军看作自己的好大侄吗?还能这么搞?那四合院里那个年轻寡妇秦淮茹又是什么情况,这是两个女人一台戏,还是说互相不知情
此刻偷听的张云振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愣了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按理来说,做了那么多年了警卫员工作,为了剿灭敌特,搞好潜伏工作,张云振伪装过刷鞋的鞋匠,扮过穿着长袖的教书先生,甚至是拉车的人力车夫。
各种五花八门的职业耳濡目染下,他各种奇闻异事都听闻过,也算得上是见多识广了,但李卫军这事儿,属实是惊爆眼球。好家伙呀,吃着碗里的也就算了,这怎么时刻连锅里的都惦记着
张云振今天终于体会到易磊的咬牙切齿之痛了,这叫什么事情呀?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呗。
而且看这个架势,李怀德夫人怕不是个善茬子,少说是个权贵子弟。这事儿整的,要是招张云振做赘婿的话,最起码能少走几十年的弯路,但无奈,有些事情只仅限于想象,不能实现罢了。
张云振深呼吸几口气,努力平复下激荡的心情,随后刚准备踮起脚尖继续偷听里面的内容。
不料,一直在值班室门口站岗的易磊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气喘吁吁地说:“振哥,刚才外面来了个脾气火爆的疯丫头,说什么自己叫季小桃,要见李卫军,而且看起来身份不一般,他们轧钢厂的厂长杨厂长,现在正嬉皮笑脸的陪同着往这边过来,你看要不要通知李卫军。”
张云振愣了一下,心里想着,这又是哪儿来的状况,还没等他做出决定,只听见屋里传来的脚步声,似乎李卫军已经准备走出来迎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他深吸一口气,快速整理了一下思绪,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混乱局面。
季小桃和杨厂长开始视察,了解李卫军的情况,在轧钢厂的人际关系,杨厂长一直在旁边谨小慎微,点头哈腰。
张云振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开了办公室的门,迎面而来的是一阵清新的空气和明媚的阳光。
他尽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自若,尽管内心早已波涛汹涌。门外,季小桃正站在走廊上,身旁是一脸谄笑的杨厂长。她穿着一身简洁干练的职业装,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杨厂长,这位是季小姐,国立美术大学的高材生,也是我们沪海军区参谋长的千金。”
不知为何,杨厂长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和敬畏。
季小桃微微一笑,伸出了手:“杨厂长,我听说了很多关于轧钢厂和李卫军的事情,今天特来一见。”
李卫军握住她的手,轻轻握了握,试图从这个简单的动作中读出她的意图。但他发现,季小桃的眼神坚定而清澈,似乎并没有他想象的那样带有敌意。
“季小姐,欢迎来到轧钢厂,不知您此次来访有何贵干?”杨厂长礼貌地问道,同时心中却在飞速思索着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局面。
季小桃收回了手,目光扫过周围的环境,然后定格在杨厂长的脸上:“我听说贵厂员工李卫军最近在体育界取得了不小的成就,我父亲和我都很感兴趣,所以特地来看看。”
杨厂长心中一惊,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他知道,如果能借此机会拉近与季小桃的关系,那么对轧钢厂未来的发展无疑是大有裨益的。
“季小姐,我们厂里还有很多优秀的同志,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为您介绍。”杨厂长插嘴道。
季小桃点了点头,但目光却始终停留在李卫军身上:“不用麻烦了,我今天主要是想和李卫军谈谈,我想看看。”
陪同人员和杨厂长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惊讶,李卫军怎会引起季小桃的兴趣?
“这个……当然可以。”杨厂长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