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伯宾对王钏莉的求情无动于衷,反而狞笑道:“我被徐俊伟、石茂他们欺负,夏绍在一旁怎么不发一言相解?”说完,一爪将王钏莉衣衫扯破,开始尽情发泄兽欲。
铁浮陀替王青英解了穴,被王青英趁势一脚踢中下阴,疼痛难忍。王青英得以逃出屋外。
韩母见王青英逃出,拦腰将王青英抱住道:“王青英,你休想离开。”
王青英一巴掌扇在韩母脸上,一脚又踢中韩母小腹,这才从魔爪中逃出。铁浮陀因为疼痛难忍,不但难以行动,就连话都疼得说不出来。任由王青英逃得远远地。那些在外面的士卒以为王青英已被铁浮陀侮辱了,所以只是大笑,并未曾对王青英进行阻拦。
铁浮陀好一阵才从房中奔出,欲追上王青英,却见这些士卒都在望着,并无一人前往追赶,心中怒火又起,却引动下体之伤,又疼得连连掐了一下胳膊。另有两名士卒上前报道:“杨大人与王世充一起中箭跌入河中,现在仍生死未卜。”
铁浮陀并不关心这些,只是下命令道:“你们先去将王青英这个贱人抓来见本官。”
士卒听令去追王青英,而铁浮陀则亲带一队士卒来到河边。
夏绍一人抢白鹦鹉失败,连妻子也撇下来,自己逃得无影无踪了。
宋蒙秋尿急回来后,等待他的却是四千弓箭手的竹箭。宋蒙秋利剑连挑开上百支竹箭。
铁浮陀在河边不见杨文干与王世充踪影,又奔向军中,正见宋蒙秋飞身闯至弓箭手面前,长剑旋动,砍死弓箭手数十。
铁浮陀命弓箭手散开,集中向宋蒙秋放箭。
宋蒙秋双掌硬格两名弓箭手作为自己的挡箭牌,并急速冲往铁浮陀身旁,及至冲至铁浮陀面前,遂将手中两具尸体弃下,挥剑与铁浮陀对拼起来。
突然,王青英被两名士卒擒住。
宋蒙秋见王青英已在铁浮陀手中,一时分神,被铁浮陀踏中胸口,重重摔在地上。
两名枪兵抵住了宋蒙秋的咽喉。
铁浮陀笑道:“留着你们找张镇周换白鹦鹉吧!”
吕鑫、张镇周与道士混拼数招,不见输赢。从榕树边一直拼
到小河边铁浮陀重兵旁边。
铁浮陀命弓箭手放箭,万弩齐发,被道士从袖中扬出一道真气,将竹箭击回,早已射死一彪弓箭手。
王房斗、徐俊伟等一帮村民只是远远看着。
王房斗认出道士正是当日看王世充被绑游街的那个陌生老人。
道士疾步抢上,一掌轰中铁浮陀胸口,反旋一脚踢中铁浮陀面颊。那恶贼岂有生还之理。
道士将铁浮陀杀死,厉声喝道:“诸位兄弟,如今你们的主将已死,而杨文干生死未卜,不如投效宋大人那里吧!”
内中有几名队长,知道如今形势所逼,不得已纷纷放下手中弓箭。
挟住宋蒙秋的两名枪兵,也将宋蒙秋放开了。
王青英自然也被士卒放开了。
道士向众人道:“以贫道看,到小河下游区,也许能找到王世充与杨文干。”
吕鑫与张镇周道:“牛鼻子,你不会拿白鹦鹉去进献皇上吧?”
道士笑道:“贫道不会夺人之物。白鹦鹉实属王世充家中之物。只不过吕大夫,你对白鹦鹉还另有所图吧?”
吕鑫道:“在下与王兄弟如亲兄弟一般,怎么会贪图王兄弟的东西?你这个牛鼻子不要乱说。”
道士笑道:“王员外家的白鹦鹉只有你与王世充知道。石茂是怎么知道这个秘密的?你早就与水县令他们勾结。”说完,一掌轰向吕鑫前胸。吕鑫抬掌硬抵一记,竟被道士内力紧紧吸附住。道士爆出掌内真气,将吕鑫体内真气冲散,竟至在吕鑫体内四处游走。
道士及时撤掌,飞身后退数步。
吕鑫体内开始爆炸,这个虚伪的败类终落得爆体而亡的下场。
宋蒙秋向前拱手道:“不知前辈尊姓大名,如此仗义。”
道士将鸟笼递给宋蒙秋,笑道:“贫道是青城派弟子桓法嗣。王世充是个人才,将来天下之命运,有一半将会操纵在他手中。”
宋蒙秋命杨文干这股乱军立即去河下游搜王世充与杨文干踪影。
王青英提醒道:“夏大嫂还在遭韩伯宾欺负。”
张镇周笑道:“夏绍也对白鹦鹉别有企图,该有此报。”
桓法嗣笑道:“现值用人之际,尽量争取像夏绍这样濒于善恶之间的人。贫道看他身手也还不错,尽量争取。”
宋蒙秋道:“我们听先生的。快领一部分兄弟去救出夏夫人。”
王钏莉此时已被韩伯宾弄得欲仙欲死。
王青英领着一队士卒冲向韩伯宾家中。
韩母见王青英神气地引着十数名军汉奔来,明知势头不对,在房外喊道:“伯宾,快逃!”说完,自己抢先往一处逃了。
韩伯宾正风liu快活着,那还顾着这些。
王钏莉更是荡妇像尽显,不已。
王青英在门外羞得脸一阵通红,吩咐手下士卒道:“你们进去抓住韩伯宾,救出夏大嫂来。”
这些士卒冲入房内看到韩伯宾与王钏莉光着身子,不由分说,一把将韩伯宾拖下来。
王青英也进得房内,看到王钏莉正抱住一堆衣物将身体遮住。
王青英命众士卒先推韩伯宾出去等候。然后,帮王钏莉穿好衣服。
王钏莉道:“王姑娘,你不要将我刚才的事告诉你夏大哥。”
王青英应道:“夏大嫂放心好了。”
王钏莉出去,从一名士卒手中拿过一把刀来,往韩伯宾胸口狂砍一记。韩伯宾侧身躲过,仓皇逃走。
这一切让躲在远处的韩母看得一清二楚。
王世充与杨文干被水冲至下游,两人都晕死在一块大青石上。
宋蒙秋与众士卒来到下游处,终于找到王世充与杨文干两人。
桓法嗣上前替王世充、杨文干都把了一下脉。
两人强健无比,均无甚大碍。
宋蒙秋替王世充拔出仅射入王世充手臂的一支竹箭。
桓法嗣命士卒将王世充与杨文干抬走疗伤。
王钏莉不见丈夫踪影,向王青英急问道:“阿绍呢?”
王青英道:“夏大哥图谋大哥的白鹦鹉,被张大哥打跑了。”
王钏莉一听,不知应该怎么办?王青英劝慰道:“夏大嫂,我们还是希望夏大哥回头的。夏大哥总有一天会回来,大家仍旧做好姐妹。”
不一会儿,几名士卒将王世充与杨文干抬了过来。
王青英见王世充无事,十分高兴。
宋蒙秋下令道:“到宋某府中,咱们一同商议献白鹦鹉之事。”
众人一齐前往宋蒙秋那里。
徐俊伟与王房斗看到王世充还活着,气得七窍生烟。
王世充与杨文干在宋蒙秋府上调养了五日,已经痊愈了。
杨文干对宋蒙秋救命之恩感激不尽。
王世充道:“以后,我们都是一家兄弟。待世充上长安向皇上献了白鹦鹉,回来后,大家同享富贵。”
杨文干与众人道:“兄弟间自然应给相互扶持,共患难,共富贵。”
杨文干将自己仅剩的四千军士带回自己驻地。
王世充由宋蒙秋向皇上引荐,将白鹦鹉献于杨广。
杨广的女儿杨淑公主最喜欢白鹦鹉,此次进献令杨广十分高兴,赐王世充为洛阳将军,统管杨文干、宋蒙秋,受越王杨侗节制。
洛阳城内原有三家富户。先前的王骆祥算是洛阳第二富,却为水要所害。如今只剩下两富了。其中一富为王世充红颜知己秦小姐家,另一富为在洛阳开设“天下第一美食馆”的段家。
段家老板段达原是杨广的羽林骁骑营队长。因不满杨广的暴虐行为而辞去队长之职回老家洛阳操起营生,不过几年已为洛阳首富,财富在秦家之上。
秦家员外秦仲连是个奸险小人,嫉妒段家比自己还要富有,总想找机会串通官府整治一下段达。
王世充如今已是洛阳将军。秦仲连得悉后,竟派媒婆到王世充府上提亲。一旦秦王两家结为秦晋之好,能借官府之力除掉段达。且王世充与小女秦燕子相爱数年,皆因自己当初瞧不上王世充而处处阻挠。现在,王世充已经出息了,这个厚脸皮的老员外竟然旧事重提。
王世充自然乐意接受,立即将这门亲事答应下来。
桓法嗣道:“王大人,这秦员外无缘无故将女儿许配于大人,恐怕别有目的?”
王世充问道:“先生,这又怎么说?秦姑娘与世充一直心存好感于对方,秦员外先前诸多阻拦。前些日子还弄得世充游街,好不狼狈。如今成全我们,是好事呀!”
桓法嗣道:“大人,法嗣听说秦员外与洛阳首富段达有结怨。秦员外意欲借官府之力,诬害段达。正遇大人与秦小姐相好,一旦结为亲家,大人您就得替老丈人除掉段达了。”
王世充道:“世充半世为民,半生为官,但求‘公正’二字。先生不用担心。”
桓法嗣笑道:“欲成大器,先宜如此。”
秦燕子听说父亲替自己求亲,埋怨父亲道:“爹,燕子还未有答应,您就替燕子许了人。”说完,一人将自己关在屋内独自烦恼。
秦仲连在门外笑道:“燕子,爹将你许配于当年安乐村的那个穷小子王世充了。你要不愿意,爹马上去退婚。”
燕子在屋内听到父亲提到“王世充”三字之时,连忙将闺房门打开,问道:“爹最不喜欢王大哥了,今日怎么又去向他提亲?他又穷又没出息,爹也肯吗?”
秦仲连道:“世充这个年轻人,居然做上了洛阳将军,真是人中龙凤。乖女儿嫁给他,正是绝配。”
秦燕子听说王世充做上了洛阳将军,心中暗喜道:“王大哥终有出人头地之日了。”心中虽高兴,嘴中却道:“谁稀罕嫁给他?”
秦仲连道:“你整日‘王大哥’的叫,难道就不想嫁给他吗?不然爹去取消这门婚事算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