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充连连谢恩后,萧妃望着王世充道:“世充,哀家该给你一份礼物才是。”
杨广道:“世充,你就要一件礼物吧!”
王世充道:“世充真感受宠若惊。父皇、母妃所赠,世充必定接受。不过,前日世充老泰山有主使杀人之嫌疑。世充想来,想向父皇请一个一次免罪金牌,帮岳丈大人渡过难关。”
杨广一听,竟有些迟疑起来。一旁的宇文化及上前道:“皇上,臣知此事。王大人岳丈不过被错手伤人而已,苦主死究不放,请皇上赐其无罪。以免冤枉好人。”
杨广一听宇文化及所言,忙应允道:“世充,就准你之请,赠你一次免罪金牌。不过朕不希望有下一次。”
王世充再拜。萧妃特地留王世充一起用晚宴。趁着杨广高兴,多饮几杯之时,萧妃命心腹宫女塞给王世充一张纸条。宴散后,王世充展开纸条看来,竟是萧妃写给自己的密信。信上道:“哀家子杨信已经公开背叛生母。哀家此时无有身边贴心之人,今日认世充为子,实想备将来之虚。恐失宠信,尚可依靠世充。故在皇上尚还宠信自己之时,努力扶植世充力量。以为将来之必要依靠。请勿辜负哀家一片苦心。为免人杂,不需回信,只要世充一颗真心即可!”
王世充是何等聪明之人,不动声色,及时向杨广辞行,急忙离开扬州。
秦仲连的命案因为王世充在扬州的一番努力,最终解除危机。且华老陀与杨林的奏本已经被杨广驳回,并被告知不要深究此事。
杨林得到杨广之命,怒道:“宇文化及的朋党都能一手遮天。本王竟然无法劝阻皇上,真是天要亡大隋吗?”
杨广在扬州数日,又想到了王钏莉,当夜就命王钏莉前来侍寝。
王钏莉与杨广在床上翻云覆雨,竟将床边堆积几日已被杨广批阅过的奏折案几撞翻了。
两人收散。王钏莉将案几扶正,并拾起落于地上的奏折。王钏莉在捡奏折之时,却见一本奏折开着,上有“王世充纵父行凶,欺上媚下,触怒民怨。”
王钏莉正寻思怎么扳倒王世充,见此奏折乃杨林所写,也煽风点火道:“皇上,奴婢清奏折之时,看到靠山王爷参王世充的奏折。王世充如此不得人心,皇上应该治他的罪。”
杨广道:“你懂什么?世充如今已经是朕的干儿子。他做什么自然有他的道理。你不要管那么多。”
王钏莉见杨广一心袒护王世充,也不再说什么了。
段达见秦仲连买凶杀人不了了之,而华老陀碍于王世充兵部尚书的身份,以及杨广早有不深究此事的皇命,也通知段达,不要再就此事而报案了。
段达此时开始有了很大的思想反差,一则心中暗骂官府无能,皇帝无道;二则打算除掉王世充这样的虚伪之人。经过几日思量,段达决定以其之道,还施彼身。打算在与王世充暗结冤仇的杨文干身上做点文章。
杨文干手下偏将铁浮陀为人凶残,但头脑简单,且与杨文干臭味相投。段达就易容成铁浮陀的模样,趁夜摸入王世充府邸,身上少不了一身夜行服。
王世充与秦燕子正在房内说话。
秦燕子望着王世充道:“世充,我已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王世充喜道:“这么说,我要做爹了。”
秦燕子道:“世充,你如今官至三品,官位显赫。不要与人结仇结怨。为了我们未出世的儿女。”
王世充道:“燕子,我的脾性,你早就知道。我王世充一向宽厚待人,不少人背后害我,但却翻不起大浪的,我也绝没有加害报复之意。不过像安乐村的那些人,他们间接害死我娘,对我又构成极大威胁,不能不提防他们。时值乱世,又哪里有逃过仇恨、杀戮之说?”
段达笑道:“好虚伪!”手中的针气筒早已插入窗内。
王世充早听到动静,向着发出声响的地方望去,一眼就瞅到针气筒,并一脚踢起地上的木凳。
段达也吹出了气针,竟被王世充踢起的木凳完全挡住。
王世充飞身开门而出,一掌击向段达胸口。
段达飞身退后,一脚踢出与王世充利掌硬拼一记,段达竟被震出,重重摔在外面的石凳之上。石凳被撞得碎成数块。
段达又将毒针气筒握住,掌下发力,一股真气将筒内一枚毒针推出。
王世充双掌一扬,掌内爆出的气息将毒针推回,正中段达肩膀。
此针剧毒无比,中此针者都四肢麻木,难以动弹。若在一个时辰之内不能将毒逼出,性命难保。
段达已不能动弹,乖乖让王世充摘下了面罩。
王世充一见是杨文干的手下铁浮陀,疑惑道:“铁浮陀的武功怎么会如此高深?若在几月前,我只能与他拼个平手。但这些日子,我一直得桓法嗣指点,功力大增,只要与铁浮陀接仗,必能一击制胜的。怎么今日发觉他的武功似乎很有长进。”
王世充下意识地摸了摸假铁浮陀的颈部,两指往他脸上一戳。铁浮陀的假面具就被带了下来。王世充定睛一看,竟然是段达。
王世充有心招募像段达这样的英雄,故而将段达盘膝而坐,自己则探出双掌击在段达背脊之上。段达体内之毒被王世充逼出。段达也从口中喷出一股黑色的血柱。
王世充撤回双掌,又疾探一指,将段达身体几处要穴封住。
段达获救,不但不感恩,反而道:“你以为帮段某解毒,段某就会感激你吗?你将我送去官府吧!纵然一死,我也不会皱眉头的。”
王世充道:“段兄弟,本官不想与你为敌。前日,本官还想过让段兄帮助本官。既然段兄如此坚持,本官也不强留。”说完,又一掌推向段达后心。段达又吐出一小口黑血,体内残毒被王世充全部逼出。
王世充从怀内摸出一丸药来,塞入段达嘴中,并用手按住段达嘴唇,拍打段达脖子,使药丸顺利被段达吞下,并起身,一扬袍袖,段达周身就被袍袖弄起的小风将要穴解开。穴道已解,段达起身欲走。
王世充望着段达笑道:“段兄弟,本官给你服下的可是七日断肠丸。七日后若不到本官这里取解药,就会毒发,搅肠而死。”
段达骂道:“你真够狠毒的。”说完,拔步而走。
秦燕子出来搂住丈夫道:“世充,看那个段达只怕是难为你所用了。”
王世充道:“当年武侯七擒孟获。我只需几个回合管保段达会真心来投效我。”
过了六日,段达感到头晕目眩,不得已前往王世充府中。
王世充料到段达会在第六日来到,故先至府门外等候。
段达见王世充站在府门外,怒道:“你是想段某求你赐解药吗?”
王世充从怀内摸出一个小瓶递于段达,笑道:“王某不想看你出丑,也绝无加害之意。只不过,段老板是个难得的人才。王某认为凭段老板盖世英雄,应择明主而投。”
段达接过解药,及时服下,顿觉心中充实,丝毫无头晕之感。在确定为解药后,段达道:“王世充,你最后一句,段达不明白。什么‘择主而投’,莫非你想造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