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br>打酱油的出场
求砖块脚印
<hr size=1 />打开穿界门那一刻,我突然有种想嚷着我回来啦的激动心情。
和尸魂界一样,现世还沉睡在一片雪白中,街道上只有稀稀落落的路人,和以前那些执行现世任务回来后的队员所描述的有很大差别。
算起来,自己也是近年来难得在冬天到现世出任务的了。
“渡部、神田、水木、中村、小林,按照之前说好的,一人一个领域,去吧。”
蓝染轻轻地挥袖,带起了阵阵冷风。随他而来的五名组员沉默点头,下一秒就消失不见。
好吧我承认我就是妒忌了当年我的瞬步烂得很每次不管是上课还是考试那个老头子都会用最悲愤最哀怨的眼神直盯着仿佛我又害他失去了这一年的年终奖金。
记得那时候,五班老头子对我的评语也只有寥寥一句:空有蛮力不会使用。
这个蛮力自不是指我的肌肉力量,大概是说我空有一身只高不低的灵压却无法有效率地使用。想想倒也是,能扛着蓝染灵压并跟他在流魂街一起住了数十年的,我的灵压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大概也是因为以上因素,当时招我进五番队后备资源物流组的那个领事很高兴,毕竟想在瀞灵廷活下去,首要条件就是要扛得住周围时不时会无端飙升的他人灵压。
“红叶?”蓝染有点冰冷的手指抚上了我的脸,“在想什么呢?”
虽然我很想说我在思考着人生哲学还请你一边去别打扰我,但终究只是微拉紧了冬衣,摸了摸开始被冻红的鼻头,以十分认真的语气慎重地回答他,“我在想着是不是该去给队员们准备三餐。”
蓝染微微发楞,那神情看起来就好像有人说大人你迷路了吗我来给你带路吧啊你要去茅厕对不对请往这边走小心脚下的碎石子。
抚额、叹气,什么时候我也被松本副队长的恶趣味玩笑给影响了自己的正常思想。
“说起来,今年的新年,我还没吃上红叶做的年夜饭呢。”
不知何时蓝染又把双手拢在袖子里,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却犹如打不破的面具完美地隐藏起自己的情绪。
好像就从没看过这男人变脸的样子。以前在流魂街不小心把厨房给烧了时,他也不过是搔着后脑一脸无奈地开始卷起袖子拿起木板和工具叮叮锵锵地修厨房去了。
“再多等十一个月吧,”我眯起眼睛,欣赏着脚下那总让我感觉温暖的万家灯火,“反正一年很快就过去了,不急在这一时。”
有时候我在想,看不见尽头的生命还真是悲哀。就算每天为了活下去而努力着,有谁能保证明天一觉醒来你不会化成点点灵子为尸魂界献上最后一份贡献。再说,活得太久,就会看到很多不想看到的东西、知道很多不想知道的事情。
“随便吧,”蓝染并不在意我的答案,“我去看看他们,你先去落脚处准备吧。”
让我来,只不过是为了帮忙打理落脚处。按蓝染的说法,6个男人总会有顾及不到的地方,尤其是在这个鸟不生蛋虫不出来的冬天,要在毫无资源的情况下当个宅男还真不容易。
“那好啊,”记得临出发前我笑着在本月度的资源组预算案上加上一笔,“喏,额外出差是要加薪的,你不会吝啬于那点小钱吧,蓝染队长?”
他只是微微一笑,仿佛我不过是在问他该拿杀虫剂还是捕鼠夹去对付厨房公害,“红叶决定就好,我没什么意见。”
他一向如此,那幅表情千年不变,相信就算天塌下来了他也能安然泰之继续微笑着过日子。
于是我不小心手一抖,本月的财政预算案被我从四位数提升至五位数了。
我们在现世的落脚点很好找,毕竟住宅区内也只有一间屋子架着据说是四番队特产镜门结界,而且仔细一看外面邮箱处还订着一张租客名单,让来者一目了然地看见诸位前辈的名字。
稍微犹豫后,我拿着了出自十二番队的名卡,轻轻地安放在屋子的门牌处,“五番队,宇智波红叶。”
发现结界给我开了个入口后,我默默地提着诸位队友的行李走进去——除了锁匙卡,原来瀞灵廷已经进步到可以使用语音识别系统了?
这件据说在现世已有百年历史的屋子内部看起来倒是蛮新。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价格不菲的真皮沙发、空运自国外的红木家具、款式多样化的丝绸壁纸,还有各式各样一看就知道不是便宜货的装饰品和其余零碎……
突然间我有种不过是来到了国外别墅轻松度假的感觉——前提是我不需要像个奶妈般去照顾另外六个生活自理有问题的男性生物。
出乎意料的我居然能够在壁橱里找到一套完整的紫砂壶茶具。虽然受潮了的茶叶已经过了保质期,但好在我有随身携带自家货出门的习惯,要泡杯好喝的茶还不在话下。
电话响起的时候,我几乎没吓得把热水壶给摔下。好在我反映够快把热水壶给扔在桌上,要不我可怜的脚板一定遭殃了。
所以说这次回去后首先就要给十二番队写份投诉,让他们好好琢磨怎样去把单一电话铃声改成更多元化,要不这听起来和索命无异的来电铃声改天还真可能索了我命。
奇怪的是,屏幕上闪烁着我既不认识也不在预设通讯录的号码,会是谁会在第一天就找我的呢?
“喂,摩西摩西,我是宇智波红叶,请说话。”
电话另一头沉寂了好一点时间,然后……
“啊,是小红叶啊,来的人是你实在是太好了!”
我额上顿爆青筋,这个熟悉得让我想抄家伙扁人的欠揍声音……
“听说这次五番队带上了非战斗人员一名,让我担心了好久啊……”
“我说喜助!好了电话快给我我也很久没听见小红叶的声音了……嗨小红叶,最近还好吗?”
“夜一我在说正经事呢别打岔好了把电话还我……”
“喜助你可不可以稍微有点男士风度别老是跟女性过不去啊?”
“夜一这个好像不是现在我们要探究的问题吧……”
“你管我……嘿小红叶,还没听见你的招呼呢,啊,对了,新年快乐!”
“小红叶新年快乐啊~好了夜一电话给我吧……”
在他们看不见的角落里,握着话筒的右手微微颤抖着,眼睛湿湿的嘴边咸咸的,看来我还是差得远啊。
没想到事隔六十多年,我居然还能听见他们精神十足地互呛,也不忘我来现世这一趟了。
想了很久,我最后也只能说出那几个字,“新年快乐,嗯,那个,好久不见。”
电话那头寂静了半晌,最终貌似以邋遢男人胜出作为句号点。
“啊,好久不见,小红叶,新年快乐。”
六十多年前就应该要为他们而流的泪水,这一刻终于忍耐不住纷纷夺眶而出,在地板上敲开点点涟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