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br>狗血狗血大家习惯就好,留块砖或脚印也可以……
<hr size=1 />就像我之前所说过的,我在现世有一位前辈,据说在六十多年前队长们殉职的同时叛出了瀞灵廷,从此在现世落脚安家。
我对这位前辈的印象,还停留在他初上任十二番队队长那天的庆功宴。微醺红的脸上荡漾着傻气的笑容,一头乱糟糟的金发或竖或塌随意地耸在头上,双眼下有着淡淡的黑眼圈,却遮掩不了微眯双眸里那欣喜的神色。
那时候除了刚殉职的十番队队长,各位队长都还健在:;三番队队长说着你们好吵转过身就去和七番队队长聊自个儿的去;四番队队长、八番队队长、十三番队队长这三个元老级的队长早就离这班醉得东歪西倒的醉鬼远远的;缺席的大概就只有总队长和六番队队长。
最后的最后,还是十二番队的副队长看不下去,跳出来拿起拖鞋就往醉醺醺的新队长头上拍,恶狠狠地说着秃子你要醉也给我自己回房去,闹得哄堂大笑。
现在想起来,那次也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前辈了吧,毕竟一年多后就听闻他叛离瀞灵廷,从此下落不明。
前辈全名浦原喜助,我在真央时曾和他有过一面之缘。我还记得那个老爱躲在图书馆某个角落看书的邋遢男孩,每每要闭馆时总要动员所有人去把他找出来。曾有一次新任馆长忘了他,结果他居然在图书馆呆了一星期才被我发现,而那时候他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一口气就吃掉了十碗牛肉面。
前辈其实是个很善谈的人,他那时候一手拿筷子呼噜呼噜地吃着牛肉面,一手还能一边比划一边给我说着他这几天的收获。他眉飞色舞手舞足蹈地说着,脸上洋溢着最纯真的快乐,就像是发现了宝藏后迫不及待想跟别人分享的小孩一般。
可惜后来前辈以优异的成绩提前毕业进入了护廷十三队,再见面时他已经披着白色队长袍哈哈笑着被众队长围堵着,而那一脸傻气是不曾改变的决定性标志。
这次的现世任务我也不知道我该去做什么,难道真的像由里所说的,随便去逛逛街每天替队员们准备下三餐就可以了?
难得的是,任务前一晚蓝染突然跑回来我们的小木屋,吓得我一惊之下把针给扎进了自己的指头。
“队……队长?!”我愕然地吮着流血的指头,“怎么……?!”
蓝染微微皱眉,倒是走近我身边轻拿出我的指头,拿起他的手帕温柔地包扎着。
每一年的新年,我都会替蓝染重做数套家居服,连带他的围巾手帕等也做好一打放着。真可惜,这手帕不是出自我手的。
我收回右手转过头去,假装没发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错愕,“深夜到访,不知队长有何吩咐?”
语气里的淡漠清晰可闻,不是我不想堆砌笑脸迎他,但这个时候实在是没这个心情。
“红叶,”看不见蓝染的样子,只闻见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你就非得要这样对我?”
我心里默念十次不要被他的温柔欺骗了自己后,才干巴巴地开口,“队长贵人事忙,还请早回休息吧。”
悉悉索索的一阵声响,我感觉到身下的床另一边被某人的重量压塌了,发出一声吱呀。
“那么一起睡吧,”他从后拿走了我手上的针线,顺手灭了室内的烛火,徒留一室的银月光,还有他身上沾着的外头冬天的味道。
我想站起来走出去,却不想他一伸手就把我拉进了他怀里。
“别生气了,”他微用力地揽着我的腰,熟悉了上百年的温暖淡淡地围绕着我,“你也知道,新年期间是比较多应酬,今年真的没时间回来。”
“骗子,”我不自觉地红着双眼吸鼻子,双手握拳用力地捶他胸膛,“明明就有时间去跟朽木分家的小姐去郊外游山玩水……”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把我抱得更紧。轻如羽毛的吻轮流落在我的额头鼻头脸颊,最后停留在我的嘴边。
“没事的,我这不是让你跟着我去现世吗?就当作是新年出游好了。”
他一直都是这样子,不管我说什么抱怨什么,他从来不说对不起或抱歉,只会越揽越紧,仿佛要把我揉碎了融合进他的血肉一般。
借着月光我看清了刚刚那条手帕,有点生涩的女红很快告诉我其原主人的心意。
“相信我,好吗?”
每次、每次、每次你都是这么说。
不管你是刚在酒宴上弄得醉醺醺不想被人看见你的失态继而躲回来,还是你刚从某世家家宴沾了某小姐的胭脂水粉就跑回来,抑或是坐在五番队连续半年不曾回来再度出现又是无事人的样子。
每次,你都只懂得说“相信我”,要不然就是“等我”。
蓝染惣右介,你一向引以为傲的文化修养去了哪里?怎么连一句好听的话都吝啬地说不出口,还是因为对象是我,所以连编造好话的功夫都可以省了?
想来也是的,我一没家世二没美貌三没本事,有什么值得你蓝染惣右介大人投资在我身上的呢?
蓝染惣右介,你其实就是一只一只隐藏在暗处的蜘蛛,用你最擅长的温柔编织成一张又一张的网,不止网罗了我的心,也捕获了数以百计的少女心。或许那天你只要心血来潮勾勾手指,就有少女呼前奔后一拥而上自愿为你献身吧。
可是你要的从来都不是我,为什么却还是抓着我不放呢?
太过沉溺在名为温柔的网中,早就忘记了挣扎的方法,偏偏还自欺欺人地劝服自己说他总会有停留在你身上的一天,真是可怜的自己。
捶着胸膛的双手缓缓地停下,在他看不见的怀里,我已经泪流满脸不能自己。
现在的我仿佛正行走在空中钢线,一边是抱着双手饶有兴趣看着我直到我碰地前才会接着我的蓝染,另一边则是始终笑眯眯看不清他真实想法却总会在跌下那刻立刻给与我救援的绫濑川。
你说啊,这个世界怎么要如此复杂,我爱他他爱我不就好了,怎么还要来一出我爱他她爱他他不爱她可是[他]爱我我不爱[他]的狗血剧情?
有时候我觉得真的该去四番队来个全面身体检查,要不人家都在使用双核处理器我还在奔腾处理器时代那就真是太跟不上潮流了。
我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把地上那块手帕捡起来,冷淡地说“队长你掉东西了好走不送”然后关上大门从此人各一方至此一切落幕。
但我终究是顺着身体多年来的习惯自动在蓝染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就着把脸埋在他胸膛的姿势一眠到天亮。
天亮了,又是新的一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