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多角恋
作者:月光里的荧火虫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9835

萍在个人温饱不能解决的日子里,坚守着她内心的爱情幻想。她要好好的读书,只有努力才会有收获,她在日记中写道:

使你疲倦的不是面前的高山,而是你鞋里的一粒沙子。只要你把沙子取出来,前面的旅途一定会轻松多了。

你要永远的宽恕众生,不论他有多坏,甚至他伤害过你,你一定要放下,才能够得到真正的快乐……

萍尽量不去想着生活的烦恼,她要坚持下去,因为她相信,乌云过去将会是更好的明天。

而刚心中却有着自己的小算盘,他虽然和萍在一起,可是心却系在莲的那边,那边有个2岁的小生命在期待着他呢?

20岁的刚想到自己与莲的骨肉瑶瑶,心里就有种异样的情素,他这时与萍在一起过了两年了,可是刚的心不在萍的身上,由于缺乏营养,萍的身材,还是没有长高,皮肤却比在学校时粗糙了好些。人都说女孩子是水做的,如果没有水果的供养,再娇嫩的皮肤也会变得不再光滑。

刚偶而会在莲的跟前提到莲,原来萍的脸型长得有点像莲。特别是嘴型,是那种棱角分明富有风情的那种。虽然莲对刚一直信誓旦旦的说:“时机成熟时,就可以离婚,带着孩子一起与刚远走高飞……”可是刚知道,那种日子还不知要等多久,成功与失败只是在那瞬间。

当初想结识萍,就是想着在心中留下莲的影子,人往往得不到的东西最懂得珍惜,而身边的珍贵的却视而不见。刚的生活里每时都有着莲的影子,哪怕是在睡梦中,和萍在一起的时候,都会在心里呼喊着莲的名字。想到莲和儿子他就激动,想到心上人的模样,他干什么都有劲头。萍只是他暂时泄欲的工具,而又不用花太多钱供养。

萍的饭量也只不过如他家里那条看家的黄狗那样,想喂给一点,想不起来,几顿不给吃的也可以,只要饿不死算事。萍一般只能吃从家里带的干煎饼,啃着咸菜。好在不用出去干活,萍也没有多大的活动量,身体消耗的少点。

刚曾经以为萍在他身边,可以减轻他对心上人的思念。可是日子久了,才发现绝对是枉然。于是从工地上支了钱,他没有和萍说一声,直接去找莲。刚的家与萍的家在两个城市,当中隔了三百多里地。而莲的婆家在刚家一百里外的城里,刚要从工作的地方去见莲,要转好几次车,半天的时间才能到。

一直以来,想莲的时候,就会拿起电话,听一听对方的声音,再听到儿子稚嫩的笑声。他早就为莲租好了楼房,想让莲带儿子一起来与他团聚。哪怕是几天也好,有时他也想过,这样做,对于天真的萍来说有点太不公平,萍跟他认识以来,一直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住的是简单的小小的黑屋子,但是一直不离不弃。刚有时心里也会想,不如对萍放手,去找莲,可是莲说现在还不是时候。而他无论怎么样对萍发火,萍却只是哭,有时甚至动手打她,而她也还是哭。

萍还记得第一次刚想要她的时候,她很是害怕,但是刚说,如果出了什么事,可以带他去大草原,那儿有一望无边的碧草,还有肥肥的马儿。并且说到时可以给萍搭个账篷,然后亲手煮香香的奶茶,让萍过上那公主般的生活。长这么大连奶粉都没有喝过的萍只能想想香香的奶茶的味道,她第一次听完了刚的话,就在心中念念不忘记。刚告诉萍,他现在父母是养父母,他的老家是在陕西,那里有高山流水,景色可美了。他家里有善良的父母,还有一个双胞胎弟弟,他叫小龙,弟?叫小虎。

在他一岁时,家里发生了大火,都烧死了,当时现在父母在那儿打工,在那场火里将奄奄一息的他救活,看他那么小,无依无靠的怪可怜的。就将他带回家里,现在的父母不能生养。把他一直当亲生孩子一样的照顾关心……

萍听了刚的身世以后,觉得他也是个不幸的人,不禁有点同病相连的感觉,就决心跟着刚一生一世,永不分离。所以无论刚怎么样打她骂她,她都会想起妈妈说的以后也许会好的。人的脾性慢慢的会磨练好,好事多磨难,萍也不想让自己的感情就这样的失败。

感情的事情不是一个说了算的,刚与莲的感情就是分不开的。刚每次把从工地上支的钱都打到了莲的帐户上,他想孩子需要钱,莲也需要钱。莲用那些钱买来好的化妆品,吃对女人皮肤最有利的水果。因而她的皮肤越来越水灵,一点也看不出像是结过婚的女人。有过孩子的身材更显得丰满性感,而刚每次去找莲,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也总是能够忘情之极。

人的感情是很怪的,当刚越是觉得对萍好点的时候,可是内心就越想赶萍走。就算是在外面为莲租了楼房,也是决心与萍分手。自从刚把莲带到他租的楼房里那一时刻起,他就想着以后赚钱让莲过上好日子。他没有对莲说自己在工地上打工,只是对莲说是在报社做编辑了。莲也听刚说过萍,但是她知道那个女孩子很纯洁,于是劝刚还是与萍做个了断。

刚没法向萍说,他也知道凭自己一个人供莲花钱,是不够的,于是他想出了一个办法,让萍也帮着赚钱。那一天,刚把萍带到工地上,指着十几米的塔吊说,如果能够上得去,以后每个月就可以拿一千多元的工资,萍外表柔弱,内心坚强,她想到了自己以后还要和刚自学考大学,花钱地方很多,就横下心来想冒这个险。刚带着萍从铁架子上往上爬,为了让萍帮自己赚钱,刚还特意给萍买了双布鞋。

到了离地五米多的时候,萍忍不住的向下看。刚在上面吼道:“不要往下看,只往上走,再不听,我就一脚踹下去……”萍的腿肚子吓得要转了。可是只能向上看,到最后一节的时候,浑身几乎软酥了,上点劲也没有,这也许是恐慌过度的症状。而最后的一步比下面的梯子更难,那梯子都是用铁丝绑在塔吊壁上的,当人抓住往上攀的时候,还直晃。细细的铁丝,如果断了的话,整个人就会摔下去。

在那样的小工地上,是没有保险带的。最后一步,是到了吊壁与转盘接触的部位。梯子到不了顶,只能用手攀住吊壁三角铁往上走。那是一个都要暴废的破一六型的塔吊,小工地为了省租赁费,哪里还管什么样的安全系数高些。那工地是给铁路工人盖的三层家属楼,好在楼的面积不大。平日里塔吊活不是很忙,当领导不在的时候,萍就在刚的指导下自己开。可是领导一来,刚就要萍蹲下,塔吊的驾驶屋子很小,按规定,里面只能允许呆一个驾驶员的。

夏天的时间,中午都是想休息的时候,因为怕叫别人看到,刚只有在工人都去吃饭的时候,他才能出去买来包子给给萍,萍只好不喝水,为得是不让她下塔吊。刚说以后萍学会了,就不用这样的受罪了。

铁皮小屋被烈日烤得如蒸笼一样,汗水“叭哒”“叭哒”的直落。萍拿了条毛巾,可是很快毛巾都可以拧出水了。有时领导在工地上检查,刚让萍坐在小屋里,那屋子小的萍只能倦缩在那里,一会晃着便睡着了。但是领导一走,刚就会一脚将睡着的萍踹起来,让她继续练习。

就那样一个工地在一个月的时间将楼的主体拿完了,萍也练得差不多了,有时晚上加班时,能单独地工作。这时刚又可以到外面去玩了,在工地上,刚还声称萍是他的堂妹,拿了工钱,不分给萍别人也不说什么,人们只看到干活的时候,萍在上面受罪,而刚像个领导似的,在工地上转一圈,到公室里吹吹风扇,拿工资的时候,就支个钱。

刚用支来的钱用于莲和儿子的生活费,莲的老公彬很老实,只以为莲带着儿子走远房亲戚去了。一个女人最幸福的时候,是受到多个人的真心的爱着。刚每天在工地下班时,都把萍送到那个小屋子里,然后再去与莲住在一起。萍还以为刚在工地上与工友住在一起呢,也没有多想过。莲有时怕家里老公起疑心,总要回去过一段时日再回来。那一次,她回去后,婆婆生病了,告诉刚说短时间是不能再回来。刚那些天心情特别的不好,于是和经常在晚上和同一巷子的几个男同学出去喝酒。

有一次,他们带过去一个女的,叫欣,样子长得很清秀。刚也正是最烦恼的时候,多喝了几杯。后来那几个同学让刚送那个欣回去,那一夜,刚留在了欣的住处。从那以后,刚就经常的去和欣在一起,没有了莲的陪伴,他特别讨厌见到萍。当时,刚和欣会经常到同一巷子的几个同学那里,为了躲开萍,刚就在一个附近的人家里租了一间很小的房子,让萍搬到那里去。那家人的老太太很是势力,不想让住房的人用电,用水也嘟嘟哝哝的。

交了三个月的房钱,却只住了两个月,并且房子里面的一张床也想要租钱。走的时候,那个老太太没有退剩下的房费,而且还在萍离开他家的时候,跟在后面走了一段路,老太太腿脚有残疾,走起路来一颠一颠的,后来由于紧张,菜板掉了萍都没有发觉。也许是老太太捡到了菜板才回去。本来只隔了几条巷,刚借了原来的房东的三轮车,好在东西不多,除了衣物,就是一些书。为了躲开老太太的跟踪,刚和萍只好饶了好大的一圈,后来往家里搬东西时,萍发现那个老太太向这边走来。

刚和萍赶紧把门闭上,从门缝中看到那老太太围在车前看了好一会才走,等确定老太太走了,两个人才把三轮车拉进来,哎,真不知那个老太太要做什么啊?

萍这回是搬到了房东家里面新盖了一间房子,房东大娘挺好的,经常的会给萍送些闲菜。她没有女儿,只有三个儿子,看到了萍时,她总是那样的高兴。萍总是觉得房东的笑容,和小姨对自己的笑容一样的亲。这回的房子比原来的大一半,窗子和门都是新的,就如小时候看新娘子时闻到的新房子的油漆味一样。

此时,刚和萍到工地上支了萍的工钱,当时正好是春会,集上人很多,可是两个孩子还着搬新家的喜悦,开始选家具,一个小菜厨,一个小桌子,床头柜,还买了个大大的录音机,另外选了一些好听的磁带。还选了一张一米五的新床,两人商量过些天再去做一床新被子。

萍那天好高兴,她以为自己和刚的生活会一天天的见好,刚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经常的骂她,打她了,她想看来有了钱就是好,两人有了钱,才有好的感情了,这时的萍没有想过,钱不能买来一个人的幸福,钱不可以支配一个人的感情。

一个人的无真心,你用再多的钱也是换不来的。她准备的这一切,只能说是为刚和别的女孩子准备的。整理好家具,他们打听好到哪里去买棉花,做新被子。到了那里,称完了棉花,萍想和刚一块走,车上带着棉花,两人一块的慢慢的走着也是很好的事情啊,可是刚不想,他可以和别的女孩子并肩走,就是不能和萍,又弱又小的萍和他站在一起时,他感觉脸上无光,他希望的是漂亮的女孩子与他在一起。

就如欣那种,温柔似水的秋波,还有那嘴角浅浅的酒窝里荡着叫男人心醉的甜甜的笑。刚认为无论是情人还是老婆,萍都不适合自己,他真后悔当初为什么会认识萍,要不是听同学说萍的家里开着石子厂,他才不会追求她呢。刚的家在贫穷的沂蒙山区,他的家里世代是农民。

要想跳出农门,有几跳路可以选择,要不好好的上学,在大城市里找个好的工作。再有就是找个城里的女孩子,做上门女婿,沾女孩子的光。刚从同学那里打听到萍的家景不错,应该是个有钱的主,可是没想到,萍在家里是最不受欢迎的孩子,因而半点光也沾不到。刚一直照着萍发火,就是想让这个女孩子离开自己。他不想找个累赘在身边,可是萍就是不走,这让他很恼火。

刚让萍自己先走,萍不听,于是他一甩车,自己先扬长而去,萍自己将车子扶起来,棉花好在用袋子装着的,外层磕破了一块。萍哭着向住处走去,好了这么多天了,萍没想到刚又发火了,难道无论是自己怎么样的去牵就他,这份感情都不能持续下去吗……

那天回去后,萍哭着把从和刚认识的前后想了好几遍。她躺在床上,枕巾上沾满了她的泪水。后来刚在外面玩够了,回来后看到了伤心的萍,他生气的大叫:“是不是感觉和我在一起很痛苦,要是不想再这样下去也行啊,那就滚啊,再不行,就一起死。”他把屋子里的煤球炉拔掉封口,并且把门窗都关严了。

自己躺下,用被子蒙上了头。萍没有理他,迷迷乎乎的睡过去了。等她醒来时,满屋子呛人的煤球味,她想爬起来,可是浑身无力,最后挣扎着走了出去。

她叫同院的人过去叫刚,可是刚却一点也没有事,原来刚一直用被捂着口鼻。这时刚都想着,要是萍真的死去了,他就会以中了煤毒而死的理由来告诉萍的家人,他也相信,就以萍的妈妈那么相信他的态度,也不会想到他会杀害萍。

刚这时每天都去和欣狂欢,但是却总感觉回来面对萍时,一眼也不想看她。欣就住在另外一个胡同里,而萍对刚的这些事却一点也没有查觉。但是这时萍隐约感觉到刚有点想害她了,可是又找不到证据,可就是有证据,而刚否认,也不会有人相信的。谁会无缘无故的去杀一个人,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萍起床上,她晕晕地向外面跑去,险些绊倒。与其让他杀死,还不如自己去死。萍向河边走着,她流着泪,是悄无声息的。这一切是她自己找的,没有理由叫路上陌生人来同情她。

她没有发现后面的刚,其实刚见萍没有中毒。他心里恨恨的,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要去哪儿,因为他认为女孩子最容易背叛的,他玩过的东西宁愿自己毁掉,也不愿意让别人捡去。

萍到了河边,刚下过雨衣,河水很浑浊,而且没了往日的清澈。河边也没有钓鱼的了,相比是等河水清了时,鱼儿才能够出来吧。她望着浑浊的河水,心里感觉到绞痛。为什么呢,就这样死了吗?一生才过了多少,要是死了,小姨会伤心吗?妈妈和姥姥会不会伤心,反正爸爸和妹妹和大弟弟不会伤心的。只有小弟飞,或许他心里会想念她,毕竟姐弟一场,从小萍就特别的疼爱他。飞从很小的时候,看到了萍就会笑,不像大弟龙,看到了萍就和芬一样,怒目圆瞪,有一次萍惹妈妈生气了,妈妈用鞋底打着萍的头说:

“你还不如死了,要不是你这个丧门星,我们在南方吃香的,喝辣的。哪像回到家来,要什么没什么……”

萍在那里哭,而芬和龙也在一旁学着妈妈的话:

“快去死了吧,跳水库死,我们一家人就安稳了,要不是你,我们在南方排骨大米都吃够了……”

萍都不敢想那些,因为伤心的往事数是数不完的,越想越想哭,真感觉没有希望活了。

她想世上还有关心自己的人,总不能让姥姥和小姨,白发送黑发人吧,那是一件让人遗憾的丧事啊。

这时,她又向学校那边走去,经过一条臭水沟时,听到身后有自行车轮子的声音,她猛地一回头,看到刚骑车猛向她撞来。她一闪,刚连车带人一下子掉到臭水沟里。水沟的水好臭,她捏着鼻子往下看,黑水在冒着水泡。奇怪刚不见了,不会就这样淹死了吧。萍心里一惊,虽然刚一直对她不太好,但是也从来没有咒过刚死啊。毕竟刚在家里是独生子,要是死了,他的父母一定伤心。

看看四周也没有人,这时是晚上,人们也许都在家里看电视吧。萍又向水里看了一下,刚冒出头了,看来不要紧。他把自行车举过头顶,让萍往上拽,萍感觉有点好笑,这也许是老天替她报复刚的,萍把自行车弄上来,刚自己爬了上来。好在穿着大裤衩和吊带背心,刚生气的说:

“真倒霉,这回好了,你高兴了吧……”

他痛苦地捂住了腿,原来下水时膝盖着泥了,被里面的玻璃碎片扎进去了。由于天黑,看不清楚。

“走,到前边河里洗一下吧”

萍拉着车,车子安然无恙。到了河里,刚让萍把衣服给洗一下,他自己脱了个精光,到水里游了两圈。萍其实也不是个记仇的人,不像有些女孩子抓住男人的尾巴就不放手的那种。

帮刚洗完了衣服,拧干水后,又帮着晒了一小会。风很大,一会就吹了个半干,刚穿上衣服,往住处走去……

好在住处不远,萍劝说刚去医院看看,刚生气地说:

“这点伤不用,自己弄就可以了”

他把水果刀在灯上烧烧,冷一下,后就自己动手挖腿上的玻璃,萍不敢看,就到屋子外面走走去了。

萍又想起了前不久,刚将自己的头砸破了,原因就是她想让刚陪她散心,她当时跟在刚的后面,刚生气了,拿起了砖头朝自己的头上猛打,血顺着刚的前额淌下来,萍自己先哭了:

“你怎么能这样子了,不让我跟着,我就不跟了,也不能打自己啊?”

她陪着刚去了医院,医生说必须把头发剃光了才能够看伤口。后到了理发店,是个女的在那里,连给刚理着发边说:

“你头怎么了,怎么破这么历害”

刚灵机一动,说道:

“碰得,不小心碰到了。”

后到了药店,医生说只能去医院缝几针,因为是在头顶上,会好得很慢……

在医院的走廊里,萍坐在长椅上,心想:

难道是我错了吗,我不应该让刚陪我散心吗,自从和刚在一起之后,他从来就没有陪我出去玩。一直都是干完了活,就不见人影了,他在忙什么啊……

萍知道自己管不住刚的,刚的脾气太暴躁了,他的父亲还对他说:

“打倒的女人,揉倒的面,就不信你管不了萍,你说话她能不听……”

其实他父亲说这话的目的,就是想让萍和刚到他们家县城里去工作,本来他父亲都给问好了,到玻璃厂去的。玻璃厂温度很高,而刚经常的会流鼻血,特别是天热的时候,但是那时刚的父亲也想到了让萍赚了钱,刚再经常的请假若,只要能拴住一个赚钱的就行。可是萍也不傻,看到男友脾气不好,到了那里还不是羊入虎口,那还有她活的吗?男友的初恋女友莲在县城里住,虽然萍这时只是有点察觉刚不可能和莲就这样的断了。可以也没有证据,反正萍感觉到自己就是不能到刚的县城里去。

刚的父亲更加的讨厌萍了,有一次萍和刚回老家,当时刚的表哥一家人都在那里,在饭桌上,刚的父亲喝着萍提去的酒,开始说一些疯话了:

“刚,你说你还是我儿子吗,你找个媳妇竟然找那么远的,当初和莲差点就成了,我也很满意啊,到后不知你们怎么了,说散就散了,要是真找不到,你表姐也行啊。我也很喜欢她做儿媳啊……”

萍当时听了,饭都吃不下去,跑到果园里哭了半个晚上。她知道在这个家里也许自己本就是不受欢迎的,没人会喜欢她的。无论她做什么,别人都不会说她好,好人难做,坏人却好当。

刚的父亲在萍的面前数落刚不拿钱回家,萍也感觉到委屈,到了这时候,成不成也无所谓了,她感觉到刚的家人在刁难她的,于是她勇敢地说:

“刚不拿来钱,你不要问我,钱都在他那儿,我也不知道,我的工资他都帮我拿了,我一分钱也没有……”

刚的父亲不依不饶地说:

“听说你妈妈身体不好,前些时间住院了,你没拿些钱回家看看吗?”

萍委屈极了,她哪里有钱去看妈妈啊,自己吃饭都没有钱:

“我哪里有钱啊,刚不给我,我也没法去看我妈妈,要是我们家花刚一分钱,就让我出门叫车撞死……”

一直以来,都是自己没有钱了,回家向妈妈拿个一百二百的,什么时候,妈妈向她拿过钱了,真是欺人太甚。可是父亲相信儿子,不会相信萍的,他只是在怪儿子,不应该认得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