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迷茫(三)
作者:月光里的荧火虫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0606

几天的学习,再加上男友捣乱,萍可以说是精疲力尽了。她感觉心里好烦,甚至想找个地方发泄,于是她来到了河边,看着早上下过雨,河水还是那样的浑浊,而且还有好些的人在河边散步。

男友一直给她打电话,甚至上课也不能让她安心地听课。萍不敢关机,毕竟还有工地的事情。如果耽误了活,所有的工钱,也许一分也要不到了。她尽量稳定心情,不管坐什么,也得在先喂饱肚子的前提下。萍坐在教室里,脑子里一会儿就跑到了工地。她只有晚上回去时,夜深人静时,再把白天老师讲的课整理一下子。

萍虽然尽量不去想烦心事情,她知道此时唯一的希望就是好好的学习,以后考个好的学校,才能够离开这个地狱般的地方。只有走远了,才可摆脱一些的烦恼。

一个人的日子里,确实很是孤独,似乎刚的打骂真的将她打的傻了些,她感觉到外面的世界好可怕,也不愿意主动的去接触不认识的人了。她有时也感觉自己好辛苦,哭一会儿,再学一会儿,另一间屋子里的女房东,也是会经常在夜深人静时哭。因为男人死了好些年了,儿子又不听话,经常去上网,她到网吧里把儿子高振拽回家,让他跪在死去的父亲像前,拿来皮带抽他。一边打一边哭:

“你说你怎么不听话呢……你爸爸走得早,把咱娘俩撇下了……你不好好的学习,怎么也和你爸爸一样的没良心呢?……”

她一边打一边哭,一边哭一边骂。儿子也哭:

“妈妈,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以后我要好好的学习,你不要打了……”

萍想过去劝劝,可是夜深了,人家家务事情,也不好掺和。毕竟人家是母子啊,那个小男孩子也懂事了,自己进去了,反而让他脸面上过不去,萍想还是不去的好。她继续想自己的事情,明天应该怎么做……

她迷迷糊糊睡了,开着灯,并不感觉耀眼。她做了一个梦,梦见了自己在一条大路上走啊,好平坦的路啊。路两边有各种各样的花草树木,好香啊。路越走越窄,突然变得不再平坦了,路的尽头,有一座很高的山,山上也有好些颜色的花,漂亮,她好喜欢。草丛中有她喜欢的山蚂蚱,还有各种各样的蝴蝶在她身边飞,好美丽的景色啊。蓝天白云,高山绿水。心情从来没有这样的好过,萍想,我这是在哪里啊,多少年了,怎么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好的景色。她向山上走去,心情舒畅了,脚下也走得快了。突然她感觉脚下一软,原来走到了悬崖边了,可来不急了,身子轻飘飘的往下落,如小时候姥姥讲的仙女下凡那样,她向下崖底看去,那里有好些的小花和软软的青草。哎,就算是死了,在这样的美丽的景色中做鬼,也感觉到值得……

醒来时,天大亮了,原来是做了一场梦啊。看看表,快八点了,从来没有睡这么好,只是因为做了个太好的梦,心情有点舒服极了。是啊,人活着,就如一只小猫,活得快乐点,面对现实不退怯多好。

男友打来电话说:

“我没找到人替你了,你自己去吧?反正学习和赚钱,你只能选择一样?”

萍只有到学校请了假,她向老师讲明了情况,并且说回家可以努力的学习,等工程结束了,立刻去学校。

萍要生活下去,妈妈是不打算帮她了,看得出来,自从男友走了,妈妈一般也不给她打电话,她与家里少了联系。只有自己暗自下决心好好的工作,认真的学习了,在社会上谋求生存,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萍到了工地上,干完了一中午时,就看到刚从办公室里出来了,后来和艳一起打车走了。他怎么会和艳在一起,狗男猫女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好事情的。萍在心里想,奇怪虽然看到刚和别的女的在一起,她心里并没有妒忌感觉,虽然刚曾经是自己的男友,也许是以前刚做的太绝了,伤她的心太重了。

中午的太阳仍然很历害,毒辣辣晒着万物。萍到工地边上的小卖店,买了包方便面,用手把它捏碎了,算是一顿午餐。干活的工人还没有来,萍又到刚以前租的储藏室里去,想看看里面的东西发霉了吗?好久不去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她害怕那个人向她要房子钱,也许中午人家都睡午觉了吧。那房子真不知刚当时租它做什么,萍又住不着,也许早应该退了,可是手里钱太紧,没有多余的钱了。还记得那一次,就在那个小房子里,因为刚的一女网友的电话号码的纸条丢了,而他硬是说萍给藏了,抓住萍的头发往墙上撞,并且骂得嘴角冒白沫“你给我拿出来,一定是你拿了,要不然我早晨看还有的。快点拿出纸条,绝对是你……”萍痛得说“没有,我真的没有见你的纸条”。可是刚还是不解恨,要不是怕触犯法律,他真想一刀解决掉这个祸害。越打越气,越骂越恨,刚一拳打到了萍的眼睛上。萍的眼角出了血丝,萍哭着捂着眼睛,她真不知道为什么干活,不要钱还要遭到如此的打骂。每当被打的受不了的时候,她就想:妈妈啊,为什么你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在这种禽兽跟里挨打啊,我和你有什么仇吗?

那天,萍到了工地后,眼睛青成了熊猫眼,工地上干活的见了,就问萍:

“你眼睛怎么了?……”

看到对方嬉皮笑脸的样,萍有点不高兴了:

“我不小心撞到了架管上了……”

那人还是厚着脸皮说:

“不是吧,是被男友打的吧?……”

也许他是开玩笑的,可是萍的心里一下子就乱了,她用沉默回答了所有的人。男友对她不好,在工地上经常的脏话连篇的骂她,大家都有目共睹的,有好些人就说:

“你一个姑娘家,长得又不丑,为什么在一个无赖的跟前却敢怒不敢言呢?你说你图什么啊,是不是被打傻了啊?……”

可是萍对那些话,只是笑笑算是回答了,她能说什么,能说是妈妈吗,她也曾经说是为了妈妈,可是很多人都会说:

“你妈妈只是你的一个借口,关键还是在于你自己,你这辈子不是为了你妈妈活着的吗。你还有没有为自己考虑,如果你以后浪费了时间,你妈妈会向你道歉吗,她会为你负责吗,那你会去指责她吗?……”

好心人总是有很多的话劝说萍,可是萍知道无法不顾妈妈感受去做事情。直到分手那天,她看到妈妈眼中的失望,她知道妈妈不太相信,一向温顺听她的话的刚怎么会突然间变了。那天,萍也很难过,她不是难过得和刚分手,只是难过的是妈妈脸上的神情。也许妈妈不甘心刚的突变,也许妈妈的心还是在期待着事情有转机。刚走了以后,妈妈说:“男人就是那样子,永远像长不大的大男孩子,在外面玩够了,就会收性子回家的……”萍和妈妈说不通,也知道无法说服她。萍只有忙自己的事情,其实两人人的事情,最后受到伤害的不还是她自己吗?妈妈不管她了,妈妈说:

“你好笨,连个男人都拴不住,你这辈子还能干什么?……”

萍想着那些伤心的往事,不一会到了租的储藏室窗户边。小窗户是开着的,因为里面有点潮湿。里面传来女孩子的笑声,萍停下来,她听出了男的是刚,女的就是艳。只听见刚说:

“艳,你太聪明了,不知你怎么和经理说的,经理就真的罚了萍的钱,然后把那钱点给你了……”

女的娇声嗔气的说道:

“哎!是你的前女友太笨,我说过她给我买东西吃,我就不和经理说她旷工了,可是她没有当回事啊?没办法,是她自讨苦吃?我和经理说了,叫她这几天滚蛋,省得她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感觉到碍眼。再说了,我和你的关系,我也怕她看到之后,和经理说了,我们就不能再来往了,其实和你在一起我才能感觉到zuo爱的快乐,而经理那个东西,怎么能与你相比呢。他早就有了两个孩子了,甚至孩子都比我还要大,我才不喜欢和他做那个,我就是希望能够和你经常在一块,永远也做不够。每次和他在一起时,我的脑子里就全是你,要不然,我就来不了**……”

“是啊,我也希望能够和你一块啊,我就是喜欢你的身材,以前看到苗条的女人,我就想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够怀抱林妹妹式的软玉,没想到现在遇到了你,我真是太喜欢你了。自从见你第一眼,我就深深的爱上你,只是萍在身边,我就没敢露出马脚,现在只要她离开工地了,我们就可以在经理不在时,断续在一起了。那个笨女人应该使劲的罚,让她离开工地时一分钱也要不到才好……”

刚咬牙切齿的说。萍听到这里,气得脸色发白,腿脚一点劲也没了。她突然明白了,原来是艳这个狐狸精向经理告了她早走的事情,没想到刚真的和艳有男女关系啊。从窗子里,萍看到了屋子里全?的两个人……萍看到了那个身上没有一点肉,瘦瘦的女人,光着身子趴在了刚的身上,似电视中的僵尸女人,吸食男人的*般,刚舒服的四仰八叉的躺在那儿,可能是认为大中午的都在午休,没有人能够看到他们这恶心的一幕。

萍不能再看下去,她感觉到恶心。这对狗男女,欺人太甚了,没想到养着男人的身,等于喂着一条没心肺的狼。去联合一个外人来欺侮她,把她几年的工钱全拿走了,现在还将她最后的一点希望给破灭了。看来这个工地干不长远了,有这样的两个人搅和,她还能干出什么结果呢?

果然下午时,经理对萍说:

“听说你正在学习是吗?明天你不用来了,你可以专心的在学校了。”

“为什么,塔吊不是还没有用完吗?”

萍说:

“没用完,也就一天两天的,也就不用你在这儿了”

“好吧,那工钱,你给我结一下吧?”

萍听了艳和刚的对话,对这一结果早就料到了,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结工钱,现在不行,得等些天的,会计做完了账才可以……”

经理阴着脸说,分明就是找借口,不想给钱是啦,但是对于这种人,也不能太紧着要,萍知道钱在人家手里,只能慢慢的来:

“好吧,我先预借点吧,当生活费,什么时间工地来了钱,我再来结账……”

经理从身上摸出一沓子钱,从中抽出了一张,扔到桌子上,说道:

“你写张借条给会计吧,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萍气得浑身直抖个不停,她感觉到自己拿笔的手都无力了,颤抖着写了张借条。拿了那张一百元,出了工地,她只有哭,却又没有别的办法了。经理明明是有钱,那些钱足够她的工钱的,可是经理就是不给。

以后每隔几天,她就到工地一次,却又见不到经理。有时候就是见了,经理只是说工地的款子还没有下来。以后,萍会经常的遇到来要钱的工人。可经理就只用钱还没有来,一句话就打发了。

表妹琳回来了,从初二下了学以后,她就走南闯北的,萍一直也没有和她联系过。是表妹到萍的弟弟学校去问的萍的号,萍接待了表妹,那天,萍身上只有那一百元,却又不能一下子花掉。表妹要吃西餐,萍只有随她好了,这之前,萍还从来没有去过那里呢,那地方离萍住处有一百米,可是萍只是个普通女孩子,她向来都是吃普通女孩子吃的饭菜,甚至连一般人吃的都吃不到。表妹要了两个玉米,和一杯果汁,后要一瓶啤酒。她对萍说:“姐,你以后不要喝临沂的水,那水碱性太大,你看临沂有几个女孩子的皮肤是好的,都是喝水吃饭不注意,你看你皮肤都成什么样子了。以后得好好的保养了……”表妹的皮肤很白而且细嫩,一看,就是从来没有出过力的人。她从来就不上班,用她的话说,上班的女孩子不一定能赚钱,不上班的女孩子不一定没有钱。

不能总是吃西餐啊,萍买点烤牌和菜,回家自己做饭吃。虽然从小在家里没有做过饭,但是自从和刚在一起,萍开始学着做饭了,第一次做的时候,是把生排骨和白菜一起放到锅里,后来房东大娘和她说了,那样不行,能把白菜味道给煮没了。萍给表妹做一次清炒豆角,表妹在床上休息,她可从来没有做过饭,表妹说,因为和男友吵架了,才跑出来的,一直以来,都是男友帮她洗衣,做饭的。晚上时,表妹不让萍吃剩菜,又把烤牌给扔了,还说道:

“你说你吃这些垃圾食品,怪不得你皮肤那么差,现在你已经一个人生活了,以后不保养好皮肤怎么找男友啊?男人最看重的是女人的脸面,而且一个女孩子皮肤不好看,就会特别影响前途的……”

在表妹看来,一个女孩子要有苗条的身材,光滑细嫩的皮肤,好看脸蛋,那才是资本。表妹说,女孩子在人面前要学得傲气点,不然的话,人人都想欺负的。表妹这天和萍去夜市买了一件衣服,那是一件很露底的薄纱一样的粉红色的衣裳,说道:

“你先穿着,等有钱了,再去买好看的,你看你家里的衣服,没一件好看的,女孩子穿得像一位没出过门的农村女人一样子,太保守了吧,女孩子夏天怎么能把自己捂得那么严,你没看到大街上的女孩子,恨不能把身体的部位全暴露给男人看吗?而那些有钱的男人,见了漂亮的女孩子也恨不得把眼珠子掉出来……”

萍此时脑子里乱得很,就依着表妹的想法,穿上那个薄得如纱一样的衣服,表妹说:

“这还差不多,晚上,带你去一个好地方。你一定喜欢,也正好让你放松一下,看你天天紧张的要命,光顾了赚钱,可是你也没花到自己赚的钱啊,你真是傻透了……”

表妹故意装作神秘,萍也不愿意多问,她只是在想,这样子的衣服能穿出去吗,太露底了,里面的内衣会显得很清楚。也太什么了吧,萍好不情愿的要脱掉衣服,可是都被表妹制止了。

晚上,表妹带着萍去了一家迪厅,那是个很吵的地方,而且里面都是一些和萍差不多大的年轻人。一会表妹就被几个男人围在舞池当中,而萍转到了最前面,她不喜欢在人群里和陌生男人身体摩擦的感觉。里面太乱了,音乐是激扬的那种,人一听到就像在听自己的血液流动一样。里面的红男绿女们,随着音乐在那里摇曳着,前面领舞的MM确实很漂亮。表妹跳一会就拉着萍去卫生间,原来她在人群里跳舞,胸罩被哪个讨厌的男人给解开了,男人的手都摸到她衣服里面,她才感觉到的。不过表妹是很开放的那种女孩子,对这一切,她并没有怎么生气。萍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她只有跟在表妹的身后。后来表妹坐到了下面的空位上,迪厅的空气很闷,因为是在二楼。还有好多的包间,里面还有小包。表妹对萍说:

“姐,你看我怎么钓凯子的……”

萍不太懂,她不知道表妹说的是什么意思,于是问道:

“什么是凯子啊?……”

“哎,你真老土,凯子就是男人,就如男人在路上挂女孩子一样……”

表妹有点生气的嚷道,里面太吵了,她点着一支烟,表妹有着皇后一样高贵的姿态,平日里走路的样子悠哉悠哉不慌不忙,总是那样的悠闲自得。有人说过,没有伤痕的女孩子是不会爱上吸烟的,没有受过伤害的女人,是不会爱上伤口的。萍在想,一个没有受过伤在的女人也是不会爱上烟的。烟是短暂的,所有**的东西,都是短暂的,而美丽也因为短暂而更加的美丽。表妹吸着烟,对着萍说:

“吸吧,知道你失恋了,心里挺难过的,在迪厅里面的女孩子是不需要装清纯的,也没有人愿意信,在这种场合,会有绝对清纯的女孩子。受一点点伤,就会哭泣,那是单纯少女,但是吸烟的女人却不会轻易哭泣,选择了烟,也就选择了一种绝美……”

表妹让萍也学着吸,她在吐烟圈,而萍感觉太难学了,那烟圈听话的一圈套一圈的在表妹面前上升。表妹继续说道:

“爱是一种伤害,但女人们却在伤害中寻找快乐。烟也是一种伤害,但同时,烟又让女人忘记了伤害。如果说,不吸烟的女人是一抹胭脂红,那么吸的女人就是一朵曼陀罗。烟渐渐飘散,飘不散的是风情和幻想。一支烟,对于女人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或许是**的颠峰,或许是分手的凄恻。没有伤害的爱是不完整的。想起或者忘记那些爱过的和伤过的人,都需要烟。烟不是一种生理需要,烟是一种心理需要……”

长长的,细细的,烟在表妹白皙纤细的指间燃烧如同那深蓝色的指甲,有一点深邃,有一点慵懒,有一点妩媚,有一点温婉,还有一点迷情。一支烟,更像是一种别离。

表妹的样子风情,妩媚,妖娆,性感,成熟,在烟雾中更显得似仙女般。不一会有男人就上来搭讪,表妹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了,萍默默的坐在一边看节目,这时台上已经开始了午夜脱衣女?的表演。表妹和那些人一会就聊得很开心,萍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去,她有点困了,女孩子进迪厅是不要门票的。迪厅里女孩子很多,大都几个男生,带一大群女生来玩。

那几个男生一会就给表妹叫来了红酒,还有果盘,看来漂亮女生就是好,有男人愿意花钱啊。表妹把萍叫过来一起吃喝,她向那几个男生说道:

“这位是我的表姐,刚刚失恋了,我带她来寻开心的,希望大家能玩得高兴……”

几个男生也随合着说:

“我们有你们姐俩陪着玩,已经很高兴了……”

迪厅里一般有两场蹦迪,最热烈的就是第二场了,人多热闹。萍总感觉迪厅好乱,容易出事情,看到表妹玩得高兴,却又不愿意扫兴。

过了一会,有位男生对表妹说:

“不好意思,我的手机没电了,能不能借用一下,我给家里打个电话……”

表妹看了看萍,说道:

“姐,你手机呢,我的没带,给他用一下吧?”

萍不想拿出来,表妹的态度不容拒绝,再说了,她也是吃了人家男孩子买的东西了,她只好拿了出来,那个男生到门外打电话去了,表妹大吃桌上的东西。另几个男生看到第二场蹦迪开始了,就到舞池里面了。表妹没有进去蹦迪的意思,她只有想将桌子上的东西扫荡光。萍在担心自己的手机,那男的打电话,一直没有进来。萍问表妹,表妹说:

“没事的,不就一个手机吗,又不是很新了”

“可是那也只买了一个月啊,里面还有刚充得一百元话费呢?”

萍急了说道。她出去看了看,没有见那个打电话的男生,再去舞池里面看,另几个男生也不见了。这时,表妹向身旁的一位中年男人借来手机一打,萍的手机传来无法接通的声音,表妹说:

“我们可能是叫人给欺骗了,明天去报案吧。”

萍后悔极了,她就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那几个人怪不得好心的请她俩吃喝,原来是有目的。这时已经是夜里两点多了,萍和表妹两个人打的回到了住处。

第二天,表妹陪着萍去了派出所,可是派出所的人说:

“先留个案底吧,以后你找到那几个人,再过来吧。迪厅底下有我们值班的岗亭,你到时见到那几个人,就可以先到底下叫人。然后押过来,我们就可以给处理了。”萍想把那男生给表妹留下的电话号码给派出所,可是派出所的人不耐烦的说:

“不就一个手机吗,我们还有许多的案子等着处理呢?”

表妹生气的把萍拉出去,她说:

“你看到了吗?我说不让你来,你不信,一个手机,人家不给你查的,查到了,也得不到多少好处。”

萍有点不甘心,她说道:

“派出所不会光抓些杀人犯吧,这种小案子不管,那还管什么啊?”

表妹说道:

“你不要犟了,没什么好处的。再说了,我们昨晚也吃人家点的东西了,也没有亏多少啊?”

萍无话可说了,面对表妹的责备,她不知如何是好,也许对表妹来说,一个手机,仅仅陪一个情人出去玩几天,回来就可以买上一大堆的漂亮手机,可是对于她来说。那一个手机,不知要熬多少个白天和黑夜,才可以换来的。

晚上,表妹起来喝水时,看到了萍蜷缩在沙发里吸着烟,她脸上写满沧桑和伤痛了像个丢了心爱玩具不敢回家的无措的小孩子,暗黑的夜里,只有她手指间忽明忽暗的点点零星火花,偶尔,还有低低的啜泣声音,表妹不知道,是什么让她如此隐忍,表妹轻轻回到床前,不想被萍发觉,其实,有些伤痛是经不起触摸的。她自己也经历了许多,仍然有些不明白表姐为什么还去花钱上学,做一些很累很苦的工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