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为难之际,纳兰珠奔回来了,一把抓着我,“那个少卿是公子?淮阳王的世子?”
我点点头,她一脸失落:“天哪,你怎么不早告诉我?街上全传开了,我才刚听酒肆的客人说,杨国忠把他请去了。”她为她错失的机会悲痛万分:“这么好的机会,怪不得我说他与一般人不同,你说,你到底在邺城怎么样了?”
受不了这份胡搅蛮缠,叹了口气:“他现在人是被抓走了,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
“被抓了?”纳兰珠一脸震惊,“他可是淮阳王世子啊!杨国忠不过西域都护,他怎么敢?”
“纳兰珠,我要进杨府,”打断了她的揣测,“你帮我想想办法。”
她看着我不说话,我说:“事成之后,我退出敦煌。”她要的是名动敦煌的名头。
“好,你此生都不准在敦煌跳舞。”她说。
我点点头,莫说跳舞,只怕我此生要葬在敦煌了。
纳兰珠出去打探消息,除了各种流言蜚语,没有任何机会。过了几日,流言蜚语也没有了,敦煌变的静默,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件事情。
我有些焦急不安,不知道少卿到底如何了,我想去姑臧借兵,可是谁会信任一个小小的舞姬。如同囚在此地一般,我无力回天。
第七日,一个给都护府送菜的妈妈找到我,对我说,公子代话,他很好,请我放心。
怎么能放心呢?我绕着都护府焦急的转来转去,不敢贸然行动,到底还是不甘心,收买了个洗衣妇,混进府里,却近不了内府。
纳兰珠劝我,放弃吧,还不如好好跟着她后面跳舞,还能有口饭吃。我从未感受过如此的不安,焦虑,无法冷静。我想,若少卿死了,我也不能独活。
第二十日,纳兰珠奔回来告诉我,都护府要办盛大的宴席,邀请了伎乐馆的人去表演歌舞,她给我争取了个名额。
终于可以进都护府了,不敢马虎,问纳兰珠借了一身行头,细细涂抹,勾起新月一轮,满头珠翠,力求达到他们所要的妖艳。指套金拨,腰系金币腰链,走起来叮当作响。
跟随着伎乐馆的人一起进了都护府,等待着上去表演的时候,突然听到旁边几个舞姬在议论,今夜的如此重大盛会,邀请的客人竟然是阳关的大将军!
庄焕彬!我惊的站了起来,这不是自讨死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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