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少打起了瞌睡,昏昏沉沉中听到陈墨又问了句话:“为什么泡不到?”猛然回神了:“王梅香那妞特痴情,追了那个家伙一年多了,有事她抗、有客她请、有雷她顶……基本上就是找个男人当儿子养得那种极品花痴女。那帮小子我都认识,也是我找个年龄段的,不过没什么档次,都是普通家庭。被王梅香沾上算是乌鸦变凤凰了。”
陈墨沉吟了下,想问问看上那个白痴男哪点,后来还是没说话,暗想好奇杀死猫。
白大少砸吧砸吧嘴站起身:“那你守着吧,三小时之后来电。我困了,回去睡觉。”
陈墨手一使劲,肥大的熊熊被拎得站起身来:“你把它带回去。”白大少使劲摆着手:“不行不行,我还有事情要办呢。”陈墨撇撇嘴:“那这三个小时你自己守着,我送回去。”白大少一着急,一面是怕狗一面是啪困,纠结了一会想到一个万全之策:“那这样吧,等会我叫白白过来带走。”
“行。”
白大少迈着虚弱的步伐走出网吧,陈墨暗自腹诽这家伙肾亏,白大少爱和女孩子一起做那些很伟大的事情,比如造人之类的。街边那个叫福来客栈的宾馆就是他常去的地方,还有左边的电影院,再左边的步行街,再再左边的大学学校,一路杀过来直接开房。
陈墨换了个姿势继续仰躺着等待来电,熊熊躺在脚下安详闭眼,陈墨坐在网吧的时候都很嗜睡,据白大少分析,这是职业病。网吧的一楼挺高的,陈墨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的花,先是想不知道是什么的什么,然后想一些等会扣扣怎么解释的琐碎,再就是关于舞男社团的忧虑。不是威胁而是忧虑,他觉得自己成白家吃白饭的了,这是很糟糕的事情。
正思考着,大师姐走下楼来,手里抱着一堆十字绣。看到陈墨一脸呆滞的凝望,以为傻掉了,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呃、大师姐。”陈墨这才还魂。
芬婉还是那个Xing子,外热内冷,面上带着笑:“咋啦,让人煮啦?”
陈墨擦了把发呆时候流下的口水:“嘿嘿,师姐交工去啦?”芬婉每天做完工都在晚上送过去,然后把第二天的拿回来。
“小白回家了?”对于芬婉小白的这个称呼白大少一向很不满意,但是无奈申诉几次都是无效,作为网吧里的大师姐,芬婉有能耐也有才华给每个家伙冠上花名。陈墨暂时并没有这个殊荣,芬婉习惯叫小师弟。见陈墨点头,知道白大少又以困倦为由逃跑掉了:“小师弟,那我走啦。”
“恩恩,大师姐圣安,慢走。”
陈墨真的醒了,距离来电也还只有一个小时了,他喊了声老二,让他去买菜。半小时后大师姐回来做饭,陈墨终于吃饭了,悲催的是熊熊她老人家今天很有食欲,陈墨不予理会,一脚踹芬婉那边去。
芬婉冲陈墨翻了个白眼,喂起了熊熊,熊熊幽怨的扫了陈墨一眼,埋头苦吃。迅速的扒拉完饭,陈墨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今天轮到老二收拾碗筷,大师姐回房间绣十字绣。熊熊也踱步走向陈墨,没来得及走过来被人一把抱住,刚吃完饭行动不便的熊熊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原来是自家主子。
距离来电还有几分钟,白白坐在边上叽叽喳喳的对陈墨说校园趣事,听得陈墨颇为向往,奈何自己年事已高,不方便去学校勘察。来电了,陈墨和所有网虫一样的动作启动机器,打开管理系统,继续和白白唠嗑。
“白白,你上回说的那个什么小琥来着?”陈墨装作一时忘记,抚着额头,一副我老了的模样。
白白翻白眼都那么可爱,陈墨拍了拍她脑袋,问道:“那个小琥姓什么来着?她是几年级的?”不得不说,陈墨的演技一天比一天犀利了,去那个金鸡(巴)奖或者百花痴大奖都不是啥难事。无论是调戏那些舞男们得装×,还是此刻的做作。
白白听到陈墨问起徐小琥,明显很兴奋:“哥哥你问她干嘛?”最近陈墨和白白熟得水深火热了,基本上除了血缘就代替了白大少的亲哥哥位置。“她叫徐小琥,小琥姐高考时候是全区第一名,现在上大学,就在镇上的那个大学里。”说着,葱白的小手直指镇上那个独生大学的方向,一脸崇拜。
“切,成绩好会在镇上这个破大学里上?”陈墨试图多敲点资料出来,外表似乎很不屑的打开了迷宫游戏,随口置疑。
白白听到陈墨置疑自己,小脸涨得通红,据理力争:“镇上的大学怎么了,镇上大学才好呢!!”
陈墨还要继续不屑一顾的时候,突然瞥到白白怒了,吓了一跳,贼眉鼠眼左右望望,安抚道:“也是,镇上大学其实也不错。”
点点头,白白开始说正题了:“小琥姐说去别地方上学还嫌烦,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没麻烦,又能和我在一起玩。这话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反正她就是这么说的。”
“那她怎么没和你一块玩呢?”陈墨问完就后悔了,这不是摆明了敲打情况的嘛。
白白脸色暗淡下来了,小声解释道:“那是因为……”话没说完被一个女声打断:“那是因为咱俩不经常见面也一样感情好。”是徐小琥。白白雀跃起来,蹦跳着跑到徐小琥边上,拉着徐小琥的胳膊跟陈墨介绍:“墨哥哥,这就是小琥姐。小琥姐,这是墨哥哥。”
徐小琥假装很礼貌的点点头:“你好。”陈墨顺口接到:“认识你很高兴。”低头继续玩游戏,连白白也不理了。
白白觉得不对,又不知道什么地方不对,纳闷不已。徐小琥扭头看着比自己矮一头的小萝莉,随手把身份证和会员卡扔给陈墨:“白白,还有几天假吖?”陈墨不懂声色安之若素,刷卡,开机,随手把卡放在卓面上,始终没有抬头。
倒是熊熊抬了抬头,然后卧倒,继续睡觉。
有人说,两个女人一台戏。也有人说,两个娘们就是一千只鸭子。还有人说……
“糙逆嘛,小点声音成不成,爷看h电影呢!”谁这么大胆子,敢直接骂这俩妞?白白脸气白了,小琥虎牙兹出来,从来都是她们欺负人家来着,徐小琥走了过去。陈墨无奈,不装矜持少男了,站起身准备过去调解,一抬头才认出来,原来是那帮舞男。舞男偷偷还很得意的冲陈墨咧嘴笑笑,很明显,来找茬了。
扫了一圈,陈墨暗乐,王梅香没有过来,看到这帮舞男要吃亏了。
松开拉着白白的手,徐小琥大踏步走了过去,脸沉得像是此时的天色。陈墨赶紧追了过去,貌似很低姿态的低眉顺眼:“几位哥们别生气,有事好商量。”
这一捧,那些舞男悠悠就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了,一副大罗神仙的模样:“mb,那还不把这俩娘们抓过来道歉?我……”还没说完,徐小琥一脚踹脸上去了,门牙松动,周边的几个舞男“哗”一声全都站起身来。
徐小琥不屑的看着十几个“小流氓”,刚要拿起手机,小臂被陈墨压了下去,两人有种晕乎乎的感觉。
陈墨扯扯白白,徐小琥就明白了,果然,那些带着耳麦刚刚没听到响动的混混们都站了起来,整个网吧站起了一多半。这些,都是白家的混混啊,还叫个屁人。陈墨有预感,这几个舞男今晚会很倒霉。